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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了,不想了………
可脑子好象还在不停的转,
不停的去想,去回想。
红色、白色、紫色…………
眼前越来越眼花缭乱。
终于因为禁不住超出了负荷,
让她吃痛的叫喊着。
猛然发现,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好奇怪的梦。
用袖角擦了擦额际的汗,然后慢慢的舒缓着气息。
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辆行走的马车里。
“醒了?呵呵,是不是在做噩梦啊?来,喝口水吧。”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妇人端着一杯水递给她。
“谢谢。”她接过杯子一口气就喝完了。
“还要不要?”老妇人看她好象渴的厉害,于是又好心的询问着。
“不要了,太感谢您了。”望着眼前的老人,她心中好象涌进了一股热流,一直温暖着。
想来定是这位老人家把她救了吧?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原本还以为自己就那样死去了呢……
她倒不怕死,
只是害怕自己会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
没有人知道。
“孩子,一定是遇上强盗了吧?”老人问道。
强盗?
呵呵………。好象比遇上强盗还要惨!
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而且还不知道怎么着被搞成这样狼狈不堪。
摸着脸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不用看都知道她现在的模样绝对是狰狞无比。
还好是遇到的是见过世面的老人家,
如果换做是时下的年轻人,谁还会来救她?
“我也记不得了,醒的时候就成这样了………。好象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沉默了半响才回答。
“什么都不记得了?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老人看着她,不禁惋惜了起来。过了会儿,象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道:“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今后?今后………今后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真的太沉重了。“不管怎样,都要多亏了您老人家在路上救了我,不然我可真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俗话说,大恩不言谢,我本想日后再找机会报答您老人家,可现在看来……呵呵…。我还真是…真是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她想到这里,苦笑着。
“孩子,不要太悲哀。看你的言谈举止倒很是得体,想来应该出身于大户人家吧,你若肯屈就的话,老身倒可以为你谋个差事,也好保你三餐有个着落。等安稳下来,你也好慢慢寻找家人,你看如何啊?”
“老人家的大恩大得实在是……。让小女不知何以回报!”原来正为日后的生计烦恼,她听了那老人家的一番话语顿时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满意就好啊!你若不嫌弃,可称呼我一声‘徐老’。”老人笑咪咪的望着她。
“徐老。”她恭敬的喊了声。
“好好好,对了孩子,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好象有个‘珂’字,徐老干脆叫我小珂吧!”
“珂?似玉的美石,那就是白玛瑙了。真是好贵气的名字啊!不错不错,好名字啊!”徐老连连称赞。
“徐老夸奖了。对了,徐老,这是要往那里去啊?”
“咱们现在是在回新都的路上,因为路上不太平啊,只好选了这条偏僻的连强盗也懒的来抢的小道。”
呵……这也多亏走了这偏僻的小道才救了她
卷三『新都篇』 新都篇〖一〗下
新都是炎昌国的都城,加名“顺天府”,亦称“新都”。
自印昭年间之后,东淮两岸分属两个政区。
西北岸属新都,东南岸属渠庭;武誉年间合并为阳淮道,其治所仍在新都,由于始终地偏边隅,发展受到了一定限制。
自印昭年间在新都建城后,一跃而成为地占两江十三州、一军的东南地方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使新都进入了一个重要发展阶段。
武誉年间在修建渠庭石塘的同时,还完成了两项重要的水利工程:
其一是在静河入呼淮江口修建龟山、白立二闸,以阻遏咸潮的倒灌,使连接静河与大运河相通的宿易河,免除了潮汐的干扰,既保障了大运河的顺利通航,又避免了咸潮对农业生产的破坏;
其二是凿平了呼淮江中叫做罗刹石的石滩,使船舶能够安全航行,促进了海运的发展。当时渠庭与启国、南平、大严等国都有通商往来。炎昌统治者特设“易务”专门管理对外贸易。
新都全城十万余家,倘以每家五口计,人口也在五十万以上。
在手工业方面,新都的丝织业、瓷器业、雕版印刷业也很发达。
城中店铺达几千多家,商业兴容、市肆极为发达。
虽不及源斐的兰京为整个中原的商业中心那般的繁盛,但海运上的便利,倒可弥补其不足。
新都中心街道称作御街,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
武誉年间改变了印昭时期居民不得向大街开门、不得在指定的市坊以外从事买卖活动的旧规矩。
允许市民在御廊开店设铺和沿街做买卖。
为活跃经济文化生活,还放宽了宵禁,城门关得很晚,开得很早。
御街上每隔二三百步设一个军巡铺,铺中的防隅巡作,白天维持秩序,疏导人流车流;夜间警卫官府商宅,防盗,防火,防止意外事故。
徐老是城中盐商苏记的供货代理,
每年夏秋交替时节正是源办繁忙的时候。
此次出行就是为了帮东家办事。
她平日里虔心向佛,人不仅慈善,还热心非常。
遇到小珂,只觉得是上天的缘分,又见着她悲惨可怜的样儿,逐越加的心疼。
于是心里就打定主意要帮她一把。
因为东家在衙门里有熟人,
就托人帮着问问,看能不能给小珂派遣个差事。
老人家考虑的还蛮周全,看她现在的样子,别的不一定适合,
单讲这衙门里的巡作,倒可以试试。
反正不需要太出力气,而且做公差的月俸比寻常活计高一些,确是个好差事。
正巧衙门里要人,徐老上下打点了一下,小珂就被编排进去了。
住处方面,徐老原先是准备安顿她在自家里,
但因家中除了夫侍之外,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儿子。
小珂一个正值青年的女子不太适宜与他们住在一起。
衙门里的内务管事便在安排她住进了宿馆。
因为不管日常伙食,一般住宿馆的巡作只能在附近选户居民家搭伙。
这些自然也是徐老给安排好的。
找的是户清净人家,主人家姓刘,离宿馆只隔了一条路道口,挺方便的。
每月五个量钱,除了伙食外,还包内勤,也算蛮便宜的。
一切都置办妥当之后,小珂正式开始了自己在这里的新生活。
她现在排的是白班,因为是新人的缘故,
所以每天上午由资格老的大姐带着在御街熟悉路线,学着维持秩序之类的。
下午则跟着教头学习一些擒拿技巧,等运用的熟练了再安排值夜勤。
一日三餐,除了早点是巡街时在外面解决外,午、晚饭均在刘家吃。
这几天,和众人相处的还算融洽。
衙门里其他的巡作都很好相处,
女人们谈笑风生,表情都好不自在。
她看着她们,很是羡慕,羡慕她们的洒脱,羡慕她们的直爽。
这也许只有在衙门里做事的女人才会如此吧。
脸上戴着的半片薄瓷面具也为她增添了几许神秘感。
说起小珂脸上的伤,徐老一直觉得怪遗憾的。
由于拖的时间太长了,伤口虽然愈合了但还是结了疤。
那疤看着也怪触目惊心的,即使是见惯了世面的大夫也惋惜连连。
想恢复原来的面貌也是绝对不可能了,
只好借助东西来掩盖一下。
好在衙门里做事的对外貌并没有什么苛刻的规定。
其实,小珂除了戴面具麻烦外,其他倒觉得无所谓。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甚至连记忆都没有的人,
如果连自己原先的面貌也没有了,
不用多猜测,也能预知曾经命运的悲惨。
现在这样,也许,是幸事也不一定了……
这样好,忘的干净,没有的彻底……
卷三『新都篇』 新都篇〖二〗 上
城楼上报时之鼓,响了四鼓后方静。
天还早。
但她已经醒了。
又做噩梦了。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做这样的梦了。
梦中的人,看的不真切,场景也变的很模糊。
但从梦里惊醒之后,停歇一会,原本恍惚的脑子总会逐渐清醒起来。
那道修长的身影,
总觉得是那么的熟悉。
但又好象……。很陌生。
渐渐的,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更模糊,
唯有痴痴注视着的那迷人的红,
带着丝丝的虚幻、飘渺,倾泻而来,漫天都是。
不知为何,越是靠近,越是感觉一股强厚的压力袭来。
好痛。
只一瞬间,就已经渲染的全身都困乏无力。
那一掌,与其说是打在肩胛上,
不如说打在心口上,不然,为什么会感觉,心,很痛呢?
一不留神,一个温软的触感贴到了她的唇上。
湿热而又滑嫩的舌尖也跟着探了进去。
那人的整个身体都压了过来,紧紧的用手臂圈住她的腰。
“乖,别咬。”轻柔但略微沙哑的嗓音。
这声音似乎具有魔力,
因为她确实很听话的没有用牙齿咬上去。
舌头迅速的伸了进来,
随即,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
还没来得及皱下眉头,她就被对方往后推了一把,
感觉身后猛的一空,整个人都好象飞了起来……。然后一直往下坠。
……后面,原来是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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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报时之鼓响了五鼓后,小珂便已起身梳洗好了。
然后她又趁早起的工夫把昨天的换洗衣服拿到了水池边上浆洗。
虽说刘家也包内勤,但毕竟是自己的贴身衣物,
她还是觉得自己做来更合适。
但真正的原因,与其说她是觉得不方便,
倒不如说她看着缘生可怜。
说起这缘生,就是刘家的小儿子。
那日小珂吃完饭后从院子里出来时,
他正巧在水池子边上浆洗衣物。
想不到平日里看着挺文弱的一个人,竟然这么能干。
而大盆里面仍堆的高高的,好象怎么洗都洗不完似的。
他早已累的气喘吁吁,着实让人看着心疼。
小珂不禁感叹:这做男人也不容易啊!
其实浆洗赚不来几个钱的,
但为了补贴家用也只能做这样的活计,
总好过一个未嫁的男子在外抛头露面来的强多了。
可能是想为缘生减轻一点负担吧,
所以此后里每日的衣物她总是自己洗。
反正巡作每日里除了巡街和训练外,倒也没什么力气活儿。
至于剩余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小珂总能帮着他做一些事情。
名义上说是打发时间,但她的这份好意,那人还是记在心上了。
刘家的家主是个教书先生,有一个女儿、三个儿子。
大的两个儿子都已经出嫁了,只剩小的待字闺中。
照这样来看,家里应该没有什么生活负担,
只可惜唯一的女儿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光花在她身上的钱就多不胜数。
所以家里生活很是拮据。
如果不是为了给这个宝贝女儿筹些看病钱,
依照刘夫人这样的清高的人是如何也不会靠家里人帮佣和兼差来补贴家用
这缘生和小珂差不多相仿的年纪,
清秀可人的样子也蛮招人喜欢的。
只可惜幼时在外面玩耍,不小心摔断了腿。
当时家里为他三姐治病花了不少钱,
所以没有什么余钱为他请好的大夫,就随便请了个江湖郎中治完了事。
虽然腿接上了,但治的不好,再加上中间又延误了时间,
所以就有了后遗症,走起路来,两腿一深一浅的。
按理说他这样的年纪早该嫁人了,况且他的长相也是家里最好的,
所以想来提亲的女子挺多的,只可惜旁人一说腿有毛病,那些人家就慌的跑了。
后来,也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