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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丁佩兰确实没有理由拒绝。先不说陆风白的免修申请其实根本就不算事情,因为M大有明文规定,学分绩点在4。0以上的大四学生有权申请免修考试。实在不行,陆风白和夏小冬可以跳过周芷,直接到教务处申请。
再就是,陆父的M大校长身份,还是可以在不违法的情况下解决许多问题。
夏小冬之所以愿意与丁佩兰和解,是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她没有那么多精力。当然也不想周芷在改卷时给小白小鞋穿。如果小白凭真本事没有拿到60分,他们绝不会有任何怨言。但如果是其他状况,就另当别论。
而迷恋陆风白的丁佩兰呢,在经历了从富家女到打工妹的生活转变后,清醒地明白她不能失去丁氏的后盾。当人认清现实后,爱情便显得不那么重要。
夏小冬完全不关心丁佩兰是如何想的,至于丁氏的家产最终鹿死谁手,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知道,以后或许再也不用担心丁佩兰胡搅蛮缠。
作者有话要说:
☆、一墙之隔
周芷不再故意为难后,陆风白便毫无意外地顺利通过考试,成为历史系唯一一个所有课程全部得以免修的大四学生。然而,陆风白不知道的是,在夏小冬为他办理免修手续时,夏小冬自己也提交了退学申请,成为继高行之后的历史系第二个退学生。
不想好友们为自己担心,夏小冬没有直接告诉柳含烟、冷简等人真实情况,只说是家里有些事情而请了一个很长的假,暂时不能到学校上课。
夏小冬当然也不敢整天都呆在陆风白的病床中,聪明如陆风白肯定会怀疑。所以,她只是在该上课时窝在家里,然后计算好时间再往医院赶去。
等到夏小冬的干咳症状越来越严重,而喝粥也会呕吐时,她便也住进了医院,就在陆风白的隔壁。好在病房隔音效果好,又有单独的卫生间,再加上夏小冬在陆风白的面前掩饰地极好 ,陆风白并未发现夏小冬住院了。
但这并不是说陆风白就没有一点感觉。看着夏小冬日渐憔悴的脸庞,和偶尔抑制不住的咳嗽声,陆风白总是暗暗焦急,他以为小冬在为自己担心而生病了。
“小冬,不用每天都来看我,你要照顾好自己。”当夏小冬在卫生间又一次忍不住咳嗽时,陆风白说出了心中一直藏着的话语。
夏小冬摇头:“小白,放心好了,我只是想多看看你。”
陆风白哪里会不知道小冬的心思,没有再强求,不过暗中却嘱咐高行找机会多带小冬出去散心。
然而,高行却并不是总能找到夏小冬。一开始,高行以为自己记错了夏小冬上课的教室,所以才会在所有人都离开后依然见不到夏小冬的身影。空等了几次之后,高行就将夏小冬的课表熟记于心,包括上课时间、地点、课程,甚至是任课老师也都一一记下来。
即便这样,高行依然等不到夏小冬的身影。在第十次扑空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高行忍不住打电话给夏小冬:“你在哪里?”
夏小冬那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不过依然毫无愧疚地说道:“我在上课呀。”
高行轻笑,温柔地说道:“在行知楼的302教室,上周芷的《中国经学史》是吧?”但凡他有这种口气,都是有人要倒霉的时候。
夏小冬显然是了解高行脾气的人,谎话说得也不再理直气壮:“好吧,我今天突然觉得身体不是很舒服,就没去上课,在家里待着。”
高行没再继续追究,但挂断电话后就找了第一助理:“我要知道小冬最近在干什么。”
第一助理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小时就给高行回复了。然后,高行就一路飙车去找夏小冬。
“你是自己说,还是要我替你说?”高行的声音依然很轻,但眼底的愤怒却暴露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那模样恨不得将夏小冬给敲死。
夏小冬在高行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是被发现了,躺在病床上耷拉着脑袋弱弱地说道:“我不是故意要隐瞒,只是不想你们难过。”
“那现在我们就不难过吗?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了,你到底要隐瞒到什么时候?”高行抑制不住心中的哀伤,高声吼叫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夏小冬发脾气。
夏小冬条件反射地看了看外面,然后对高行哀求道:“高行,求你了,小声点。”
高行怒极反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如此为小白考虑吗?但他看见小冬眼底的哀伤,还是没忍心拂了小冬的意愿,压低声音说道:“我要知道所有事情。”
夏小冬顿了一下,明白自己不说,以高行的能力和性格也会查的一清二楚,于是识相地回忆起来,她已经惹怒了高行,不想再惹怒第二次。
事情要从夏小冬14岁时开始说起。有一天,她吃完晚饭突然呕吐出带有血丝的污秽物。夏母当时脸色就变了,急忙驱车带夏小冬到医院挂急诊。
呕吐虽然得到制止,事情却并没有就此结束。医生告诉夏母,夏小冬是食道癌早期。夏母虽然预感到这一天会到来,却还是忍不住悲伤。食道癌夺走了她的丈夫,在十年后又要把唯一的女儿也带走吗?
夏母不甘心,带着夏小冬又到在食道癌治疗方面非常权威的M大附属医院再次检查,化验结果依然还是如此。夏母绝望,一向温婉如她,在医生面前忍不住大哭起来。
“您别太伤心了,现在医学发达,而且您女儿又是早期,应该还有挽回余地。”医生了解到夏小冬的食道癌源自遗传,虽然看多了生离死别,却也安慰起爱女心切的夏母。
“是啊,医学发达了,小冬还有救的。”夏母反复念叨着这句话,人也精神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便不会放弃。
为了方便给夏小冬治病,在她初中毕业时,夏母就卖了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带着夏小冬在距离M大和附属医院均很近的鸣鹿庄园安家。
夏小冬一直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最初听说要搬家时,哭着闹着不要离开,更不要和陆风白分别。每每这时,夏母就更加难过,常常以泪洗面。
自小就失去父亲的夏小冬,是夏母一个人含辛茹苦养大的,她其实非常懂事,看着夏母流泪,也跟着哭了,之后便不再闹腾,乖乖帮着夏母收拾物品。
在鸣鹿庄园安家后,白胡子也来到寸木,与女儿和孙女一起生活,并在附属医院就职。随着频繁出入医院,夏小冬终于觉得奇怪,忍不住问夏母:“妈妈,我是生病了么?”
夏母犹豫良久,知道不可能瞒着夏小冬一辈子,最后选择说出实情:“小冬,你爸爸其实是得了食道癌才去世的。这病有遗传性,现在医生检查出你是食道癌早期。但是你别担心,医学如今很发达,医生都说会治好的。”
这对一无所知的夏小冬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她是得了癌症了么?
夏小冬难以消化这个事实,每天不笑、不哭,也不想着再去找陆风白问为什么不给她回信了,只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发呆。
夏母担心夏小冬会做傻事,但又想着夏小冬这个时候不愿意身边有人陪伴,就向学校请了假,每天也呆在家中,只贴着墙壁听夏小冬房内的动静。
说来也奇怪,虽然隔着一堵墙,看不到夏小冬房内的状况,夏母就是能从微弱的声音中以及空气中的味道感觉出夏小冬是坐着、站着、躺着,还是半蜷缩着。而只要知道夏小冬是安全的,她便也开心地拍了拍胸口,全然没有日夜不睡地疲劳。
似是感觉到夏母的不安,夏小冬在一个星期后就强迫自己从低落中恢复过来,对夏母说道:“妈,别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我可是开朗的小冬呢。”
夏母听完这话就哭了,她的女儿一向懂事体贴,只是厄运为什么还要降临到女儿身上?
知道命运无可改变,病魔也不会像魔法一样消失,夏母和夏小冬便开始准备做手术。医生说,食道癌早期还是切除肿瘤细胞比较容易治愈。
手术很成功,夏小冬在两年之内也没有再出现呕吐、干咳的现象。然而,到夏小冬高三时,却突然晕倒在教室内。同学都以为她是复习累晕的,但夏母却知道,那是食道癌复发了。
到医院检查,果然是残余的肿瘤长大了,一直都进行的放化疗并没有彻底消除肿瘤。
这一次,就是身为医生的白胡子也开始摇头叹息,孙女的病怕是无法根治了。然而,经历病痛折磨的夏小冬却淡然了,或早或晚,人总要一死的不是吗?她只是舍不得夏母,舍不得白胡子,也舍不得快要三年不曾见面的小白。
夏小冬在手术成功后不是没有打电话找过陆风白,但熟记于心的电话成了空号。她也不是没有回到充满回忆的旧宅,但曾经住着陆风白的房屋内已然是一家陌生人,他们说,陆风白他们在很早之前就搬走了。
那时的夏小冬,不能不说是伤心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小白突然就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但她哪里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每天在学习之余,都要大街小巷地找以前的邻居了解情况。然而,却没有人能说出陆风白一家搬走的原因,以及去了哪里。
直到有一天,白胡子听见睡着的夏小冬在梦中叫唤着“小白,小白”,才终于向夏小冬说出实情:“小白得了心脏病,我是他的主治医师。”
夏小冬沉默。
“他是不想你担心,才不敢再联系你吧。”白胡子感慨,这两个孩子都懂事地让人疼惜。
夏小冬生过病,知道陆风白的心情,所以并没有立即出现在陆风白面前,只是听到陆风白在医院时,会在白胡子的帮助下,偷偷地跑到病房外看望陆风白。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夏小冬的病情复发。夏小冬从白胡子口中知道,陆风白的心脏病不好治,即使是进行心脏移植,也需要一个具有AB型Rh阴性血的人的健康心脏来匹配。
如此血型的人非常稀少,所以陆风白一直采取着保守治疗的方法。但夏小冬听到后,却有些震惊,自己正是AB型Rh阴性血,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在她脑海中形成了。
在夏小冬的要求下,白胡子给夏小冬做了检查,结果真的是目前最符合陆风白的一颗心脏,但白胡子当即就反对道:“我不同意,你的病又不是治不好。”
“外公,你别急,我只是说万一我不行了,就请你将我的心脏移植给小白。”夏小冬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艰难。如果她和小白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那么她希望是小白。
再说陆风白呢,也一直在想念和逃避中纠结,他不止一次在鸣鹿庄园对面的咖啡馆里守着,只为看一眼夏小冬穿着校服回家的模样。
他们本该手拉着手,一起上学,一起回家的啊。
很多次的想念之中,陆风白决定报考夏小冬在初中时就念叨的M大历史系。既然没能陪伴他的小冬一起读高中,便让他在有生之年,陪着小冬共同走过大学时光吧。
陆风白要考M大历史系的消息,夏小冬很快就知道了。所以,她虽然明白自己可能无法念完大学,却依然义无反顾地来到了M大。
高行听完夏小冬的叙述,内心翻江倒海,难过、悲伤、无奈、惆怅之情油然而成,最终化成一句“你们这两个傻瓜”和一声悠远的叹息。此后,他每天只上半天班,下午就蹿到医院照顾夏小冬,晚上则守着陆风白。
作者有话要说:
☆、追梦人
除了高行,陆风白和夏小冬的一干好友均不知两人正在艰难地与病魔抗争,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其实,他们也经常跑到医院看望陆风白,但见到的无不是陆风白一如往日地谈笑风生和夏小冬故意呈现出来的青春健康。
这就给他们一种感觉,仿佛两人很快就会回到他们中间,像从前一样,嬉笑打闹。
然而,即使陆风白和夏小冬没有生病,时光却再也回不到刚上大一时那般无忧无虑了。此时的他们虽然还在上着课,但关于未来的道路如何走下去,已在每个人心间种下一片氤氲。
韩文成始终是一群人中最忙碌的一个,在网上申请哈佛、耶鲁、哥伦比亚等几所美国名校研究生的同时,也向学院递交了北大研究生保送资格的申请表。在他看来,虽然对自己申请国外研究生很有信心,但他一直信奉什么事情都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好。
在韩文成全身心准备入学申请表、申请文章、导师推荐信和资产证明等材料时,身在美国的安娜并没有让他闲着。
许是安娜过于在乎韩文成,又或许是安娜觉得混文凭的生活有些无聊,她不分昼夜地给韩文成打电话,诉说着生活中的琐事以及和同学之间的矛盾。
韩文成听得不厌其烦,他从来都不知道女生竟会如此唠叨。在他所接触的女人中,母亲很少聊家常,乔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