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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倚着床,扯了扯厚厚的睡衣。口里吸的是今天起的第五十八支烟,舌根子已被烟味辣失了知觉。黑暗中看不到睡衣的颜色和他的表情。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两个空纸烟盒子,兴味索然地把弄了一阵子,约摸着地点往床下放拖鞋的位置砸去。
睡在身边的女人,从梦中伸出胳膊拢住他平放在床的大腿。
烟火在黑得不见指的屋子里忽闪着,面前是缭绕的烟雾。他试图着透过这渺茫的烟雾看到未知世界的神秘。
女人“喀喀”干咳了几声,用手推了他的大腿一下,说了声“呛”便把头往被子里缩去。
他被她的声音诱得把手伸进被子里。
女人的肉体忽然之间像一具软尸,他失去了摸下去的兴致。
他突然找不到自己爱这个女人的原因。也许……只是爱她的如瀑长发?至少他心里清楚 ——不是长发女孩子,他不会和她有开始。
今天是他的二十八岁生日,他没想到如此特殊的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完全没有出现幻想中的奇迹,心情极端懊丧。他伸出手,把那只已激不起他兴奋的胳膊从腿上拨拉下去,起身去书房。
走出卧室的时候,他没忘带上门。一屋子的烟雾被锁在室内陪伴着他的女人。
依然不开灯。电脑屏幕的光显得越发强烈,他的双目被刺得“刷”的流出了泪。他把显示器的对比度调低了点。
首先登录的是QQ,他希望昨天新加的好友叶菁能在线。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昨天只和叶菁聊了一次,心便像被她揪了去。他网络女友无数,叶菁有幸成为第N个令他突然魂不守舍的女人。他努力甩甩脑袋想赶走对她的记忆,可是不行,她像躲在云雾中的仙女,令他神往、痴迷、不可抗拒……
叶菁不在线上,这是预料中的事。
时间是二十三点五十分,都午夜了,她怎么可能这么晚还在线呢?望着她的头像,他在琢磨:这个可爱的姑娘长的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个子多高?三围多少?生在什么样的家庭?读过多少书?是做什么的?最重要的是,她有男朋友没有……
他身子一直没有动,时间在呆滞的视线中快速溜走。凌晨两点了,他的眼皮有点涩,决定下线。刚要点击关闭,叶菁的头像像鬼火一样突然闪亮起来,将他吓了一跳。
“亏了动作慢了点,否则就会和她擦肩而过了!”他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便点了她的收发讯息试探:叶菁,是你吗?
叶菁回得很快:是我。你好,陈煜。
他兴奋得心都要跳出来,好久没有这样心跳的感觉了。他很感激她让他重拾这种感觉,一时不知说什么:你怎么现在上线来了?没睡觉吗?
叶菁:我没睡着,上来看看。我要下线了。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的心突的一沉,回道:你一会儿也不可以呆吗?
叶菁:是的。再见。
他刚要使出绝招挽留她,她的头像却忽的失去色彩。他恨恨地把键盘捶得哗哗响,又把双手对到一起狠狠地拍了两下。都怪自己打字太慢,如果快一点儿,把那句可以绊住任何心情女人脚步的话说出来,她一定会……
他不甘心地看着好友栏想,说不定她会因为寂寞再回来聊。
时间数着秒地走,十分钟后,他像被关在牢里一个世纪的囚犯,万念俱灰地关了机器。
他走回卧室,打开灯,钻到蜷缩在被子里的女人身边,百无聊赖地拉开蒙在她头上的被子,看着她轮廓分明的脸。
这张脸在半年前是那么令他着迷,愿为之生,愿为之死。现在是什么使自己对她了无兴趣?是叶菁?不!在昨天之前他就对这女人没有激情了。
他在思考着自己的感情。见到这个女人第一眼的时候,曾经以为她会是自己的终点。可是现在呢?哪里是终点?谁能做自己的终点?什么样子的女孩子能令自己终生不厌,使自己心甘情愿为其做一生的奴仆?这问题使他困惑、焦虑。
想到叶菁,突然没来由地涌现出原始的欲望。他急急地甩扔了睡衣,压到女人白嫩嫩的身子上……
女人把身子背对着他,再一次睡去。
关掉灯。他仍没有睡意,撤离开触碰在女人肉体上的双腿,把双臂抱在胸前,就着一屋子的黑暗,在记忆里努力挖掘和这女人在一起的所有美好往事,希望这样能固定住自己不知该落实到哪里的心。
黎明的时候,他失败地把头摔到枕上。今天是周末,他照例要进行一个长长的晨眠。他借希望在无知的睡眠里麻醉自己在感情上的未知、背叛和彷徨。
女人起得很早,起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卫生间把头和脸梳洗了个仔细。然后走回床边,把精心描画过的脸很有信心地正对着他的面孔,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他在睡梦中感觉是花仙子一样的叶菁在给他关怀,他急急地睁开眼睛要把叶菁的形象留住。女人那张为他装扮出来的脸和那因爱他而失去自我的表情,把他烦得忙不迭地关闭眼帘子。
第一部分久未有过的激情
十一点的时候,他被辘辘饥肠搅醒。循惯例先去卫生间方便,又发着夸张的声音洗漱完毕,矜持着表情走了出来。
女人卡准时间,在他迈到饭厅的时候,把热腾腾的早餐端到了桌子上。
他没精打采地坐下。
女人小心地凑过来,把抹着厚厚膏子的红唇靠近他:“嘻,陈煜,睡得好吗?吃饭吧。 ”
“嗯。”他翻了一下上眼皮,算是对她的回敬。突然发现女人眼里的爱就要溢出来把他淹了。他心头猛地一震:对于这个女人的深情,自己是不是显得太冷酷太无情了?
他不由地生出一份感动与恻隐,使劲提了提嘴角挤出笑容对她说:“雪,咱们一起吃哦!”
“陈煜,好久没见到你笑了!”雪受宠若惊、高兴得小鸟似的,丰满圆润的身子带动着粉红色的睡衣在地上转起圈子来。
好美!看着雪,他感觉自己像看到了玄宗的环妃。
从他的激情消失以后,雪好久没有显露她的孩子气了。这也许是自己不喜欢她的原因?至少他需要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定要开朗活泼,要能天天逗他开心。
看着她的快乐,他觉得自己给予这女人的实在是太少了,这女人实在是太容易满足了,这女人实在是太……雪在他火灼般的视线里舞着,冷不防一口鲜血喷在他脚上。
刚要涌上来的一股激情,被雪的血液喷得了无踪影。两个人都怔在那里。看着那血好久,他才回过神来,惊恐地站起,双手插到雪的腋下:“雪!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雪的嘴角沾着血迹,她也被这突然而至的血浆吓得不知所措。
“马上去医院!”
他迅速把雪的衣服找来,协助雪换上,然后再把自己穿戴停当,搭了车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正是医生下班回家吃午饭的时间。他们一边叹着不该起得太晚,一边到外面吃饭。
他为雪点了她最喜欢的烧茄子。雪不断说话,像开心的小鸟,喳喳地鼓噪着他的耳膜。
吃完饭,分分秒秒地熬着等医生上班。雪说:“陈煜,难得你今天心情好,不如咱们去公园玩玩吧?”
“也好,我们快去快回。”
时间不等人,两人一玩竟玩到下午三点多。雪抬腕看了看表说:“今天这医院咱们就不去了吧?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也许是一时上火才吐血的吧?”
“嗯。”他觉得也是,雪的样子一点毛病也没有嘛。而且现在正是昨天在网上遇到叶菁的时间,叶菁现在也许正在网上,不可以错过接近她的时机。这样想着,又觉得有点对不起雪,便说:“雪,今后我一定对你好!”说完便让雪挽了他的臂匆匆地往回赶。
回家以后,他发现雪因为一天的日晒和奔波,脸色灰暗、精神萎靡,完全没有了晨起刚装扮出来时的那份娇艳。原来雪仍是如此平常的一个人。他恨那些开化工厂的人——如果不是他们制造出那些可恶的化妆品左右着雪及所有女人的形象,他对雪的激情不会在转瞬间得得失失地变化。
他对雪说了声“去睡吧”,便去书房打开电脑。
登录了QQ一看,叶菁的头像没有亮。他的心倏地凉了半截,所有的兴致都化作灰烬。难道她隐身了?他不甘心地发了信息问候她。没有回音。
他失败地倚到椅背上,双手下垂着荡来荡去。
雪没有了以前的活泼,每天下班回来,除了给他洗衣做饭,便是倒到床上躺着,再也不肯像以前一样逗他玩乐。
看着雪的糟糕样子,他感觉这座屋子简直就是座活人坟,后悔当初不该让她住到自己身边来。
转眼已是夏天了。
在初夏那个微风拂柳的下午,他正在享受上帝赐予人类的好天气时,接到雪的同事打来的电话:雪进医院了。
这是他预料中的事。在得知雪住院的信息以前,他曾经希望雪的魂魄早一点像她喷出来的血液一样脱离她的躯体。可是今天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他的心跳得很急,咚咚的似要蹦出来。他对自己说,不要雪死,没有雪,他的屋子里将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急急地奔往医院。
不知医院缺床位还是雪的病情特殊,居然给雪安排在单人病房里,想到床位费,陈煜的心像被蜂蜇了一下:医院创收也不能创到没有积蓄的雪头上呀。
雪像一朵坠地的雪花,面色苍白地睡在被子里。病态的雪竟也如此的美,这一刻,他发现雪的美不胜收,也发现自己对拥有着的东西是如何不晓得珍惜。
他心里自责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雪的面庞。往事历历,在这样的时刻,脑海里展映的全是雪的美好。
原来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而又幸福的男人,自己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心里痒痒的暖暖的,全身的热血一下子将下身勃起。他情难自禁地撩起盖在雪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地顺着透明的管子往雪的身体里滴着。雪仍在沉睡着,根本不知道这个她深深眷恋着的男人来到身边,更不知道他正在涌起难抑制的欲望。
久未有过的激情,使他不顾一切,一时冲动忘记了身在何方。他搂着雪的身子,把下身贴紧她。他要雪,现在就要。
他一边摩挲着雪的胸脯,一面脱着衣裤……
第一部分美女居然是病中美人型
“喂——什么人?下来!不知道病人不能打扰吗?”白衣天使那张遮在口罩后面的嘴毫不留情面地冲他大吼起来。
护士的这一声吼把陈煜涨在下身的血液刷的分散开,所有的激情都在瞬间消失。他下意识地缩回活动着的手,被人窥到隐私的尴尬使他恼恼窘窘地坐起身子。
“请你下来!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护士继续呵叱。
“我是她男人!你管那么多!”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对他这样过,他被激怒了。
“她是重病号!就算你是皇帝也得下来,下来!”
他被利刃般的双眸毫无顾忌地瞪着。他的脸红了,真想往口罩后面的脸上掴一个耳光,什么人呀这是,说话如此大声,不顾忌别人的感受,不知道别人的尊严也是需要维护的吗!他低头看了看雪,她正面色苍白地睡着。他压了压怒气,懊恼地垂下双脚,穿上鞋子下了地。
护士的嘴好像不会停:“你既是陪床的,就要尽到看护义务,你的责任是看着她的吊瓶是否打空,快滴完时请按呼叫器告诉我们一声。”
他抬头看了看瓶子,已经没有液体在里面了,心下暗怪自己不称职。但护士的话却让他找到了漏洞,他辩道:“这是你们护士的职责,如果空了你们还不来换,就是你严重失职,我会举报你!”
护士顿了一下,用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狠狠地瞪他。
这一瞪把他瞪乐了,使他想起他喜欢吃的那种干干的红辣椒——有味道!而且,她的眼睛孩子般的纯洁,不掺杂质,虽然是单眼皮,眼睛却是大大的。那遮在口罩后面的鼻子和嘴巴是什么形状的?
美滋滋地想入非非了一大阵子,他突然为自己刚才的言行羞愧:本来就是,在公共场所不可以像在家里那么随便。护士走后,他搬个凳子老老实实地坐在雪的床前。
雪醒来,先让眼睛适应了一下白得刺目的四壁。见他坐在床前,雪兴奋得热血上涌,双颊被染得红红的,更添了可爱。
他突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