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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庶出,怕二皇子还看不上眼,咱们也甭费心力了。」施若扬截去好友的话。
梁项宥白了施若扬一眼,向太子奏道:「虽然二小姐是偏房所生,却是全王府中最得宠的人,我猜二皇子也许会衡量轻重得失,选择二小姐下手也不是没可能;再说娶了大小姐必然是封为正室,一旦登基,司马小姐就成了皇后,假如娶的是二小姐,可以用贵妃来打发,皇后的位子空着,不怕没有野心权贵自己奉送女儿上门。」
「司马二小姐呀……她叫什么名字?」太子心中没来由地起了一股兴致。
「这可就不太清楚了。」梁项宥语带歉意回话。
「不管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可要想个让她终身难忘的见面方式啊!」太子忽视掉奇特的情绪,以高深莫测的口吻替这次的交谈做了结束。
* * * *
靖王一家在京城中的住所是有『小宫城』之称的『苹林园 』,位于城西,原为某位一品大臣的宅邸,后因贪污抄家,就一直空着无人居住。几年下来成了杂草丛生的废墟,此次托靖王一家子的福,皇上派人彻底清理了番,又恢复昔日旧观。
洛城的景观虽不亚于京城,但京城中有许多夷狄商旅往来,呈现浓厚的异国色彩,让初至此地的一行人才进城便傻了眼,怀疑自己是否仍处身于易周朝的土地上。
而在看到『苹林园』时,大伙儿又是一阵惊愕。靖王府里假山假水的奢华造景自是免不了,但和『小宫城』一比,自然相形见拙;当司马南第一个进到新家后,便愣在门口,以为自己误入了仙境。
跨过门坎是一条约一丈宽打横的石子路,一丈外是一座人工开凿的小湖,不知引着哪条河的水,在太阳照射下泛着粼粼波光;另一道可供两辆马车并行的宽大石桥,则是连接着大门和主屋间的通道,靠近院落左侧的地方有一座典雅精致的水上凉亭,亭子边缘尽是飘浮水面的翠绿浮萍。
昊儿推开堵在门口的南,也被前院景色震呆了片刻,接着抛开世俗礼教,忽然大叫一声,野马似地狂奔上那座石桥,一面跑一面欣喜地大叫大嚷;到底叫了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听到的人似乎也能明白她心中满溢的快乐。
司马丈被女儿的吼叫声引了出来,正欲训斥她的疯颠,昊儿已扑进父亲怀中,开心地叫了声「爹爹」后,又霹雳啪啦一长串地道:
「从来以为屋子就是屋子,哪知这个园里的景色比外头风景更美,而且又大又宽敞,一点都不像是限人自由的空间,反而让人看了这等景色后连心都舒了开来,怕是皇宫大内都没有这番好景色。在这种宽敞华丽的家中,就算待个十天八天,都不会叫人看得厌烦吧。」
司马丈宠爱的瞅着女儿,同她玩笑道:「既然妳如此说了,爹就顺妳的心意,这段时日就乖乖待在家里,也别成日想往外头跑了。」
昊儿一听,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忙在靖王怀中磨蹭撒娇,「京城里单单一个『苹林园』就这番美丽,其它地方就更不消说。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若错过什么,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刚才妳不还说皇宫大内都比不上这里?」
「女儿又没去过皇宫,当然只能胡乱猜测。不过仔细一想,既然是天子住的地方,比起这里的美景,应当是更让人神往喽。」
「爹!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呀?」南『清醒』后,一路冲向司马丈,还不忘拉高音量的询问。
「大概要在这里待个把月,总要有地方来安置咱们一家老小,圣上体恤我这一大家子,特别命人整理了这个地方。」
要住个把月呀!「这地方的租金可不便宜。」怀玉不亏是长子,考虑到最实际的问题。
「不用租金。」司马丈笑答。
「只怕住习惯这处仙境,回家后无法适应。」才走过桥的萍儿突然有感而发,双眼仍是恋恋不舍地打亮着四周美景。
『就不知我哪个女儿能回得去。』司马丈心中别有感慨。萍儿无心的一句话让司马丈想到这次上京最主要的目的是相亲。
尽管司马丈杞人忧天的忐忑不安,其它家眷可是怀着兴奋的心情开始打理起行李;昊儿由一名生面孔的婢女领到座落在大厅后方较深处的卧房,从雅致的布罝中回神后,发现那婢女仍守在身旁,轻声道:
「妳可以去忙妳的事了。」
那名年约十八、九岁,相貌甚是清秀的婢女恭敬应道:「奴婢是皇上指派来专门服侍小姐的。」
「是皇上指派的。」
「皇上!」昊儿有些讶异,皇帝不是日理万机?哪会有时间管这芝麻绿豆的小事啊!
司马丈也只知道皇上给了他几名壮丁奴婢,却不知其中掺杂几名皇后的探子,想暗中观察司马家少爷小姐的人品。
「妳叫什么名字?」
「双儿。」
「可是我真的不需要耶……」话到一半,看到双儿脸上的不安,恍然大悟地问:「假如我坚持不要妳,妳是否要回到宫里?」
双儿老实的点点头。
「妳喜欢在外头,还是在宫里面?」
虽不明白这么问的用意,但任务若没达成就被赶回宫中,无法对皇后有所交待,只好答道:「在宫里是住的好吃的好,偶而又有赏赐,但规矩多、又得小心翼翼,也没自由可言,比起来外头是好一些。」
片刻的沉默后,昊儿才像下了重大决定一般,慎重道:「既然这样妳就留下来好了。可是声明在先,妳不必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在我身边。不过,如果哪天我想溜……不!我是说出去见识见识,而妳又想出去瞧瞧,我到也不反对让妳跟着啦。只是绝对绝对不可以跑去向我爹爹和大哥告密,行吗?」
双儿点点头。同时以不解的目光打亮着新主子。
莫非洛城的女子都是这样子?比起宫中的公主、妃子直率的多。最不可思议的,昊儿留她下来的原因,似乎是她比较喜待在宫外。做主子的少有为底下人设想的行为,心情高兴时以有形的物质来犒赏,却从来不曾站在下人的立场想过什么。
昊儿这种举动让双儿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而始作俑者却毫无所觉,喜孜孜地计划着这几个月的京城之游。
第二章
一大早昊儿吵着要出门逛逛,怀玉便好心当了护花使者;兄妹俩在城北的闹区玩了一上午,正打算祭祭五脏庙,怀玉却突然昏倒。
昊儿还来不及呼叫,眼尖瞧见有一面之缘的宋二公子,便像溺水人攀住浮木似地,不顾宋逸身边跟了两个陌生人,死命拉住救星衣袖,丝毫不肯松手。
宋逸亦见着倒在地上的司马长公子,匆匆驱身上前查看。
昊儿跟在他身侧,焦急道:「我们住在『 苹林园』,不知能不能烦请宋二公子送我大哥回去?或者去大夫家也成。」
宋逸对昊儿称怀玉为『大哥』略显惊讶,多亏天性冷静,没在这混乱的情况下更添杂乱,和其中一名护卫模样的人扶起怀玉横卧在马背上,跟着利落上了马。
昊儿跨上自己的座骑时,宋逸身边做公子打扮的男子对护卫耳语几句后,跟着跨坐在昊儿身后,同他们朝『苹林园』而去;等四人二马抵达目的地,府中的人七手八脚地把怀玉安置在卧房时,那名护卫刚好也带大夫赶到。
在司马丈由主屋赶来时,昊儿上前把事情始末有条不紊的说了一遍。
不一会儿王氏亦得到家丁的通报赶来,昊儿则在司马丈向夫人解说前因后果时,趁机向宋逸深深揖了个礼,带着歉意道:
「那日贪玩作了皂衣白裙的村妇装扮,与公子初见未免过于失礼,才装作婢女;还请宋二哥大人不较小人过,能原谅昊儿一时的欺暪。」
宋逸无所谓地笑了笑,得知自己眼光的确不差,自然不把昊儿善意的欺暪放在心上,况且人家都这般有礼地道了歉,太过在意反而显得自己气量小。
「难怪那时怎么都觉得昊儿妹妹不像是奴婢出身。」
昊儿笑了笑,「是宋二哥太过奖,不过是野丫头一个。」其实早为了宋逸的赞美窃喜于心。「刚才多亏宋二哥的帮忙,要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是碰巧,用不着放在心上。」
昊儿想了片刻,缓缓道:「不如……后天由我和家姐作东,一方面谢谢宋二哥今日的帮忙,一方面也向你告个罪,就不知宋二哥有没有这时间。」
自从由父亲那儿探出司马家上京的原因后,宋逸就巴不得能和司马家的小姐有所结交,好替二皇子铺条路;这份邀请自然合了他的意。
昊儿刚才虽处于慌乱中,到没放过那名陌生公子命人去请大夫一事,对宋逸道:
「刚才也多亏宋二哥那位朋友,假若方便,还请宋二哥代为邀请。」
好生佩服昊儿的观察力,宋逸擅自替表弟易璋答允邀请,但因他并无意愿表明四皇子的身分,宋逸也就失礼地不为双方做介绍。
招待宋逸的地方,是靠近莲池的『 梅厅』,更具体形容,『梅厅』建筑在湖面上。落地门外延伸的露台底下,铺着一大片睡莲,用餐时,除了能赏得美景,还伴着宛若仙境般的气息。
选择『梅厅』来宴客的人是司马大小姐,昊儿只负责邀人,其它事情反到全推给了萍儿;不过昊儿还算有良心,跑腿的事没少了她,跑来晃去的到也乐在其中。
当晚宋逸和易璋赴宴时,司马家只有南、萍儿、昊儿兄妹三人负责招呼;原本易周朝的风气就未过闭塞,加上主客双方是同辈,这次又是昊儿邀约,司马家的长辈们若出席了反到拘束。
入席后,昊儿感到周遭气氛颇为严肃,率先道:「今晚的菜肴可都是萍儿姐一手整治的,虽然主人自己吹捧菜色有点自抬身价,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慎重向宋二哥和这位公子推荐萍儿姐的好手艺。」
「看起来就觉得色香味美。」宋逸在看到陆续端上桌的菜肴时,适时接上昊儿的话。
「家乡口味,上不了台面,只是觉得亲手做的较有诚意,若不合宋二哥及这位公子的胃口,还请多多包涵。」萍儿谦虚应道。
在萍儿客套时,易璋已先动箸品尝面前的红烧猪蹄,一等萍儿说完,便忍不住赞道:
「说什么上不了台面,司马姑娘可真是太过谦虚了。这道红烧肉烹煮的咸中带甜,肥肉滑而不腻、入口即化,怕是连宫里的御厨都作不出如此美味。」
得此赞美的萍儿只是随口道了谢,心中总以为是人家的客套;在座的也只有宋逸知道易璋的真心诚意,能得到对品尝美食颇具心得的四皇子如此赞赏,足见司马长小姐的厨艺。
用餐到一半,南对易璋的好奇终是到了极限,虽然两个妹妹都拚命向他使眼色,但仍是忍不住开门见山朝本人问:
「此刻大伙儿也算熟了,就不知这位大哥姓名,让小弟心里好生别扭。」
易璋淡淡一笑,似无意说出自己姓名;到不是他在卖关子吊人胃口,只是不想因自己的身分使主人变得拘束不自在,又不愿捏造假名来欺骗眼前几位颇为投缘的公子小姐。
「爹爹不是交待别对客人太过失礼?」不等宋逸替易璋打圆场,昊儿已先训起自己的二哥。
「没报上自己的姓名才叫失礼吧。」南颇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
「说不定人家有难言之隐,二哥的好奇心太重了。」昊儿这句话说的有些心虚,因为她才是全家好奇心最重的人。
「妳居然说我好奇心重!我想此时此刻最心痒难熬的是妳自己吧。」南不亏和昊儿当了十几年的兄妹,这话正好刺中要害!
「还有一道甜食没上桌,这就叫人端上。」
萍儿怕昊儿终会被南说动,为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决定再上一道今晚原本不打算上的菜。
甜品以银盘装承,外形是一只开屏孔雀,以北方少见的稻米为主材料,上头淋着半透明的糖浆。
易璋惊讶于盘中所呈之物,来不及下箸便好奇地问:「在下别无他处,却自认尝遍全国美食佳肴,到也未曾见过这道华丽的甜品……」
「公子未曾见过也是当然,这道菜可是萍儿姐自个儿发明的。」昊儿语带骄傲的回答,同时不忘给萍儿钦羡的一瞥。
易璋舀了一匙入口,初时只觉味道甜中带酸,再咀嚼几口,混着磨细的糯米粉,便全是香甜的味道。
「美味极了!」易璋曾自傲表示,要他连连赞美一桌子佳肴,除非出自于数人之手,如今一桌酒菜全为萍儿一人整治,而他已食言说了无数个好字,在一旁的宋逸可是暗笑于心。「不知这道菜的名称?」说完又舀了一匙入口。
不料易璋问题一出口,司马家三兄妹笑得暧昧,你推我攘了半晌,还是南先开了口:
「我这个大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