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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望尘显然成了女神。
与木头不同,高行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漫不经心地把视线对上舞动中的卓忘尘,随即又漫不经心地瞥开。轻转曼舞、婀娜多姿,这卓望尘的确是有两把刷子,但还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刚甩掉的女友,怕是和卓忘尘旗鼓相当。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美,真美。”正在欣赏中的木头,忍不住再次赞叹出声。
一直低头沉思的韩文成,听到木头这话,也不知说得是谁,条件反射的立即随口念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纯,真纯。”
高行最受不了木头一个外国人总是时时刻刻想着引据经典,偏偏韩文成又喜欢和木头一唱一和。当下,撇嘴说道:“怎么,你们看上这妞了?”
韩文成的反应比较快,轻哼一声,低头继续装深沉。不知他是鄙视卓忘尘呢,还是鄙视高行总想着泡妞之事。
木头就木讷多了,被高行取笑,脸立即红了起来,也不好意思继续盯着还在扭着身躯的卓忘尘,于是也学着韩文成低头,不过韩文成是沉思,他完全一个害羞状。
不等高行继续捉弄木头,卓忘尘一舞完毕。同时,女生方阵响起嘹亮的示威声:“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你不要对我那样崇拜。我连女孩的厉害,说出来,都明白。我们的歌儿多嘹亮,把你们男孩都比下来。”
结果,女生们斗志昂扬的歌声落幕很久,都不见男生方阵有啥动静。然后,女生也傻眼了,这是冷场吗?静谧,死一般静谧的气息,流淌在两个方阵之间。穿着同样服装的男生和女生,更是相互之间凝神对望。
不知是否过了一个世纪,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爆笑声一阵接着一阵,响彻在M大广阔的操场上,引得其他正在训练的队伍,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以为这边有什么轰动的大事正在进行着,殊不知,只是爆冷门而已。
笑声持续很久才停下来,而这时,韩文成自发走到队伍前,正式回应女生方阵的挑战:“十七连的兄弟在哪里?”
“在这里!”回答很默契,异口同声,声音嘹亮。
“我们是懦夫吗?”
“不是!”
“我们会输给娘们吗?”
“不会!”
“我们要唱小曲吗?”
“不要!”
“那我们要做什么?”
“跳舞!”
一问一答,紧凑精神,士气昂扬,全然不像刚才那般的死寂。
男生们话音刚落,教官适时放出音乐。于是,在韩文成的带领下,一场华丽的兔子舞华丽的上演。整齐的步调,强有力的踢腿,潇洒的甩胳膊,惊得众女生瞪大眼球,她们没想到,只是象征性的拉歌,竟然真的有节目看。
舞动完毕,十七连的男生已是大汗淋漓,而整个操场早已轰动,无论教官还是学生,全都抬头张望,感慨这些男生真有活力、真能折腾。
十七连的男生似乎觉得还是不够威武,看着女生明显弱下去的气势,心中顿时豪气万丈,又齐声合唱:“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暗恋我们。因为我们总是这样优秀,所以吸引这一个个女孩。”
刚才还沉静在男生魅力中的女生们,顿觉受辱。不过,还没等她们反击,训练恢复的哨音划破半空,女生们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回到队伍中,心中则想着一定要报仇。
十天的军训,因为有着你来我往的较劲,倒也不是那么难过,而其间更是有许多笑话。比如,高行在站军姿时睡着了,后来他果真被批准休假一天,再后来的一个星期,他都是带着创可贴军训。
再比如,胖妹柳含烟踢正步时没站稳,不小心踩到自己的鞋带,然后她倒下去了,结果她们那一排的女生延续着她的动作,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没有一个幸存。而那天的M大,所有人都听到异常惨烈的叫声。也是从那之后,女生们不敢靠近柳含烟。
作者有话要说:
☆、雅如台
寸木市的九月是不讨人喜欢的,干燥、炎热,甚至空气中漂浮着的也只有虚脱的气息。
尽管林荫道上,两排法国梧桐像护卫一样笔直的排列着,过路的行人还是难减疲惫神色,脚步杂乱的从远方赶来、又继续步履匆匆的向更远的方向奔去,只盼望能早点脱离被露天烧烤的命运。
但是,在雅如台街,却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雅如台是寸木市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街边林立着各大全国知名商场、奢侈品专卖店、休闲会所和顶级影城等。即使是平时,这条街道也总是拥挤着各国人群,观光的、购物的、压马路的,大家乐此不疲的互相挤着。而今,在美丽的周末,雅如台街道上更是人山人海。
当然,如此繁盛的雅如台,吸引的不仅是休闲消磨时光的人,还有各领域的艺术家。在中心广场,支起画架信笔涂鸦、拿着手风琴自我陶醉、抱着吉他歇斯底里、甚至是在笨重的钢琴上恣意昂扬,如果看到这些场景,不足为奇,因为这是雅如台,自由、热闹、繁华的雅如台街。
经常光顾雅如台的人都知道,每到周六晚上八点钟,雅如台免费的音乐盛会就准时拉开序幕。之所以称之为盛会,在于每当这个时候,都会出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孩,奏响清雅而又扣人心弦的天外之音。
没有人知道男孩弹得是什么曲子,大家只觉得仿佛到了人间天堂、妙不可言;也没有人见过男孩的面容,有的人说男孩被毁容了、所以才将所有的精力投放到钢琴上;也有的人说男孩其实是仙人之姿、看那修长的手指以及颀长的身段就知道了;还有人说男孩根本就不是人类,只是不小心跑到凡间玩耍的精灵。
总之,无论外界怎样议论着,男孩只是隔着厚重的面具微微一笑,全然不去计较什么。他,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和大家一起分享,最纯美的音乐,仅此而已。
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于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来说,那是煎熬。而对于享受着春风滋润的人们,却是短暂的仿佛刚开始就结束了。所以,当面具男孩站起身,谦恭地给听众敬礼时,围观的人群顿时哗然。
他们还想继续听这好听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然而,尽管意犹未尽,人们只是迷恋地看着男孩起身、离开,并未有挽留之声。男孩的习惯,他们都知道,只是一个小时。
当人群渐渐散去,刚才男孩弹钢琴的地方,一个面容端庄的女孩凸显出来。她静静地站着,抚摸着男孩弹过的钢琴,眼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爱慕与疼惜。
伫立良久,女孩才在钢琴前坐下,她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男孩的摸样,抬起手指奏响思念。随着她手腕的翻动,婉转轻灵的乐曲便从钢琴的黑白键中悠扬飘出,赫然竟是面具男孩每周都要弹奏一遍的曲子。
女孩弹得虽不如面具男孩那般宛如空谷绝音,但是,在没有曲谱情况下,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其具有造诣了。
面具男孩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回来寻找掉落在钢琴旁的戒指,没想到居然还会遇到这样的场景。他静静地听着,内心却早已不再平静。不得不说,这个女孩是懂琴的人,甚至也是懂他的人。
想要与世无争,想要淡泊以明志,想要忘却凡尘,想要不去念着人生苦短,更想要一场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爱情,却又害怕无法给予。这样清心的恬适、这样渴望而又惧怕的矛盾、这样淡淡的哀愁,女孩都听得懂。
最重要的是,女孩像极了这三年时光中,他日夜思念的那个人。
他应该走上前去吗?他可以和女孩一起交流乐曲吗?他可以笑着问女孩是否还记得他吗?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过去,他不是一个可以触碰爱情的人。可是,看到女孩起身将要离开,面具男孩慌了。
他没能在M大重遇女孩,也许这一次错过便是永别。最终,感性战胜理智,男孩鼓起勇气,在女孩离开钢琴时,缓缓走上前去。
钢琴前的女孩,虽然没有转身,却知道男孩正在慢慢走到她的身边。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在男孩出现的时候她就用余光看到了,而她今天是故意想要引起男孩的注意。想不到,男孩真得会向她跨出脚步。但是,尽管内心欣喜异常,女孩表面上还是十分冷静,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男孩一般。
直到男孩站到她的旁边,她才状似不经意地抬起头,状似不经意的发现男孩,然后状似不经意的惊吓出声。
男孩看清女孩的面容和表情,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但依旧礼貌地说道:“很抱歉,吓到你了吧?我来寻找刚才落下的戒指。”
女孩显然没有料到男孩会这样回答,再次轻呼出声,难得表现出不是经过设计的表情。然后张口问道:“你是谁?”
面具男孩不再理会女孩,只是径直走到钢琴前,低头仔细找寻着,然后在钢琴的踏脚处看到了他的戒指,那个三年前他就想送给心中女孩的戒指。
他以为,他今天终于找到了女孩,没想到最终只是他误会罢了。
从女孩奏出的曲调中,似乎能够听到他的心声,似乎女孩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可是,走近女孩,他却并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反而只是觉得异常的陌生。他以为只是心中女孩的容貌变了,却不曾想这并不是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她。
女孩显然也不是如她弹的琴音那般了解他。若是心有灵犀、若是他的知音,又怎会问他是谁呢?
他,只不过是一个爱音乐的普通人。他想找寻的,也只是一个能陪着他享受音乐的简单女孩。这个女孩,绝不会问,他来自哪里,又将要到哪儿去。这个女孩,她会明白,他是一个漂浮在俗世的尘埃,从来处来,到去处去,而他最渴望的就是尘埃落定的那一天。
显然,眼前的人,不是他戒指的主人。
端庄美丽的女孩看着渐渐远去的面具男孩,眼里闪烁出泪花。她努力了这么久,每天练琴练到深夜,原本以为这样的自己能够吸引他。可是,他虽然靠近了,却还是没有停留。甚至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残酷地走开了。那自己到底算什么呢?
三年了,自从第一眼看到男孩,她的心就遗落在男孩身上。时时刻刻,时时刻刻,她那么担心他,担心他会突然晕倒,担心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
所以,她一直想要照顾他,想要成为他的女人。三年的时光里,她总是隔着大洋彼岸小心翼翼地收集着他的点点滴滴,只希望能够读懂他,然后走进他的生活。
可是,她准备三年的结果又是什么呢?她只是想假装不认识他,她只是想让他明白,她听得懂他的琴音,所以,她才会在明知道他是谁的时候,问出那样的话。没想到,她设计了开始,却依旧无法把握结局。
陆风白,我是丁佩兰啊,是这样爱你的丁佩兰,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为什么不问我是如何弹出你的曲子?你说啊,这是为什么?我哪里不够好?
等到面具男孩,也就是陆风白的身影完全消失,丁佩兰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滴落在雅如台的繁华街道上。过往的行人,看着女孩伤心的表情,只是短暂地停顿一下,又继续走着自己的路、去自己要去的地方。雅如台啊,每天都有那么多欢乐,也有那么多哀愁,更是不多这一个伤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恶趣味
“我的裤子呢?裤子在哪里?”竹苑205,木头站在凳子旁高声叫喊着,仿佛这样呼唤裤子就会自动出现一样。
睡得昏天暗地的高行被木头惊醒,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迷蒙的眼睛扫了一眼床下左右环视的木头,在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后,立马精神抖擞,不正经的脸庞也愈发显得邪气。他挠挠头,悄悄对着已经收拾完毕的韩文成比划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韩文成接收到高行的暗号,会意点头,随即换上一副关心的神态看向木头:“裤子不见了吗?”
“是呀,我昨天还特意放在凳子上,就怕慌乱中找不到。”焦急的木头只顾着找裤子,也没看到公子高行和韩文成的互动,否则,单凭那两人猥琐的动作,他就会猜到其中的缘由。
在木头说话的时间,高行已经从床上爬下来,他甚至顾不得穿上衣服,就光着屁股乐呵呵地凑到木头面前,笑嘻嘻道:“这可怎么办,早知道就不把另外一条剪了泄愤,虽然是半夜,这要是没穿军服去拉练,会被教官骂死的!”
站在旁边的韩文成配合地做出害怕状,不停地点头表示附和,然后等高行话音刚落,又默契的补充道:“哎,我听说隔壁的哥们比我们还狠,用剪成碎片的军服编了一个娃娃,打算送给教官作纪念呢!这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