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站在旁边的韩文成配合地做出害怕状,不停地点头表示附和,然后等高行话音刚落,又默契的补充道:“哎,我听说隔壁的哥们比我们还狠,用剪成碎片的军服编了一个娃娃,打算送给教官作纪念呢!这借怕是借不来的。”
韩文成的话彻底浇灭了木头的希望,他可怜兮兮的看看高行,又回头瞅了瞅韩文成,然后不哭不闹,默不作声的打开衣柜的门,那模样真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韩文成见状,心有不忍,怎么说木头也是一个背井离乡的人,他们这样欺负着人家老实人儿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想到这儿,韩文成上前一步,想要告诉木头,其实那裤子被他和高行偷偷晾在阳台上了。不过,还没等韩文成开口,半裸着身体的高行,立马手脚并用地抱住韩文成,企图阻止韩文成的好意。
木头听到动静,本来伸进衣柜里的手也缩回来,结果,在看到韩文成和高行的模样后,惊得目瞪口呆,好一副美男相拥图。当然,如果韩文成的表情再自然点就更完美了。
高行顺着木头的视线,低下头,赫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温柔地环绕着韩文成。他呆愣一下,然后像摸到狗屎一样,迅速地甩开双手、后退。他只是想捂住韩文成的嘴巴,不让韩文成说话而已,为什么发展成了搂抱?还在他没有穿衣服的情况下。
可怜的韩文成,早已被高行一连串的动作弄傻了,这会被高行嫌弃地甩开,才又从震惊中回神,脸上也是极其难看,又惊又怒的喊道:“高行,把你的衣服脱了!”
这下木头更乐了,他暧昧地看着只穿着内裤的高行,比划了一个脱的手势,一如高行几分钟前,比划胜利时的表情一样。
“不是,我是想让你把衣服穿上。”韩文成尴尬地看向笑得张狂的高行,郁闷地解释,他才是那个被占了便宜的人,怎么现在变成他心怀不轨了?这世道,竟欺负良民。
高行才不管韩文成的纠结,无赖地拍拍韩文成的肩膀:“看不出来,你对我还有这兴趣。”而他话音刚落,一声响亮的哨音划破M大寂静的夜空,也惊醒仍在僵持中的三人。
三人同时惊叫,教官说了,哨音响得时候,对于别的学生来说意味着起床,可是对于他们三人,那代表着要着装整齐地站在他面前,否则就把他们夜里偷看黄片的事情在他们班女生的方阵里讲一讲。
这决计是赤#裸裸的威胁!
没错,他们是不小心发现教官偷偷地对卓忘尘表白。可是,就算看到了又能怎样?拒绝他的又不是他们!
当然,三人再也没有时间互相欺负了,一个个手忙脚乱的该怎样就怎样。木头不再装可怜,利索地从衣柜中拿出他找不到的裤子,利索地穿上,又利索地对着依旧纳闷的看着阳台的韩文成微笑。高行呢,为难地看看自己光裸的身体,又为难地看看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的另外两人,然后果断抱起乱七八糟、搅在一起的衣服,率先往外冲去。
韩文成被高行的动作吓了一跳,跟在后面急匆匆地喊道:“你干嘛去?”
木头见两人都跑了,也不检查是不是该穿的都穿了,一脸兴奋的也往外跑,出去的时候还不忘随手关门。
结果,等到三人都站在一楼广阔的地面上,三人再次被互相的状态雷到。
木头匆忙中竟是穿着拖鞋、韩文成的头发也没梳,额前垂着的三撮头发,特别像是在眉头中间写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当然,最畸形的还是高行。
高行虽然一边跑着、一边神奇的穿上了衣服,可是他也神奇的把外套当成了裤子,把裤子当成了围巾,而唯一正常的T恤也被他前后穿反了。难怪后来韩文成每每想到这件事情,总会嘲笑高行:禽兽穿上衣服还会变成衣冠禽兽,高行穿上衣服却怎么看着还像个变态,可见高行连禽兽都不如。
再说到拉练,最痛苦的当属木头。只要大部队撒丫子要奔跑,他就想哭,大夜晚的他穿个拖鞋怎么活?于是,在短短的五分钟摔倒两次后,他索性大方地自动脱离队伍,慢悠悠的在后面晃着。对于此等好事,本就奉行偷懒为上的高行,自告奋勇的要陪着木头。韩文成倒是出于义气,和教官说明情况后,坚决不要一个人先走。
不过,木头也算因祸得福。拉练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掉队的人遍地都是,其中就包括被他奉为顶级女神的卓忘尘。木头不愧是一个敢想敢做的人,见到卓忘尘掉队,立马丢下两个哥们,像磁石一样巴巴的贴到卓忘尘身边:“你一个人不安全,不如我陪着你吧。”
“不用了,这儿有我,你管好自己就行。”回答木头的不是他的女神,而是恰好凑上来的教官。看来,盯上美女的不止木头一个色胚。美女嘛,到哪儿都是香饽饽。
木头完全没料到,中途会杀出一个程咬金,这到嘴的鸭子还没闻到味道,就被别人抢走了,他怎么能不郁闷:你是教官也不能欺负人!
韩文成到底是一个合格的兄弟,见木头追女受阻,毫不犹豫地拔刀相助:“教官,前面的队伍不要看管吗?你放心好了,后面有我们三个人,保证让每一个掉队的人安全回到学校。”
这下,教官不爽了,他以严肃的神情瞪了一眼韩文成:“你这个负责人怎么当的?不在前面好好领队,在后面磨叽什么?是不是要我罚你站军姿你才开心?”
韩文成被教官大义凛然的训斥,也不好发作,谁让这会教官就是天呢。于是,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木头:老兄,你自求多福吧,兄弟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然后,他慢吞吞地挪动脚步,心中骂着“道貌岸然”,这才向前方的大部队追去。
高行一直站在旁边,静悄悄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待韩文成奔跑起来,才高兴地对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背影喊道:“文成,你跑步太丑了,好好的人,装什么蛤#蟆!”
高行喊完这句话,众人就见到韩文成跳动的双腿硬生生的顿住了,停了几秒钟才又继续,而大家明显可以见到韩文成刻意换了步调。可是,这一样没能逃脱厄运。当韩文成刚跑了两步,高行又高声叫唤:“文成,你跑得真是太美了,比蛤#蟆还像青蛙!”
瞧瞧,在高行眼里,韩文成怎么着都要和蛤#蟆扯上关系。
被打击的韩文成,心中再也没有对教官的怨念,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狂奔起来,他怕再不闪人,就会被高行由青蛙变成蝌蚪了。
看着韩文成落荒而逃的模样,高行终于满足,慢悠悠的转过头,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木头和教官,然后深沉的摇头:“哎,这天鹅肉还没吃到,癞蛤#蟆怎么就跑了一只?”
教官和卓忘尘均是一窘。尤其是教官,即使他只是高中毕业,也听懂了高行的意思,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下便气得脸色铁青,也不想着和木头争美人了,甩了袖子就走开。
木头听不懂中国的俚语,但也知道高行一句话就把劲敌支走了,瞬间对高行感激涕零。高行接收到木头的崇拜,决定好人做到底,识相的独自走开。
他一边晃着脑袋,一边感慨:帮兄弟追女人就是惨烈,他不想伤害教官啊。想到教官离开时的愤怒表情,他就全身发冷。这教官也太敏感了,其实他意思是他们都是癞蛤#蟆,只是自己这癞蛤#蟆不想吃卓忘尘那号天鹅肉而已。
高行懒散地踢着路边的石子,懒散地向前挪着,心中也开始怨念起来:小白啊,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们都没你好欺负,真怀念你被欺负时还笑的一脸灿烂的欠扁摸样。而此刻,正躺在家里面优哉游哉看着漫画的陆风白,突然情不自禁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奇怪,是谁这么强烈的思念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迎新晚会
新生迎新晚会是在军训结束的那天晚上举行的。想要新的开始,却不得不接受另一种生活的结束,如此倒真让人觉得,人生有时候就是一个不断经历失去、再重新开始的过程,直到某天我们再也没有力气,就闭上眼睛睡一个长长的觉。
与教官分别的时刻,很多学生都是不舍的。虽然军训时,他们会私下里反复骂着教官,更会乐此不疲的给教官找麻烦。但是,这几天的时间,他们很开心。
想着教官痛心的说看他们练动作就像是在看盗版光碟,想着教官鄙视他们唱军歌比哭丧还难听,想着教官一脸严肃的帮某位学生捡回踢正步时甩掉的鞋子,他们就愈发难过。这样的时光,以后怕是只能要靠回忆来祭奠了吧。
韩文成作为历史系的代理班长,众望所归的代表班里学生为教官送别。其实说是送别,只不过是在教官要登上离别的车辆时,轻轻说一句:教官,再见。而除了这样,又能如何呢?尽管舍不得,生活还是要继续,没有谁会永远陪着谁,而人的一生中总是会有一些人来了又走,走了却再也不会回来。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学会忘记。
目送着载着教官的车辆远去,韩文成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不是他多愁善感,他从来都是一个冷情的人,做事情向来也都具有目的。就像这次,如果不是为了获得班级的认可,他是不会来的,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碌,没有这么多时间浪费在伤逝离情别愁上。
现在,他还没有离开,只是想在还能够怀念的时候,还能够记起的时候,认真地回味一下,好一次性清理完毕。留不住的,他更愿意一点痕迹也不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韩文成感受到内心已回归平静,亦或是觉得重情重义的美名在前来送行的学生中已经成形,他才决定回去。可是,在他转脸的刹那,他发现一个女生站在他背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女生显然没有料到韩文成会毫无预兆的回头,清秀的脸庞顿时红了起来,张了张嘴巴想要说话,随即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韩文成扫了一眼女生,似是知道女生的心思,又好像全然不懂。他抬起脚步,向女生的身边走过去。女生的头垂得更低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从来都不敢奢想。然而,韩文成的脚步虽然刚健有力,却也只是径直的从女生身边跨过去。他甚至不曾看女生一眼,就那样毫不眷恋的离去。
听着韩文成渐渐消失的脚步声,女生慢慢抬起头,望向韩文成离开的方向,自嘲地笑了笑。她也只是长得清秀而已,凭什么让大名鼎鼎的才子看她一眼?如果不是班长突然有事情,让她帮忙代送礼物,她又怎会机缘巧合的近距离接触他呢?
“凤儿,傻愣着干什么呢?”就在女孩暗自伤心时,一个清脆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
叫做乔凤儿的女孩,听到这一声甜美的呼唤,慌乱地收起难过的表情,恢复到一贯乖巧、安静的状态,然后才转脸看向来人,待看清是好友李竹雅,遂轻快地走上前去,无奈的说道:“我找不到去操场的路了,你知道我是路痴嘛!”
李竹雅则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对于乔凤儿的路痴程度,她当真是领教过了。能把五分钟的路程走了五个小时,这要何等的功力才能达到?于是,她走上前去,亲昵的挽住乔凤儿的胳膊,乐呵呵地笑道:“看来,你这辈子只能和我形影不离了,万一哪天你不小心迷路,跑到我看不见的地方,这要兜多少圈才能回来!”
乔凤儿被李竹雅打趣,也不甘示弱:“一辈子形影不离么?我是没意见哦,可是你老公岂不是要恨死我了。”说完,乔凤儿对着李竹雅吐了吐舌头,在李竹雅还没反应过来时,偷偷向前跑去,她可不想再被李竹雅挠痒痒。
乔凤儿的担心不是假的,这不,她还没跑几步,李竹雅就在后面鬼叫起来:“臭丫头,你别跑,等着我挠你痒痒!”
“不跑,还等着被你挠?我是傻子我不跑!”乔凤儿在心中感慨,小雅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纯洁无邪,天真烂漫。
殊不知,在李竹雅的眼里,乔凤儿才被当成孩子:总是乖巧的小心翼翼的做着别人吩咐的事情,不管自己想不想做,都扬着笑脸说没问题,仿佛担心拒绝就会招致讨厌一样。可是,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一个人有什么权利强迫他人做着不喜欢的事情呢?所以,在高一时,第一次看到强颜欢笑的乔凤儿为高二的学姐抄作业,她就心疼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生呢?像个害怕做错事而被家长训斥的孩子一样。
李竹雅和乔凤儿一路打打闹闹,到操场时迎新晚会已经开始了,校长正给新生致辞。两个人远远看着脸色难看的辅导员,互相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找到设计学院的位置,安静地坐在最后。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校长意味深长的话语终于结束,接着各大代表继续发表讲话,什么各院院长、新生代表、新生家长代表、外国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