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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天喜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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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着眉,火眸一眨不眨地盯牢她,她要什么他便给她什么,看着她地脸红得绽光,看着她欢愉地颤动,看着她嘴唇抖着叫他,他心中快意几要冲破胸腔。

    此生头一回,心甘情愿将一个女人的感觉凌驾于他之上,只消看着她满足,他便觉得满足才知男女之事,并非是只发泄和占有,原来心中之感可以盖过身上重重快意。

    她温润如细绒,紧紧裹着他。与他丝丝契合。

    如同剑与剑鞘,天下只此一对,她生来便当配他。

    他心中波动无边,如海之浪潮翻来涌去久久不休,恨不能一直将她留于身侧。占着她不让旁人窥觑碰触。

    她低吟之声渐渐高起来,从最初的断断续续变成纠缠不断,快意层层叠叠积蓄着,几要令她崩溃。

    串串吟叫之声只是催情万分,他听了动作愈大愈猛,身上汗粒溅下来,额发早已湿透,撑着身子低下头。去吻她的胸,手指一路摸下去,按着她那一点,边动边揉她。

    她惊叫出来,声音颤而利,双腿不可控制地抖起来,体内狂烈地阵阵紧缩,至萃灿尽头地那一刹,瞬间将他逼至极限。

    他死死地咬住牙,待她稍许平复之时。才抽身而出,尽数泄在外面。

    她软在榻上,再也无力动,由着他起身;他脱去衣物。然后又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赤脚而行,绕过殿后屏风,推门而过。

    潮气渐起,空气中香氛撩人。

    她虚弱地抬头,轻声问他道:“是要去何处?”

    他不语,低头轻点她地唇,褐眸望着她的水翦。眉头微动。

    有水流之声自前方传来,她偏过头,一眼看去,竟是殿中华池。

    水雾缭绕,温热怡人,淡淡的花香若有若无萦绕在池周。池水清透泛碧。一望见底。

    她闭了眼睛轻叹一口,“你倒是懂得享受。”

    他低笑。抱着她走下池,水波渐渐涌上来,湿了他二人,他将她放下,拉过她*在自己身上,撩水过来抚动她的身子,“开宁冬日有温泉,行宫之中引温泉而入,不足为奇。”

    她伏在他肩上,动也不动,温水及身地感觉甚是安神,手环上他的肩,脸蹭了蹭他的胸膛。

    他僵了一下,双眸眯了眯,低眼去看她,见她神色安然,在他胸前*着,一副半寐半醒之样,不禁一笑。

    真是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一面,肯依入他怀中,肯放心在他怀中安歇,浑身之刺尽数收起,不再与他争锋相对。

    到底是何事能够让她变成这样……

    她感到他的僵硬,眉头小动,睁了眼去瞧他,脸色微红,“怎么?”

    他摇头,胸口满满俱是暖意,又低头去吻她的唇。

    她捶他一拳,迎着他的吻伸出舌,手滑至他背后,轻轻触碰他。

    右肩及下,粗糙疤痕硌了她的掌心,令她停了动作。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清醒了大半,眼睛一湿,“你这伤……”

    他扯她入怀,“不碍事。”

    她不依,费力推他转身,定要看个究竟。

    长长深深的疤痕纵骋他地肩背,狰狞万分,疤侧皮肉微突,可想见先前是怎样一番皮开肉绽之象。

    她胸口大恸,颤声道:“在凉城时,这伤哪里有这么严重?!”

    他身子僵僵,双手撑着池岸,一声不吭。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不由急了起来,贴上他的身子,手滑至他胸前轻抚,“究竟怎么了……”

    他握住她的手,肩膀动了动,淡淡道:“没什么。不过是在南岵境内时未顾上管它,才又厉害了些。”

    又是如此云淡风轻的语气,让她不能忍。

    她的手抚上他地背,轻轻地摸着他,忍不住泪滑满面,“莫要骗我。”

    他牵住她地手,转身看见她的泪,眼底不禁一沉,伸手去拨她脸上泪珠儿,叹道:“能见你今日之情,也是值了。”他紧紧捏着她地指,“攻寿州城时潮气太重,军中药已用完,只得由着它发溃。”

    她心口疼起来,又听他继续道:“寿州城破当日,我亦因这肩伤发热不止,几要于军前昏迷,因是邺齐大军才未继续北上。简单几句话,令她心中又惊又痛。

    当日邺齐大军破寿州,却未趁胜势北上攻伐南岵京北逐州,只留朱雄于南岵境内留守已下诸地,人人都以为他计谋多变,不知后着如何,就连中宛援军都未敢轻举妄动,只在北面驻守,不曾南下扰过邺齐诸军。

    只是今日才知……

    哪里是他奇谋诡变,只是伤重难行罢了。

    伤口溃烂,人高热不止,几乎昏迷,他当日之境该是多难多苦!

    她再不能言,不敢相像他当时该有多么恨她,一时间连看也不能再看他一眼,只是偏了头垂眼落泪。

    他伸手去勾她地下巴,声音漠然沉稳,“那时恨你,恨得几欲纵马过秦山,将宁墨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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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欢若平生,喜之不尽 帝业九

    她的手指一颤,险些从他掌间滑出。

    原来他不是恨她夺了逐州,而是恨她当日所下大婚之诏。

    他箍紧她的手,眼底愈沉,看着她道:“只是那时不知杀了他,似你这般无情之人会不会伤心难过。”

    她转头抬眼,脸上泪痕于暗光下忽闪,咬了唇,说不出话来。

    无情之人。

    说到底她在他心中也不过担着这无情二字。

    未反身策军夺宁墨之命,不是怕犯邰之怒,而是心念此举伤不了她丝毫。

    他长臂撩水横过,搂过她的腰将她按回怀里,声音低低道:“我欲尚邰宗室之女为后,你竟是应得如此之快,当真是无情至极。”

    她唇渗血,额抵在他胸前,无声无息地哭着,一言不发。

    纵是她心痛,纵是她有情,纵是她因他此举脏腑俱焚,却对他说不得一个字。

    纵是说了,他也不会信。

    他大掌抚过她湿发,唇贴上她耳边,轻轻咬牙道:“喜之不尽?”

    她轻颤,听得出他轻言之语中隐隐带了怒意,愈发说不出话来。

    当日写那四个字与他,分明是她的盛怒之举,哪里见得了真

    是怨他亦是想要他气,他既是伤她,那她便绝不让他独自痛快。他的唇移至她颊边,吻去她的泪,低叹一声。又道:“既是喜之不尽,那又为何落泪。”

    一字一词自他口中道出,似风刀雪剑一般劈入她心。

    她长睫一动,泪愈涌愈多,抵在他身前地手狠狠掐着他。终是哽咽出声。

    他眼角微皱,抬手捻她耳珠,不叫她再哭,低声又道:“既是喜之不尽,那为何今日在东江浮桁之上,不敢出辂与我相见。”

    她紧紧贴入他怀中,伸手环上他的腰,用尽全力去抱他。他微糙之肤沾了水更加磨人,烫着她,一路烫至她心里去。

    她想见他。

    她时时刻刻都在念着他。

    她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抱着他贴着他,让他明白她的心。

    浮桁之上风雪交加,江风之中他长氅鹤羽翻飞张扬,冷冷一眼抵入她心底,让她瞬间痛至绝望。

    那时她才知,若果他真的再也不在乎她,那她纵是覆了邺齐一国亦补不了心中之伤。

    他大掌尽抚她身后细滑肌肤。口中气息滚烫,“既是忍得辛苦……那从此以后便不要再忍。”

    她心口一动,自他怀里抬头,睫颤之时他的唇已堵下来。牢牢吻住她,宽肩厚背罩住她,胸下水波于二人间轻漾不休,身上已灭之火又隐隐起了苗头,他地舌火辣霸道,将她搅得心神俱失,来不及应他先前之话时,便已败于他暖怀当中。

    这胸膛如此坚硬。这怀抱如此结实,如若能一生一世都这般躲于他怀中,不问家国天下江山,不顾朝堂疆场万民,人便不会再乏,心便不会再痛。

    只是不能。

    也就是这一夜……

    她才能什么都不问不顾。由着自己的心。放纵这一回。

    他双眸未闭,直直看进她眼中。而后蓦地移唇而上,去吻她的眼,边吻边道:“日夜都念这双眼……和你。”

    她睫在颤,人轻抖,先前一场激情已耗去她所有勇气,此时对着他这般坦彻心肺的话语,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如何才能不再伤他,不再伤她自己。

    她贴近他,凑唇至他左胸前,轻轻吻上去,舌尖轻转,含着他的突起,吮吸他,在他心口处拓上红紫之印。

    她愿存心于此,此生永不再取。

    身不能留于他侧,爱不能为世所认,国不能因她而毁,恨不能因情俱消。

    她能给他的,也就是自己这颗心,只有这一颗心。

    他揽着她,大掌疯狂地搓弄她,心口因她这举动而愈来愈烫,热唇连吻她的颈侧胸前,口中急喘道:“既是也念着我,便不要再折磨自己!”

    她垂眼,仰起脖子,任他肆意妄为,池中温泉之水轻拍她的身子,并着他火热地举动,令她渐渐失神。

    他铁臂一锁,将她转过,压上池边。

    冰凉的石壁瞬间让她清醒过来,这才觉出他长指又在拨弄她,揉捏她,无所顾忌地撩挑她身子最脆弱的一处。

    她的脸骤然烧起来,深深喘一口气,手移至身后,费力格开他的掌,艰难开口道:“今夜你想怎样都好,只是……将来莫要再念。”

    他的手止住,指节僵硬,眸中扑火,从她身下一路烧上去,最后停在她微侧的红颊上,嘴角一动,冷笑道:“今夜……什么叫今夜?”

    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原来她还是不愿将他放进心中!

    无情之人,当真无情。

    她偏过头,咬着唇贴身于池岸上,垂了眼低声道:“你还不明白么。”

    他长指顺着她的脊柱一路滑上去,眼是越来越冷,嘴是越来越僵,看她在微颤,忽地俯身而下,下巴压上她的肩侧,“你想让我明白什么,嗯?”

    她在他身下乱抖,他的身子滚烫,话语却是奇冷,令她心跳难耐,不由喘息道:“你我都将大婚,二国之间……”

    话未说完,他便掰过她地下巴咬上她,本已渗血的唇现下更是刺痛难忍,她闷声叫出来,扭着挣扎,却躲不开他大掌的钳制。

    她水翦蒸雾。怔怔地望着他,不知他为何瞬间变成了这样,眨眼之时他已松开了她,口中热气散在她唇边,其中带着愤恨之感。

    “你……”她试着开口。却觉身子一痛,他已从后面生生捅了进来,硬梆梆的胯骨撞上她地腰,混着那铁剑划肤般的痛,令她几要晕眩。

    水气撩身,他大掌钳着她的腰,满面戾气,狠狠地撞着她。边动边道:“那个宁墨,能让你这样伏身于他之下?”

    最原始的姿势,最原始的律动,每一下都生硬不已,不存丝毫怜惜与柔怀。

    她细汗铺面,手指紧紧扣住池岸边缘,强受下他这怒气,眼角潮乎乎地,不知是水气还是泪意,只觉头阵阵发晕。就要禁受不住他这愈来愈烈的冲撞。

    他见她不语,动作愈发大了起来,右掌探至她胸前一把攥起她,将她胡乱挤压一番。喘着气道:“他是何人,有何能耐,竟能让你下嫁于他?!”

    她痛呼出声,回手去掐他的胳膊,想让他松掌,却是敌不过他地力道与霸意,反引得他更加狂野起来,将她狠狠按在石壁一侧。拼命地挤着她,一下下撞进她最深处,让她低声泣出。

    冰凉与火热相撞之下,痛意渐成挠人身心之感,血中亦透噬人心骨之痒,火流自下缓缓涌起。辣得让她叫了出来。

    由低泣变成轻吟。这感觉不似先前缠绵之境,却是同样迫人心神。让她欲罢不能,只愿此夜止于这一刻,让她永依他怀中。

    他却猛地停了下来,抽出身子,大掌捞过她的腰,将她带出池水,压她于冰冰凉的地上。

    这一番动作令她缓醒,背后寒意更甚,身下火辣辣地疼起来。

    她望着他带火褐眸,再也忍不住,抬手一掌,重重掴上他的肩伤,看着他吃痛咬牙,才颤声启唇道:“太学生伏阙上书,我迫不得已……”

    话一出口,她便彻底软了下来,头偏过去,泪涌出来,再也不动。

    本是不愿告诉他的。

    本是死也不愿让他知道她有多么狼狈。

    如能选择,她只愿自己于他面前能够君威长存,强久不休。

    他那般不可一世无人敢阻,又怎会明白她身为女子称帝临朝地种种苦衷。

    她不愿让他知道,她那一方威名之下,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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