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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绪,乐声高奏,珉杰背出了新娘子,直上了花轿。宁王凝视着盖着盖头的明珠,连嘴都合不拢,满面的喜色难掩。他一挥手,早有下人们上前发红包,见者可得,众人哄抢。
新娘子的花轿刚一进入王府,门□竹立刻炸响。燃烛焚香,奏喜乐,喜娘上前将明珠搀扶下轿,扶着她迈过火盆,一步一步迈上铺着红毯的台阶,一直到达宁王府银安殿的正殿。
太监再次宣旨,册封翰林院士高世箴之女为宁王妃,钦此。
明珠跪谢,起身之时,手腕忽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紧紧的,仿佛会永远牵着她,再不放手。
她知道那只手是谁的,她忍不住笑了,幸福得想要流泪。
宁王娶妃,百官贺喜,酒宴摆了百桌,花费无数,外面还设有流水席,平民百姓只要道声好的,全都有饭吃,有酒喝,几乎大半个京城的人都跑来个宁王贺喜了,附近道路几乎全部瘫痪。没办法,人太多。
行过礼之后,宁王在前面接待宾客,明珠则被送到了后面的新房。
当然,入洞房不过是成亲的第一步而已。
明珠安静的坐在喜床上,可能因为屋子也大,内眷们能进来的几乎都进来了。以长公主为首,众人都对明珠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长公主满意的看着明珠,道:“嫂嫂今日的装扮定能迷晕我那位皇兄。”
众人见长公主率先开口赞扬,称赞顿时之声不绝于耳。
“公主说得没错,真是好样貌呀。”
“宁王殿下有福气了。”
“今后咱们又多了一位美貌的妯娌。”
明珠只做害羞状,并不开口。
一旁有人心里却微微起了波澜。吕文意被太后派来送贺礼,见了此场景,不觉惊艳于明珠的美貌,又羡慕这样排场。
“吕慎容怎的来了也不说话?”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的目光立刻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在场众人有几个是知道内情,心里都等着看笑话呢,见有人提点,怎能不趁机搅合?
“吕慎容怕是也羡慕咱们新王妃了吧。”信郡王妃笑着插言道。她是今日的全福夫人,众人都多有意无意的注意她些。“对了,吕慎容今年多大了?”
吕慎容面上的笑容微微一窒,道:“二八之年。”
“说起来,比新王妃还大了一岁呢。”信郡王妃似有所思。
吕文意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想起太后进来常对她说的话,心里不是滋味。
她不是不羡慕平常人家的女孩,可她这样尴尬的身份,除了祈祷着太后多活几年能为她撑腰外,其实一无所有。
她见了明珠,见了这富贵,见了这等排场尊荣,又如何会不羡慕呢?听说她是被宁王捧在手心里,无论如何都非要娶回来的心爱之人,世间的一切美好仿佛都在她手中。同样是年龄相近的女子,差别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思及此,吕文意越发自惭形秽起来,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新房。迎面也没看准,一下子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惊得大叫。
“姑娘没事吧?”
吕文意抬眼望去,忽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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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更新。。。
宁王大婚;轰动朝野,百官无不纷纷前来祝贺;世子王爵往来如流水一般;朝廷命妇,宗室娇女;能来的无不盛装出席喜宴,宁王府后院继老王妃过世之后,头一次出现了这么多女眷。
单说宁王终于将佳人娶回了府中,一颗心早已经系在了新娘子身上;恨不得将所有宾客都早早扫出门去才好。无奈在坐人等中偏偏有那不长眼的;新娘子的表兄上官鸿瑞和小世子楚悠也不知怎么了,轮番上前敬酒。宁王今日倒也不端架子,来者不拒。刘忻、关锦年、信郡王等也都上前凑热闹。各宗室子弟爱闹的一见此情形;也都放下了尊卑;热辣辣的起哄道:“民间都说新娘子越美,新郎官越要多饮;新王妃据说美貌过人,王爷要不醉不归才是呀!”
“就是就是,佳人难得!”
楚悠喝得脸色煞白,连瞳孔都有些散乱了,却继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上官鸿瑞面上依旧带着斯文的微笑,可惜身子已经开始摇晃了,通红的面色都快赶上好友关锦年了。唯独宁王,只见到水酒一杯杯的下肚,面色却依旧不变,身姿挺直,笑容沉稳,众人见了都喝采不迭。
这一闹,从清早一直到了日头西沉,最后新郎官干脆不知所踪,只留下小侯爷刘忻挡酒,信郡王陪坐,直饮到傍晚方才散去。最后,刘忻抱着痰盂,直吐得昏天暗地,心说下次就算是自家老爹来求他,他也说什么都不能再得罪宁王了。
这边胡吃海饮着,热闹劲都能掀翻房顶。那边则是洞房花烛,一对新人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之中。
宁王早早回了新房,众女眷见了,都笑着回避了出去。房内只留一对“全福夫人”为新婚夫妻主持“撒床”之礼。
民间传统,本是要选出一位儿女双全的吉祥人来主持“撒床”之礼的。通常人选都是夫家的嫂子。在新婚这一夜,嫂子手托盘子,盘内铺红着纸,红纸上放栗子、枣、花生、桂元等物,洒在新娘坐的喜床上,且边撒还要边唱代表吉祥的曲子。皇室也保留了这一传统,只是不再唱曲子,而是改说吉祥话和祝词。
今日的“全福夫人”就是信郡王妃和南安王妃。明珠面上笑得甜蜜,心里对信郡王妃全无好感。她自然之道信郡王妃所谓的“儿女双全”是怎么来的。明霜一死,福哥儿立刻就被正式转到了没有子嗣的信郡王妃名下抚养,至少在她没有诞下嫡子之前,福哥儿就是新王府中最尊贵的小世子。
——也不知对福哥儿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
但是她也同样知道,既然身在皇家,就不可能摆脱这些人。不过,笑着和不喜欢的人周旋,她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学会了,如今不过一个仪式而已,又有何惧?
“……新人早诞贵子,为宗室绵延子嗣。”南安王妃笑着最后撒了一把枣子在了床上。信郡王妃将托盘递给喜娘,也笑盈盈的道:“弟妹要抓紧给王爷开枝散叶才是,我们可都等着好消息呢。”
“人家刚新婚,你着什么急呀?”南安王妃瞥见宁王自从进房之后,眼睛就一直盯着新娘子瞧,不由得掩袖而笑。
信郡王妃在心内冷笑了一声,口里轻声慢语的解释道:“我这不是开心吗?这可是等了多少年才盼来的好事。多少人都盼着王爷快些娶妻生子呢。”
明珠心内一跳,却忽听宁王道:“多谢皇嫂们操劳,还请留在府中多吃些酒水再走。”
他凝视着明珠,眼眸中赤~裸~裸的情意简直无法掩饰,看得明珠面上飞霞,喜房内顿时升温了不少。
饮过了交杯酒,尝了半生的饺子,明珠的脸简直热得能煮熟鸡蛋了。她不敢看宁王眼睛,只盯着喜袍下摆上的金丝牡丹花纹看。她的身下是大红色的床单,大红的绣鞋,大红的地毯,她还知道,对面那个穿着大红喜袍的男子,是她的夫君,是她相伴一生的良人。
这个认知令她莫名的兴奋,胸口处有不知名的东西在膨胀着,令她忽然想哭,她觉得自己前半辈子经历过的一切折磨和苦难,甚至连上辈子的都算在内,就是为了要遇见他,遇见这个男子。
不是表哥,不是楚悠,而是宁王,萧遥。
待她回过神来时,房中人早就走了个精光,桌上龙凤喜烛轻轻跳动着,劈啪一声闪了个火花。满眼的大红色中,只有一个男子出现在明珠的视线里。他的双目炯炯,面上发着光,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和热情,就像桌上暖融融的烛火。
她从来都不知道,宁王穿红也那样俊美。
两人就这样无声的互相凝视着,脉脉的情意在彼此之间流转。
半晌,宁王率先开口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
明珠轻咬下唇,她自然知道“休息”是什么意思。从今往后,但凡她在“休息”的时候,就要和另一个人睡在一起,天经地义。想到这里,她不觉低下了头,明显感受到了头顶饰物的重量,难得别扭的小声开口道:“先叫林妈妈她们进来吧。”
虽然她已经被眼前之人吃过好多次豆腐了,但毕竟没有触及到最后的底线,她仍旧害羞。一声召唤,林妈妈领青雪等人走了进来,服侍明珠卸了妆,净了面,便重又退了出去。
褪去满头饰物,一头青丝柔顺的顺着明珠的肩头披散了下来,墨缎一般蜿蜒的在大红喜袍上流转。宁王禁不住伸手握住了明珠垂下青丝,放在鼻端,深深的嗅了嗅,清香扑鼻而来。烛光下,明珠素着一张脸,但见肌肤细腻如瓷,眉目精致如画,樱桃小口微张,露出里面珍珠色的贝齿,仿佛春日里怒放的鲜花,诱惑人来采撷。
毫无预兆的,宁王的唇贴了上去。
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抛到了地毯上,很快的,明珠身上只剩下了大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和白色亵裤,露出光洁的身躯和纤细的小腿。宁王一把将她抱起,放倒在床上,自己则倾身压了上来。
“屋里太亮了。”
明珠左手捂住了眼睛,半是含羞,半是紧张。宁王随手扯过被子,盖在了二人身上,“乖,让我看清楚些。”他手下快速的将明珠身上的肚兜和亵裤扯下,又三小两下将自己脱了个干净,身躯重新覆了上去,低头吻上了她白嫩的脖颈。
他沿着颈子吻下,手上一刻也不停,抚上了浑圆雪白的白兔,掌下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宁王只觉得身上有火在烧,他起了反应,某处迅速膨胀了起来。
他一口咬上了粉嫩的顶端,只听得明珠惊叫了一声,道:“糟了,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呢。”
宁王含混的道:“什么事?”手已经探向了下面的私密之地。明珠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却被一个火烫坚硬的东西吓住了,身子一僵,口中小声道:“母亲临走时给了我一个匣子,让我现在看的。”
宁王略一思索,抬头看了明珠一眼,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接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有些压抑的哑声道:“那个不用看,我教你就行了。”
其实稍微想一想就会知道,这个时候该看的东西,除了春~宫图还有什么?
“娘子若想看,为夫那里有好多呢,咱们今后有得是时间慢慢观赏。现在就先听我的吧。”他调笑着,又开始了辛勤的耕耘。
进入的那一刻,明珠疼得身体直颤。宁王停住了动作,安抚了她好一会才又继续动作了起来。起初很缓慢,渐渐的加快了起来,有节律的律动令明珠很快就适应了宁王的动作,开始了自然的回应。
第一次很快就结束了,第二次时间可不短,然后是第三次……
明珠难耐的巴住了宁王的肩膀,身下一片湿润,双腿紧紧夹住男人的腰,内里不自觉的绞紧着那不断进出的物事。
宁王低喘了一声,加快了速度,吻不再像初时那般温柔,而是夹杂着饥~渴和欲~望。
他猛的将明珠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握住她的纤腰,不断的按向自己的方向。明珠脑海中一片空白,指甲刺入男子的后背,脚趾蜷曲着,似被电流击中一般,更紧了。
在烛火下,年轻男女的肌肤闪闪发亮,散发着动人的色泽。两具身躯纠缠在一起,影子映在墙上,分不清哪一部分是男人的,哪一部分是女人的。水声和呻~吟声夹杂在一起,听得在门口值夜的人脸红心跳。
随着男子的一声低吼,一股热流进入身体深处,明珠似脱力一般,软软的倒在男人的怀里。
“你真好,珠儿。”宁王流着汗,满足的抱着她,叹息了一声。
“好累,我要睡了。”明珠迷迷糊糊的说道。
宁王抱着她重新躺下,拉过早已经被踢到墙角的被子盖在身上,柔声劝哄道:“乖,再来一次,就一次。”
明珠自认为身体很好,但是也实在是再也禁不起折腾了,她无力的摇了摇头,渐渐昏睡了过去。宁王抬头望了望帐顶的并蒂莲镂金花纹,叹息了一声,这才第一天,也好,剩下的慢慢再补回来就是了。
搂着新娘子,他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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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起;天将放亮,只见在新房门外;青雪、素英、金叶、白昙一字排开,都在房门外面候着。红枝因已经许了人家;不能跟过来;先前伺候的银蝶远在老家,还缺了两个陪嫁丫头。高家便又千挑万选出了白昙和金叶跟着过来。另外还有小丫鬟们端着金盆、痰盂、布巾、皂角等物站了一大排,随时听候差遣。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天已彻底放亮;时刻平日跟随宁王身边的小太监魏远看了看手里的怀表;清了清嗓子,隔着门唤了句:“殿下,今日还要入宫见驾呢。”
不多一会;只听内室传来声响;魏远朝身后的青雪点了点头,轻轻推开门扉,走了进去。光线顺着众人的脚步跟了进来,室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桌上的西洋自鸣钟“擦擦”的走着。烛火已经熄灭了许多,只剩下当中桌案上的龙凤喜烛还在静静的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