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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个女人？！单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想再听几句解释，却见慕容轩已然合上双眼，淡声吩咐，“开车。”
“头儿，丰润燃料油有限公司的赵总今晚想为你接风，你去么？”单飞一边开车，一边征询意见。
“丰润的事查得如何？”
“表面看不出任何问题，张队已经暗中盯着了，头儿，你要不要去探探赵总的口风？”
“嗯。”
奥迪车飞快消失在灯火渐渐闪烁的宽敞马路上，大街两侧不少酒楼饭店都挂起红灯笼，明天，就是2011年元旦了。
－－－－－－题外话－－－－－－
没收滴孩纸伤不起（可怜兮兮）
三 邻居
“青奶奶…奶奶…我回来啦…”狐小乔下了出租车，穿过一条种满冬青的小路，打开楼道大门，迅速将缠在耳边的恶魔声音丢掉，大声欢叫。
一楼的门打开，一位乌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将狐小乔拉进房间，“乔乔，快进屋，让奶奶好好看看，瞧这红鼻头，冻坏了吧？”
“奶奶，我不冷。”屋里暖和，狐小乔摘下浮出水汽的大眼镜，将小竹篮放在门关，一把抱住老太太，眉开眼笑，“半年没看到奶奶了，抱抱。”
“你这丫头，快换衣服，奶奶做了你最爱吃的蛋黄焗南瓜，红烧鸡翅，还有银耳汤哦。”青奶奶慈爱地看着小乔。
“哇，奶奶最好了。”小乔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毕，坐到饭桌前，看着满桌丰盛的晚餐，口水都忍不住流出来，拿起筷子，夹一块鸡翅咬一口，好香。
“乔乔，是不是都不好好吃饭，这小脸瘦了一大圈。”青奶奶满目怜惜。
“奶奶，报社工作忙，我又是新人，要学的多，有时候累得回家蒙头就睡，哪里顾得上吃饭，不过，不用担心会长胖。”一下午坐火车，小乔真有些饿了，也顾不得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边吃边说。
“那么累啊，不然你别做了，回Q市找份轻便活，反正咱也不愁吃穿。”青奶奶一听，顿时心疼不已。
“奶奶，如今工作难找，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这点苦不算什么，要是在家待着，用不了多久就发霉了。”小乔擦擦嘴角油渍，笑语。
“就算喜欢也要照顾好自己。”这小丫头有主见，只要她乐意，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
“知道，前几日单位体检，我很健康。”狐小乔赶紧给老人吃一颗定心丸。
晚饭后，狐小乔拿出银针，在宽敞的客厅里给奶奶针灸。
“乔乔，还是你的手艺好，这几个月，奶奶去小区按摩院针灸按摩，那里师傅的手艺都没你好，你给奶奶扎这么一次，奶奶就觉得神清气爽好几个月，他们怎么按，都没效果。”青奶奶一边看元旦晚会，一边享受小乔的针灸。
“奶奶，您是心情不同，乔乔给您扎，您舒心。”狐小乔笑语，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奶奶不喜欢刨根问底儿，不然，自己这“针灸”还不得露馅，这疗效好，是因为银针上做了手脚。
“是啊，奶奶看到你心里就高兴，这才几年，乔乔都成大姑娘了，哎，这奶奶老了，哪天要是走了…”
“奶奶！”狐小乔手中针一抖，险些扎错了穴道，忍不住一声轻嗔，俯身抱住老人，心里微微酸涩，“奶奶，乔乔不许你离开！”
“傻丫头，奶奶不离开你，奶奶还要看着乔乔出嫁，看着乔乔成为最美的新娘呢。”青奶奶抬手摸摸小丫头散落下来的秀发，满目慈爱。
“奶奶，这次您随我去H市住吧。”狐小乔轻合一下水眸，将泪水强收回去。
“丫头，奶奶老了，恋家了。这桩房子里，到处都有你林爷爷的影子，奶奶舍不得离开。”青奶奶想起往事，一时沉默，小乔抱着老人，心也跟着难过。
一时，只有电视里传来歌声，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
“不说这些了，乔乔，告诉奶奶，有没有中意的对象？”歌声结束时，上来一对俊男靓女组合，青奶奶忽然笑问。
“奶奶，一个人多自在。”狐小乔收好银针，猫进老人怀里撒娇。
“我们乔乔这么漂亮，一定很多人追。”青奶奶看着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满目喜爱。
“哪有。”狐小乔摇头，自己黑框大眼镜一戴，土里土气，没人招惹。
青奶奶一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咱们这幢楼里来了个新邻居。”
“新邻居？”狐小乔水眸瞪圆，这倒是稀罕事。
狐小乔家所在的清源小区是Q市最早开发的复式小区，环境优雅，景色宜人，一色的五层小楼，每一层都是独门独户，青奶奶家在一楼，狐小乔家在二楼，三楼四楼五楼的住户极少来住，应该转手了很多次。
狐小乔从未见过爸爸，五岁时，妈妈因病去世，一楼的青奶奶和林爷爷便抚养小乔。十年前，林爷爷亦离世，狐小乔和青奶奶相依为命，这栋小楼除了祖孙二人，极少见外人。
“半年前，就你刚工作那会入住的，是个男孩，年岁不大，很有礼貌，长得也不错，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
“他一个人住？住几楼？”狐小乔见奶奶说得有兴致，便顺着老人的话题往下接。
“住你楼上，一个人，有时候我做了好吃的，就送他一点，那孩子也懂事，常在外面给奶奶带些点心水果什么的。”
估计是个跟自己差不多的上班族。青奶奶喜欢孩子，又温和可亲，小乔倒不怀疑那人也是真心对奶奶好，“他这么照顾奶奶，有机会要好好谢谢他。”
“说来，这个星期都没见他回来，估计是出差了，有机会再见吧。乔乔，你今晚睡楼下还是楼上？”青奶奶摸摸小乔的头，笑问。
“楼上。”小乔自幼便喜欢独自一人睡觉，也不害怕，青奶奶知道她的习性，是以也由着她，“钟点工都打扫干净了，你坐车回来也累了，早点上去休息。”
“好，奶奶晚安。”狐小乔乖乖答应，抱抱老人，拎着小花篮出门上楼回自己的家。
刚打开门，竹篮中的幻儿就飞出来，大眼睛瞪着狐小乔，“乔乔，你答应的，一滴血，人家要吃…”
“明天再说。”狐小乔无视某只急切的家伙，径直换上毛绒拖鞋，跑到楼上卧室去洗澡。
“乔乔，你说话不算数，幻儿讨厌你！”小精灵冲那消失在楼梯上的身影挥挥小拳头，而后，一屁股坐到软软的沙发上，瞪着面前大毛绒维尼熊生气。
狐小乔换了睡衣下楼，就见闹累了的小精灵窝在维尼熊的怀里，睡得香甜。
狐小乔将小家伙抱进怀里，自己窝进柔软舒适的沙发里，四眸打量客厅中熟悉的老家具，而后默默看着客厅中间那一盏漂亮的花灯，眼中水影轻荡：妈妈，乔乔回来了，您今夜能回家看看乔乔么…
－－－－－－题外话－－－－－－
亲留个脚丫，夕码字去…
四 原来是你
朦胧中，狐小乔隐隐听到楼下传来青奶奶的笑语，仿似离得很远，听不真切，翻个身，继续酣睡。再睁开眼睛，就见落地窗前一片温暖阳光，看样子快中午了。
“乔乔，起床了，太阳照屁屁啦。”活泼可爱的幻儿见狐小乔醒来，立刻伸出小爪子去闹她。
狐小乔将那只抓着自己秀发的爪子拨到一边，伸个懒腰自沙发上坐起来，捏捏小精灵的毛绒绒的小脸，“幻儿，元旦快乐。”
“礼物、礼物，要礼物。”幻儿挣脱魔爪，在沙发上跳来跳去。
“好，送你一套漂亮的宠物装。”狐小乔拍拍幻儿的头，起身去洗漱。待会去超市买菜，给奶奶做一桌丰盛大餐。
“乔乔，饿不饿？”刚进奶奶家，小乔就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摆满水果点心，青奶奶正在厨房腌咸菜。
“不饿，奶奶谁来看您了？”小乔换上拖鞋钻进厨房打下手。
“楼上的男娃今早送来的，说是给我的元旦礼物。”青奶奶一边腌咸菜，一边吩咐小乔，“把那水果中的梨切两个，奶奶放白菜里。”
“奶奶，这些辣白菜腌好了，我带一点回去，超市里卖的没奶奶做的香。”狐小乔一边切梨一边乖笑。
“这本来就是给你们做的，你拿一些，给小轩留一些。”青奶奶接过小乔切好的梨片，放进白菜里。
“奶奶，我去超市逛逛。”狐小乔一时也没听清奶奶要留给谁，见家里也没什么事，索性穿上外套往外走。
“好啊，正好我邀请小轩今晚过来，你多买点菜，别忘戴手套出去。”青奶奶自厨房探出头嘱咐小乔。
“知道。”狐小乔戴着可爱的棉手套，对奶奶做个ok的动作，拿起单肩包走出家门。
小玄？这名怎么这么耳熟，对，《鹿鼎记》里那位“小玄子”！狐小乔唇角勾出一抹笑。 元旦小假日，超市挤满人，狐小乔站在电梯边，看着黑压压的人头，立刻想打道回府，犹豫再三还是坐上电梯，心里感慨：要想知道华夏有多少人，去超市和车站看看就知道了。
两个小时左挑右选，好容易拎着大包小裹回到家中，狐小乔将东西丢在客厅中，扑到沙发上嘟囔，“人好多，跟买东西不花钱似的，差点没挤死。”
“就知道你要抱怨，今天过节人自然多，好啦，赶紧去洗手，待会客人来了，咱们还什么也没做呢。”青奶奶边整理东西边笑，小乔自小特别讨厌人多的地方，说闻着那股人味心烦。
青奶奶有时就想，人味是什么味？莫非乔乔的鼻子能闻到自己闻不到的味儿？说白了，小丫头就是爱干净罢了。
“奶奶，那个人几点到？”狐小乔边往厨房挪东西边问。
青奶奶一边洗菜一边道，“说是五点，他们单位也怪，大过节的也不让人休息。”
“我们也轮休，这次要不是王姐替我，我也回不来。”狐小乔将鲜虾去皮，放进碗里。
“乔乔，还是那句话，别累坏身子。”乔乔父母给她留了一大笔遗产，足够她生活了。
“好。”
冬天的Q市，天短夜长，窗外的夕阳渐落，黑夜拉开帷幕，狐小乔忙着炖汤做菜，青奶奶在餐厅布置餐桌。
门铃响起，小乔正猜测是楼上那个叫“小玄子”的到了，就听客厅传来一道害她差点丢了汤勺的熟悉嗓音，“奶奶，打扰您了。”
“你这孩子，太可气了，都是邻居，快进来。”青奶奶热情笑语。
狐小乔拿着汤勺一个高跳出厨房，果然看见门关处走进一个熟悉的高大英俊身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果真是他！都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奶奶竟然叫他“小玄”！
“奶奶，你请的人是他？！”青奶奶正要介绍，狐小乔一把汤勺指向慕容轩，柔和清雅的声音提高八度。
慕容轩看到小乔，俊颜闪过一丝惊异，旋即淡定如昔，薄唇微勾：单飞正查她的下落，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
青奶奶被小乔反常举动吓了一跳，慈目满是不解，“乔乔，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这是小轩，认识一下。”
“呃？”狐小乔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迅疾收起汤勺，换上一副甜美笑容，“你好，请坐。”转身又跑回厨房。
青奶奶莫名其妙，回头笑语，“小轩，快坐，那是我孙女乔乔，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慕容轩坐到沙发上，看着厨房里穿着粉色围裙忙碌的身影，声音低沉动听，“奶奶，您有一个好孙女。”
“你和乔乔认识？”青奶奶听出言外之意。
“昨日，我和她坐同一班车回来的。”慕容轩淡笑，“说来，您孙女还救了我一命。”
狐小乔在厨房里，一双耳朵竖的老高，及至听到慕容轩说“救命”，差点把糖当盐放菜里：大叔，拜托您老人家失忆失忆，忘了吧！
“我们乔乔针灸的手艺好着呢…”听别人夸孙女，青奶奶很开心，见小乔端着菜出来，笑道，“有空多给小轩扎扎针。”又回头关心慕容轩，“孩子，你年纪轻轻，可得注意…”
狐小乔乖巧点头，却在青奶奶转头的刹那，对慕容轩扮个鬼脸，扬长而去，哼，再让本小姐扎针，看怎么收拾你！
“吃饭去。”青奶奶招呼慕容轩坐至餐桌边，“来，尝尝我们乔乔的手艺，还不错吧？”
洁白的餐桌上，摆了六道精致的菜肴，红扁豆蔬菜汤、大马哈鱼配西葫芦、麦香配梨等，汤菜肉都有，色香味俱全，慕容轩眼中闪过一丝淡笑，“秀色可餐。”
狐小乔在厨房盛饭，闻言，对着暗夜做个鬼脸，这家伙就会在奶奶面前装好人！
“乔乔，出来一起吃。”青奶奶满脸灿烂，回头招呼小乔。
狐小乔端饭出来，坐到慕容轩对面，脸上挂着习惯性微笑，“欢迎和我们一起过元旦。”
“正式认识一下，慕容轩，谢谢邀请。”慕容轩薄唇微勾。
“狐小乔，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