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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去世?我可不相信她是因病而亡,她身体可是一向不错。”
杨葭抿了抿嘴唇,同样是低声道:“我也没有想到梦还真成真了,不过大姐到底是怎么去得,我并不清楚内情,只一件事儿倒是知道,赵霖之前同向家寡县主走得极近,有意弃大姐而娶向县主呢。不过后来向县主意外落水而亡,这事情也过去了,按理说赵霖同大姐姐应该和好了才是,怎么一病这么久还去了……”
有些事情杨葭也不好多说,惹人疑窦终究不是好事,所以只说了她打听到事情。
杨芊心里素来有些嫉妒嫡出几个姐妹,如今杨芷去了她却没有想象中开心,反觉得难受,嫡长女都落得早逝下场,她一个庶出女儿以后又会有什么样结果呢?
杨葭心里虽安,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也不想假装悲伤便僵硬着一张脸进了正院。
屋子里杨兰正问来报丧婆子话,“……大姐姐是什么时候闭眼/她去时候侯爷可身边?什么?侯爷并不身边,那是谁大姐身边伺候?……是七娘子大姐身边?红云和绿霜呢?大姐一向倚重她们……”
杨兰眼角余光扫过杨芊、杨葭以及六郎,也不理会三人,依旧追问着不停,三姐弟也不多说什么,默默无声地对杨兰行了礼,厅中交椅上坐了。而杨葭听到说杨芷死时只有杨芙跟前,不得不猜测杨芷之死同杨芙有关。若是猜测没有出错话,那么杨芙此时应该同赵霖暗通款曲了。如此一来,大夫人若是强行要将五娘或者六娘嫁给赵霖做继室,也不可能了。
“……侯爷因为夫人之死迁怒伺候人,红云和绿霜两个,一个被打了四十板子没熬住去了,一个夫人去后夫人灵前碰头殉了主……”那婆子一想起因为夫人去世而死死赶赶下人们,身子就微微发起抖来。
杨兰听罢没有问出疑虑来,只得让婆子下去了,这才看向三个庶出弟妹,冷声道:“阿娘因为大姐姐事情有些不适,不好留你们说话,你们先回去吧。”
杨葭三人走到了院子里就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大夫人痛哭之声,杨葭脚步微微一顿,心情很是复杂难言。不过她也没有矫情去将一切揽自己身上,今日之事起因,可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大姐姐去世,三哥要错过明年春天府试了。”杨芊突然感叹道。
杨葭一怔随即微微一笑,大概为杨芷去世伤心除了大夫人和嫡出杨兰和杨蕙外,其他庶出也不过是面上做出忧伤状而已,可不独独自己呢。
“三哥年纪还小,不如再用功三年,到时候一鼓作气过了府试和会试,岂不是好?”杨葭忙道,前世时三哥是顺利过了来年府试,又第三天过了会试,顺顺当当地出去做了官,还给杨芊谋了一门不错亲事。此次却因为杨芷之死而要硬生生往后拖了三年,入仕时间也比前世要晚了六年,可谓是影响极大了。如此一想,杨葭都有些为杨冼抱屈了。
突然,杨葭想起五郎来,说道:“对了,我方才并没有瞧见五郎,我本以为他到家后,能带着六郎一道读书了,不想他却时时远着六郎……”
杨芊撇了下嘴,冷哼道:“他如今可是养大夫人跟前,同我们可不是一样,瞧不起我们自然不会亲近六郎了。你方才没瞧见他,那是因为他里间大夫人跟前奉承呢。”
杨芊不喜欢五郎是因为她觉得五郎处处以嫡子自居,想压三哥一头。明明同自己兄妹一样是个庶出,还冲嫡子,瞧着就不舒服。
杨葭却为五郎叹息,那就是彻彻底底一个杯具,待大夫人无比孝顺,但是后却依旧比不上大夫人亲生女儿们,前世大夫人去世后,只给他分了一些现银和一坐不过五十倾地田庄而已。而那个时候五郎,却已经因为要大夫人跟前孝原因而没有去书院读书,也不曾请一个先生来家,生生给耽搁了三年时光啊……
天色稍晚时,杨华和杨冼到了家后,就听到了杨芷去世“噩耗”,杨华作为父亲,出嫁女儿去世他并不需要服什么丧,但是自己儿女们都要为出嫁姐姐服九个月大功,他都打算好了让女儿们去攀附贵人们,此时却不得不作罢了。
“父亲,请允儿子先回房去换声素色麻布衣裳。”杨冼垂首道,他对杨芷感情一般,既不亲密也不疏远,如此作为不过是因为一个“礼”字而已。他心里头只遗憾要错过来年府试了。
待杨冼离去了,杨华才沉着脸回了正院,便见一脸泪痕大夫人冲过来抓着他手道:“官人,我不相信我们芷娘去了,我定要亲自回大名府瞧瞧才安心,还有小郎和娇娘,没了亲娘女婿一个男人怎么看顾得过来?”
杨华怒道:“胡闹!女儿去了难道有人故意报假丧?你若是实不放心外孙子和外孙女,就让人去将他们接到咱们家来住一段时日就是了。”
“官人,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求过你们,现我就求你让我去送咱们芷娘后一程,求你答应我吧。芷娘是我们长女啊,当年官人也是抱过她啊。”大夫人红肿着眼睛,紧紧地抓着杨华不放,大有他不答应就一直僵持下去样子。
“如今正是我谋缺紧要时刻,夫人若是去了大名府,这家里事儿怎么办?”杨华说出了不愿意让大夫人去原因,“前几日我不是答应要将夫人诰命重挣回来吗?若是没有谋到缺,又怎么给夫人挣诰命身份呢?”
大夫人心里冰凉一片,她盯着杨华那张圆脸,只觉得心里头一阵翻滚,她早就该明白了,杨华得心里头权势和他自己是重要,妻子儿女什么都不是。她深深地呼吸了下方道:“我知官人是为了我好,但是芷娘去了,我留京里只怕日夜伤心依旧无法帮到官人。再说了,芷娘陪嫁可是不好,官人难道想看到那些财物落到赵霖手中去?”
杨华眼光闪了闪,大女儿陪嫁不菲,田庄玲珑阁珠宝首饰等等算起来足有十一二万两银子,这些钱可不能便宜了赵霖,心里挣扎了片刻这才点头同意了:“哎,芷娘去了我也是很难过,夫人要去瞧瞧也好,只是不可为她太过伤心伤身,这府里可是少不得你。你明日就动身吧,早去早回。”
大夫人从来没有觉得杨华像今日这般虚伪伤人,也不想多计较,转身就吩咐起丫头婆子收拾行装。而不过小半个时辰,杨葭也知道了大夫人要回大名府去,就是杨兰也闹着要一道去。
杨葭双眼亮了亮,大夫人离家后,自己虽然出不得们,却可以请秦敏上门来说话,真是太好了!
72、最难估人心叵测
次日一早天才刚亮;整个杨府就人声噪杂;原来是大夫人、杨兰夫妻以及孩子并杨蕙一道回大名府去给杨芷奔丧;杨葭也一早就被丫头唤了起来,得给大夫人等人践行,不过心里头却是雀跃。就是六郎,想到杨兰要离开,无他人注意身后偷笑了好机会呢。
到了上午才用过早饭;杨葭就让百灵出府去见秦敏;请秦敏找个时机来趟杨府。不想秦敏来得特别,午时才过就到了。大夫人不家,门房也不敢拦小娘子请来客人了;客客气气地放行了。
杨葭一瞧见秦敏,就瞪圆了眼;“秦姐姐,可算是见到你啦。几个月没见,秦姐姐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杨葭拉着秦敏一并坐了铺着软毛垫榻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脱下外头水红色斗篷后,里头是浅碧色小袄,□是同色长裙,头发上只插着一只珠花,却不见一点寒酸气,同她当初和弟弟走投无路时相比,简直氏判若两人了,气色不知道好了多少。
秦敏笑道:“八娘妹子嘴也变得越来越甜了。好啦,先看账本吧。”秦敏指着小炕桌上一摞账本笑道,“这几个月生意已经趋于稳定了,只是单我一个人照看可是累得慌,幸好之前八娘妹子你我定下分红分子不低,不然我心里头定会觉得不平。”
秦敏这话倒是真心话,药膳馆开了三个多月,除了一开始杨葭隔三差五地去一趟想点子出主意后,近铺子里头大小事儿全都是秦敏一个人操持,若是私心稍重不念恩情人,定会心存不满,指不定就想多捞些钱财到自己荷包呢。
杨葭边翻着账册便笑道:“我可是相信秦姐姐为人。而且就算是我真信错了人,便当是买次经验教训了。”她心里头却是明白,秦敏只要不是傻子,就算真有了坏心思也不敢生,因为秦敏是带着弟弟无依无靠家道中落女子,而杨家怎么说都是中等官宦人家呢。
秦敏笑了,起身瞧见另一边床上长案桌子上笔墨书册,起身去翻了翻,见是近坊间极其流行话本册子,还有墨才干时,极为惊讶地出声:“这金庸先生竟然是八妹妹?”
杨葭恰好翻完了账册子,摇头笑道:“我倒是想做金先生,可惜没那才华。”说着拉着秦敏手神秘兮兮地道:“之前天天都会做梦,都会梦见了一位老先生自称是金庸,每晚梦中来给我讲故事,我醒了之后觉得这些故事极其有趣,就想将它们下下来,让世人都晓得。正好,我缺钱嘛,就想着话本红了也能赚些钱财,虽然没有药膳馆赚得多,却也不错了。”虽说整个故事重写起来改了一些细节,但抄毕竟是抄,要杨葭强说是自己想出来故事,她还没有那厚脸皮。
秦敏其实也不太相信杨葭一个十三四岁小娘子能写出这般曲折动人故事来,且这个时候人大多比较相信有神鬼什么,便信了杨葭话,带着一丝羡慕道:“八娘妹妹倒是好福气,能得神仙入梦。”
杨葭倒是没有想到秦敏丝毫不起疑,略微惊大了下眼睛便笑着问起了外头事情和药膳铺子来。
“……京里什么时候都少不了各种小道消息,这段时日大家嘴中说得多是圣人册了两位郡主同外族联姻。对了其中一位小娘子也是大名府人呢,姓陈。外头都传圣人想对辽国用兵呢。”秦敏想到药膳铺子里客人议论得多事儿,便皱起了眉头,“若是朝廷真对辽用兵,只怕京里物价要上扬了。”
杨葭暗自惭愧,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么一截重要事儿呢?这秦敏说陈姓小娘子应该就是陈沁了,想不到她还真挣到了郡主身份,不过嫁完颜阿骨打,真是好事吗?杨葭却不觉得。心里暗自沉吟,嘴里却说道:“只怕是传言传得激烈而已,朝廷里头相公们肯定是不愿意吧。”
秦敏却比杨葭知道多,她父亲乃是定武军节度使帐下一个医官典司,虽算不什么重要职务,却也颇得上官器重,对于朝廷十几年来不对外动武意图还算是清楚。听了杨葭话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些朝廷上大事同我们这些小女子关系远了些,如今该担心是,若是后真要打仗了,咱们铺子要用药材肯定也是要跟着涨,每道药膳也要跟着涨些才成。只怕会影响生意呢。”
杨葭想了想方道:“咱们铺子又是勾栏酒肆,也不是那些供一般平民百姓常来分茶铺子,就算每道膳食都涨了半两银子,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也是。”秦敏一想也觉得是。
小桃门外出声:“八娘子,秦娘子,我吩咐厨房做了些素食茶点过来了。”
杨葭忙让小桃进来了,对秦敏歉意笑道:“我大姐姐去世,我们兄弟姐妹都得守九个月大功,这茶点姐姐将就些用吧。”
秦敏故作恼色道:“我难道是不知好歹之人?”待小桃出去了,她才捻着一块芙蓉糕就着清香扑鼻茶水吃了一块,点头道:“杨家点心味道真是不错,比外头张家糕饼铺子里卖还要强上两分。”
杨葭道:“杨家虽不是那些一等一高门,却也是传承百年大族了,且我父亲回了京,这厨子自然是下力气整治一些吃食,不然父亲生了气,可就糟糕了。”
秦敏一笑,低声凑近杨葭道:“咱们铺子前些天多了几个大户人家婆子来定药膳,其中有一家姓江,正是凉王妃娘家,彭嫂子多了几句嘴,打听到药膳不是给江家夫人及娘子定,而是给凉王妃做。虽是市井吃食,没有想到一连半个月不落,倒还真听到了好消息,昨日那江家婆子再来时候给了五十两银子打赏,说是王妃娘娘有喜了。你家四姐姐不是嫁进王府做了夫人吗?如今这王妃有了身孕,你姐姐日子大概不太好呢。”
杨葭还真没有想到出有这样一出,苦笑道:“多谢秦姐姐告知,只是我这位四姐姐呀,就算王妃没有喜,她日子大概也不会太好过。她性子实是……”摇了摇头,杨葭都说不下去了。
秦敏没想到杨家四娘子杨葭这儿评价这么低,诧异了一回,又想到杨家姐妹们就算不是隔房,也有嫡庶之分,那杨大娘子过世了不也没见杨葭多少伤心吗?随即不再便多说什么了。
大名府川侯府里头,杨芙抱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