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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说的有理。”
胡司明瞥了一眼校徽里的倒计时，拍拍屁股从箭塔的塔基上站起来，他承认自己有些心急了。
“人总是在进步的嘛，更何况，咱们已经做的相当好了。”这样说着，言少欧跟着站了起来。校徽中，距离统考结束的倒计时只剩下了五秒钟。
很快，统考的结算，伴随着银色的传送光芒一起出现！
“大一级新生，十一月第二场统考结束。”
“检测到天辉校区团队获得胜利，将获得基础奖励：400通用点、新生的药剂包*1、天辉铸币*2。”
“主线任务调查死亡小镇完成，收集到全部四份证据，团队所有成员将得到完美评价，获得木质宝箱*1，知识之书一本（全属性＋1点）、学分＋1。”
“统考战场中，因击杀、掉落产生的额外收获为200通用点（类似沙蝎首领的尾巴等材料，每份材料价值150通用点，共四份。三人平分后，每人获得200点）。”
“个人最终结算：总计收获600通用点、2枚天辉铸币、1学分、知识之书、木制宝箱、新生的药剂包。”
“恭喜你，完美通过第二场统考！”
“返回学院的传送，将在全体新生结束统考后开启。”
每次统考，都是设有多个战场的。不同实力的学员，可能遭遇的战场难度也各不相同。胡司明的实力在大一级新生中，算是拔尖的，所以这次遭遇的死亡小镇难度也更高。等他六个小时完成后，其他学员基本上已经完成了统考，在银色的星河漩涡中漂浮等待。随着最后一批学员出现，很快，统考结束的新生们被集体传送回了天辉校区。
一起出现在教室内的，有十三人之多！
比起第一次统考挂掉了十一人，超过一半的阵亡比例，这一次统考的死亡人数明显降低。显然，学员们的平均实力变强，再加上对统考模式有了一定的了解，让他们整体表现好了很多。不过，有一点是一样的，侥幸活下来的学员，并不一定都是通过了统考的。就像是胡司明他们遭遇的夜魇团队，虽然三人全部存活，但统考却没能通过。
这次存活的十三人中，脸上带着激动、兴奋神色的只有*人，其他的自不用说。
这个时候，学院开始给予统考失败者惩罚。
那些不幸挂掉还在墓地中等待复活的倒霉蛋就不用提了，单说这些存活的失败者，不仅受到了永久扣除属性点、持续一周的虚弱状态惩罚，还享受了最为严厉、让学长们都闻之变色的超鬼惩罚。
这份直接作用于灵魂的痛楚，本来是必修课中死掉十次的学员才会承受的死亡惩罚。但这次统考中，学院直接把它当成了统考失败者的惩罚手段。在超鬼惩罚生效的那一刻，胡司明班级的几名学员身体像是中了高压电击一般，几乎直接抽搐起来。施加在灵魂上的攻击，简直要将他们撕成碎片。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足以让任何意志坚定的人瞬间昏迷。可偏偏，学院的惩罚手段强制他们维持清醒状态。
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和哀嚎，在公共教室内回荡起来。
平日里必修课的死亡惩罚，看上去就已经够惨了。可这超鬼惩罚带来的痛楚，比平日的死亡惩罚还要严厉十倍。仅仅看着，就让人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悲惨。其他或拼命、或侥幸过关的学员，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的对超鬼惩罚心中发憷。
他们是真的被这种严厉的惩罚给吓到了。
“算了，咱们也走吧……”
胡司明被这持续的惨叫弄得有些心渗，当即跟言少欧打了声招呼，起身离开了公共教室。可就在他们刚离开f学区的教学楼，校徽就弹出提示，收到了助教发来的消息。
“今天晚上八点，来公共教室集合！”
这条没头没脑、却又似曾相识的消息，让胡司明他们班的学员，下意识的想到了上次被复读生学长压榨、强行借通用点的事。一些脾气暴躁的家伙，甚至不等弄清情况就直接开骂起来。
胡司明跟言少欧，也免不了有些怀疑。
要知道，受狩猎任务的影响，第二次统考是十一月三十号进行的。也就是说，今天就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过了今晚，学院又会例行扣除十二月的100通用点。可以料到，肯定会有一批统考失败、手上又没有通用点的学员，面临被赶出学院的风险。
或许，学长们又要来放贷了。
有类似想法的学员，显然不止胡司明和言少欧一个。不过，回到自己的公寓房间，登录战网后，胡司明才发现整个大一学级的学员全都收到了这个通知。上一次统考中，像陈锋这样的学长虽然有很多，但整体行动却并没有协调，规模也远不如这次。
不管怎么看，晚上的召集都像是学院方面统一要求的。
联想到统考之前流传的消息，说第二次统考很可能会决定一大批新生的命运，大一级的学员们便不由得躁动、紧张起来。战网的大一板块上，难得没有了关于统考胜负和各自收获的水贴，几乎全部的主题，都关注这次统考的意义和晚上的集合了。
学院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一点，就连胡司明和言少欧都很好奇。
随意吃了晚饭后，他们算着时间，早早的赶到了公共教室。当然，这一次胡司明肯定把装备提前收回了十格储物栏中，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其他的新生们大概也很在意这件事，距离集合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人就已经到齐了。
一片喧哗议论中，当时间指向八点的时候，助教阿文准时传送到教室门外，肃然走了进来。
本来挺吵的公共教室，立即变得安静了。
阿文环视了他们一眼，神色看上去有些复杂，大概沉默了五秒钟，开口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入学三个月来，你们的感觉如何？”
“啊？”
新生们没料到阿文会突然问这个，不由得集体愣住了。感觉如何……是什么意思？
“不用想太多，就是表面的意思。”阿文清楚新生们的诧异，重问了一遍：“入学到现在，你们对学院的模式大致也了解了，有什么感觉？喜欢这里的生活吗？又或者还是厌倦？白天刚结束的第二次统考，又觉得怎样？”
他一连串的问题，让学员们短暂的沉默了。
“我可以骂人吗？”有新生试探着问道。
阿文瞟了他一眼，摇头道：“不能！”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新生叹着气，郁闷道：“其实，就算我说了，也什么用都没有吧。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至少我自己，是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不错，这里神奇的能力让我十分羡慕，也很想拥有。但是，至少也得有那个命去拼才行。这一次统考我是运气好，才侥幸通过了。可下一次呢？只要遇到的敌人稍微强一点，估计承受超鬼惩罚的人，就有我一个了吧？”
他丧气的感慨，像是打开了其他人的话匣子，立即引起了学员们的附和。
第114章 选择命运的机会
“我也受够这里了，每天都要努力训练，动不动就要受到惩罚。我本来43年的寿命，现在已经被扣除12年了，该死！”
“天知道我当时倒了什么霉，居然被拉进了这样的学院。要不然，我现在应该还好好的上着班，拿着月薪过万的工资，舒服的在办公室吹着空调看电影吧。”
“我也想回去！”
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在公共教室中响起，一如他们刚被拉进学院的时候。尤其是那些混的比较惨的，又或者今天享受了超鬼惩罚、到现在还头疼欲裂的学员，骂的最为厉害。但这一次，阿文助教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却并没有动怒，也没有任何制止学员们倾述的意思，放任他们抱怨不已。
班级里面，少数还能保持冷静，又或者实力和运气都不错，对这里暂时还算满意的学员，都发现了助教的奇怪举止。他们不明白阿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保持沉默，奇怪的看着他。
这一番抱怨和咒骂，整整持续了三分钟。
把三个月来心里憋得话骂出来后，新生们激动的情绪逐渐镇定下来。不知道谁的声音先变小，短短四五秒后，教室里突然又沉默了下来。
这一次，阿文开口了。
他双手抱胸，斜倚在黑板旁，用平静的口气对新生们道：“感觉到学院的残酷了？这才只是大一上学期的三个月，接下来，你们还要面临更多的痛苦，更多的痛不欲生。怎么样，想要放弃了吗？很好，校长仁慈的给你们一次机会，允许你们中途放弃——别误会，并不是可以让你们随便脱离学院，而是换一份工作。”
他的话，就像是在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了一颗大石块，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真的可以离开这里？”
“阿文学长，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新的工作是什么？可以不用扣除寿命和承受惩罚吗？”
被惊动的新生，冒出了连珠似的提问，但阿文显然早有准备，并没有逐一去回答他们，而是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解释：“之前我应该给你们说过，学院录取你们来这里，是为了把你们培养成强大的英雄，为学院效力。事实上，除了英雄外，死亡学院还需要很多其他的人才。你们可以在放弃后，被派到现实世界工作。如果表现的好，甚至还有可能前往新世界。”
“新世界到底是什么地方？”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助教意识到自己失言，耸了耸肩，旋即又无所谓的道：“我还是那句话，很快你们就知道了。就现在而言，新世界并不是你们需要关注的。真正需要考虑的，是这次脱离学院的机会。你们想必也明白，学员一旦加入死亡学院，是不可能随意脱离的。但是，校长是仁慈的，一共给了学员们两次决定命运的机会。而这一次，就是最重要、也最值得你们慎重去考虑的一次！”
“那，另外一次机会在什么时候？”又有人起身问了出来。
阿文想了想，道：“另外一个机会，我自己也没遇到。听大二的学长们说，成为精英级学长、但获取英雄血统又无望后，才有第二次选择命运的机会。那个离你们还太远，很多大三学长都还没遇到，所以不要考虑它。而今天这次机会不同，一旦选择了，将直接决定你们将来的命运！”
“如果我选择留下呢？”
“很简单，一切照旧。继续现在的必修课训练和统考，不断提升自己。要么在重重困难中脱颖而出，成为精英级单位，然后向成为英雄这个目标继续努力；要么就在接连失败中耗尽寿命，最终爆头而亡。也有一些人发现靠自己努力无望后，选择了攀附学长。做这个决定，付出的代价会很高，但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若是我们离开，会不会遭到学院报复？现在已经获得的能力，是否会被回收？”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以你们新生的实力，有99％的可能会被安排到现实世界工作。你们将会获得一个合法的身份，成为学院在现实世界的特殊力量。负责保护学员们现实世界的家属安全，并且维护现实世界的基本稳定。有时候少量怪物被卷入现实世界时，也会交给你们清理。所以，已经获得的实力并不会回收。相反，学院还会固定给你们开薪水，也就是通用点。虽说不多，但你们仍旧有进一步提升自己实力的可能。”
“真的？”
阿文的话，当即就让不少学员动心了。尤其是当得知，回到现实世界工作后，只要定期完成考核，就不会有任何惩罚，也不会扣除生命，新生们就更加憧憬了。既然在现实世界也有变强的可能，又没有惩罚，那岂不是比在学院受苦强？更何况，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就算只有一个技能，和一两件低级宝物，跑到现实世界也一样是超级高手的存在。就算没有学院的安排，也能过得好好的。
曾经被陈锋逼着借了大笔通用点的两人，当即就站了出来，决定脱离学院。
这次统考中，遭受了超鬼惩罚的人，在犹豫一下后也陆续站了出来。仅仅只有一人迟疑片刻，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但从他的脸色就可以看出，他内心里其实也是动摇了的。
其他的学员中，有些虽然跌跌撞撞走到现在，还没有被赶出学院的，也动心了。他们很清楚，自己一路走过来，有不少幸运的存分。往后的统考中，只要稍微运气差一点，就可能轮到自己倒霉了。
这样一番斟酌下来，类似的学员也站起来两人。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整个班级二十名学员，居然一连站起来八人。跟胡司明不对付王欣，看向这边几眼后，也在沉闷的气氛中选择了放弃，大声道：“老子受够了，再也不要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阿文助教神色复杂，看了站起来的这些人几眼，叹了口气，最后问道：“不后悔？一旦放弃，就算日后再想转进来也绝无可能了！你们经历的还少，或许觉得能逃离这里会很舒服。可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