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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天喜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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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她摔在御街石板路上,手腕擦破了一块皮,忍不住便哭起来。

    父皇在她眼前,遮去刺眼阳光,低头看着她,说,这样便哭了,真是没出息,怎配做朕的女儿?

    ……

    是没出息,当真是没出息。

    她怎会为了一个男人,便将自己逼至此境?

    这样子的她,怎配做父皇的女儿,怎配做邰涗的皇帝?

    而他,此刻只怕正在哪宫哪院的锦塌之上,怀拥馨香美人尽享其福罢!

    这泱泱之世,朗朗天下,怎的就叫她偏偏遇上了他!

    一生只一遇,一遇成一错。

    一错之后隔万里,家国江山坐其间。

    是命么?

    是老天见她不够辛苦,特意再来教她领教何谓帝王之责的么?

    英欢垂眼,唇边勾过一丝苦涩自嘲之笑,那一夜她还道,便是任性一回又何妨。

    可那时她却不知,那男人她根本不该碰,那念头她根本不该存。

    她如何能任得了此性!

    掌中江山,掌中江山。

    这么多年来,不就是想要吞了三国,灭了邺齐么?

    抬眼便见那铺于案上的五国国势图。

    这十年间她不知看了多少遍,而那图,也改了无数次。

    邰涗国界的每一次小小变动,都是她亲手重新描绘的。

    寸土寸壤都是她的心血,她又怎能让之于人!

    英欢心中潮起潮落,半天都定不下神。

    全都明明白白,可她……

    为何就忘不了那人!

    殿门恰时嘎吱一声,慢慢开了条缝,令她一惊。

    小内监嗫喏的声音远远传过来:“皇上,沈大人已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这才彻彻底底地回过神来,想起先前沈无尘求见,可宁墨尚在,便着他在殿外候着。

    可……后来她想起那个人,便将沈无尘给忘在脑后了。

    英欢皱眉,又恼起自己来,出口之言便带了些气,“宣。”

    小内监还以为是自己扰了她,当下便缩头出去,

    沈无尘入殿觐见,行过礼后抬头,见英欢面色不善,便停了一瞬,然后才道:“臣三日前上的折子,至今也没见皇上批复……”

    英欢望向他,眼睛一眯,开口冷笑道:“在殿外等了那么久,进来就是要说这个的么?”

    沈无尘垂眼,“皇上……”

    英欢袖口拂过御案,伸手抽过一封折子,直接便扔至他脚下,口中怒气愈盛,“朕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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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一则以欢,一则以喜 欢喜三

    沈无尘弯腰,拾起折子,握在手中,袖口微颤。

    英欢动怒,意料之中,可他却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的火。

    这一封请郡的折子,怕是真的惹恼了她。

    沈无尘低眉,“敢问皇上,为何不允?”

    英欢握着笔的手指僵白僵白,“你倒是先说说,为何偏要出京外任?”

    沈无尘抿唇不语。

    不是无话说,亦不是不敢说,只是怕一开口,会伤了她。

    君臣十年,似这般相峙,还是头一回。

    可他沈无尘只念邰涗不念君,自问此举亦无错。

    英欢见他不开口,索性连朱笔也狠狠扔下案去,端的是拿出了帝王的架子,冷眼看了他半晌,“你这是在和朕置气?”

    沈无尘动动嘴唇,“臣不敢。”

    英欢心口一沉,好一句不敢,他不敢?他不敢的话他这折子是上给谁看的!

    唰地起身,立于案后,盯住他。

    十年前的状元郎,现如今的朝中柱,时间在她不经意间便将这男人身上的青涩之气统统抹走,剩这么一副深沉皮囊,摆在她面前。

    英欢看着他,一口气涌至唇边,忍了又忍,终还是憋出那一句,“朕不允!”

    沈无尘这才抬眼,见英欢眼里神色复杂,一语难道,便叹了口气,“东庆府一路眼下缺人,两省议之不定,臣才自请外任……”

    英欢眼神直棱棱的,打断道:“借口。”

    沈无尘停了片刻,“臣没有找借口……”

    英欢拂袖,身子转了半面,“朕还是不允。”

    沈无尘皱眉,轻咬牙尖,狠了狠心,便开口道:“臣所言之事陛下皆视若罔闻,臣不知在朝中还有何用。”

    是了,她早就知道,这才是他要请郡的原由!

    分明就是在和她置气!

    英欢猛地回身,目光凌厉,“朕如何视若罔闻了?”

    沈无尘对上她的目光,避也不避,“臣先前连上十封折子,陛下看也不看便退了回来。”

    英欢又是一气,“你上的折子反复只言二事,有甚好看的?”

    一事为劝她成婚,另一事则是不满她命狄风将八千百姓遣回邺齐境内。

    她不允,她批驳,她退他的折子!

    可他偏偏不依不饶,一日三封,没完没了!

    索性统统发落至门下省,让政事堂那帮人去阅,于是便收到了他于三日前又上的那封新折子。

    言之请郡。

    叫她怎么批?叫她怎么回?叫她如何不恼?

    英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斯文至楷的沈无尘,一旦执拗起来,连狄风都比不上他。

    沈无尘慢慢道:“陛下不愿听臣所言,臣无可奈何,别无它法,还望陛下成全。”

    成全什么?成全他让他去东庆府一路任差?

    堂堂工部尚书请郡外放,天大的笑话!

    英欢胸间气血难平,他在她身边十年了,整整十年!

    奈何非要这般为难她?

    “说说。”她咽下一口气,撇开目光不再看他,“把你心里面对朕的怨气都说出来。”

    沈无尘仍是不紧不慢地道:“陛下何来怨气之说,臣一心为国为朝庭,怎会对陛下心生怨气。”

    英欢眯眼挑眉,嘴角微微有些抖。

    只听他接着道:“臣不过是觉得,陛下实是过于任性了。”

    手狠狠一握,指甲陷入掌心中。

    他说她任性!

    满腔怒意化为一汪水,在心里荡悠悠,身子止不住地颤。

    沈无尘望向她的侧脸,眉头略皱,“先前古钦携白银十万两来赎邺齐八千百姓,陛下为求面子而拒之甚绝。现如今却遣狄将军亲自将那些百姓送回邺齐去,且不收邺齐分文赎金,陛下以为此举不是任性?”

    心口上一记重锤。

    英欢吸一口气,回头,眼中有水,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沈无尘低眉,又道:“陛下罔顾国无储君,亦不念朝中老臣劝言,多年来拒之不婚,臣以为此亦非明君所为。”

    又一记重锤。

    砸得精准无比,恰恰就撞开她心中最不愿让人触到的地方。

    沈无尘看了她一眼,垂目半晌,压低了声音,沉沉道:“陛下是一直在想着贺喜罢。”

    此言如晴天一道惊雷,震得她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英欢陡然睁大了眼睛,厉声喝到:“你大胆!”

    沈无尘不惧,“臣是大胆了。但臣还有话要说,说完便听候陛下发落。”他敛眉,眼睫亦垂了下来,“陛下该是对贺喜动了真情,否则当日在杵州也不会任他离去。陛下本该当时将其杀之,可陛下却没有;陛下本该将此事告知臣下,可陛下却没有;陛下既是见了两国互通市易之良处,便当于朝中着重臣商议,可陛下却没有;陛下明知十万两白银意味着什么,便当收受了邺齐的赎金,可陛下却没有……陛下种种作为,皆与国怨无关,只是念及私情罢了。若陛下觉得这不算是任性,臣听任陛下处置,死且不惧。”

    英欢只觉浑身血液直直地涌至脑间,满眼一片模糊。

    抬手欲扬,可手臂却沉似千钧。

    她喉间有些哽咽,半晌才侧过脸,轻声道了句:“沈无尘,你是良臣,朕是昏君,你可满意了?”

    这淡淡的几句话自她口中说出,竟裹杂着莫名的忧伤。

    沈无尘还当她会大怒,却不料她会是这反应。

    看不见她的表情,耳边只闻得她那淡漠之言,反而让他更觉心惊。

    这不像是平常的皇上……

    沈无尘欺上前一步,“皇上,臣……”

    臣先前之言过重了。

    可这话到了嘴边,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他竟忘了她还是个女人,他……

    脑中忽地闪过他与她初相见时。

    十年前的那一日春风和煦,上幸琼林苑。

    她高座在上,眼神清亮无物,面上稚色未褪,可出口之言却内蕴大气。

    她看着他笑道,沈卿,你是朕的第一个状元,这天下将来当由你们来助朕照看。

    那阳光映着她的笑,照亮了在场新科进士们的脸,更照进了他的心。

    自己便是在那一刻,发誓会穷尽一生之力也助她守护邰涗江山。

    所以今日,也才会口不择言说出那些话的罢……

    心中隐隐有些懊悔之意,可转瞬间思虑即过。

    不论如何,她是邰涗的皇上。

    她既是生在天家,便该认命……

    沈无尘抬眼,想开口,却见英欢往里踱了两步,声音轻传过来:“你退下罢,请郡一事休要再提。你今日的话,朕记在心里了。”

    英欢听见他退出殿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这才一把撑上身边的御案,整个人不可遏制地开始抖。

    言之凿凿,所言俱对。

    她还当自己没有任性,其实她时时刻刻都在任性。

    十年中因为恨他而任性,十年后因为念他而更任性。

    英欢捏起拳,深深吸一口气。

    她要这天下,他又怎会不是。

    何不用之。

    除却私念与之联手,夺了三国后,再,反目灭了邺齐。

    她敢不敢赌一把……

    敢不敢赌,他会信她。

    敢不敢赌,他对她亦是存了情的。

    敢不敢赌,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狠得下心来。

    用之后,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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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一则以欢,一则以喜 欢喜四

    夜静更阑。

    守在崇勤殿门口的小内监眼皮耷拉着,手上的宫灯眼看着就要滑落下去。

    里间殿门忽然一开,刺耳一声响,将这冷夜划了条口子。

    小内监一下子惊醒,肩膀上的枯叶经一抖擞,轻飘而下,赶紧抬头向内瞧时,贺喜已然大步而出,身后跟着王太监。

    陡然清醒过后是极冷,小内监打了个哆嗦,看着贺喜那张冰雕似的脸,忙跟着往前去了,心底热气涌起一点,小小地舒了口气,还好今夜皇上回得早,要不是的话还不知得冻到什么时候去。

    几日来天气骤冷,贺喜仍只着单袍,身旁的人劝了几回后便不敢再劝,只在心里面暗暗担忧。

    宫灯重影晃晃,崇勤殿至嘉宁殿这段路不算远,待贺喜走至殿门时,早有眼尖的宫女内侍们过来候着了。

    入殿便解外袍,袖口处染了墨迹,指间也有,这么一路过来,风将这袍子一上而下吹得似水缎,冰得要命。

    贺喜手浸了温水,旁边立即就有人来替他拂拭手上点点墨痕。

    他由着那宫女侍候,眼睛瞥过去,看案上摊着未收的折子,目光愈凝愈重。

    手上一松,他立即垂手,习惯性地扬起右臂,等着人替他宽衣。

    可那小宫女却没动作,愣在一旁。

    这才发觉有地方不对劲。

    贺喜挑眉侧脸,一眼望过去,随后呼吸一滞。

    水光盈盈,似怯似懦,一双黑中带蓝的眸子正盯着他瞧。

    贺喜目光向下移,见她身上也未着宫女服饰,自己先前入殿时脑中只念着政务,竟未发觉旁日里侍候他的贴身宫女不见了。

    他又看上去,再对上那双眸子的时候,心中不由一拧。

    乔妹见他脸色不善,忙垂下长睫,小声道:“皇上……”

    贺喜皱眉,打断她,“为何在这儿?”

    乔妹手指绞了起来,声音更低,“是……谢大人让王公公唤我来侍候皇上的。”

    谢明远让她来的?

    贺喜眸子一闪,心下顿时了然。

    一声冷笑擦心而过,好个谢明远,连这脑筋都动上了!

    身体里瞬间灼灼而热,如火在焚。

    他是在想那个人,他是对她念念不忘,他是疯狂地想再见她一面。

    可那是他的事儿,轮的着旁人来管么!

    居然胆大包天,明目张胆地让乔妹来侍候他……这算什么,这是在告诉他,臣子们都知道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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