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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 作者:罗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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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追他们?

  我们是不是只好等你高兴时才回来,如果你不回来呢?”

  他的眼神清冷地迎着她,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姐,你的关心真让人感动!不过我能照顾自己,而且你们绝对不会呆坐的。昨天你怎么个怕呢?他邪恶地笑笑,“如果今天早上他们让你这样紧张。也许夫人愿意赏光。”

  “噢!”珍妮红了脸,嘴唇愤怒地噘起来,眯起来象猫一样的绿眼睛几乎射得出火未。

  不过他已当她不存在似地不予理会,眼睛望着苏亚。

  “我……呃……好呀,骑马应该很好,而且我到现在还没看过牛群呢!谢谢你,摩斯迪先生!”苏亚轻柔的声音混杂着困惑和愉快,珍妮则毫不理会。他牵来苏亚系在车后的灰马,拦腰将苏亚由座位直接抱到马上。

  珍妮愤怒得把鞭子用力一甩,摩斯迪竟敢带她父亲的太太去骑马?他的原意是邀她,被她拒绝算是活该,只是苏亚怎能这样!她头一次毫无理由地讨厌起她的继母来。

  她应该拒绝的,那么现在与他并骑的就是她了!

  维金斯所派的人果然来了,她闲闲跟他们聊着,一直到看见苏亚和凯尔一起回来了才松了口气。今天的苏亚美得出奇,似乎也比往日活泼和爱笑。不过凯尔的眼光还是一下子就盯在珍妮身上,这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也使她愉快地答应和他去骑马。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凯尔略为羞涩地说。她的绿眼捉弄地看看他,恶作剧地掀掉帽子,让塞在帽下的发辫散下来,策马往前快跑。凯尔追上她,看见她回头粲然一笑,心脏便开始猛跳不止。

  多么完美和性感的嘴!他还来不及细想,人已探身吻她。她讶异地惊呼了一声然后轻轻地靠过来,直到两匹不安的马使他们分开。

  “珍妮……小姐……我是情不自禁,”他喃喃说,“我很抱歉……”

  “真的?”她抿嘴戏弄地一笑,垂下眼帘。他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策马向篷车队跑回去;回头叫道,“吻了人家以后千万不要说抱歉!”

  他愣愣地瞅着她的背影,心里在猜,多少人吻过她?

  而她的反应一直都是这样吗?

  维金斯在任何敌人由数哩外接近前,就发现敌踪。

  今晚的星星特别亮,珍妮觉得实在很难想象这片静溢的大地会藏着危险。

  维金斯指指远山说:“大约在两三天内,我们就要经过那些隘口,如果摩斯迪没能处理好印第安人的事,他们就会选在那个地方攻击我们。”

  外围守卫叫道:“有人来了”几乎同时又听到戴柏克的声音喊着:“我回来了!”

  所有的人都急急地围住他,他接过厨子端给他的热咖啡,拿出鞍袋中的酒加了一点进去,喝了两口后,才在众人催促下,说:”我们起先发现有两股人,他们在那山脚下分开来,我和斯迪便也分开追踪。两个小时后,我追上一群老弱妇孺,他们正以极快的速度赶着离开。大概正如斯迪所说,那另外的一股人就是康曼奇的勇士。可是他为什么不在他们攻击我们之前赶快回来?”维金斯忧虑他说。

  “我了解斯迪,他会回来的。也许他想跟他们谈判,我知道他会说康曼奇族的话。”

  “我不信任任何印第安人,”维金斯说,“他们只是一伙强盗和杀人犯。”

  我们有人又有枪,何不先下手为强地来次奇袭?另一方面让篷车队继续前进,在他们发觉前通过隘口。”凯尔说。

  柏克愤怒地站起来:“天下只有你这种笨蛋会提议让营地和妇女无所保证,而去追逐印第安人!那是你不会看过或听过的战争,那些人是天下最难以预测的种族。就因为我和我的伙伴了解他们,所以参议员才雇用我们来当向导的,你懂了吗?”

  珍妮真怕凯尔会就此拔出枪来,幸好维金斯适时地插了进来:“好啦,别吵啦!柏克,既然你有理,你建议我们怎么做呢?”

  “我们分手前斯迪指示说,明早五点以前就拔营,尽量地向山边走。如果他们有意攻击,一定会在隘口埋伏,但我们到山卜还要好几天,在这之前,斯迪一定会赶回来的。”

  他们还围着火边吵,但戴柏克说完命令便径自打开铺盖睡了起来。凯尔怒冲冲地一再责怪摩斯迪回来除了传达命令以外,还会干什么?结果竟然是珍妮冷冷的声音使他安静下来。

  “我的天!凯尔,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呢?’摩先生如此下令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其实不止凯尔,就连柏克此时也忍不住猜测斯迪究竟在干什么。

  

  









五 处女

  摩斯迪赤裸的上身披着毛毯,臂上的伤口扎着手帕,蹲在一堆印第安人的营火旁,脸上和围火而坐的康曼奇族人同样的没表情。象征友谊的烟管伸到他手上时,他恭敬地举起,吸了一口,缓缓将烟吐出,再交给他右边的武士山猫。那是他最新的插血兄弟,刚才他就是为了说明自己还是蛇族人,没有被白人腐化,而跟山猫比武。

  现在,山猫的父亲……那个老酋长,全身披挂起武士的战袍,开始赞美康曼奇勇士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出身。

  斯迪久不习惯蹲踞,小腿肌肉早已痛得僵硬,不过他仍强忍着不露声色。

  幸好他追上的这一队刚巧是与他有渊源的康曼奇族,他们也是出来追杀一星期前劫掠他们部落的阿帕奇人。也幸好他还没忘记当年受过的技击训练,因此在技巧地击败山猫之后,他还自愿要帮他们去追阿帕奇人。老酋长为了感谢他,命令山猫与他结为兄弟上的“依赖感”。唯心主义是直接地把人的理性神化,是一种,把他从前一位老朋友的“儿子”也认作自己的孩子。

  明早他就要穿上战彩一起出击,今晚老酋长的话还多着哪。他不想注意脚上的痛楚,便去想篷车队的事。希望他们听从柏克的命令,等他这里的事办完后,他应该能在他们进入隘口前与他们会合,何况他还有重大任务在身。

  篷车队黎明就出发了,婉蜒如蛇样在草原上前进。苏亚仍然睡着,珍妮披上毛披肩陪阿丽坐在座位上。在法国长大的珍妮,对有色人种没有偏见,因此时阿丽一向颇为友善,阿丽也把比自己只小一岁的珍妮当成知心的朋友。

  “小姐,你看摩斯迪先生找到印第安人没有?虽然戴先生一点也不担心,不过他会不会先让印第人给发现呢?”

  阿丽对睡眼惺松的珍妮说。

  “我连有没有印第安人都还不敢确定呢!不过如果有的话,聪明的摩斯迪当然不会傻到太接近他们。反正,我认为没什么好担心。”

  “然而到第三天他们准备要扎营时,摩斯迪还是没有回来,众人开始因各自的理由担心了。

  戴柏克严肃地沉默着,连维金斯部没心情饶舌,凯尔埋怨以这种速度前进,牛群都瘦了,而且他们已损失了两头小牛。

  他们几乎已到山脚下,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而暴躁,苏亚把阿丽骂哭后,自己也哭个不停。原本精神抖擞的珍妮,看见凯尔来火边吃饭,也只捧着盘了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

  男人又开始力行止吵了起来,柏克不理他们,继续指派守卫,明天他们就要过隘口了。热烈的争吵声中突然传来一阵渐行渐近的马蹄声。柏克抓起望远镜细看;

  “单骑……”他轻轻他说,“先别开火,可能是印第安人……也可能是斯迪回来了。”

  维金斯抢过他的望远镜:“我看看,我的头发虽然灰了,不过眼睛可好得很呢!”

  “如果是摩斯迪,他可真有胆子,三天来没有任何消息,居然还敢回来!”凯尔火暴地说。

  “看起来象印第安人,不过也可能是摩斯迪,那马很象他的。!”维金斯最后说。

  尘土使他们无法看清来人,一直到他带着一声使女人惊叫、使男人要拔枪的康曼奇战吼行进营地时,他们才确定那是谁。

  “他妈的笨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鬼叫什么?”柏克对滑下黑马的人厌恶的斥责道。

  珍妮原是跳着站起来的。现在则靠着那辆车的轮子上,装出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咬着唇,强忍住一颗狂跳的心,她告诉自己,这是被他那声狂叫吓出来的,他实在没有权利这样吓他们。

  她的心里早已认定他死了,如今他却如此吼叫着闯进营地来,一对蓝眼灼灼逼人。可看看他的外表,真丢人!

  他难道没法记得营里有女人?她才不要像别人一样与兴奋的围上去问话呢!

  摩斯迪赤着上身,脸上和胸前仍有印第安人的战彩,额上绑着珠子串成的发带。他的靴子和衬衫绑在鞍上,脚上改穿康曼奇族的软皮长靴。他棕色的肌肤与印第安人一模一样,叫珍妮不能不注意。

  他下意识地用蹲姿在火旁取用咖啡,柏克问他到底为什么耽搁了那么多天?

  “他们是康曼奇族,我为了探出阿帕奇族的基地和人数,只好假装帮他们出击。”

  “你跟康曼奇一起出击?维金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

  “许久以前我跟他们住过,目前阿帕奇害怕的大概只有他们这一族了。结果追回了阿帕奇人不久前掳大的一些妇女。因此,我们过隘口时,应该不会再受到印第安人的攻击,康曼奇人回去了,阿帕奇人还在舔伤口,能活着回去人的大概也不多。不过他们这一族很凶悍就是了。”

  “你的鞍上有几张头皮,是你自己剥的吗?”

  “不错,这是康曼奇族的习惯,我不能不遵守。”

  珍妮颇觉恶心,却又忍不住好奇朝黑马的方向看去,幸好有人已将马儿牵开了。他怎能这样草菅人命又剥人头皮?他真是比印第安人还坏!

  “你受伤了?怎么搞的?柏克急切的声音使珍妮的眼光迅速跨过他们之间的距离盯住他。果然不错,他出发时系在脖子上的手帕如今扎在手臂上;凝着干血。

  “刀砍的。”摩斯迪简练他说。

  “最好让我看看,”柏克说,“我们应该有医药箱。”

  斯迪说已敷过草药不必了,柏克却坚持要消毒敷药,维金斯己唤人去找急救箱。

  “你可能会中毒,印第安人的刀不干净的。”凯尔丢下一句恶毒的话转身要走。

  但珍妮说:“我们的车上有急救箱,既然你们诸位先生那么没主张,还是让我来照顾摩斯迪先生的伤吧!”阿丽已自动找出参议员周到地替她们准备的小箱子,珍妮拿着它冷静地向火堆走去,他迅速站起来时,眼光已由惊奇变成了有些难解和挑战的意味。

  “只是擦伤,小姐,”而且我没时间沐浴,恐怕不大卫生”她不理会他话中的挖苦,也不理会别人的眼光。苏亚苍白的脸由惊讶变成不悦,维金斯呆住了,戴柏克表情难解。

  “光生,这些日子旅行下来,我们没哪个人是真正干净的。如果你跟我来,我马上可以把你的伤处理好。”

  她转身朝她们的车走去,他只好耸耸肩随后而行。

  他依她的手势靠着轮了上下,柏克赶过来将破兮兮的衣服套进他的手臂,他取过柏克另一双手上的酒瓶时,还有礼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小姐,请等一下。”

  “先生!”

  “只是一点威士忌,我怕痛。”他笑着的眼睛傲慢地仰望她,她抿紧了唇。

  “珍妮,”苏亚在她身后某处说话,“你有把握吗?处理伤口很容易恶心的。”

  “我会处理,”珍妮取出剪刀,跪在他身边动手去剪染着血的布。尽管她很小心,有些布还是黏在肉上,珍妮咬着唇。

  “大概必须洗掉,”柏克山跪下来,恶作剧地对斯迪说,“我们的水很宝贵,只好用威士忌了,也许会比较刺痛,但有助于早些复原。”

  “随你们两个决定好了,只要再给我喝一点酒。”斯迪斜睨了柏克一眼,仰头将酒注喉咙猛灌,一直到柏克抢了过去,在珍妮还弄不清他们是否在开玩笑前,就把烈酒浇到斯迪的手臂上。

  斯迪咬牙忍住灼烧般的剧痛,除了猛往肚内吸气外毫不吭声,冷眼瞧着珍妮苍白着一张脸用镊了夹开黏在肉上的布。消毒伤口时,她已有些退缩,而他棕黑的脸也变白了。

  “他妈的,受伤时也没这么痛呀!他咬着牙说。

  “先生,你诅咒够了吗?”珍妮虽有些惊怕,仍硬着口气说。意外的是他竟然道了声歉,转头去看那好象不属于他的手臂。珍妮用纱布拭净泛紫且仍在冒血的伤口,敷上医生特别推荐说适用于刀伤的药膏,斯迪则一直半信半疑地看着。

  荒唐,她对自己生气地想道,怎么会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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