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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过了好几年，他仍未将左眼失明的真正原因告诉对方。
当他在长岛牡蛎湾的家中时，都是自己劈火炉用的木柴，也和佃农们一 起割干草，并向工头要求付他应得的工资。
他不抽烟也绝不说粗话，至于酒则只在睡前喝一点，而且是将一汤匙的 白兰地混在奶昔中喝。曾有谣言说他酒量极大，他即将造谣的人以诽谤罪告 到法院。
担任总统期间虽然每天都忙碌不堪，但仍阅读数以千计的书。他每天下 午以每人 5 分钟为限地接见很多人，他总是随身携带着一本书，在访客出入
的间隙时间，马上拿出书看几眼。
出外旅行时，也常带着袖珍版的莎士比亚或巴恩斯的诗集。当他在达克 塔州当牛仔时，就曾就着火堆，念“哈姆雷特”全篇给同伴听。在他前往巴
西丛林旅行时，每晚都看吉朋的“罗马帝国兴亡史”。
他非常喜欢音乐，但唱起歌来却是荒腔走板。当他一个人工作着时，常 会唱赞美歌“主阿！我要接近你！”有一次，他骑着马通过西部街道时，当
地的居民夹道欢呼，他一边脱帽答礼，一边仍不断唱着“主啊！我要接近你！” 他的兴趣十分广泛，一次他打电话给华盛顿市一位有名的新闻记者，邀
他赶快到白宫来。记者一听总统邀他，以为一定有特别政治问题要告诉他，
立刻兴奋地打电报给报社，要他们随时准备发号外。 但他到白宫之后，总统丝毫没有提及政治方面的事情，只是带着他到院
子的一棵大树下，要他看猫头鹰的巢，原来猫头鹰生下雏鸟了。 又有一次，罗斯福总统坐在行驶于西部大平原的总统特别列车，和几名
政府高级官员交谈，谈话中他突然发现有个农夫脱下帽子，站在铁路边的玉 黍蜀田上。他认为这位农夫一定是为对他表示敬意才脱帽，于是马上跑到最
后一节车厢，使劲地挥动帽子。其目的并不是要赢得好感，只是衷心感谢民 众的爱戴。
到去世那年，他的健康急速衰退，虽然才 60 岁，却已呈现老化现象。在 给跟他差不多年纪的老友信上写道：“你和我现在都是站在射击壕边，不知
道什么时候会被射中，而掉入黑暗的壕中。”
1919 年 1 月 4 日，罗斯福于睡眠中安然去世，“请把光线遮住。”—— 这是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补注——17 世纪中叶就已住在纽约的荷兰裔望族后代，其家系包括英 格兰、威尔斯、苏格兰、爱尔兰、法国、德国、荷兰等血统，是典型的美国
人。在美国人眼中，他是历代总统中可称之为伟人的其中之一，也是品行高 洁的人。 Theodore Roosevelt（1848—1919）＇
三十二、山摩塞特·毛姆 Somerset Maugham 他自认为没什么了不起的剧本，却被众人认为是自《哈姆雷特》以来最伟大的杰作
在舞台剧中，古今最佳之杰作是那一出呢？若有人这么问，你的答案是
什么？纽约一流的剧评家曾聚集在一起，以无记名投票方式选出十篇古今最 佳舞台剧，排名第一的是写于 300 年前的《哈姆雷特》，排名第二的既不是
《李尔王》，也不是《马克白》或《威尼斯的商人》，出人意料的竟是《雨》。 这出描写性爱、信仰及血腥争斗的激烈剧《雨》，是由山摩塞特·毛姆的短
篇小说《莎蒂·汤姆逊》改编而成。
毛姆因《雨》这部杰作所获得的收益有 20 万元之多，但写剧本所费的时 间还不到 5 分钟哩！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毛姆对于自己的短篇小说《莎蒂·汤姆逊》并不 十分重视，但有天晚上，剧作家约翰·可登借住他家，他问毛姆有无让他在
睡前看的书，毛姆便将《莎蒂·汤姆逊》的校正稿拿给他。
可登简直被这篇小说迷上了，而且兴奋地整晚都睡不着，在房间内来回 踱步，想着若将它改编成剧本，将会是什么情况。结果它果然成为不朽的名 作《雨》。
第二天早上，可登立刻跑到毛姆面前，对他说：“这篇短篇小说改编成 剧本的话，将会是极为出色的剧本。我为它想了一个晚上哩！你问我睡得好
不好，我怎能睡得好呢？我一夜都没合眼啊！”
但毛姆丝毫不感兴趣，他以清晰的口吻说道：“改编成剧本？我看可能 会变成一出阴郁的戏，最多只能上演 6 周吧！我认为它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但他认为没什么了不起的这出戏，却为他赚得 20 万元。
这篇短篇小说终于改编成剧本了，却先后被五六位导演拒绝接受，并明 白地告诉他，这种剧本实在没有上演的价值。后来，山姆·哈里斯导演答应
试试看，并决定由新人珍·依格丝主演，推销剧本的经纪人不满意这种安排， 要求另找知名的演员主演。
但最后仍决定由珍·依格丝主演，她极用心地演活莎蒂·汤姆逊这个相 当有魄力的角色。结果，这出戏在百老汇引起极大的震撼，连续上演 415 场，
而且场场客满。
山摩塞特·毛姆著名的长篇小说《人性枷锁》、《月亮和六便士》、《多 彩的面纱》等。也曾写过 20 几篇剧本，最著名的就是《雨》，但并非他亲自 改编。
山摩塞特·毛姆虽被认为是天才作家，但他自成为作家之后的 11 年间， 在物质方面却是个失败者。在这 11 年里，他先后写了许多长篇及短篇，但所
得的收入只有 500 元而已——不过后来却成为百万元大作家。在那期间，屡 有断炊之虞，于是想从事有固定收入的杂志主编工作，但却始终无法找到。
“于是决定再写下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而我的个性也不适合连续做一 件固定不变的工作。”这句话是毛姆亲口告诉我的。虽然处于这种困境，但
想留名于英国文学史的决心却始终不曾动摇。
因“绝对确实之事”（Believe it or not）丛书而成名的罗勃·里普列， 有一次告诉我：“在社会上，有人努力地工作 10
年，却无法获得应有的评价， 但后来却在短短的 10 分钟内，突然成为名人。”里普列和毛姆就是其中的最 典型例子。
山摩塞特·毛姆第一次获得机会的经过是这样的：伦敦某家戏院所上演 的一出戏卖座极差，必须尽快以另一出戏替代，但为避免重蹈覆辙，必须做
好筹备工作及预演，在此空档还得找一出戏垫档。于是戏院负责人就翻抽屉， 最后决定采用山摩塞特·毛姆的《腓烈德夫人》。事实上，这个剧本摆在抽
屉已一年之久了，当初他认为这个剧本一点也不出色，不过因为只是垫档戏， 所以就仓促地推出此戏。结果却产生奇迹，《腓烈德夫人》异常地成功，成
为伦敦市的热门话题。它那优雅的台词，是自有名的奥斯卡·王尔德之剧以 来所不曾见过的。
伦敦全市的戏院经理人，立刻纷纷要求毛姆为他们写剧本，不到两三个 星期，伦敦同时有三家戏院上演毛姆的戏，而且每一家都是爆满现象。
版权税洪水般流入毛姆的荷包，出版社争先恐后地邀他写稿，社交界的 请帖更如雨后春笋般地送到他面前。11 年的默默无闻时代如梦一般地消失
了，山摩塞特·毛姆已成为英国剧坛最负盛名的作家。
以下的事也是毛姆亲口告诉我的。他在下午 1 点以后绝不写作，因为到 了下午脑子就不太灵活。他现在都是在法属里耶维拉的摩尔式别墅楼顶的一
个房间写作，写稿时口不离烟斗，写作之前，一定要看 1 小时的哲学书籍。 他虽然说自己并不迷信，但他的著作一定会使用有名的“恶魔之眼”图
案，所有的生活用具、稿纸也都有此图案。不但如此，在他家的暖炉架上、 别墅的玄关口等地方，也刻有这种图案。我曾问他：“你真的相信这种东西
吗？”而他只是默默地微笑着。
＇补注——《雨》除在舞台上演出外，也曾被搬上银幕好几次。原著《莎 蒂·汤姆逊》收集于短篇集《微动的叶子》（1921 年）中，首演是在 1922 年。
1965 年去世于法国南部的尼斯。 William SomersetMaugham（1874—
1965）＇
三十三、居里夫人 从一贫如洗一跃而为世界一流的科学家，但却放弃成为富豪的女性。 垂名青史的女性并不多，而居里夫人就是其中之一。她原籍波兰，个性
内向害羞，但却发现和过去所存在之元素截然不同的元素——一种能够不断 放射能量的“镭”。
直到今天，人类仍不断地面对癌的挑战，在此艰苦的战斗中，镭的贡献 功不可没。因镭而治愈癌症的人有数万之多，也有许多人因镭而减轻癌所带
来的痛苦，更有许多人因为镭而延续数年的生命。
在巴黎大学专攻物理学及数学时，她一贫如洗，甚至还曾因饥饿而昏倒。 当然，那时的她作梦也想不到，52 年后竟有电影公司投资 100 万元以上，将
她的一生拍成电影；同时，她的科学成就也获颁两次诺贝尔奖，第一次是在
1903 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第二次则是 1911 年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这位伟大的女性，年轻时曾在她的故乡波兰某富宅当家庭教师，若这家
有钱人不曾侮辱她的话，她可能不会成为科学家，当然也不会发现镭啦！ 其间有个真实的故事。
当她 19 岁还在故国波兰时，被一家有钱人聘为一个 10 岁女孩的家庭教 师。当圣诞节到来时，这家念大学的长子放假回来，相处之下，他深深地爱
上她的美丽、聪明及如诗般的性情，于是向她求婚。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 母亲吃惊地几乎为之气绝，父亲更是大发雷霆。
他们认为自己的儿子竟然向一个穷人家的女孩求婚，简直太不像话，况 且这个女孩只是住在他们家的佣人而已。
她感到自己像被打了一记耳光似的，这实在是个极大的侮辱，于是放弃 和那个男孩结婚的念头，毅然地前往巴黎留学，决心将一生奉献给科学。
1891 年，这位出生波兰的少女——玛妮亚·史科罗布斯卡——进入巴黎 大学攻读科学。因为个性内向胆小，所以并未结交朋友，当然另一个原因是，
她太专心于课业而无暇交友。在大学 4 年期间，她仅靠当家教时所存下的一 些钱，及在家乡当数学老师的父亲所寄来的微薄零用金度日。她一天的生活
费只有六角，既要付房租、饮食费及衣着费，又要付学费，所以她只能租只 有一扇窗子的小房间，这扇窗子还是供采光用的天窗哩！而且也没有煤气和
电灯，最令人难受的就是没有暖炉，可是她的经济情况也仅能在冬天买两袋 煤炭而已。
为节省宝贵的煤炭，即使是在冬天寒冷的夜晚，也尽量不烧煤炭，所以 经常是在手指僵硬、双肩不断发抖的情况下修习数学。睡觉时，就把毛巾、
床单、枕头套及外出的服装全部盖在身上，即使这样也仍冷得抖个不停，所 以有时候干脆把椅子压在身上，希望借此止住颤抖——这真是一场拼死的战 斗啊！
她在饮食方面也是备尝辛苦，不但没钱买煮食的材料，而且煮食会浪费 许多宝贵的时间，所以连续几周都只吃面包、奶油及淡红茶，结果终因饥饿
过度而昏倒，当她醒来时还自问：“我怎么会昏倒呢？”她不愿承认是因为 饥饿所导致的。有一次，她又在学校的教室前昏倒，这一次她才老实地告诉
医生：“事实上，我已连续几天只吃一点樱桃和萝卜而已。”
这位住在阁楼的穷学生，10 年后她成为世界上最具名气的女性。她将所 有的心力都投注于研究及知识的探索上，饥饿和寒冷都无法打消她这股热
忱。
在巴黎经过 3 年后，玛妮亚·史科罗布斯卡和一位极其适合她的男性结 婚了。他和她一样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科学，他的名字叫培尔·居里，才
35 岁就已是法国科学界的一流学者。 两个人结婚时，所拥有的财产只有两部脚踏车，所以新婚夫妻只能骑着
脚踏车到法国乡村度蜜月，午餐所吃的是面包、乳酪和水果，晚上则住在墙 壁已斑驳不堪的简陋旅馆中。
3 年后，居里夫人准备提出博士论文，她所针对的主要课题是最近才刚 发现的一个不可解问题，亦即一种称为铀的金属为何会产生放射线？
这个动机促使她开始做伟大的科学冒险，她要探求不可思议的化学世界 之谜。
她对各种化学物质都进行实验，也实验过数百种的金属，目的是找出能 产生这种不可思议之放射线的东西。最后她终于有了结论，也就是的确有一
种未知元素会向空间放射强力的放射线。
培尔·居里最后也停止自己的实验，和妻子合作探求这个未知元素。 夫妻二人同心协力地进行好几个月之后，为学界投下一个极具震撼力的
大炸弹，发表发现了放射能比铀强 200 万倍的金属。此种金属所产生的放射 线既能穿透木材和石材，也能穿透钢铁和铜，唯一能够阻止它的只有厚铅板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