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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头一样,在空中扭曲跳跃起来。
躲在玄武盾后面的慕容白惊诧不已,“项兄,你这把刀,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项非常仰天长啸,“你要是见过这把斩将刀的话,我今天还怎么赢你。慕容白,今天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
项非常再次高高扬起右臂,硕大的金色刀影再次浮现出来,“断水十八式!”项非常高喝一声,纷乱的金色刀影,前仆后继的朝着玄武盾斩去。
和项非常交手九十九次,慕容白第一次萌生了害怕的感觉,关键是项非常的那把隐藏在右臂下的那把刀器,给了他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好像那把刀根本就不应该属于修真界一样,其磅礴无匹的威势,就像是一把仙器。
慕容白脑海中灵光陡然闪现,天!是仙器!项非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了一把仙器!慕容白虽然自负,但是还没有高傲的认为凭借自己手中的修真界法宝就能够抵挡着住项非常的仙器。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如果慕容白修为比项非常高出几个境界,他还有把握赢得这场比斗,但是他不过比项非常高出半筹而已,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此时的项非常陷入了癫狂之中,好像要把慕容白斩落于马下。电光火石间,慕容白已经下定决心,宁肯输掉这场比斗,也不能让自己的肉身受损,他已经修炼到了合体初期,再等一两百年就可以修炼到渡劫期,经受天劫的洗礼,绝对不能因为一场无关紧要的比斗,舍掉自己的肉身,否则的话,他就不得不放弃得道飞升的机会,得不偿失了。
慕容白拼命鼓荡起真元,在玄武盾后面再次布置出来几道防线。项非常来势甚高,根本没有给慕容白流出来多少时间,慕容白刚刚设置好护身罩,仙刀的第一式刀影已经斩在了玄武盾上。
玄武盾浸淫了慕容白无数的心血,即使和仙器相比,也有硬抗几把的本钱,仙刀的第一式斩在上面后,玄武盾上面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刮痕,却侥幸没有断裂。慕容白心神一动,另外一面无恙的玄武盾把这面有了损毁现象的盾牌替换了下来。仙刀的第二式刀影劈了下来,慕容白连忙换上第三面玄武盾……
如是者,反复数次,六面玄武盾终于因为抗不住仙刀的重击,粉身碎骨,此时仙刀的第十三式已然斩下……轰的一声响,慕容白像是一只被击中的棒球,疾若迅雷般倒飞了出去。
项非常得势不让人,剩下的几记刀影如附骨之蛆般追着慕容白斩了过去。终于,慕容白护身的真元被破,护身的战甲也在瞬间支离破碎……
项非常从疯癫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这时的仙刀已经劈出了最后一记,项非常连忙收刀,可是劈出的仙刀那里有那么容易收回来,项非常拼尽全身真元,也不过才收回来七八成的刀势,还有几成刀劲,直直的劈向了慕容白。
狼狈不堪的慕容白这会儿没有了似乎的护身法门,如果被刀影斩上,只有被劈成两半的份儿。不过慕容白就是慕容白,他虽然还在空中不断的翻滚,倒飞,但是意识到了危险的他,强行提起几分真元,掐动了瞬移的灵诀,在他消失的在原地的一瞬间,刚猛的仙刀恰好斩下,金灿灿的刀影划破虚空,斩在了地面上的大山上,轰隆一声巨响,一个山头硬生生的被仙刀削了下来。
慕容白面色苍白,嘴角溢血,愣怔着看着那个沿着山脊滚动的巨大山石,五百年了,未尝一败的他今天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酸楚、痛苦、迷茫,种种滋味交缠在心头,不知是苦是咸。
“慕容白,”项非常站在慕容白不远的地方,“你输了。”
“是呀,我输了,百战一败,输在了这最后一场比斗上。”慕容白有些不太甘心,“项兄,如果没有那把仙器的话,你根本打不赢我。”
项非常说道:“输了就是输了,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
慕容白嘴角浮现出苦笑,“是呀,找借口有什么用。项兄,说出你的要求吧,这是你作为胜利者的权利。”
项非常嘿嘿一笑,“慕容白,我听说你的双修伴侣在几个月前,不惜折损自己的百年修为,为你诞下一个女婴,可有此事?”
慕容白点头道:“不错,小女慕容洁莹,小名莹莹,已经两个半月了。”
项非常笑道:“恭喜,恭喜啊。”
慕容白问道:“项兄没事提我的女儿干什么,难道你的要求和小女有关?”
“不错,慕容兄,”项非常罕见的改变了称呼,“我想和你结成儿女亲家,不知你可愿意?”
正文第一章非常之子
第一章非常之子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十八年沧海桑田,十八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和浩渺岁月相比,十八年只不过是弹指一瞬间,但是和人的生命相比,十八年足够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孩长大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这十八年对东周星修真界而言,同样是风诡云谲的十八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下第一派普洱门的掌门人项非常在和慕容白的最后一次比斗中,强行调动真元,御使仙器,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内伤,数年间修为没有丝毫的精进,反而还出现了下滑的迹象。三年前,东周星修真界陡逢大变,东周星相邻星球西秦星修真界联手妖魔界高手突然发难,进犯东周星,东周星各修真门派被迫联手应战,项非常杀敌在前,奋勇向前,大意之下,中了对手的伏击,身受重伤,得亏朋友拼死相救,这才得脱大难。
项非常被救不久后,伤势迅速蔓延,不久之后,紫府坍塌,元婴崩溃,真元溃散,就此撒手人寰,撇下了独子项如。在这次抵抗外敌的战斗中,项非常和项如父子联手,也受了不轻的伤,得知父亲过世之后,项如当即呕血溢斗,就此昏迷不醒。
西秦星修真界的入侵被击退后,东周星修真界的势力分布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第一世家慕容世家在慕容白的带领下,获利最大,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大修真势力。慕容世家直接控制或者间接控制的地域遍布东周星天南地北,无人能够匹敌。其他修真门派、家族也偶有获利者,但是和慕容世家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下场最凄凉的莫过于普洱门了,抵抗外敌出力最大,掌门人都折戟在这场抗击外敌的战斗中,但是恰恰因为项非常的陨落,普洱门群龙无首,被其他门派抢夺了先机,不但未能获得发展,而且原先的势力范围还缩水了四成多,一举从一流门派下滑成了二流门派,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东周星修真界提起普洱门的时候,还是比较尊敬的,在制定东周星修真界排名的时候,还是会把普洱门列为一流门派。然而,一场发自内部的讧斗,彻底的把普洱门从一流门派的神坛上推了下来,最后不但二流门派的排名没有保住,反而沦落成三流门派,以至于修真者一提起普洱门就是一幅扼腕叹息的表情。
项如昏迷不醒期间,慕容世家开始的时候还派人来探视一下项如,可是项如一直跟个植物人似的,死也不死,活也不活,慕容世家最终失去了耐心,已经连续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派人来看他了。
这一日,正是项如十八岁的生日。在一间简陋的厢房,一个骨瘦如柴,形如枯槁的大男孩躺在床上,他面带菜色,嘴唇苍白,全身上下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那一身还算干净的衣服了。
在普洱门驻地(总舵所在),项如休养的这处厢房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冷清地,之所以会这样,一方面是因为项如长达三年昏迷不醒,即使过来看他,也没什么效果,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现任掌门并不喜欢前代掌门留下的这根独苗。
上代掌门过世突然,临死前并没有制定由谁来继承他的衣钵,结果为了掌门之位,普洱门内部发生了严重的内讧,当时对恃的主要分成三派,一派拥立昏迷不醒的项如为新掌门,另一外则拥立项非常的嫡传大弟子姜世雅,还有一派则拥立项非常的亲弟弟项非理为掌门,三派人僵持不下,最后甚至还发展到了流血冲突的地步,项非理在内讧中占据了上风,姜世雅一怒之下,带着他的拥趸们离派而去,自立门派普洱别院,而项非理则荣登掌门大位,却也因此对拥如派暗生警惕,不但把项如移居到了偏僻的角落,而且派出了数位心腹弟子守卫着此院落,名为守护,实为监视。
树倒猢狲散,项如连续三年不醒,拥如派早就分崩离析,或者被项非理打压了下去,或者被项非理收编了,反正项非理也是前掌门的亲弟弟,追随他也没有什么错,更不要说什么心理负担了。
这一日,沉寂似海的偏僻厢房,突然间热闹了起来。一场关系着项如命运的对话正在进行中。
“师弟,如儿最近病情可有缓和?”问话的正是在普洱门的现任掌门项非理。
“掌门,项如师侄病情如旧,既没有加重,也没有缓和。”一个声音不卑不亢的回答着项非理的问话。
“师弟,我大哥已经死去三年多了,你到现在还没有忘记他?还不肯归顺我吗?”项非理问道。
那个声音说道:“掌门,昔年我尉迟恭得上代掌门救治,把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从那以后,我就立誓我这条命就是项家的了,生是项家的人,死是项家的鬼,除非项家人不要我,否则的话,我将一生一世侍奉前掌门以及他的后人。”
项非理说道:“师弟,我也是项家人,我让你改投到我的门下,也不算违背你的誓言呀,我知道你对我大哥忠心耿耿,但是我大哥已经不在了,而我的亲侄子项如到现在还没有苏醒,你这样不顾甘苦、像个下人似的为如儿端屎端尿,伺候他吃饭穿衣,每天光做这些琐事,实在是有悖你的身份,而你的能力和才华也白白浪费掉了。师弟呀,请你多多考虑一下项某的提议,归顺于我,我必将委派师弟以重任。”
“大丈夫虽刀斧加身不能夺其志,”尉迟恭的声音铿锵有力,“这一点还请掌门体谅。”
项非理轻轻的哼了一声,一个尖细的声音紧随其后响了起来,“尉迟恭,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尉迟恭冷笑道:“怎么?掌门人,你今天终于按捺不住,要用武力胁迫我归顺于你了?”
“琪儿,多事,还不快与我退下。”项非理呵斥道,“师弟不要误会,项某身为一派掌门,又怎么会干出来武力胁迫自己人的勾当来。好了,既然如儿还是老样子,我就不去看他了,琪儿,你代为师去探视一下如儿吧,稍后我可要听你的详细汇报。”
游琪躬身说道:“弟子躬送师傅。”
“游琪师侄,你要是想探视项如的话,就请跟我来。”
游琪跟着尉迟恭走进了略显黑暗的厢房,一股呛鼻的臭味扑面而来,游琪皱着眉头,用手扇了扇鼻子周围的空气,“尉迟师叔,你这里怎么跟个狗窝似的,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尉迟恭说道:“我平常除了照顾项如的吃喝拉撒外,还要修炼,哪里还顾得上收拾房间,你们又不肯派一个下人过来,帮我打扫,这房间能没味吗?”
游琪浮光掠影的扫了躺在床上的项如一眼,然后捏着鼻子,跑出了房间,“尉迟师叔,请你跟我到房间外面来,我有一件事要交待与你。”
“何事?”游琪毕竟是现任掌门的嫡传弟子,尉迟恭虽然不喜欢他,但是最基本的态度还是有的。
游琪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项如小师弟十八岁的生日了,过了今天,小师弟就是成年人了。尉迟师叔,咱们普洱门的规矩你比我清楚,不管是谁,一旦超过了十八岁就要自力更生,为门派做出贡献才行,咱们普洱门自立派以来就不养米虫,所以,项如小师弟也得按照规矩来,从明天开始,小师弟要做两件事,一是砍柴担水,二是采石筑墙,这件事情,我已经跟掌管杂事房的师兄说过了,明天,你就带着项如小师弟报道去吧。”
尉迟恭听到这里,大怒非常,“游琪,你欺人太甚,你明知项如至今昏迷不醒,偏偏还分派人任务给他,你明明是想把项如驱赶出普洱门,你的用心何其歹毒。你难道就不怕前掌门的在天之灵吗?”
游琪哆嗦了一下身子,“哎哟,我好怕呦。哼,上代掌门,他死得时候连魂魄都散了,哪里还有什么在天之灵。尉迟师叔,祖宗规矩不可废,我也是照章办事,要怪你就怪制定了这些规矩的先辈吧。任务我已经传达给你了,具体该怎么办,你看着办吧。在下告辞了。”
哐当,厢房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响,紧接着厢房内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门口,房门吱扭一声被推了开来。
尉迟恭惊喜交加的看着站立在房门口的那个人,“项如,你醒了?”
项如呵呵一阵傻笑,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尉迟恭面前,伸手就抓尉迟恭颌下的黑色胡须,“呵呵,胡子,胡子,好玩,好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