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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射问克莉丝:“你的家不是在梦境森林吗?不如咱们俩去取蓝莓草菌吧?”
克莉丝说:“那正好,我已经好久没回家了,我也有点想他们,那咱们现在就走。”
云天剑嘱咐说:“那两位路上小心了,有什么事情可以飞鸽传书。”
飞鸽传书是地空界里最为普遍的一种快捷通讯方式,飞鸽也分为普通飞鸽和灵兽飞鸽,级别越高的飞鸽传送的消息越安全也越快。
雨琼咳嗽了一声,说:“没有想到我也会有机会再回乌金城,我是从那里出来的,我对那边比较熟悉,黄金佛像还是我做的呢,我看,去乌金城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汉尼芭说:“雨琼先生,我听云彩说您是为了躲一个当地的恶霸才跑出来的,现在回去还是有危险,不如我陪您一起去吧。”
“呵呵,那也好,路上能有个伴!”雨琼说完,便和云天剑等人告别,同汉尼芭上了路。
“那么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地方了,是咱们来的地方——黄金城。”云天剑说。他看着云彩,好像期望着云彩可以自告奋勇去拿那何首乌。
云彩见曾爷爷看他,却说:“我不能去,我要在这里陪娘!”
姬莲虽然得到了丹阳大夫的治疗,但是还没有完全好,需要人照顾,云彩并不放心这个地方。
“那我也陪你。白银公主现在也是我的干娘呢。”艾芳菲在一旁说。总之云彩在哪里,她就要在哪里。
“嗯,也算是你孝顺你娘一次了,那好,那我就去黄金城。”云天剑说。他对云彩不去的理由还是可以理解的。
“哈哈,我看您老不用这么辛苦了,我说过,如果不是什么太危险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做的。黄金城嘛,除了天上下火,没什么的,我愿意走一趟。”说话的是鸦雀。
铳梦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他们不都是两个人吗?”
鸦雀指了指无声说:“无声也是一个人的,我怎么能输给无声呢?既然这个任务危险系数最低,我想我一个人足够了。”
“铳梦你留下来吧,在这里也有个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麒麟和他的三个徒弟恐怕还不够,加上你跟云彩也许可以抵挡。”丹阳大夫说。
“什么事情啊?”云天剑问。
“哈哈,你作为预言家大概已经有预感了,大恶魔黯黑王已经派兵来这里了。”丹阳大夫说。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里?”云彩问。他以为应该是黄金城才对啊。
“因为这里有抵抗黯黑王的秘密组织。”丹阳大夫压低了声音说。
“那么我猜你就是组织成员之一吧?”云彩说。
“呵呵,你猜得不错。所以需要留些人在这里继续抵抗,况且姬莲和雪神女也的确需要有人守护。”丹阳大夫招来小童拿出了一封调令。
云天剑展开调令一看,果然是黯黑王颁布的派一支机械化大军和人狼军团一起来攻满月城的命令,力图消灭抵抗组织“灵”。而丹阳大夫、麒麟以及他的徒弟都是这个组织的。
“灵”这个组织一半是人类,另外一半是灵兽,全靠麒麟召唤来的灵兽是远远难以抵挡黯黑王的机械化大军的,所以他们才又打起了童的主意,毕竟童是黯黑王的儿子,黯黑王会有所顾忌。
最后还是决定由鸦雀一个人去黄金城,剩下的人就只有云彩、艾芳菲、云天剑、铳梦和江洋,外加两个病人姬莲和雪神女。
云天剑又问丹阳大夫:“不知麒麟现在哪里啊?他也是我当初去天空之城的伙伴呢!”
云天剑的话音刚落,麒麟和他的三个徒弟就从大殿外走了进来。麒麟的模样倒没什么,只是像云天剑和丹阳一样的老人罢了,可是云彩看到阿布还是吃了一惊:“阿布!是你?你不在黄金城待着,怎么也跑来这里?”
“阿布可是我的二徒弟呢!”麒麟得意地说。
“啊,看来你一直瞒着我们,怪不得在黄金城时你总是一个人,很少和我们一起玩。”云彩说。
阿布嘿嘿笑着,然后向云彩介绍了石头和剪刀。艾芳菲就说:“阿布,你的师弟石头功夫都这么好,能跟鸦雀打个平手,那你就更厉害了吧?”
阿布摇摇头,说:“不厉害,还是云彩厉害。”
正说着,大殿外飞来一只飞鸽灵兽,它的脚踝上绑了一个纸卷,麒麟把纸卷打开一看,说:“来了,机械化大军的先头部队机械步兵已经到了满月城门外。”
且说无声离开了丹阳大夫的宅院后,便向满月城的居民打听满月谷,他用的是手语,那居民自然不太明白,好在无声拿过笔墨写下“满月谷”三个字,那居民便给他画了张地图。无声便拿着这张地图匆匆向满月谷赶去。
如果单单为了帮雪神女凑齐救命用的药,无声是不会这么着急的,满月谷毕竟是离丹阳大夫家最近的地方,可是他太想早些见到亡月了。上次见到亡月是在三年前,那时无声的功夫没有现在这么好,他和亡月也是偶然相遇。
无声还记得相遇那天的天空是白色的,云是灰色的,大地是黑色的,而时间也像是静止的,亡月出现在他面前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飘然而至。
亡月的衣着和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一身的粉白,像沐浴了的桃花,那花瓣在她周身撒落,那花香在她身上散发。她的鞋是亮橙色的,很干净,没有沾一丁点土屑。无声猜她一定是个轻功高手,便跟在她身后。
亡月头上戴了个宽大的草帽,草帽遮住了她的头发也遮住了她的脸。
无声就这样悄悄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回过头来,轻轻把草帽摘下,无声惊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亡月的面容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里最凄美的一个,她有着火焰一样的头发,发梢在熊熊燃烧,她的耳朵像玉做的如意,耳廓竟然可以自由转动,那珠圆玉润的耳垂上坠了个大大的金丝耳环,她的牙细而齐整,像一块块洁白的瓦片,她的鼻子长而俊挺,那鼻梁向上延伸的末梢则是她那纤细如画的柳眉,一双饱满的石榴眼深陷在眉心下,闪闪地看着自己。这些让无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亡月倒像是见惯了那些失魂落魄的男人样,她故作生气地说:“你为什么跟着我?”
无声没有回答,他被施了禁语咒,是无法说话的。
“你不说,你想怎么样呢?这里荒郊野岭,你想图谋不轨是吗?”亡月的目光逐渐变得寒冷,她眼中盈盈的水波好像都要凝成了冰。
无声想的确是这样,自己就这样跟着一个女孩子,很不妥当。他这样想着就往后退,可是他的脚刚一动,亡月就出招了,那柔若无骨的身躯刹那间就出现在了无声的面前,那兰花一样的手已经抚向他的面门,尖尖的指甲直直刺向他的双眼。无声侧身躲过,猜她下一招会从哪里袭来。
可是亡月又突然退了回去,相距无声三米远,呵呵笑着说:“你呀,紧张什么,不过是想试试你的武功,你刚才已经要后退,我就知道你不是想伤害我,说吧,你到底为了什么跟踪我啊?”
无声不能说话,只好摆了摆手。
“啊,难道你不能说话吗?”亡月终于发现了无声是个哑巴。
“你也够可怜的。”亡月突然对无声和蔼起来,“没有人跟你聊天,你一定很寂寞,所以才会跟着我的,对吗?”
其实无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眼前这个不知姓名的姑娘。
亡月自我介绍般地说:“好吧,没有人陪你,那我先陪你好了,不过你要老老实实的,我最恨不老实的人了!我叫亡月,死亡的亡,月亮的月,不可否认我长得很好看,可是我觉得自己就像那死亡了的月亮。你知道吗?月亮上是没有生命的,它不像我们这个地空界,到处是植物和动物。我想我终究是要死去的,所以我现在要多开心才行啊,你看天上的月亮在召唤我呢。”
无声抬头看天,他却看不到有什么月亮,时间好像静止了,他记不得相遇这天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因为他没有看到月亮,天又是白色的,可是亡月说了那月亮正在召唤她,那么这天又很有可能是晚上。
无声想着往事一幕,人已经来到了满月谷。
无声可以确定的是,现在是晚上,天上有一轮椭圆形的月,不匀称的月光把满月谷照得明一块暗一块,模模糊糊的地面和森林,很难辨出方向。无声还是按照他所熟悉的亡月的习性来到一处空旷的土地,这里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天上的月亮,无声知道亡月有看月亮的习惯,好像是在对着月亮祈祷,祈祷自己能够回归那洁白的月亮。
月色弥漫。
星光相让。
谷中的空地上露出一个半球状的石屋,门是红色的,窗是绿色的,一道篱笆墙围成一个小院,那里种满了栀子花。
无声想,这会是亡月在谷中的家吗?亡月以前是不种栀子花的,她种的花名叫月亮花,只有夜晚当月亮升起的时候,花才会开,绽放出一种宁静的忧伤和不被人察觉的杀气。等到黎明月亮隐去的时候,月亮花就会枯萎凋零,花瓣也会一片片地散落下来,掉在地上就像月亮的影子,然而这影子又是破碎的。
无声最后见到亡月的那一次,亡月的双眼已经瞎了。她的眼睛张开来便露出了灰色水银一样的瞳仁,没有光泽,没有灵性,没有生机,没有了一切……那是空洞的,是一种死亡的象征,就像一轮死去的月亮。
当时无声的心都停止了跳动,他想要说话,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无法说话,他想用他的手语,可是亡月又无法看到。两个人静静地站在一起,他们的手也紧紧拉在一处,无声能感觉到亡月的手冰冰凉,那手指缝里也流淌着哀愁。
那一次,亡月忽然搂住了无声,然后送给他一个香甜的吻,这个吻好长好长,长得可以地老天荒……
两个人便在这一吻中,在这样的直接对话中,相爱了。
爱有千万种,无声和亡月的爱无疑来得快去得也快,亡月在这一吻之后,就使劲推开了无声,她那失去色泽的眼眸里却流下了眼泪。
亡月就这样离开了无声,无声猜那一定是因为她眼睛瞎了的缘故,无声为了体会亡月的心情,便学着亡月闭上自己的眼睛去体会她的心情。那种闭上双眼全凭感觉来捕捉敌人动向的功夫就被鸦雀戏称为“闭眼神功”。
如今又有见到亡月的可能,无声的心情很复杂,一股感伤和怀念荡漾心田,当他走到篱笆墙的跟前时已是心头鹿撞。
“谁呀,谁在外面?”那是无声很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如天籁般动人,响彻行云,直刺入无声的胸口,好在这不是一把利刃,不然无声非死即伤。
无声像往常那样拍了三声巴掌,这是一个讯号。
“无声?”
无声再次拍了三声。
“真的是你!”亡月说着话,已经步出了半球样的石屋,她披散着的色泽暗红的头发,好像一把熊熊的火焰终于烧到了尽头,又好像是煤球炉子里的火炭。
无声走上前,仔细打量着亡月的双眼,她那乌珠依旧不复,秋波早已凝冻,瞳仁上覆了灰膜,银海成为死水。
无声握住亡月的手,虽心有千言万语却是无法说出。
亡月把自己的手慢慢抽了出来,她的手轻轻抬起,摸到了无声的脸,摸到了无声的额头,摸到了无声卷曲的头发。
“你还是老样子吧?我猜今天晚上外面是风清月霁,还记得上次你我相会,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吗?至少我感觉是这样的。你现在的武功比我高了吧,你会欺负我是个瞎子吗?”
无声摇着头。
“你摇头了,呵呵,你我还真是有缘,你不能说话,现在我又失明,呵呵……”亡月的笑不能引起无声的共鸣,他现在实在是笑不出来。
“你没笑,你不觉得好笑对吗?我要你帮我杀的那个人,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让他活得这么舒服?他害了你,害了我,咱们就这样任他宰割?”
无声低下头,他当初找“风林火山”学艺就是为了能手刃那个人,可是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还差得很远,找那个人也只是送死。
无声再次拉起亡月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下: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杀死那个人。我需要时间,我必须按照计划行事,如今计划已经进行到了很重要的一步,我必须救一个人,这样才会取得同伴的信任,他们可以帮我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