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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顺大屠杀,沈从云是提前知道的,可是没有早早出兵去制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为此沈从云无比的自责。事实上沈从云不是不想制止这次悲剧的发生,而是不能去制止。不等到清军各部兵败如山倒,怎么能彻底的削弱李鸿章,怎么能显示出新军的重要性。
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啊!这是欧阳全时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沈从云对欧阳狗头的这句话,深有同感。
至于那个用人头换银元的命令,沈从云目的是为了激起新军士兵的兽性,同时也给旅顺遇难同胞报仇,更重要的是要利用这件事情,对日军展开心理攻势。抗战的时候日本兵最怕西北军大刀队砍头了。
肩头微微一沉,一件披风落在肩膀上,一个温柔的声音低语道:“外面风大,怎么不进去带着?都在想什么呢?哭成这个样子?”
沈从云眉头一皱。回头看见来人时,不由楞了一下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宫里别动地方么?”|。“怎么,不喜欢我来啊?不会是身边又多了一个吧?”
沈从云苦笑道:“看你说的,怎么可能?”|。:好干,打出彩来亏待不料你。”
沈从云一耸肩膀道:“就这么一句话?没别的好处?”||。从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道:“要传话谁来不行?我跟老佛爷说了,户部一个子都没给你,新军也还是北上了,老佛爷从内库拨了五十万两银子,让我捎带给你。”
沈从云总算是满意地笑了笑道:“这还差不多。”随即四下看看周围无人,沈从云伸手往毓秀的怀里掏了一把,捏住那耸动的肉团。轻声道:“这些日子想我没有。”
“嗯嗯!别!叫人看见多丢人啊!”毓秀骤然被袭,不由哼了起来,沈从云恶狠狠的说:“早就交代过了,谁也不许进这个院子,擅自进来的老子毙了他。”沈从云突然觉得需要发泄一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情平静下来。
……………………
新军特有的军装,可把败退下来的徐邦道和章高元给吓的半死,还以为让日军抄了后路了。等看清楚迎面开来地旗号上写着“新编第一军第三师”的字样时,徐邦道总算是想起了中国还有一支奇怪的军队,而创造这支军队的人。正是沈从云。
两军前哨相遇后,互相传信,王潮亲自上来见徐邦道和章高元。
“啧啧!”
“啧啧!”
徐邦道和章高元的嘴巴就没能停下来过,被所看见的一切羡慕的口水都在往下掉。一水的M1888,马匹托着的马克沁和迫击炮拉着75毫米行营炮地重炮团。每人背上一把小铁铲,神气的新式军装,整齐的行军队伍。
王潮吩咐通信兵快马回去报告余震,然后赶到前锋团来。李清早已经在路边等着,领着他奔着徐邦道和章高元这边过来了。
得知新军要去打盖平,徐邦道多少有点担心,但还是吩咐队伍闪开道路在路边休息,让新军顺利前进。
王潮快马来到两人面前。翻身下马后快步上前大声道:“在下新军第三师六旅长副将王潮,请问两位是?”
徐邦道和章高元的品级都比王潮高,可是看看人家的队伍,也不敢有小觑之心。很是客气的拱手上前道:“在下徐邦道、章高元。”
“两位将军辛苦了,说说前面地情况吧。”王潮没时间客气,直奔主题就来了。
徐邦道和章高元都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不由的互相看看,想到这是友军,还是来增援自家的,也就由徐邦道苦笑道:“盖平丢了,日军兵力大约为一万四千余人,另外海城方向还有日军第一军主力,旅顺、金州也有不少日军。辽东日军总兵力,不在四万之下。贵部来了多少人?有把握打的赢么?”
这个情报除了开始的一段有点价值,后面的等于没说。
王潮听说盖平有一万四千余日军,不由心中一惊,对徐、章二人道:“我第三师总兵力近两万,如果贵部能给予配合,夺回盖平不难。”
徐邦道面露犹豫的表情道:“海城方面日军增援怎么办?”
王潮明白他地担心,不由笑着解释道:“二位将军放心,我新编第二军第四师,已经直逼海城,第五、第六两师随后就到,日军恐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侧击我部?”
听王潮这么一说,徐邦道心里就盘算上了,一个师一万八,四个师就是七万二,这也太猛了一点吧。都是这样的装备的话,要花多少银子啊?一个小小的副将,手下就四千多人,不知道他说地师座,是什么品级?
见两人不说话,王潮想了想道:“这样好了,贵部就地休整,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说一声,两位将军随我往后去见师座,大家一起商议一下盖平该怎么打?”
余震正蹲在路边看着地图。盘算着这辽东第一仗该怎么打地时候,远远的几匹快马本来,余震看清楚是王潮在前,两个穿着旧式官服的官员在后,晓得前面有情况,立刻迎了上来。
“师座!”王潮翻身下马。
礼。
余震回了一个军礼后,看了看徐邦道和章高元,犹豫了一下还是行了个新式的军礼道:“在下新编第一军第三师师长,总兵余震,两位怎么称呼?”
“总兵徐邦道、总兵章高元。”
总算是遇见平级的人物了,可是比比看两边的部队数量,徐、章二人心中暗暗羡慕,尤其是看见随行地重炮旅六十余门75毫米+眼睛都直了。那里晓得,这重炮旅是军直属的部队,一个军才一个重炮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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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部初到,对前方情况不熟悉,大家商议一下,这仗该怎么打。来人,地图!”余震也不客气,直接就要地图。
徐邦道心思,这支军队的人怎么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也不问一下自己这边的状态,当我们是空气啊。他还真想对了,余震就没指望他们能帮着攻打盖平。
“余将军,我两部人马,尚有五千之众,只是弹药匮乏。难以再战,如贵部能补充一二,我部愿为先锋。”徐邦道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了。
余震听出他话里的不满了,微微笑道:“如此甚好,不过以在下之见,两位所部连日苦战,可暂且就地休整,可为后援。至于补给方面不是问题。只是我军只有毛瑟枪弹,不知道是否合适贵部所用,如果贵部毛瑟枪少,在下立刻派人前往营口。请求总部送来毛瑟步枪和子弹。”
徐邦道和章高元一听这话,也都丧气了,这两部装备都杂的很,什么林明登,什么马提尼,什么快利枪,甚至还有前装的步枪,毛瑟装备地都很少。
余震一看这两位的表情,就知道沈从云战前说的话应验了,清军各部果然装备杂乱。余震记得沈从云提到过徐邦道、宋庆、聂士成都是了不起的汉子,微微笑道:“两位不必担心,军座早有准备,此次北上之前,特命总参后勤部长胡雪岩在锦州建立仓库,囤积了两万多只毛瑟和数百万发子弹,不出两天,保证你们全部能换装毛瑟M1888
这样的结果是徐邦道没有料到的,沈从云这也太大方了一点吧。
余震不等这两位回过神来,笑着蹲下指着地图道:“两位,来商议一下吧。”
根据徐、章二人提供的前方情报,余震布置如下,第五、第六连个旅各留下一个团为师预备队,连个旅连夜推进到盖平城下,趁日军以为清军新败,不敢再战没有防备的时候,连夜发起进攻,两个左右铺开,互为犄角,力求合围盖平之守敌,打好这出征的第一仗。
为达到这一战术目标,余震下令重炮旅推进跟随第五旅从左侧发起攻击,师属重炮团、重跑机炮团到第六旅一线,各部务必于11月2日零时准时打响。
夜!漫天星光!
按照部署,李清团为这次正面攻击的减到,趁着上半夜悄悄地摸到盖平城五百米附近,看着城内没有丝毫防备的日军,李清安心很多,放下望远镜得意的笑了起来。
沈从云对新军的夜战训练抓的非常之严格,几乎每两个月就会搞一次夜战的演戏。对于这些新军士兵而言,夜战已经不是什么陌生地事情了。唯一有点不适应的,就是这东北真冷啊,穿上了特制的棉大衣,还是冷的直打哆嗦。
零时!三发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瞬间安静的夜晚沸腾了。
师属重炮团、军属重炮旅首先开炮,一百多门大炮怒吼着,顷刻间盖平就变成了一片火海。日军骤然遇袭,各火力点在夜晚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慌乱间盲目射击的情况不少,这就成了重迫击炮团的主要打击对象了,一个一个的堡垒和火力点,被重迫击炮点名似地敲掉不少。
慌乱中日军炮兵开始了还击,立刻被早有准备的勘测兵捕捉到日军的炮兵阵地,数据很快被测算了出来,上报到炮兵部队,立刻重炮炮火延伸攻击日军炮兵阵地。
徐邦道和章高元都没有离开,而是呆在师部里面,想看看新军到底是怎么打仗的?当看见如此猛烈地炮火,看见参谋们进进出出的汇报情况,听到参谋汇报测算出来的日军炮兵阵地的方位时,一种诡异的感觉在二人的心头蔓延开来,因为他们看见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作战方式。
充分发挥炮火威力,高度的步炮协同,这就是沈从云力求打造的战争模式。
足足一个小时的炮火准备后,三发绿色的信号当腾空,在漫天火光的夜色中划出瑰丽的颜色,瞬间冲锋号四起,无数潜伏在阵地前的新军士兵跃起,奔着前方一往无前的冲锋。
徐邦道再也坐不住了,拉上章高元直接就上一线阵地来了,来到阵地前通过望远镜,他们看见的又是另外的一副场面。
新军的冲锋成散开队形,一门一门的迫击炮射击此起彼伏,日军稍有凭借堡垒抵抗的地方,立刻遭到迫击炮的清除。
冲到日军阵地前的新军士兵,不断的抛出让日军日后谈虎色变的手榴弹,炸的日军鸡飞狗跳,狼狈四窜,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前后不过是三个小时,日军在城外的阵地,全部被拿下,左右新军顺利的完成了对盖平日军的合围。
天蒙蒙亮的时候,战场了渐渐的安静下来了,日军全部退守到城内,因为不知道当面到底有多少中国军队,从炮火上判断的数字是惊人的。所以,野今道贯司令官下令,死守待援!
第四部
第六章送到嘴边的肥肉
过一夜的急行军,第四师前锋抵达海城外三十里,师沈从云的正牌嫡系,也可以说沈从云的标准狗腿!
原地休息的士兵们总算是能喘一口气了,满头大汗的一个个开始脱下棉大衣。随军的医护队队长美国医生山姆见状,立刻找到正在琢磨地图的万树生。
“师长阁下,你必须阻止士兵们愚蠢的行为,他们都在脱大衣,这样会病倒很多人的。”山姆火急火燎的说着,翻译都有点跟不上了,结结巴巴的总算是翻译出来了。
万树生对洋鬼子虽然没啥好感,不过这军队里洋鬼子多了,尤其是刘永福率领的第一师,营以上的军官,半数都是洋鬼子,加上沈从云说医疗队是救命的队伍,医生的话必须重视,因此万树生对山姆还是非常客气的。
听明白山姆的意思后,王树生心中一惊,暗道别还没打仗,就倒下一半吧,这些士兵都是南方人,别水土不服了。
万树生立刻骑马往前查探,果然没走出多远,道路边休息的士兵都把大衣脱了。
万树生翻身下马,抬脚对准一个脱了大衣的士兵就是一脚踹过去道:“你***不想活了?这天气图快活脱大衣,一会打摆子怎么办?”
士兵被踹了一个跟头,起来看清楚是师长大人,连忙套上大衣,不敢多说什么。万树生叫来这个士兵地连长。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道:“士兵们没几个识字的,你们难道没看情报处发下来的《东北作战须知》么?身为连长,要爱护手下,你小子手下要是有一个兵因为你的疏忽打摆子了,老子就丢你进冰窟窿里让你凉快凉快。”
“属下疏忽了,对不起!师座!属下这就传令下去。一律不得脱大衣。”连长说着转身要跑,王树生抬手叫道:“站住,你小子怎么也不报上姓名、番号来?老子日后还有一个一个的连长找过来么?”
)。_长宋志高向您汇报!”宋志高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二十岁,新军里面很多这样地基层军官,都是军校的毕业生。
“小子,哪里人?哪一期军官培训班毕业的?”
“报告师座,安徽淮南人。天津讲武堂毕业后分到新军,进入三十三期特训班学习,上个月才分配到这个连当连长。”宋志高嗓门不小,震的万树生眉头直皱,用手指挠了挠有点痒痒的耳朵后,万树生才笑着轻轻的在宋志高的肩膀上打了一拳道:“小老乡,下去吧。”
宋志高下去后,万树生回头叫来通讯班长,吩咐全体出动,传令下去全师禁止脱去棉大衣。
万树生刚刚回到临时师部。正打算等前哨部队消息过来,然后再决定怎么打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