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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她。天哪!他的珍妮,曾经那么勇敢地拯救过他。可怜的小花,她经历过多少可怕的经历啊!
马克原先带了一队人马赶去墨西哥城,请求元帅支援受围的杜朗哥。即使他找到了珍妮,也不能多作停留,他只匆匆地交代中士,要他忘记这回事,一切由马克负责,再把珍妮抱在怀中,找医生诊治,替她弄到一件衣服后重又上路。这次珍妮破例地和他一起走。
“你不能住我的宿舍,我会替你找间房子。”马克告诉她,菲利甫亲王是他的朋友,亲王的美国妻子玛丽是个热情友善的人,不会问太多的问题。她立刻热情地接待马克的好朋友(即战争的起源、发展和消灭的一般规律),战争与政治、经,直到马克找到房子,珍妮才搬出他们家;这间小房子几乎没有一间公寓大,但是地点适中,还有一处小小的天井,她可在自由地享受阳光。
头一个星期,珍妮亦步亦趋跟着马克,生怕他走出她的视线之外,留下她一个人。过了几天,这才恢复镇静,坚强地告诉他她被绑走后的一切事情,他几乎不能相信,这么柔弱美好的她在短短的几个月中,竟受了这么多的折磨。
马克心痛地想着,她这么纯洁天真,我原想娶她,但是那个美国间谍却破坏了一切,苏亚也曾哭哭啼啼地跟他谈起这个人。他把珍妮拐着到处跑,又不珍惜她。呸!他活该!他应该接受更大的打击!至于那肥胖的杜雷瓦,人称为“狡猾的狐狸”,他会代他较量较量的。
这个年轻、受欢迎的阿顿伯爵;是贝元帅的爱将之一,他才不怕向他的长官挑战会有什么后果,事实上他已把一部分的故事告诉了元帅。不过马克回到杜朗哥时,却失望地发现上校在几天前被华瑞兹的刺客杀死了。不过,这样也好国时庄子认为,“通天下一气耳”,“人之生,气之聚”。西汉,至少他可以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珍妮。他希望能早点回墨西哥城,虽然玛丽答应照顾她,但是这位亲王夫人生性轻浮,她丈夫出门时,她从不缺男伴。她一定会把珍妮带进她的圈于,天知道那又会发生什么事。
马克想念珍妮的一颦一笑。她虽然饱受折磨和屈辱。
却无损于她的美丽。她比他记忆中的模样更瘦,却更强调她美好的骨架,使她有种新鲜、生动的魁力。他还记得她小女孩的模样,害羞寡言,而今,他发现她己长成一个女人了。最初几天,马克极小心耐性地看护她,想到她所遭受的一切,必令她恨透了天下的男人!他必须非常小心,他要让她觉得他是她的朋友,她的保护者,虽然他渴望占有她,也不该强迫她,他虽知道她那些痛苦的过去,但奇怪的是却更想要她。
最初两晚,他都睡在卧室的大沙发。第三天,她从梦中醒来,惊恐地呻吟哭泣时,他突然发现很难把手臂移开她颤抖的身体超”。,尤其她又紧攀着他,心中的欲望把他淹没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她,他失而复得,这次绝不能再失去她了。起初,她似乎很难回应他的要求。但马克坚持着,异常温柔地爱抚她,终于打破她本能的抗拒。
他们相聚的最后一晚,她似乎抛除了心中的惧意完全奉献给他。一旦她屈服,她的表现真令他讶异。哦,天,是何等热情啊!她狂野的反应几乎使他发狂。她现在是他的了,完完全全属于他了,是他的情妇、他的爱人。她和他所玩过的女孩都不同,可以带去各种场合,而不觉逊色。在他离开墨西哥城以前,他再三叮嘱她多订制几套衣服,以陪他出席各种聚会。
在马克离开的几星期中,珍妮发现自己处于地狱的边缘。最初,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终于自由了,有华服穿,还有厨子和女佣,重新当个淑女的感觉似乎很奇怪,还有一个象玛丽这样笑眯眯的朋友,她一再要求珍妮陪她去各处交际。
“你象个囚犯一样待在家里,未免太傻了吧!”玛丽叫着,“马克的事业心很重,他不可能太早回来,、而且我答应他要照顾你的思想为党的指导思想。毛泽东思想具有多方面的内容,在以,陪我一起去吧,我几乎没有亲密的女友呢!”
玛丽的话很动听,她常常能成功。她们一起去看戏,参加宫廷舞会,和保皇派墨西哥人的聚会。最初珍妮很怕会碰到熟人,或艾家的亲戚。玛丽对她的事略知一二,听到了就大笑着说富有的大庄主此时都在他们的夏季别墅避暑。“墨西哥市挤满了外国人,他们住不习惯!”玛丽咯咯地笑,“你该注意到他们都鄙视我,因为我以前是马戏团的骑师!真的!”
玛丽迷人的魅力和幽默让人难以抗拒,珍妮虽然担心马克的反应,仍不自禁被吸引了。她发现她们两个真是绝配……玛丽是黑发、黑眼,她则是浅黄色头发、绿限。她们俩很快就变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总是被人群包围。珍妮告诉自己,这并不要紧,她仍然忠于马克。她对他有种无上的感激。他对她很好,救了她的性命,使她不致崩溃,她欠他大多了!而且他还是个温柔的爱人,极力要取悦于她。她也记得最后那晚,她极力忘记过去,听任她的身体热情地回应着。如果不是那种痛苦、羞辱的经历作祟,忘记过去、听凭身体的感官支配应是很容易的。
可是在某些夜晚和消晨,珍妮发现自己仍被同样的回忆纠缠着。倒不是那段献身给杜雷瓦上校以拯救摩斯迪,又被费达明蹂躏折磨的日子,而是在摩斯迪的臂弯中度过的那些回忆,即使是他隅有的残忍态度于无”之意。此后宋儒一般认为,太极之上或之外不须再设,也很难抗拒。
“一个女人永远不会忘记她的初恋,或第一个使她成为女人的人。”珍妮解释她抑郁的心情时,玛丽这样说着。
“我可以了解你的感觉。你的丈夫是个大胆而喜欢冒险的人,教给你很多事情。嗯,因为我的菲利甫也是这种人。
可是后悔又有何用呢?永远不会有另一个初恋了,可是会有其他的爱情。难道你不爱马克吗?难道他不体贴你吗?
被爱总是比爱人幸福的,珍妮,你必须学会把握今天,象我一样。”
当然,玛丽说得对,她总是非常实际。珍妮在久无欢乐及物质亨受的情况下,对现在的生活更为满足了。她对未来毫无计划,也不会特别想去哪里,或是想见某人。那么何不留在此地?享受生活中的乐趣?
她发觉自己在毫无目的地游荡着。当她想到马克时,她觉得她爱马克、但并非那种相吸相属的“爱恋”。而且当珍妮被墨西哥城的其他人“发现了”时,她也得到更多更多的崇拜者,包括男人和女人。现在她不再是受男人操纵的可怜虫了,她发现她竟能轻而易举地操纵男人,把他们逗得团团转。当珍妮还是个女孩时,就喜欢挑逗人,现在,成了女人后,她益发体会到调情带给她的魅力。她可以施展在斯迪上,但他却己过世了。一切都太突然了,她才刚了解“爱”的真谛时,却也失去了它。
在马克的坚持下,珍妮写了一封长而语意模糊的信给她父亲,告诉他她已嫁给摩斯迪了。“我后来才发现我爱他,我想,他也爱我。他并非我们认为的那么邪恶、而且他热心支持革命和华瑞兹党,”她继续解释说她已成了寡妇,并遇见雷马克上尉,现在住在墨西哥城,和玛丽亲王夫人结伴同游。请别要我回家。这儿充满欢乐,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外交官及古巴和西印度的富商巨贾。我觉得每样事都很新奇刺激,有助于我遗忘过去。你不要担心。”珍妮想想又加了一句不缺钱用,因为她丈夫留给她笔遗产。珍妮皱着眉想着,这倒是真的,遗嘱已签好,钱也存在银行里。她突然心痛地记起,斯迪把所有的东西部留给她了。
但是他们一直没仔细谈过,她只知道他在蒙泰利附近有一个牧场。“也许,当一切都结束时,我会去那儿隐居。”但是生命依旧轮转着,等着人去品尝。
珍妮寄了信,希望她父亲和苏亚能了解。她觉得也该写信给艾富兰,毕竟他一直对她很好。但该说些什么呢?
她要怎么解释所发生的事故,而期待他能谅解呢?还有雷纳,他是她的朋友,也该写信给他。她几乎把每件事都告诉他了,对于她幸运获救,现在是这个救命恩人的情妇的事也坦白陈述。“我友,你听完之后可能会很震惊,”但我己觉得空虚而堕落,几乎不再在乎所发生的事情了。我和马克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他对我很好,也很和善。我想我很满意目前的情形。如果你愿意代我向艾老爷解释我们情况,我会很感激。我觉得我没有勇气面对他,而且我总觉得每个人都会把我想得很糟。”她沉思好久,又在未行潦草地写着:“雷纳,我爱他。如果我能告诉他就好了。”
因为全国仍处于骚乱不安的状态,联络不易。不过,玛丽把信拿去时,保证说会寄到。“但你别期望很快就收到回信,他很可能不在那儿了,那一省已落入华瑞兹党徒的手中,大地主们都逃跑了。”但是信至少已经写完,珍妮觉得舒服多了。
雷马克上尉回来时,发现珍妮变得愉悦而光采照人,成为全城瞩目的对象。人们争相邀请她,但她坚持由他护送。她甚至发誓她会一直忠于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为她做的一切。
“哦,别这么说。”他低声说,“我并不希望你感激我。
珍妮,我一直在想念你。”
“我也一样。哦,马克,抱紧我。请别吃醋,因为那实在不必要!”
在她的怀中,他忘了一切,也忘记那些醋意了,他知道她现在是他的情妇;她可爱的身体,多少人抚摸糟蹋过的身体全是他的了,他愈拥有她,就愈渴望能占有她,她和他所认识的女人都不同。
这位年轻的伯爵,曾经是最风流的单身汉军官;现在开始摒弃其他的情妇,而让世人知道他已是佩茜夫人的护花使者。他不喜欢珍妮取的这个名字,因为这使他想到一个法国名妓。
但她只是嘲讽地大笑:“难道不是吗?前天晚上,我看戏时,还听到一个老太婆对她的朋友说:‘看看那个高级妓女!别露出那种表情,我才不在乎呢?难道你不高兴我是你的吗?”
是的,他承认他很高兴。和她一起出现时,众人投来的羡慕、嫉妒的眼光、总让他觉得骄做又嫉妒。她和他以前认识迷恋的珍妮不一样了,她已是个成熟而特别的女人。是的,他现在总是觉得有种强烈的欲望在刺激着他。
他沮丧地想,我完全被她迷住了,但当他在她怀中时,他就忘记一切,只是不断享受她带给他的乐趣。
而珍妮也无法掌握自己变化多端的感觉,她爱马克,是的,就象她能够重新再付出的爱一样深,但是她也开始享受其他男人的赞美、爱慕,和她能控制他们的快感。马克不在时,她会想念他,因为他让她有安全感,是她虚弱惊恐时的支柱。而现在,她身体结实了,心中的创伤也痊愈了,反而不太确定自己想要些什么。马克的醋意很重,每当有人送花送礼来时,就很愤怒。然而她也学会如何抑制、戏弄他,以化解他的怒气。这实在是非常容易的事。
虽然雷马克伯爵已调到墨西哥城,贝元帅仍把他视为心腹庞臣,常要他到各地巡视。而贝元帅去哪儿,马克就要跟到哪儿,所以,珍妮常不愿独守空闺而和玛丽一起参加宴会。但她身边除了玛丽就是马克,从没和其他男人一起出现过。当他抗议她的应酬太多时,她就会噘嘴抱怨。
“你总是这么忙!那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放弃我的朋友吧?难道你不信任我吗?”而他永远没有勇气说不信任她。
有一次,因为马克出差两天,珍妮便去参加皇宫举行的化装舞会。嘉娜皇后奉命去法国求援(译注:皇后是比利时公主,此时奔走于欧洲和教皇国寻求支持,不得结果后曾精神崩溃,后住比利时挹郁以终,)可怜的麦西米伦需要人打气鼓舞!而且,消息越来越坏了,谣传说法国军队很快就要离开墨西哥了。为什么不趁现在及时行乐呢?
这天是一八六六年一个炙热的夏天,在墨西哥城里。
人们嗅不到四周蔓延的战火,也听不到让人心烦的谣言。
“这次只邀请少数人,”玛丽轻声对珍妮说:“都是最上阶层的人!有麦西米沦的顾问、一些富有的墨西哥人、英俊的军官和一些外交官。一定很好玩!”
玛丽兴致很高,鬼灵精怪地和浑身都是反抗细胞的珍妮商量着:“让我们吓吓他们!要以本来面目出现。让我想想,有了!你知道,菲利甫娶我时、大家都在背后窃窃私语,说我只是马戏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