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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斯迪会留这种烂摊子给我收拾,柏克莫可奈何的想,我该怎么办?她们像一对发怒的猫绕着他转,想抓对方的喉咙。康妮不知从那儿拔出了小刀,。珍妮捞起裙子从绑在大腿上的刀鞘中也抽出了一把。原来除了那些坏习惯外,她还学会了带刀!
围着观看的佃农只发出嘈杂的评语,无人上来帮忙。
两个女人短暂的对峙后,康妮决定光下手为强,她骂了一声挥刀向前。珍妮向后闪躲过了一刀、左手同时狠命的向下砍去,小刀由康妮酸麻的手指上飞了出去,珍妮顺着康妮向前倾倒的方向扭住她的手腕,将她向前一抱。
她回过神来时,珍妮已跪在她身旁,一支膝盖用力抵住她的小腹,持刀指向她的喉咙。
“你敢动我会很高兴,一刀割开你那邪恶又爱说谎的喉咙。”珍妮咬牙切齿的说。康妮虽然头昏眼花,却仍能感受到那些男人已经围了上来,笑着发出赞语。
“我不会放弃他的!康妮大声喘着道,“虽然我必须离开,但是他会来找我,如果他的仁慈没有使他为了你刚才的作为而杀掉你的话,他也会抛弃你的……”
“既然那样,我还是杀了你,将你的死尸拿去喂秃鹰算了!”
珍妮那双碧眼中丝豪没有怜悯之色,康妮开始疯狂的叫起来,“她疯了,她要杀我……”
“也许就在你脸上割几刀算了,免得其他女人的丈夫再受到你的勾引!”
“不……不!柏克,救救我呀!”
柏克几乎不相信这女人就是珍妮……这个言语冷漠、吓得另一个女人几乎没命的人!
“珍妮……好啦,你已经太过分了!让她起来吧!”
“先要她发誓永远的离开这里和斯迪再说!”
柏克还不及出手,珍妮已在康妮的小腹割了一条细细的血丝,那女核闭起眼睛像疯子似的抽动尖叫着。
“你闭上嘴,然后发誓说你永远不会来招惹我丈夫,否则我就会好好地在你身上做一些记号……”
“我发誓……我发誓!把她拉走呀!救救我呀!”
珍妮已经站起来了:“既然你们对她那么有兴趣,赶快带她走吧!”她转身面对那些又惊又佩服的男人说道:“希望你们赌对了边!好啦,现在你们还看些什么?没看过外国人吗?”
其中一个比较勇敢的咧嘴笑着说:“至少我够聪明,赌女主人会赢,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她听见自己在这种场合下被称为女主人。不禁哈哈大笑说道:“那么,我们改天再正式认识吧!”他们部对她友善而且尊敬的笑着。
“这个房子要住人可能需要一些人帮忙,女主人,我们回家后会让我们的妻子来帮你。”
“最好先帮帮她吧!”珍妮指指柏克正在安慰哭泣的康妮所在的地方。
而后她在褴褛的衣服和光脚所能允许的情况下,以最尊贵的态度走上通往“她的产业”’的石阶,从那仍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见的老人手中抱过啼哭的婴儿,进入了屋内。
“我实在不放心让你单独与你那位丈夫见面。”柏克于那天的稍后说,一身远行打扮的他坐在珍妮为享受黄昏的清凉而要人搬到屋外的小桌前。
“你放心,我绝对能照顾自己的!”珍妮反驳说道:“倒是你带着那个吉普赛女人要去维拉克路士的一路上才叫人担心。你最好小心看着她,免得她在你睡着时偷了你的刀子作乱。”
柏克责备的看着她:“你这个人,真那么伤感情吗?我当然宁愿有你作伴啦,不过既然你已经嫁给了我的好朋友,我得到的也已经不错了.何况我有把握能使康妮很快就把斯迪忘得一干二净。你以为我那么不行呀?”
珍妮笑了起来,“噢。柏克,我现在已经开始想念你了,你实在是个好同伴,我希望……”她咬住唇突然停下来,柏克很技巧的马上转变话题。
“嘿,你知道吗?这地方经你一整理,我几乎认不出来了!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整理好,真的需要不少精力呢!
现在,你对你的家有什么感觉?”
她的脸色柔和下来:“好像一场梦似的!我一直捏自己的肉,告诉自己这是真的!我真的好爱这一切,这儿的房间好大,住在里面好凉爽,你知道吗?这儿的每道墙都有一尺厚呢!还有这座花园,你等这些爬墙植物和这些花都盛开后再来看看!”
“看来你这个主妇当得很愉快罗?我得承认,这实在很难想像,我会尽快回来再确定一下,你会替我留一间客房吧?”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她严肃地看着他,用西班牙语说。虽然她衣着简仆,但是她身上散发的光辉和内心真正的兴奋,使人好想亲近她。
如果斯迪敢乱来,如果他敢伤她,我一定亲自要他好看!柏克突然讶异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他举杯喝尽余酒,故作轻松地说:“我看我还是趁天黑之前上路的好,我得在三天之内赶到维拉克路士,我告诉你的每件事你都记着了吧?还有毕先生说过的?”
“都记住了。”她平静他说。而后突然叫他意外的承认道,“我好害怕呢,柏克!不过我不会让他看出来。你也不必为我担心,如果他不要我,我绝不会死攀着他。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他的意思、因为我的心里已经了解自己了。”
他起身轻吻她的颊:“我知道,不过你还是一样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别让他欺负你……唉,老天,这实在不关我的事呢,不过,你记着,我随时都是你的朋友。”
她用西班牙语向他道再见,他几乎是生气似的,头也不回的骑马走了。她目送他远去才回屋内帮老沙点燃屋里的灯。夜里很冷,她在她选作卧室的房内生了壁炉,十一点左右她实在累了,这才熄了房内一盏唯一还亮着的灯。
微弱的炉火在墙上和天花板上映出许多奇怪的影子,她心想,今夜一定睡不着了,这张床一人独睡实在太大也太舒服,但她下午已决定不用任何康妮用过的东西,而且愤怒的把会联想到康妮的一切事物完全清除。
康妮和斯迪那间房间中的家具被她砸成碎片,并要老沙把那儿改成储藏室。为了使这间旧屋可以见人,弄得她浑身酸痛不堪。她为了扫去看见康妮散得满地的漂亮衣服和那张窄得只好两人紧贴的小床所带来的不快,一直一再的告诉自己这是她的房子,她有权任性的处理。突然发觉有人与你争宠,而且不知他看到她意外的出现在此时会有什么反应的感觉,实在很奇怪,他会给她解释的机会吗?
这个想法在珍妮凝视着火焰的同时一直在脑中回绕。
真的,他发现是我而不是康妮在此等他时,会怎么样?她突然觉得一阵寒颤,赶紧拉过毯子,身上的薄丝睡衣实在挡不了寒气。再说,我能使他忘掉过去吗?怀着这份恐惧的她沉入不安的睡境,白天实在太累了。
门及门链被猛力撞开的声音惊醒了珍妮,一时之间她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搞什么鬼?屋里一点灯光都没有,我差点被卧空中央的那堆鬼家具绊得摔断脖子,你又在出什么奇招啦?”
恁是天涯海角,她也认得出这个愤怒又严厉的声音,可是他突然的出现而且显然把她误认为康妮的情况却使她的喉咙干得吐不出一个字。她只楞坐在床上看着他走到炉前加添柴火,他似乎比她印象中更高,手上亮晶晶的酒瓶现在堵住了他的嘴,他身上是条农民常穿的粗布长裤和一件宽松的白上衣,胸口敞开着,最后他终于转过来要对她喷气什么的。然后一切就冻结住了”。
她紧紧盯着他,看着他遭受雷击的脸渐渐变成认出她来后的黝黑而危险的表情。他们彼此默默盯视着,她仔细的品味他脸上的每个变化。他的头发长了些,浓密的腮鬓几乎到了下巴,唇上是墨西哥式的短髭,使他那张瘦削而不安份的脸更形突出,而那双凌厉的蓝眼与被太阳晒成深棕色的皮肤仍有叫人一见难忘的能耐。
他的眼眯了起来,像匕首似的直想刺穿她。他一语不发,仰头又灌了一口酒,然后又用手臂抹过嘴。他一直不说话,逼得珍妮没命的想,我一定要说点什么,我受不了他这样看着我。
结果,她张嘴挣扎出来的字句只有他的名字,像一连串缀不上又断不了的耳语,她这些天来所准备的那些理智又冷酷的话全不翼而飞了。斯迪……”她低声道,“我,我“你!”这一个字充满了惊天的怒,像一把剑般对她刺过来。他继续用同样憎恨的口气说,“他妈的!今天真是恶鬼当道,先是两队反游击战的人,然后竟在这里发现你!”
他的愤怒漫天盖地的淹过来,他上前一步时她突然瑟缩了,他却又突然停下来。
“我该觉得很荣幸吧?佩茜夫人,全墨西哥城最高价的妓女,为了墨西哥上校而抛弃法国皇帝的女人,在麦西米伦私人宴会上赤脚大跳其舞的性感舞女一一我的妻子,全世界的娼妇!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他笑得更疯狂了。“你还会脸红?天呵,在你身边永远惊奇不断,夫人。原来你是来了这里……”他诡异的笑声挑弄她早已崩紧的神经,当他的手飞快的蒙住她的双耳时,她己几乎不知该缩到那里去。“我实在佩服你的厚脸皮!这一次你又藏了什么肮脏的伎俩在你的衣袖中了?每间房里都有士兵要抓我吗?或者你打算亲自动手……你把枪藏在枕下?怎么啦,夫人,你那套伶牙利齿呢?想不到你还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被逼到绝处的感觉,使珍妮抓到任何话就开始反击,只为了阻止他再辱骂下去。
“你一定不给人机会就这么残酷的攻击下去吗?你就非要相信我最坏的一面不可吗?噢,老天,斯迪……只要听我说,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夫人,给你机会做什么?让你再度背叛我?
再像上次一样卖弄你的聪明?你他妈的小臭婊子!你的谎言和借口我听太多了。你来这里作什么?你怎么舍得离开墨西哥城那些孝子贤孙?这次你他妈的到底想怎样?”
她还不及问答,他已灌完手中的酒,狠狠的将瓶子向墙上摔去,玻璃碎片像血花一样溅了一屋子。这个行动似乎粉碎了罩在珍妮身上的符咒,她站起来面对他,眼中泪光闪闪。
“你到底给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你的叶先生要我带来一份口信,柏克送我来……”
“柏克!我的天,你的法力真的这样无边?连他也被你迷住了?还有老叶……这家伙一定疯了,什么人不好信任,竟会信任你?”
“你一一你这个猪脑袋还是跟过去一样叫人难忍受,摩斯迪!你难道不知道我以为你己死了!你难道不知道那杜雷瓦耍了一计把我们两个都害惨了?他故意让你以为我是跟他同谋的,噢,老天,如果我曾经堕落,第一次也是为了你,斯迪。他答应救你,如果我……”
“救我!你把你害我陷进那个人间地狱叫做救我?”
“斯迪,你听我说……”
“不必,”他把这话像巴掌般摔过来,“你要说的我一件也不想听,佩茜夫人。如果你认为你那腐败的生命还有什么价值,我劝你赶紧离开我的视线……你不妨利用晚上的时间写下某人的交代的事,我发誓你要是让我再看到你那张花言巧语的贱脸,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她并不曾逃开他凌厉的目光,反而赤着脚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他虽在盛怒中仍可感觉到她的力量。
“我来是因为我爱你,斯迪,如果你真的想杀我或怎么样,放手做吧,我已经不在乎了。”
他的手在一种动物性的愤怒下捏住她的脖子,掐断她的话,同时想掐断维持她生命的呼吸。他的手渐渐加紧,她看见金色星星开始在眼前飞舞,他的声音由远处传来。
“这是我连在梦中都想做的事,你这贱人!从我在奥兹伯看见你,外表像个天使,内心却那样腐败,你知道我也在那一群颤抖着只盼望有一口水喝的囚犯中吗?而你却在最新的一位情人的亲吻下,笑得那样愉快。你不应该来这里的,佩茜夫人。”
朦胧中她知道他真的想置她于死地了,而且正把她的生命一丝丝的抽开。不过,她却不想挣扎了,只把软绵绵的身体向他压上,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他的头拉向自己。
她仰起头的模样,简直就是把自己献给他捏紧的手,微张的唇更是想与他的唇系牢。
这个女人的执拗真的那么无边无际吗?他想,她为什么不为生存奋斗?她这样想得到什么?
他真的要她死?真的受得了?斯迪突然敏锐的感觉到她小小的胸脯抵在自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