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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项宥和施若扬自从得知主子对昊洛郡主的心意后,可是勤快的紧,看到碍于现实不敢太明目张胆的两人,三不五时地想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相会点子;可是向来沉默寡言稳重成熟的丘尉明,又怎会提了这个主意?
虽然此刻万事俱备,但仍非露面的好时机,身为太子身边的人,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出入靖王府。丘尉明是晟派到『苹林园』四周戒备的暗桩,一般情况更不可能在王府里露面。
「和尉明相遇的过程能不能说得详细些?」话一问完,看到昊儿脸上出现欲盖弥彰的心虚模样,心中已然明白个八九成。「让我替妳加几个批注可好?在偷溜出『苹林园』之后,正巧被尉明逮了个正着,因为劝妳半天都不肯乖乖回家,才无奈地建议到我这儿来,让我来处理妳这个小麻烦。这么一补充,是不是更符合实情呢?」
「哇!殿下有千里眼啊!」昊儿吃惊地叫了出来,压根忘了先前还想尽办法隐藏偷溜的行径。
「妳呀!真拿妳没办法。」晟轻点昊儿的鼻尖,语气中溢着无法错认的宠溺。将来以丈夫的身分,更要为她这个静不住的习惯多担一份心,却也不忍限制这种无拘无束的奔放天性。
既然偷溜的行为没被晟唠叨,昊儿开心地述说着这几天家里发生的琐事。
晟看着昊儿上下搧动的红唇,心思有些涣散,诱人的小嘴中到底吐出什么话,已经无法理解;最后终于屈服在强烈的渴望中,低下头在丰满的唇上香了个轻柔的吻。
昊儿逐渐习惯这份情人间的亲密,正想细品着其中甘美,倏地想到一旁弹奏的女伶和近处斜睨着的两名宦人;赶忙推开眼前英俊的面孔,为自己的大胆羞红着脸小声道:
「现、现在是大白天……而且一旁还有别人在……」
「假如没有其它人呢?是否就能做些现在不能做的、特别的事呢?」晟坏坏的问。
不等昊儿反应,果真朝那堆女伶们招了招手,跟着吩咐随侍的宦官打赏,看来是准备打发走全数在场的人。
『这么积极的行为,不会真的想要做什么吧!』昊儿呆望着眼前的情景,倒是替自己捏把冷汗;一想到那天晚上两个人快着火的亲密,又听了一席别具他意的话,可没晟这般的好心情。
「不、不需要真的……这么做吧!」昊儿拉着晟的袖子,忍不住哀嚎。
「不要害怕啦!我又不会伤害妳,也不是真要对妳做什么坏事。」晟背对着昊儿,继续监督着眼前未完成的工作。
「那为什么准备撤离这些人?」
「只是为了预防万一嘛。」
「搞了半天还是想做什么『坏事』啊!」
为表示不满,昊儿改拉对方耳垂,晟终于无法忽视她内心的不安;才转过身要说两句安抚话,面对女伶们方面的昊儿,忽然看到一名已经领过赏该离开的伶人,正快步朝亭子里移动。
女伶在离晟仅有三步距离,抽出怀中暗藏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朝晟背心猛刺,昊儿来不及出声警告,唯一的反应只有扑向对方,让自己的身躯成为晟的盾牌。
收回匕首时看到昊儿胸口喷出的鲜血,女伶脸上先是骇然,之后像想到什么地露出满意一笑,跟着自裁身亡。
昊儿被刺、伶人自杀,几乎在一瞬间事情便结束了,唯一剩下的只有昏死在晟怀中娇弱的身躯。见到昊儿身上本是浅蓝,却因血而染红的衣衫,晟心头凉了半截,全身如石头般定在原处。
「殿下若不找大夫,恐怕郡主真的救不活了。」还是一名手下反应快,一句话打醒了失魂的主子。
晟惊醒后忙抱起昊儿朝房里跑,同时指示:「快去找御医,同时烧热水和准备干净布帛和衣服。」
把昊儿放到大厅的长椅上,一手压着不断涌出血的伤口,一手紧握着昊儿略显冰冷的小手。因失血而呈苍白的脸孔,在胸口鲜红血液的印衬下,让晟的心更为紧纠。
「不能死,我不准,听到了吗?绝对不让妳死!妳是我在今生之中,好不容易才寻到的最爱,不可以在还没开始我们两人共度的时光之前,就先我一步离开人世。」话到最后,声音中已经满是哽咽。
当御医匆匆赶来治疗时,晟一直杵在昊儿身旁,一只手紧握着她白皙冰冷的小手,双眼紧盯着未见清醒的伤患;除了心疼昊儿此刻受的痛苦,亦自责为了救自己才遭受到这种苦难。
「情形如何?」治疗告一段落,晟迫不及待地问。
「伤口没有看起来的深,除了失血过多外,幸好并未伤及内脏。」
直到大夫察看伤口做了保证,晟才全身虚脱地坐倒在地,紧蹙的眉心终于渐趋缓和。
「现在能移动吗?」理清了思绪后,大致猜到刺客的主使者,晟考量到宫里即将掀起的风暴──此地,绝非安静休养的好地点。
「最好是躺在床上静养。一定要移动郡主的话,千万不要牵动到伤口。」以大夫的观点而言,伤患自然不宜移动,可是太子既然有此一问,必然顾虑到别的事,只得违背医者良知,退而求其次地建议。
晟亲自送昏睡中的昊儿返抵『苹林园』时,大伙儿看到又带伤的二小姐,整个司马家自然陷入混乱。
多双带着疑惑的眸子投向两个中唯一清醒的人,晟只是沉着脸不发一言;尽管大家急于知道事情经过,但碍于对方的身分,加上司马家冲动且能直言不讳的南不见踪影,自然没人敢开口询问刻意保持沉默的皇太子。
直到确实安顿好昊儿后,晟才表明有事想单独和靖王爷谈谈。
太子既指名只和靖王密谈,其它一干好奇者,只能悬着一颗心等待结果。
司马丈领着晟进入书房后,关了门一转过身,便瞧见后者正向自己下跪,连忙冲上前想扶起太子,却怎样都拉不动。
「殿下这么做是折煞老臣吶。」
「昊儿是替本宫挨的刀,虽然现在多说无益,可是还是想向王爷赔罪。」
「老臣明白了,殿下还是起身吧,实在受不起这样的大礼啊。」虽然此刻只是皇帝的一名儿子,可是终有成为天子的一日,被这种身分的人跪了,让司马丈好生为难。
「除了向王爷赔罪外,本宫还有一事相求,希望王爷能答应,只是……这件事……过程有些复杂……」
「既然如此,还是请殿下起来说话。」
晟看到司马丈脸上的惶恐,只好起了身;入座后便详细叙述易储计划、以昊儿为引线而取靖王势力一事、不自主陷入情网等等的始末,说到今日刺客的事时,稍有停顿才缓缓道:
「至于这名扮作伶人的刺客,本宫猜测是易轩派的人,也许是因贵府宴客那晚的计划失败,以为自己即将失掉一项助力,才走了这步险棋。」
尽管活了五十年,也经历了宫里宫外各种风浪,司马丈仍旧为了所听到的消息讶然不已。吃惊的原因不在知道弟弒兄的罪行,而是无法相信竟有人肯放弃万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
「不可置信吗?本宫以为向来淡泊名利的王爷,该是最能体会这种状况的人。」似乎看穿司马丈的心声,晟不等对方发问便主动开口。
「若真能淡泊的了,现在也就不会拥有靖王爷这身分。」司马丈只能摇头苦笑。「面对能放弃帝位的人,老臣当年的辞意,倒显得小巫见大巫。」
「王爷谦虚了。」晟淡淡一笑,因挂念着昊儿,笑意未能到达眼里。「本宫所以舍得,也只不过是看出自身和易轩之间的差别,不是因为年长于易轩,今日绝对不会成为皇太子。」
「不知殿下要老臣帮什么忙?若能效犬马之劳,一定尽力而为。」这番话可不是客套。原本就挺喜欢这位不带骄气的皇室子弟,易储的用心也正合了他的脾胃;况且,照眼前的情形看来,是可能成为半子的人。
「想请王爷趁早送昊儿回洛城。对目前受了伤的昊儿来说,本宫也知道这有点不近人情;不过即将发生的宫廷风波可大可小,倘若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昊儿这个关键人物必会受到波及。虽然想过其它方法,但是为免万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当是最佳的选择。」
「老臣明白了,明早便向皇上奏请让她回家休养,最迟后天就能起程。」
「谢谢,只希望父皇不会又想玩什么花样。」晟喃喃自语。
「玩花样?殿下的意思是……」
「父皇也许对易储的事一清二楚吧。」
司马丈深思着这项讯息;如果皇帝真的知道易储一事,那日当他退出书房时,皇帝突然自语着一番令人费解的话,也就没有多神秘难懂;看来皇帝真有未卜先知的能耐,知道昊儿和太子仍究会有结成连理的一日。
「易储的事殿下准备从何着手?」对政治没多大兴趣,但眼前的人将是未来的女婿,对女婿所要进行的事,总该有个基本概念。
「原来是计划轩弟能得王爷的势力,再以自己的力量得到父皇的承认,现在显然行不通,加上这次让人心寒的举动,本宫会找他当面谈清楚。」
「其中变量颇多,还请殿下兀自珍重。」司马丈真心诚意地祝祷。
「谢谢王爷的关心。若事情成了,到时候……」晟话到一半不再开口。原本要谈婚事,只是不知将来的自己能给对方多少保障,自然说不出会束缚昊儿的话。
「殿下请放心,司马家永远等着殿下光临。」司马丈脸上的神情是坚定无比的,彷佛也传达着:『 就算殿下成了一文不名之人,都会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九章
昱自从由怀玉口中得知昊儿姐有心上人后,便千方百计想要打探,除了他自己认定是『为了防止二姐被骗』外,最大的理由还是出自好奇。
昨天太子亲自送回负伤的昊儿,鬼灵精怪的司马家小公子恍然大悟。
「昊儿姐,早安啊!被迫躺在床上很是无聊吧。」昱一进到昊儿闺房的外室,便先支开双儿;一只脚才踏进内室,连人影都还没来得及瞧,口里就迫不及待地说。
半靠半卧在床上的昊儿,果然满脸写着『无聊』两个字。
「你是来探望病人,还是特地来取笑我?」昊儿白了小弟一眼,语气不善的问,音量大的不像病恹恹的伤患。事实上,除了偶尔牵动伤口时微蹙眉头、胸口上一道五指长的伤口外,其它没一处地方能瞧出曾挨过一刀。
「当然是来探望昊儿姐的嘛!」昱毫不客气地坐到昊儿的床沿,堆着一脸笑意地回话。
「那是来陪我说笑解闷的喽!」昊儿随口说。
「如果昊儿姐不嫌我烦,陪上一整天也无所谓。」昱大方表示。随即在心里暗暗补充:『 如果今天没能成功,明日我还会再接再励继续下去,就不信在妳能自由行动前找不出那位心上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千万不许反悔。」昊儿眼睛一亮,嘴边带着算计的笑容。
「昊儿姐想聊些什么啊?」昱讨好的问。
昊儿睨着小弟看了好一会儿,才带着质问的语气道:「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没这回事……」都还没来得及开始呢!昱捏了把冷汗,看来自己的道行尚浅。「昊儿姐为什么这么想?」
「现在无聊地想找聊天解闷的人,可是卧病在床的我呀!照理说该是我有求于你才对,然而你却一副讨好巴结的模样,这就不得不引人怀疑了。」
「啊,这……其实是我有件事要请昊儿姐帮忙。」
昊儿扬了扬眉,「我可是哪里都不能去喔,要怎么帮你呢?不会是要替我挡过爹和大哥的耳目吧?」想到这个可能性,眼中已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昊儿姐误会了,只是想请妳替我看看写的一段文字。」
「那种东西让大哥看就好了。」语音中明显地少了先前的积极。
「可是那是些风花雪月的东西,恐怕会挨大哥骂。」
「风、风花雪月!」昊儿吃惊地呛咳一声,太激烈的举动牵扯了伤口,让她跟着哀嚎。
「伤口痛吗?」昱关心之情表露无疑;也为了自己间接害到昊儿,感到一丝愧疚。他只是来找真相的,可没有任何『加害』昊儿姐念头啊!
等伤口较不疼了,昊儿打亮着昱;因为不知小弟心里转着的念头,看到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误以为是指『风花雪月』的事。原本黯淡的脸色又亮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瞅视了半天,才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道:
「我没听错吧?是那种爱恨情仇的文章吧!可是你才十三岁吶!怎么也学人家写了无病申吟的东西?这篇文章我是非得瞧瞧不可。」
昱眼见『猎物』上勾,心里窃笑不已,但求逼真起见,作戏作到底,以害羞的语气婆妈地哀求:「昊儿姐看归看,可不能拿去大肆宣传。」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