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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厚厚的漆黑肮脏的污垢包了起来,还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这个发现让莫羽残存的一丝睡意在刹那间荡然无存,左右看了看,幸好,没人发现。这并没有让莫羽心里好受多少,毕竟他从村子里带出来的东西早在三天前已被人席卷一空,连换洗的衣服也没剩下一件,被人看见也只是早晚的事。偏在这个时候,肚子又很不合时宜的咕了一声,昨天那一顿暴打换来的面早已经被消化殆尽了,到底是正长身体的年轻人,饿得特别快。
清晨的空气总是特别地清新,阳光也仿佛明媚了许多,这个城市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道路两边高大的树木迎着晨风招展,发出沙沙的响声,街心的花儿开得正艳,五颜六色的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这一切都是那么地赏心悦目,让人心旷神怡。
怎么办?这个样子走到大街上,肯定是万众瞩目,那种被千百人目光聚焦的感觉莫羽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尝试。可是肚子真的好饿……
向震北沿着街角快步走着,神识不停地向四周散发,周围的一切清晰无误地被神识一一接收再巨细无遗地在心里一一重新组合,风吹树木沙沙的声音,露珠在阳光下一丝丝蒸发所冒起的雾气,周围行人的谈话声,脚步声甚至于脉博跳动的声音都清晰无比地在心灵的明镜上一一反映出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心里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脑中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如果找不回白玉龙珠,你这个宗主也不用做了。”声音的主人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仿佛仍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向震北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他手下走不过十招,那种冰冷的压力太强大了,差点儿将自己的神识打散,虽然自己拥有三级的灵兵,可是在对方压力下却一点灵力也发不出来,还有那几个随使者同来的人,身上传来的气势也同样如同汹涌的海浪般可怕,每一个都有打败自己的实力,那个使者甚至可能拥有魂兵。这让向震北不禁寻思:总盟的都是些什么怪物?
神识里一个黑影一闪,迅速地转入一条小巷里去,竟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向震北浑身一震,停下却步,往黑影消失有方向望去,会不会是昨晚的那个年轻人?一个念动,以常人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巷子掠去。
莫羽在城外的一条小溪里洗了个澡,感觉精神好多了,回到城里想找点吃的。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做,也好赚点伙食费。谁知道刚转过一条小巷,就突然产生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仿佛猎物被猎人盯紧的感觉般让人非常地不舒服。潜在的威胁感让莫羽停下了脚步,完全自然地,在莫羽自己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心神瞬间凝结,脑海里一个人正从身后极快地向自己跑来,或者应该说掠来,虽然看起来是跑的样子,但莫羽清楚地知道,那种速度绝对是常人的几倍甚至是十几倍,被监视的感觉正是因他而来。
没有回头,莫羽的心里闪过一个想法:跑。几乎是在想法产生的同时,莫羽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跑了起来,两边的景物不断地后退,在眨眼间的时间里已经转过了这条小巷,向另一条小巷的尽头跑去,而在这突然提升的高速里,莫羽依然能看清两边飞退的景物以肉眼能辨的速度掠过自己的身边,莫羽甚至能看见路边行人看向自己时惊骇的眼神。那感觉就像世界突然同自己分离开来一样,自己以一种快速的速度奔跑,而周边的世界以另一种速度缓慢地掠过自己的眼前。这种感觉让莫羽觉得诡异的同时也带来了一种强大的新鲜感。
莫羽像阵风般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左穿右插,经脉里隐有白光流转,正是昨天晚上化入的白玉金丹,白光流转之中又隐隐透出一点点的金红,仿佛火焰般的色彩。一种飞翔的快感由体内传来,莫羽甚至快要忘了自己为什么而奔跑,只是近乎本能的快速奔跑着,体会风掠过自己身体时带来的纯粹快感,莫羽感觉,自己本身就是为了飞翔而存在。心神完全沉浸到飞翔所带来的快感中去,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将追在身后的向震北忘了个一干二净。
向震北已经将速度提升到极限了,却仍然无法追上这个少年,双方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在这个城市的街巷之间大转圈子,身体传来的疲劳感觉让他明白,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要到了极限了,而对方似乎毫不知疲惫,仍在前面逍遥地飞掠,动作有如行云流水般优美。
他原本的打算是将对方截下问个明白,现在无奈之下,只好开口道:“前面那位朋友,可不可以停下来听我说几句话?本人有事相询。”
莫羽恍若未闻,飞快地转入一条小巷。
向震北心中怒火泛起,平日里在宗里自己作威作福惯了,这几日不断受那个使者的气不说,现在连个黄毛小儿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哪有不气之理?
转过一条无人的小巷,也不顾惊世骇俗了,决定动用灵兵,将对方拿下,神识缓缓凝聚,右手冒出红色的光芒,一把类似匕首的兵器出现在手中,右手一挥,一道红芒脱手而出,向巷子尽头的莫羽轰去。
沉浸在飞翔的快感中的莫羽完全没有查觉,被轰个正着,只觉得背上一股大力传来,身子如断线风筝般向前飞坠,感觉背上火辣辣地疼。心神一震,从飞翔的快感中醒了过来,伤口白光金芒一闪,疼痛立刻淡化不少,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和街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其实莫羽应该感谢向震北,若不是他这一刀,他将在飞翔的感觉之中完全迷失,直到力尽而亡。
向震北也是一呆,他以为以对方在先前表现出来的实力,至少能轻松闪过自己试探性的一刀才对,却想不到一招揍效,将莫羽打了个狗吃屎。
一个旋身,莫羽飞快地爬了起来,背后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衣服上却多了一个长达二十多厘米的窟窿。眼睁睁地看着拿着把二十多厘米长的匕首站在三米开外一脸愕然的向震北。
“你想要做什么?”
惊惶的语气将被莫羽惊人的恢复力吓呆的向震北的心神拉回,被灵兵击中的伤口极难愈合,这在地下世界是个公开的秘密,可是这个少年,却在短短的几秒种之内就将伤口愈合了?要知道,刚才他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莫羽背上的红痕在瞬间淡化消失的。嗯,拥有惊人恢复力的少年,加上昨天出现的,身手高明,自称是飞龙会的不明少年。加上总盟的使者以及他的几个属下。还有和使者打个平分秋色的黑衣人……整件事,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不管了,先把他抓回去再说。
一声不吭得,右手向前探出,往莫羽胸口抓来,手中的匕首随着距离的缩短一点点消失,当它完全消失的时候,向震北的手已经离莫羽的胸口不足一尺。被眼前的诡异情形吓呆了的莫羽不知道反抗,眼睁睁地看着向震北的手一点点接近。
轻微的呼啸声响起,向震北一声微哼,离莫羽的胸口不足半尺的右手闪电缩回,红芒一闪,将一粒米粒般大小的石头打落在地。
“谁?”
“你不是正在到处找我吗?”清冷的声音响起,一身运动服的天厉神态自如地出现在巷口,双手抱胸,步履轻松地缓缓接近,“居然在公众场合大胆使用灵兵,你想要引起市民恐慌吗?还是想要再来一次对异能者的全面清洗?不要以为三级灵兵就了不起了,如果对上当今最先进的狙击枪,你全神防备也未必能防得住三枪吧?”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说得向震北是心头狂震,六十年前的异能者大清洗他虽然未曾亲身接触,可是从长辈传下来的有限资料中依然可以想像得出那场清洗的惨烈。
哼,一声冷哼,向震北转身面对冷漠的少年,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惊骇的痕迹:“打伤我两个徒儿的就是你吗?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的胆子倒是不小啊,居然敢冒充飞龙会的人,难道就不怕李龙飞的报复吗?”口中说着话,暗中却凝起了破石真劲,灵兵的真气的灌注下微微震动,红色的光芒流转,不等对方回答,右手一抡,一道半月形的红色光芒已经破空向天厉飞去,招式和刚才用来对付莫羽的一模一样,但是无论速度力度都比刚才的强大多了,无论如何,对于一个能在自己的神识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自己十米之内的敌人,先下手为强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架吗?呵,我还怕你不成?心中哂然,天厉左手在虚空中一划,一个虚无的圆形图案在身前飞快地显现,其中青光流转,循环不休,身子却已然掠往右边,迅若惊雷地扑向向震北,右手摄指成锋,一个手刀切向他的肩膀。
向震北闪电般左倾避过天厉的手刀,右手反削天厉的手腕,灵兵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体内,手缘隐有红色微光透出,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透出体外化为实体,如果被他削实的话,丝毫不用怀疑天厉的右手会和它的手臂分家。
天厉右手几个摇摆脱出向震北的手刀左手一拳抡向震北的面门,双脚亦不闲着,在眨眼间的高速里向向震北一连踢出了七八腿。
向震北双手连挡,拳脚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双方竟是在刹那之间交换了十几拳。
向震北早先发出的红芒带着破空之声撞上天厉布下的圆形图案,相撞时红芒青芒俱都大盛,却没有发出气流相撞时应该产生的巨响,红青相错的光芒几个闪缩之后竟消弥无踪。
两条相互纠緾的人影交错分开,各自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刚才闪电般的动作消耗一定的体力。
“太极!”向震北发出一声轻呵,手上却不闲着,灵兵完全在手中展开,形成一把长达五十厘米的短剑,刷刷向天厉连刺几剑,带起一圈红芒。
天厉右手中青芒亮起,莫羽感觉像是眼前突然亮起了一个青色的太阳,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有一个瞬间目不能视,神识却清晰地在脑中刻画出一副图像,天厉右手被一层青色的壳状物完整地包裹起来,每每于向震北短剑及身时轻巧地将之拨开,每次接触,青色的壳状物都会破开一道缝隙,却在瞬间重新聚合,总能在下一次的接触前完全组合。
莫羽渐渐从刚开始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转而对二人的打斗发生了兴趣。
灵兵在二人的手中不断变化着形状,攻击的方式亦随之作出调整,由开始时的试探性质转而全力进攻,两人的处境亦开始变得凶险。灵兵在二人的巧妙控制下,以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攻击着对方,只是一个错失,便可能是血濺当场的结果。因为是在公众场合,所以二人并没有使用威力巨大的攻击方式,短兵相接反而增加了凶险程度。刚开始时另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在莫羽的眼中渐渐变得缓慢,一招一式都清楚明白,就像电影的慢动作一般,莫羽可以看清楚两人的每一个动作,甚至于每一个呼吸的瞬间,而时间实际上只过了不到几十分之一秒,那种奇异的同世界隔离的感觉再次出现在莫羽的身上。
一声尖啸传来,打斗中的二人梭地分开,灵兵在体外化出最合乎理想的形状,一丝不让得紧盯着对方。刚才二人的战况虽然激烈,可时间才过去了四五分钟而已,莫羽正深深地沉浸在两人所带来的惊叹里,如果自己拥有那么奇异的可以随意改变的武器那有多好啊?他这么想的时候,丝毫没有感觉体内的白色真气正蠢蠢欲动,试图探出体外,这个想法一闪而逝,体内的真气立即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在经脉里流淌着,流转自如。
“势均力敌,还要再打下去吗?”
“人给我,我们就此作罢。”
“不可能,他是我们的人,怎么能轻易让你带走?”
莫羽疑惑了,怎么一下子,问题便扯到自己身上来了?而自己又什么时候成了这个少年的人了?
似乎知道他心中的疑惑般,天厉回头对莫羽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容里蕴藏的阳光让莫羽突然间就对这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少年产生了好感。
“向宗主,如此为难一个后辈,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吗?”却是原鸿铭悠然而至。
“好吧,这人可以让你们带走,不过我向秦那徒弟你们得交还给我。我们之间的事便算作罢。二位以为如何?”一个陆天厉已经和他斗了个旗鼓相当,再加上一个不知深浅的原鸿铭。向震北可没有把握能在不惊动周围环境的下带走莫羽。只好退求其次。
“呵,你的徒弟自己有手有脚的,我们可不知道他现在跑哪儿去了,说不定当你回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在宗里等着向你负荆请罪了呢。”原鸿铭一副吊尔郎当的神情,根本没把向震北刚才的话放在眼里。哼如果我们天铭二人组就这样让你把人带走也太不像话了。
“如果我愿意付出某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