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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惹他生气了,不过。管他的,让他气吧,他还能对她怎么样?
“不管我怎么样,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我将来只能当别人的情妇,我有权利自己选择!”
“如果那是你的目标。不妨现在就开始习惯男人对待这种人的态度吧!记住,不能挣扎也不能反抗,拿钱买乐子的大爷不允许这种事!”
她还不及说出任何话,己被他抱住从马后溜下。这次她一定不叫,也不让自己溶化在他的拥抱和热吻下,如果她拒绝反抗、拒绝去“感觉”,也许他很快就会厌倦她而放她走。
他紧紧地抱住她,把她都弄痛了,不过他至少还记得解开铺盖卷,把毯子铺在凹凸不平的硬石地上。她被推向后面,便只僵硬地躺着,硬是不肯理会他要她迅速解衣的命令,他的眼中满是愤怒的火花。
“好,这是你自找的。”他的语气带着威胁,珍妮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拔出一向藏在鹿皮长靴中的小刀。他用膝盖压紧她,俐落而野蛮地割开她的衣服,而后把刀子用力地向旁边的地上一插,站起身要解自己的裤扣。“张开腿,”他随意地说,“让我看看你值多少钱。”
他说话的口气和态度,以及他自以为可以如此轻易、如此随便就占有她的不屑,突然使她的身体恢复了生气,只觉一股怒流撺过全身的血管,使她几乎因愤怒和憎恨而发狂。
他弯身下来时,她的手臂因愤怒而大张,手指触到了他顺手扔下的刀。她毫不思索地抓起刀子,朝上刺人他的身体。一阵刺透肌肉、插到骨头而使她全身震颤的感觉,从握住刀柄的手上传来,在恐惧和愤怒的狂乱交织下,她盲目地想拔刀再刺,但这次他已有了准备。他的手扣住她的腕邵而且野蛮地向后扭。她抬眼看他,只见他的半边身子和衬衫己被鲜红的血所浸透,身子则在这时向后蹲踞,印第安式的,而已好象第一次认识她似地凝视她。
珍妮的手腕可怕地痛着,可是当她回视他时,竟然不再觉得痛了。蓝天象个巨大的碗般当头罩下,某种东西却从她赤裸在阳光下的体内蠕蠕而起,某种奇怪、陌生又原始的东西,她的眼光与他缠在一处,即使想摆脱也不可能了,何况她并不想……
“你的确有资格当康曼奇女人,”他突然说,“不过假如你是的话,我早就没命了。”
她默默地凝望着他的眼睛。现在看得出一些痛苦和一些困感,却没有愤怒。
血由他身体的侧面流下来,流经他穿着长裤的腿,可是他却没有动手阻止它潺流。
“我还是想跟你做爱。”他平静他说。
“你会先因流血过多而死!”
可是这话象耳语,而且他己弯身下来,她则移动自己的身体迎接他。温暖粘稠的血液糊上她的胸,她张开眼,看见食肉的秃鹰在他们头上盘旋,在眩目的阳光下形成一个个的黑点。
他紧紧地搂她,她的身体弓起来迎向他。她象吃了迷魄药似的,半昏眩的说:“他们知道我可能把你杀死,这些秃鹰知道,我看得出来。”
“而我则宁取另一种死亡,每一次占有你的那种小小的死亡,珍妮。”
他以流利的法语对她说话,她又惊又怒地猛吸着气,伸手就用指甲象野猫似地抓遍他的背。一直到他以西班牙语诅咒她,并且用嘴封住她。这吻用力之蛮,令她忘了她的愤怒和她想尖叫出来的话语,除了他和她的身体,以及他们体内那必须赶紧加以满足的饥渴外,一切都不见了。
他腋下那道深而邪恶的刀伤,几乎把她吓呆了。不过,斯迪在她替他清洗伤口时说,更严重的伤都不曾使他皱过眉。
“幸好我的肋骨挡住了刀子,否则你可就得孤家寡人一个了。”他轻轻地取笑她。
“你不生气?”她正用布条横绑住他的胸部,惊异地问道。他耸耸肩,因痛楚而皱眉。
“其实我是活该,这也教训我以后刀子不能乱丢,”他若有所思而且打量地看了她一眼“连你也得小心。我低估你了,珍妮,也低估了你那漂亮脑袋中的顽固。”
她默默地离开他,背对他而站。她上身穿着他的衬衫,下身是割了毯子而做的克难裙,这身打扮必定荒诞不堪。“看来我也低估你了,”她烦躁地说,“你根本就会说法语,可是这几个月来,你却一直让我以为……’’她懊恼地咬住唇,记起法国中尉说的一些话。斯迪为何要伪装?而他又是如何学到这一口流利的法语?
“看来今后我们都不会低估对方了。”他上来站在她身边,她虽不觉得舒服却不愿转身。
“珍妮一一”他的声音几乎是一声轻叹,叫她惊得心里一紧。“其实……如果你耐心再多等一阵子,事情可能就会好转了。在你疯得骑乱跑以前,我本来要告诉你,明天傍晚你就会在一个安全而舒适的地方了。不一…”看见她余怒未息的转身,他匆忙补充道:“不是酒吧楼上的一个房间或莉莉那种地方,是一栋属于我的朋友的房子,不过你可以随意使用,而已还会有一个女人照顾你。”
“那你呢?你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某个地方,自己去……”
“依我想,你应该很乐于摆脱我呀!”他的声音又变成不带感情的冷漠了,她实在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静静地等他往下说。
“我必须去墨西哥城,珍妮,那儿有一些必须去处理的事,我不能带你同行的理由非常浅显,不过如果我回来“如果你回来!”她咆哮道,“如果!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追捕你吗?摩斯迪,你真的以为你能大摇大摆地进入墨西哥城和其他所有地方,而且活着回来!”
“我会回来的,不过即使我不回来,我的亲戚雷纳会负责把你送交你的父亲。”
除此而外他就不肯再多说了,虽然她一会哀求一会发怒的交相逼问,仍然无效,他说,其他的都不会是她想知道的,如果他自己能回来,他会亲自送她回去难道那还不够?否则雷纳会送她的;雷纳虽是他叔伯辈的亲戚,其实他们的年龄相差无几。
至少他已答应要释放她了,珍妮想到,习惯性地朝他身上倚去,发现他皱眉时赶紧坐直。不过随着自由的想法而来的却是恐惧,一种她还不愿意面对的恐惧。她回去后会怎么样?她父亲,苏亚及所有知道她有过这一段经历的人,曾有什么反应?最后,她想到,我要回法国去,接着以后的事她就禁止自己再想了。
珍妮看到牛群时,他们身后的山脚已因夜幕渐垂而变紫了。有牛群就有人家吧!
听到他们杂沓如闷雷的蹄声,珍妮瑟缩了。两个身上佩枪的牛仔向他们迎过来,其中一个的长枪已蓄势待发,显然人家并不信任他们。不过,她还来不及换气之前,他们己挥着帽子,欢欣鼓舞地向他们奔跑过来。
“维特少爷!其中一位喊道;“我们不知道你要来啊!”
“是呀,不过我对亚哥说,没有人这样骑马的,而且维特少爷绝对不会错过‘老爷’的生日。真是好久不见了吧?”
他们的目光接触到珍妮,马上礼貌地移开。珍妮因此松口气,斯迪则与他们聊开了。
“可是我不能这副逃犯的样子去见我的祖父和朋友,我明天会去找你们喝酒,一定去。”
明天见啦!”标准的墨西哥话,什么事都等明天,而她的明天又将如何?
为掩饰她的尴尬,她便在两位牛仔离去之后问斯迪:
“他们是谁?你和他们交情很深?”
“嗯,我以前常跟他们一起骑马,有时一起喝酒,他们是我的朋友。”
“可是他们叫你维持少爷?”她追问道。
“噢,”她感觉到他耸耸肩,“少爷是礼貌的称呼,好象美国人称先生一样。你希望我不止是一个贫穷的牛仔吗?
这是否使你有些失望?”
“我一向把你想象成最坏的程度,任何事都不能使我失望了。”她反驳道,不过好奇以及不愿去想他将带她前往何处的心理,使她想追问。“不过,任何人都很难相信一个普通的牛仔会受过你好象受过的那么多的教育,也不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吧?”
“噢,珍妮!他的语气中隐含笑意,“我大概会使你失望,我从没受过什么正式的教育,我只是看书和竖起耳朵听,而法语其实是跟纽奥尔良一个法国妓女学来的。满意了吗?”
她不相信,她真想再追问他的美国父亲的事,不过他最后的话使她住了口。这种人!法国妓女,显然他从未跟良家妇女打过交道。她的背不自觉地挺直了,他的手却反而箍紧她的腰。
“不必嫉妒,亲爱的一一那是我认识你许久以前的事,也许你也可以教我其他的事。”
他的意思不容误会,不过她拒绝吞下这个钓饵,只是沉默地坐着。不久,他们就看到一丛树林,傍晚的光线虽暗,仍可看出它已年代久远。某处有狗开始吠叫,他们行经林间时,渐有灯光出现。一种苍凉的感觉,使她不禁叹息,树林、欢迎的灯光,位于前面某处的房子,也许它会是斯迪的家,但她却仍是一个外来的陌生人,这亲戚会是怎样的人?对她的出现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没有时间深思了,他们已穿过树林,沿着一条圆形的车道走向屋了。车道旁植有高大的灌木,隐约中似有花香入鼻。两盏灯笼在阶梯上留下模糊的影子,沿阶向上是环着这座两层楼房的一圈长廊。珍妮先为房了的娇小可爱所惊,然后又被两个武装牛仔突然闪现吓了一跳,还有两条吠个不停的猛犬。
“看来我的味道变了,”斯迪轻轻他说,而后扬声喝道:“坐下吧,你们这两头恶犬!”吠声马上变成在喉间滚动的咕噜声,狗儿听话地坐下,而且开始摇尾巴。
“是维特少爷!”其中一人说,“我们早就期待着你可能回来,不过都这么晚了,而且庆典昨天已开始……”
“雷纳那里去了?他在这里吗?”
斯迪跨下马,将缰绳扔给在一旁微笑的人。珍妮觉得自己被抱起来。
“噢,天老爷!”她低声说,“你不会让我这样子去见你的亲戚吧?”
大门打开,光线流泄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而后大张着欢迎的手臂向他们跑未。“维特!前天就接到语意不清的消息,我看不出真正的意思,还以为你上墨西哥城了呢,不过能见到你真好!”
“抱歉不能跟你拥抱,雷纳,你看,我替你的小房子带来一位客人,这儿不太挤吧?”
来人己到他们面前,不过他的声音和态度都不会透露他有丝毫的惊讶或不悦。
“当然不挤,我一直期望着你能来,而萝沙一向就把客房收拾得好好的。”
“那我直接带我的朋友过去,她很累而且不能以她最好的样子见你使她十分尴尬,我待会儿为你们介绍。”
珍妮的脸和脖子都通红了,而且气得想哭。他怎能这样说她?他竟以“朋友”’那么轻描淡写的字眼称呼她?法国人会称他的情妇为“小爱人”,相信西班牙语中也有相等的字眼吧!不过,难道那真是她想扮演的角色?
“待会儿你会来陪找喝一杯吧?我等你。”她实在无法不感到雷纳向她望来的尴尬眼色。这可怜的人想必也在考虑该怎么称呼她;不过斯迫不容他再考虑,迈开长腿,好象他根本不曾受过伤似地抱着她沿着长廊走了。
“小房于”是它的名字,珍妮在白天看到时,发现这名字真是恰当。
它与大别墅有些距离,坐落在一丛树林间的小空地,从林外根本看不出来。两栋之间有石片拼就的走道,夜里虽黑,斯迪的脚步却象猫儿一样的又轻又稳。
洞开的门内溢出油灯的光,一个黑发的胖女人怯怯地站在一旁,看斯迪抱着珍妮行经小巧的起居室向左拐,低头从拱门下进入卧室。
那床很大,可能是她见过最大也最舒适的一张床,床上铺着一条手织的浅色床罩,一角向外翻露出洁白的床单,与床罩同色调的窗帘遮住了满满一面墙的落地长窗。
这卧房显然是这小房子重点,比外面的起居室都大,地上铺有草席,另有一块地毯,拱门上并没有门,而是垂着厚厚的帘子。
斯迪弯身将她放在床上,珍妮却突然紧张起来,她其实并不希望他现在就走开。
“等等!”她叫住正要走开的他,他转过身来的蓝眼中出现困惑不解的神色。
“你不是急于摆脱我吗?他想笑,眯起眼,眼中有一抹懒洋洋的神情,“该不是你……”
“不要再玩游戏了!”她吼道,而后忍不住说,“你又流血了,赶快去处理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