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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爱 三隐曲之三父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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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宇文景阴郁地看著他们父子两人出了通天台,进了恢弘壮阔的燕宫前殿就末了踪影,他到要看看慕容霆怎麽解释那道瘀痕,慕容擎又能愤怒到何种地步,这个逐渐混乱的燕宫…… 



慕容擎刚刚的情急反应本想带玄空去寝殿,穿过皇宫长廊的时候,内侍宫女井然有序地走动著,慕容擎渐渐冷静下来,事情他还是要弄清楚,头脑却不像刚才一般发热到不能任何思想,他不该如何冲动不是吗?於是辗转到了前殿後部的御书房。 



玄空闭著眼睛也能走进这个皇宫任何一隅,当年挑选京城,与宇文景一同相中了这个地势险要,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的广固。修建皇宫自也是在他的亲自监督之下完成,每一处机关险要他至尽仍能够一一尽数。 



慕容擎看著玄空,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开口,他,居然也有这样的时候。 
玄空道:“皇上刚才对国师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慕容擎不听则已,一听就马上察觉父皇是知道国师的背叛的:“父皇似乎对国师的一些逾越逆国之举早已有所察觉,那麽,父皇觉得朕当如何自处,又当如何处理此事?” 
给了玄空一个难题,玄空听出慕容擎话中的火星味:“皇上如此聪颖,大概也猜到此事跟贫僧有所关联,只要贫僧回到白翎寺,一切即可消去祸患。” 
慕容擎道:“父皇到是出家人不打妄语──实话实说了。可是,父皇觉得只要你出了这个燕宫,再回到白翎寺就可以了吗?国师他是怎麽想,又是怎麽打算的?” 
“还有就是,” 慕容擎盯著玄空露在僧袍外颈子尽处的紫色瘀痕,“这个你又怎麽解释?” 
玄空感到颈子灼烧的疼痛:“瘀痕就是瘀痕,很简单,皇上不必多想,只是,皇上心中若有什麽想法,最好先三思而後行,宇文与慕容一样,都是大燕的命脉,不好轻易换动更改。” 
慕容擎道:“父皇的意思朕亦一直在考虑,朕还没有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父皇,现在朕只想问你一件事,你还是完全信任宇文景的预测,丝毫不怀疑他的言行吗?” 
玄空沈默了一会:“国师的预测贫僧深信不疑,至於他用怎样的手段和方式告诉这个预测,那不是问题的关键,也不能断然否决国师预测的正确性和对大燕前途的整个预示作用,皇上只要抑制一些他的权力即可无大碍。” 
慕容擎道:“父皇的意思就是国师的本质是没有问题,只是间或存有私心才导致有些举动的产生,而这只是做为一个俗人所必然有的过错而已?” 
玄空道:“正是。” 
“那你为何会跟随国师一起到边陲救朕,更在朕痊愈後还不敢退出事外,仍然留在军营直到战事告捷?” 慕容擎不打算给玄空留出余地,“长兴已经告诉朕了,国师嘱咐朕身边之人不要提醒有你这个人的存在,预言若让我们父子相见就会有什麽不吉的事情发生。” 
“到现在你还先个否认你跟国师没有给我消去任何记忆吗?恩?!” 
还是被揭穿了,玄空猜测,皇上应该还不是很清楚这个失去记忆背後的事情,不然也不会用词模糊。因为这件事的内幕仅是他和宇文的秘密,只要自己闭口不言,宇文也定不会说出口。 
“既然皇上知道若让我们父子相见就会有什麽不吉的事情发生,而且贫僧可以告诉皇上,是关乎整个大燕的国运之事,皇上没有见到自那日出征前与贫僧一面之缘後,而身陷囹圄以致身受重伤高烧不褪吗?”玄空企图以此调转慕容擎的视线。 
“如果父皇没有记错,就是前一刻,父皇也承认这是国师的一手所为吧?这跟天意与预言有什麽直接的关系吗?预言之人做预言之事?岂不十分可笑!” 慕容擎冷哼著。 
玄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慕容擎见他没了言语。殿外秋天懒洋洋的日光斜斜的射进入御书房, 
光线有些昏暗,不似外间明朗。那颈间的紫色瘀痕更显突兀起来,慕容擎著了魔一般,单手拉近玄空,俯进他颀长的颈间,轻咬住同一个地方吮吸,慕容擎敏锐得察觉到玄空身体中略过的一丝紧张,他做的却是理所当然,太熟悉的体温和轮廓,以及一个小小的接触都能够感受到。 
“这是谁留下的瘀痕?母後吗?还是其他嫔妃?” 
“擎儿!”吮吸的声音,带著液体的丝连。 
“我要消灭这个痕迹!”宣誓一般的坚决和嫉妒。 
“你们在做什麽?!”母後闯进御书房,身上一袭红衣刺痛了双目。 



“你们在做什麽?!”长兴穿著红衣在斜阳的映照下显得如血豔红。 
慕容擎恼怒道:“我们在做什麽你不是看到了吗?” 
母後怒火万丈:“逆子!真想不到你们会做出这种事?” 
长兴惊讶万分,皇兄从未对她这样吼叫过,便仗著素日皇兄对她的宠溺道:“我怎麽知道你们在做这种事!” 
慕容霆拦住慕容擎:“擎儿不要冲动!她是你母後。” 
玄空拦住慕容擎:“皇上不要冲动!她是长兴公主。” 
慕容擎思绪一恍,又回到眼前,他按住太阳|穴,挥挥手:“长兴你先出去。” 
长兴公主气呼呼地站在原地不肯走。 
玄空过去在长兴耳边耳语了几句,长兴一跺脚,跑了出去。 



玄空扶著慕容擎上了御座,慕容擎紧紧抓住玄空的手:“我看见母後穿著跟长兴一样血红的外裳,站在御书房外,怒火万丈地责问:你们在做什麽?!父皇你告诉我,这,也是幻觉吗?” 
玄空的低头不语加剧了慕容擎情绪的不稳定,他拉近玄空与自己只有一寸之隔,性感的薄唇微启,昏红的斜阳探进御书房,所有的景物都被印染上一层粉色淡红,凌乱的记忆中有一丝情Se的味道流露在唇边。慕容擎顺从自己的感触,将有些气息不稳的唇印了上去,柔柔湿湿软软的触感,自唇间直直渗进心的深处,有如久旱从天而降的甘露,染绿了枯死的幼草。 
玄空的唇微微颤抖起来,颊上滑过冷冷的冰水,猛地睁开双眼,慕容擎内心的隐痛通过近在眼前的迷离视线一丝不差地传达给玄空,玄空闭上眼睛,把慕容擎的请求挡在了眼帘之外。 
紧闭著双目,玄空道:“皇上不是想知道贫僧跟国师昨夜发生了什麽吗?正是皇上所想之事。” 
慕容擎抱得玄空窒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不去探求真相了吗?你以为我连你想要划清我们之间距离所用的最後一招都看不出来吗?这个怀抱!我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是如此的熟悉!可是我却只能在片段的瞬间记忆之间徘徊!谁来告诉我事实的真相?!” 
让玄空正眼看著他,慕容擎激动地说道:“你知道我这样在记忆边缘徘徊有多麽痛苦吗?我已经拼命去压制这种空洞感,可是还是不行,你为什麽不引导我走出这座记忆的迷城?你就这麽相信宇文景的预言,他就不会欺骗你吗?他在你心底就远远超过我在你心底的位置吗?” 
玄空反按住慕容擎的手臂:“擎儿你静一静!我现在问你,你如果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你会跟现在有什麽不同吗?你会做跟现在不同的事吗?这段记忆与你与我与国与民全无任何好处,所以我才会恳求宇文景封埋了它,揭开的瞬间你要承受怎样的压力你清楚吗?既然对於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的记忆,为什麽不把它给彻底消去?” 
“呵,” 慕容擎苦笑,“你又用国家社稷百姓来压我了,这跟我们之间的往事有这麽大的关系吗?” 
玄空神色复杂地近距离凝视慕容擎:“做为一个帝皇,你应该在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就知晓了这麽一个道理,我们的一言一行影响到整个大燕的兴盛与危亡。我曾经错过,绝不能再错第二次你知道吗?更不能让你承担这样的过去!你要承继大燕的社稷再创大燕的辉煌。” 
慕容擎目光犀利起来:“那也要让我知道这段记忆是否有这麽严重後才能下定论,更何况,我不觉得拥有那一段记忆会造成怎样的局面。” 
玄空一惊,难道!? 



 



 



第十八章 




慕容擎肯定的语气让玄空的脸色青了青,玄空试探地问:“你回忆起多少东西?” 
“那要看父皇会告诉我多少,你脑中的加上你脑中的就是全部了,不是吗?”好狡猾的说法。 
僵持。 



“皇後驾到!”御书房前的内侍禀报之声传来。 
皇後郝连妤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外,後面跟了刚刚被气跑的长兴公主。 
郝连妤不著痕迹地向御书房内扫了一眼,福了福身,微笑地走上御座,口中亲切地叫著皇上,很巧妙的将慕容擎和玄空隔开了一段距离。 
慕容擎看了一眼皇後身後的长兴公主,似有责备之意,长兴仍然嘟著嘴不理会她的皇兄。 
“皇上,这位是?” 郝连妤客气地问道。 
“就是朕以前跟你跟过的已经出家的父皇。”淡淡带过,以前的自己也根本不会去深究,何况皇後郝连妤。 
“臣妾到是以为谁呢,长兴这个小孩子尽喜欢乱扯,长兴,还不快快过来见过太上皇!” 郝连妤恍然大悟後,笑地合度端庄。 
玄空恭敬地欠身合掌:“贫僧见过皇後娘娘。贫僧已是出家之人,尘缘已断,认亲就不必了吧。” 
“太上皇出家了,皇上跟臣妾还是世俗中的人啊,长兴更是您的亲生女儿,宫中的礼数不可废。”冠冕堂皇的理由让玄空不好再开口拒绝。 
慕容擎一听,心中欢喜,正好顺著郝连妤的话头接下去道:“朕此次将大败凉军凯旋而归,全拜父皇所赐。朕也正想留父皇在宫中住一段时间,依仗多年的经验,父皇对驾御天下定是甚有心得,朕也有好些治国之术欲向父皇请教,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郝连妤不知慕容擎的真实用意,便也附和道:“父皇何不答应皇上的建议在宫中住些时日,好歹也有好些年没见了,续续父子情也好。” 
“可是国师说……”长兴说出担心,小孩子的话总是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 
“长兴!” 郝连妤轻斥道,这个丫头怎麽就看不出皇上是执意要留玄空,“你皇兄自是已经考虑过轻重,”缓了语气对慕容擎道,“皇上您说呢?” 
慕容擎有些感激地看著郝连妤,除了宫内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让他有些头痛,郝连妤还是很识大体的,虽然不能给她男人对女人的深爱,夫妻之间的互敬还是有的,对这个女人,尊重多於爱恋。 



“你将我这样放在宫中有何用?只会加剧你跟宇文景之间的矛盾,我是绝对不会说出任何关於以前的事情的。” 慕容擎感到玄空的排斥。 
“那就让你住到你愿意讲为止。”不知是开玩笑还是正经的口气。 
“你去问宇文景说不定还要快些。” 
“我要听你亲口说。” 
沈默。 
“还不止,我还要你帮我回忆那段时光,我会慢慢等的,不急。”似乎吃定了玄空的语气。 
叹了口气,“擎儿,我还真没想到你这麽固执难缠。” 
“你也没有磨灭我记忆的权利。” 
素色的透明帷幕被秋风吹起褶皱,殿前的台阶上染上了深秋的颜色,金色的落叶清晨刚刚扫去就随风飘下来堆积成叠。慕容擎将这个宫殿布置的有些与世隔绝的空灵,不知道擎儿究竟是怎麽想的,何必呢?不知道他究竟为什麽这样固执?自己一个人受回忆的惩罚还不够?一定要再拉另一个人进来一起承受才满意?定了心静了念为什麽还要一直来挖出旧日的伤疤? 
静静的等待比苦苦相逼还要迫人,时间的无休止,沈默的抗议,压抑的凝视,谁跟谁在对抗? 
擎儿没有禁止其他人来探望,却也不准他出去回到白翎寺,相对来说,他还是比较自由的,擎儿也不是天天来看他,毕竟一国之君是没有这麽多空闲的。 
可是,再这样下去,不用擎儿追问,他说不定什麽时候就会透露了一些不该说的事物,远离了白翎寺的嫋嫋香火,6年的修为难道还是乱了心思糊了视线麽?情波已经不泛,只是这悲怜之心尤在,所以见不得别人悲伤茫然麽? 
宇文景来了又去,看玄空没有多大改变也就抱著自己得不到别人也没有得到的心态,暂时按下了心,只是仍旧有暗线定在宫殿的周围探视著,而且,他们两人如此经常接触,也未见的是件好事,他,还是掌握了一些控制的手段的。 



温热的手指,被牵引著,贴上滑腻的肌肤,滑过跳动的微胀的颈项脉搏,骨架均匀的肩头,指尖流连在优美的锁骨,起伏,呼吸变地不平稳,身下的男人微仰著脸,性感的喉结随著呼吸而上下移动,压下身,唇轻触目光所及之处,男人嘴中呼出轻轻的叹息…… 
滴血的剑尖冲身体内拔出来的时候,血液的呲呲声,绝望地眼神,是谁?…… 
男人轻笑著说,擎儿你过来,擎儿你又长高了。 
母後怒目而视,擎儿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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