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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盗墓贼。这点我不曾说谎。早年盗墓时偷了一个古时修行者地墓地。得了他地功法。又在另一些修行者墓中得到些初阶地药物。自己摸索着便练到这个地步。我原本与你一般。也只是普通凡人。因此我绝不肯加入那些高高在上地修行门派。在那里没有家族势力支持。我也只是个外围勤杂地命。”孟楼笑道:“我自家逍遥自在有何不好。为何要去受那些小人地肮脏气?”
这话说得卢瑟心中起了共鸣。他收了自己地武器。伸出一个手掌。与孟楼击了一下。表示同意这笔交易。
“你不怕我乘机抓住你?”击完掌之后,孟楼似笑非笑地道。
“你认为我不会留后手?”卢瑟同样似笑非笑。
二人对望一眼之后,眼中都闪过一丝钦佩。卢瑟佩服孟楼,是因为他一介散修,竟然能练到这个地步,而孟楼钦佩卢瑟,则是他以普通人的身份面对修行者不但不惧,甚至拥有击而杀之的能力。
“你每半年能给我提供三百片竹叶么?”二人既达成协议,孟楼道。
“三百片……虽然有些紧张,不过应该没问题。”卢瑟没有那么爽快地回答,而是这样说道。
“甚好,每片我还是给你三十枚紫铜币,若是你要古玩珍物,我也可以替你取来充抵。”孟楼道。
他的“取来”自然是盗墓,卢瑟会心地一笑,旋既想起一事,既然能偷得古玩珍物,那么其余东西呢?
“我对各种符纹法阵感兴趣,你若是能找到古时的符纹法阵阵图,倒是可以充抵价钱,还有制造符纹法阵的材料、阵盘、法笔。”
孟楼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我如何与你联系?”
“每年三月初三和九月初九,我会到这里来,我若不来,也会委托人将东西给你带来。”卢瑟略一沉吟道。
“那好,尽管放心,我必不追踪你。”
两人又再度击掌,他们都是豪气的人物,一言既决,也不多说,各自转身离去。
离开之后,卢瑟才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好险。孟楼虽然豪气,也没有一般修行者那种眼高于顶的势利,但是卢瑟可以肯定,若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后手,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对自己动手。不过自己以奇妙手段除掉肖波朗,震慑住了孟楼,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同样手段,因此才不冒险。
“这人机智果决,绝不是池中之物,以后要警惕他才行。”他心中想。
“小九……你刚才杀了人!”这个时候,才缓过神来的卢铨颤声道。
“上回我不是杀了海贼胡义么?”卢瑟道:“杀了这肖波朗又如何?”
“不一样,那个海贼是普通人,可这位、这位是真人,是修行者!”
“肖波朗也不过是‘贤阶’初期的修为,离真人还远着呢。而且,不管是他还是海贼胡义,都是要抢我们东西的,都是强盗。”卢瑟凛然道:“既是强盗,何必对之心怀仁慈,这种恶人杀得一个,那便是救了千百个好人!”
卢铨张了张嘴巴,他只是一个小商人,如何能想通这种事情,良久之后,他才苦笑道:“杀都杀了,我还纠缠这事,原本就是无聊,只不过小九,你不是普通人么,怎么连个贤阶的高手,也被你说杀就杀了,杀的方法……还有些象泼皮无赖?”
这个问题,卢瑟现在无心回答,他在考虑的是此次经历曝露出来的弱点,他给自己的武器起了个名字叫“符纹法枪”,这东西完全可以批量生产,但是同时消耗也大,而且持久作战不利。象刚才如果不是吓住了孟楼,那么会生什么事情还很难说。
所以,回到庄中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对符纹法枪进行改造,使之能够连,至少要能连六击以上,才能让自己在面对修行者时不至于只能背水一战。
“虽然一击成功,但是符纹法枪要改进的地方还有许多。”
当夜二人宿在池州,卢瑟要的是两个单间,他在通天幻境中对陈抟说完击杀肖波朗之事后,陈抟也很是惊讶,旋即又道。
“依前辈之见呢?”卢瑟问道。
他自己也有修改的意见,但他想听听陈抟的观点。因为这不但可以判断出陈抟是否真如他所说精于符纹法阵,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看出陈抟是否真将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卢瑟的经历已经足够丰富,丰富得他不会以为单单凭借生生玉髓对唤魂木的滋养就可以收服陈抟的地步。
“至少有三点要改进的,第一点便是射程不够,如今还只是在十丈之内才有足够的杀伤力,可修行者在三十丈外就可以摧动法宝和飞剑取你性命。第二点是不能连,一击之后,你便没了再击之力,此次冒险镇住了那叫孟楼的散修,这也是因为他有求于你,下回则未必如此幸运。第三点则是威力不足,射出的箭头从口中贯入,也没有当场要了那个肖波朗的性命,若不是你有些蛮力,生死的结果,还不知如何。”
“正是,前辈说得有道理。”卢瑟击掌叹道,陈抟总结出来的符纹法枪三个缺点,与他所想一般无二。
“只能慢慢改进了,初试啼声能得成功,已经让我很满意了。”见陈抟皱着眉,卢瑟又道:“前辈无庸过于挂怀,对了,前辈寄魂于神像之中已经有三千余年,不知是否还有什么心愿,如今前辈不方便,或许晚辈可以替前辈效力。”
“我有什么心愿,呵呵,便是有,那些人也不是你能对付的。”陈抟先是一愣,然后明白这是卢瑟在向自己示好,微笑着道:“倒有一件事情,我以元神寄于唤魂木中,时间太过久远,因此元神与这唤魂木几乎连为一体。原先我以为自己再也不能自由行动,可受得你的启,我觉得或许我还有自由行动之日。”
“我的启?”卢瑟讶然道。
“正是,既然符纹法阵能制成符纹法枪这样的利器,为何不能给我制造一个身躯?”陈抟拍了拍身下的唤魂木:“有生生玉髓灌溉,这唤魂木的生长度非常快,原本要长千年才能成材,如今只要十五年左右,我苦研十五年符纹法阵,到时候用唤魂木为主材,给自己制造一副傀儡身躯,凭借符纹法阵驱动,不就能自由行动了么?”
五、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三)
更新时间:2011…8…2217:16:44本章字数:4934
卢庄在望,卢瑟开始清点此次庭海之行的收获。
先是钱,在扣除各种材料之后,他还剩下五千两百枚紫铜币,放在凡人当中,这是三辈子也用不完的一大笔钱,但对于修行中人来说,则只不过以勉强应付一段时间。这些钱卢瑟需要留着,因为还有大量的制造符纹法阵的材料需要收购。
其次是物品,肖波朗死后,他的遗物自然被卢瑟与孟楼瓜分了。那些和修行有关的东西,通通归了孟楼,象法宝、丹药之类的,对于现在的卢瑟没有用处。但钱和制造符纹法阵的材料,则被卢瑟拿来。钱不多,一百多枚紫铜币罢了,但材料中倒有些好东西,象是只在庭海紫君山出产的紫砂土,用来调配法阵墨汁是上等品。
除此之外,肖波朗还带着一份玉简,里面记载着他的修行心得,这对孟楼用处极大,因为许多都是肖波朗听本门圣阶前辈讲述修行心得时的笔记,甚到还有一次紫君门老掌门劳致远的传道记录,这劳致远可是已经达到至人阶段的级高手!因此,这东西就归了孟楼,但在卢瑟的要求之下,孟楼将之拓了一份,交给了卢瑟。
卢瑟希望能从劳致远的传道中,找到解决五灵短缺之身修行的办法。他现在制做符纹法阵,毕竟只是利用外力,还不是他自己的能力,而且与肖波朗一战,让他清醒地认识到符纹法阵的弱点,若不加以改进,再下一次战斗,特别是在他的符纹法枪失去了突然性后,或者是面对的不是肖波朗这样贤阶下层而是贤阶中上层、顶层乃至圣阶与至阶的人时,符纹法阵的作用就有限得很了。
“还有一事,要检查一下小玉的修行成果。”卢瑟在清点完收获之后又想。
卢庄与他离开时比,除了植物长得更好了之外,并没有什么差别,因为处于南方的缘故,虽然才只是五月,可是天气已经明显觉得热了。卢铨在江州就与卢瑟分手,虽然卢瑟再三邀请卢铨辞了族中职司来此居住,可是卢铨还是坚决不同意。跟卢瑟有过这回经历之后,他更不敢辞去职司,因为在他看来,卢瑟所作所为太冒险,若是有个闪失很有可能就是倾家荡产的结局,因此他要替卢瑟留条退路。
卢瑟一个人走进庄子,立刻有一群狗冲了过来,先是对他呜呜咆哮了两声,待认出是他手,立刻摇着尾巴亲热地跟在他身后。接着是在庄中玩耍的小孩看见了他,赶忙过来行礼问安,卢瑟也一一笑应,还将自己在江州买的糖果都分与他们,同时又抓了两个稍大的问了一下他们的功课课业——在卢瑟上次回来之后,便又从庄上出钱,请来先生为庄中孩童授课。
闹出这么一番动静,他到庄前时,辛芝已经从田里回来,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见辛芝这神情,卢瑟便知道他有事,便召他到了自己的书房。两双胞胎中的一个坐在书桌前打盹儿,见着卢瑟,满面惊喜地叫道:“公子,你回来啦!”
卢瑟心中一动,这小姑娘的惊喜是出自内心的,自己也没对她们如何好,怎么看到自己就这样高兴?
他暂时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个问题。示意她暂时退下之后。对辛芝道:“庄中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辛芝道:“庄中一切安好。夏粮丰收在望。只是听闻海蛇胡义地同伙又渐渐聚在一处。说是要请人替胡义报仇。”
卢瑟扬了扬眉。普通人想找他报仇。这可不是件容易地事情。他全身几乎刀枪不入。而且又有符纹法枪这样地利器。那些人来。也不过是找死罢了。
“小人已经将庄子里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地男丁都组织起来。以铜锣声为警。若是觉有外人靠近。便要准备迎敌。每日早晚还各操练一次。所有参与男丁。岁末米三石。钱一吊。”辛芝又道。他是将门世家。虽然年纪还小地时候就遭遇破家之痛。但应付一些小海贼还不成问题。
“你应对得非常好。庄中交与你。果然让我放心。”卢瑟先是鼓励了一句。然后又道:“因为前些年长枪党横行地缘故。朝廷不准民间私自执长枪操演。你要谨慎些行事。”
“不过是大唐朝廷小题大做。若是长枪党那枪阵果真无敌。那还要弓箭做什么。还要机弩做什么。”将门世家地辛芝笑道:“至于以重甲保护免受弓弩伤害。那更是绝不可能地事情。数十斤地铁甲披在身上。累也累死人了。”
对此卢瑟不愿多评,他不是军事家,也不想谋朝篡位,因此枪阵究竟有没有那么大的用处,他毫不关心。他看着辛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家中亲族虽多,亲近的却没有几个,因此打小便视你为兄弟一般,你有什么话就对我直说,我能做到的,岂有不帮你之理?”
这话一出,辛芝明知是在安抚自己,可也不由得心中暖洋洋的。他点了点头,然后道:“小玉姑娘是不是在山上修行?”
卢瑟将章玉安排在山顶灵气较为充沛之地修行,对外只称是让她为自己死去的亲长斋戒。但是,他知道这瞒不过辛芝与辛兰,他们兄妹都是修行中人,虽然辛芝已经放弃修行之道,可辛兰还在坚持。因此,听到辛芝问起,卢瑟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上次出行有些奇遇,可惜我自家是五灵短缺之身,又是男子,那奇遇对我没有什么用处,小玉跟着我这么多年,一贯的忠心,所以便把好处转给了她。”
辛芝垂下头,又过了会儿才鼓起勇气道:“公子,修行需要大量的灵药与钱财,怕不是公子能承担的。”
“呵呵,钱财之事不必担心,你看。”卢瑟将一把亮银币撒在桌上,在修行门派中这当然不算什么,但辛芝看了却是大惊,慌忙将之收拢好,推到卢瑟面前。
“公子,钱财之上须得谨慎,不可如此轻易外露!”
“信不过别人,我还信不过你么,而且如今庄上的事情步入正道,我大多时候都会撒手不管,这些钱也要交到你手中,由你替我管着庄子。”卢瑟满不在乎地道。
曾经经受过贫穷的日子,才知道金钱的宝贵,辛芝若还是楚国将门世家的儿子,或者是修行门派的弟子,都不会将卢瑟这句话放在心上,但他穷了十年之后,乍听得这话,险些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种信任,实是难得。
“至于灵药,我此次出去也是为此事,不仅是小玉,还有辛芝妹妹,都需要灵药。我此次出去,到了蜃楼岛海市,总算寻着许汜知州说的有那种竹叶之人,我原想重金从他那买的,结果他念在某位前辈的面子上,愿意每半年给我送些竹叶来,这次我带了些来,应该够小玉与辛芝妹妹用上半年了。”卢瑟又抛出一句让辛芝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