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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范文程没有自吹自擂下去,打量了几眼袁崇焕的密室,好奇问道:“袁中承,现在你好象小心许多了啊。都把谈话密室修到了地下了。我记得上次来宁远的时候,你好象还没有这个密室吧?”
“没办法,张好古那条小疯狗的暗探细作,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袁崇焕老实答道:“范先生大概也听说了。上一次山海关大战。张好古那条小疯狗为了吓唬外臣,把外臣用药的方子都背得一字不差,外臣担心误了大金国与范先生的大事,所以才修了这座密室 专门用来接待大金国的使者。”
“那件事我是听说了,小疯狗的阴险隐忍,确实叫人胆寒。”范文程点头, ,二阴笑着向袁崇焕问道!“不讨袁中承,学生好象古那条小疯狗到陕西上任之后,把一个从宁远充军到陕西的将领贬为了普通士率,又充军放回了宁远一这样的人,不知道袁中承是如何处理的?”
“就是他。”袁崇焕往守在门旁的左良玉一指。也是阴笑答道:“范先生所料不差,张好古小疯狗故意把他充军放回宁远,确实是想让他到外臣身边来担当卧底,刺探外官的一举一动 但很可惜的是,张小疯狗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昆山不仅就是外臣山宗中人,幼时还曾经给张小疯狗的家中当过佃农,饱受张小疯狗一家的欺凌,对他一家早就是恨之入骨!所以这次昆山假做答应给小疯狗当细作。实际上却已经替我揪出了好几个东厂、镇抚司埋伏在宁远的细作,只是我怕打草惊蛇又想把朝廷细作一网打尽,暂时没有对那些细作下手。”
范文程不说话,一双丹凤眼只是上下打量左良玉,袁崇焕知道范文程的多疑性格,便压低声音说道:“范先生放心,外臣对昆山有知遇之恩。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小绝对可靠。而且昆山一回到宁远就向我主动坦白此事,与我埋伏在疯狗军中的细作报告完全相符,后来昆山为了表示诚心。还在山宗香堂三刀六洞发了誓。这辈子与张好古疯狗誓不两立,不共戴天!”
有了袁崇焕这话,再加上范文程深知袁崇焕也是一个极度奸诈多疑的人,没有经过重重考验,左良玉也休想再回到袁崇焕身边担任心腹亲兵,范文程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往自己带来的一口大木箱一指,开门见山的说道:“袁中承,废话不多说了,这是主子和四贝勒送给你的东西,你看清楚了,封条完好无损,学生可没敢抽你的成。”
袁崇焕斜眼看去,见大木箱上的封条果然完好无损,又向亲兵队长蔡一雷使个眼色,蔡一雷会意。上去撕开封条并打开木箱,出乎袁崇焕预料的是,这口极大的木箱里装的竟然不全是廉价的白银,而是满满一箱的黄金珠宝,价值至少在三十箱白银之上!惊喜之下,袁崇焕忙问道:“范先生,大金汗和四贝勒这次怎么赏得这么重?这叫外臣如何敢当?”
“袁中承不必客气,你是我们大金的大恩人,这是你应得的。”范文程故作大方的一挥手,笑吟吟的说道:“袁中承肯定不知道吧,这一箱黄金珠宝,其实只是朝鲜国库的半成,如果袁中承能帮主子和四贝勒办成一件大事,那么朝鲜国库的一半,也就是袁中承你的了。
“大汗和四贝勒有什么吩咐?”袁崇焕双眼放光的问道。范文程阴笑答道:“很简单,只要袁中承把山海关献给主子和四贝勒,那么不光朝鲜国库的一半是袁中承的,大金国镇南王的王爵,也是袁中承你的了。至于袁中承喜欢的美女土地什么的,那更是要多少有多少,只要袁中承你开一个口,主子和四贝勒就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
“山海关?”袁崇焕脸色一变。沉声问道:“范先生,这么说来,大汗和四贝勒是要逼着外臣公开易帜投金了?难道大汗和四贝勒忘了。当初我们达成交易时,大汗和四贝勒都承诺过,只要外官不同意,他们就无权要求外臣公开易帜?”说罢,袁崇焕又有些胆怯的补充一句。“再说了,宁远军队继续打着明国旗号。对大金国来说,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袁中承,学生就不明白了小你现在还继续打着蛮子明国的旗号,到底还有什么意思?”范文程慢悠悠的说道:“天命十四年之前。宁远军队一直打着蛮子旗号,这点主子和四贝勒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因为那时候宁远军队打着蛮子旗号,对大金来说确实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出。天命十四年山海关大战后,我们大金军队误中熊廷弼老蛮子和张好古疯狗的毒计,被他们狗爷俩联得元气大伤,也把你逼到了半公开与蛮子朝廷决裂的地步。那时候大汗和四贝勒实在没有力量顾全宁远。担心小疯狗发起疯来全力攻打宁远,所以也容许你继续打着蛮子旗号。为大金和蛮子明国之间,建立一个兵事缓冲区。”
“不错,外臣的宁远现在对大金来说,最大的作用就是减少大金与蛮子明国的直接冲突,以免蛮子军队在大金军队惨遭削弱之时不断骚扰,破坏大金军队的休养生息大计。”袁崇焕恭敬说道:“而且到了关键时刻,宁远军队还可以起到切断蛮子军队北上讨伐大金时的粮道后路作用,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吧,大金与宁远实际上是唇齿相依,唇亡而齿寒。所以外臣认为,在大金军队还没有重新对蛮子军队形成压倒性优势之前,最好还是让外臣的军队继续打着蛮子军队旗号为大金守好宁远比较好。”
“让袁中承的军队继续打着蛮子军队为大金守好宁远?”范文程哑然失笑。毫不客气的说道:“袁中承,恐怕你是担心宁远军队公开易帜之后,你没有了退路,也没了自主权,没法继续控制宁远军队在辽西当土皇帝吧?”“范先生误会了,外臣绝无此意。”袁崇焕黑脸一红,赶紧口不对心的分辨。范文程则更不客气的说道:“不错,袁中承的意思绝对不只这些,因为袁中承你还在担心,你公开易帜交出宁远军队的指挥权后。对大金来说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大金会不会鸟尽弓藏,卸磨杀驴,还是一个大问题!而且袁中承肯定从肛川着这么一个小主意。只要没有公开易帜叛变。你就还是虫丁溺尼名誉上的臣子,虽说蛮子朝廷现在切断了你的军饷粮草供应,但是没关系,只要军队在手,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指不定那天突生变故一比方说蛮子皇帝和蛮子朝廷的实际掌权者魏老阉狗最为倚重的张好古疯狗忽然病死战死,吃饭噎死水呛死,或者魏老阉狗忽然到台,张小疯狗被蛮子朝廷倒攻清算,那么蛮子朝廷说不定就会把恭恭敬敬的袁中承请回去,让袁中承继续抗衡大金,升官发财。”
“说不定啊,袁中承还打着准备和张小疯狗秘密交易的如意算盘。”范文程笑声益发阴冷,“因为袁中承清楚的知道,张小疯狗就是一个典型的官场婊子!只要对他有利,那怕叫他和杀父仇人联手结盟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所以袁中承只要还打着蛮子军队的旗号,没有公开叛变,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还可以把我们大金做为筹码,拿出来和张好古小疯狗交易!”说罢,范文程又往左良玉一指,阴笑道:“而且袁中承留下这位左将军。说不定就是想利用他和张好古小疯狗的联络渠道。在必要的时候,与张好古小疯狗取得联系袁中承,你的所有心思,学生没有说错吧?”范文程说一句,袁崇焕的黑脸就红一分。到了后来,袁崇焕的黑脸干脆就变成一块卤熟又凉透了的猪肝,红里透黑,黑里透红,却又找不出半句话来反驳范文程的冷嘲热讽。倒是密室中的蔡一雷和左良玉都听不下去了,双双拔出腰刀,左良玉还铁青着脸喝道:“姓范的。说话给老子客气一点!没有我们中承,你们金国人早就不知道被张好古疯狗杀光杀绝多少次了!你要是再敢说一句风凉话,老子今天就砍了你!”
范文程冷笑。对左良玉的威胁置若罔闻。袁崇焕则喝道:“闭嘴!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份!都把刀子收好。范先生是我们山宗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不许对他无礼!”蔡一雷和左良玉无奈,只得悻悻收刀。
范文程却笑道:“袁中承,用不着发火,其实左将军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你确实是我们大金国的大恩人!没有你的明暗资助,我们大金不可能挺过粮荒;没有你的封锁消息,我们大金也不可能闪击朝鲜得手;没有你的通风报信、秘密协助,我们大金主力确实有好几次差点就亡在张好古小疯狗手里 可袁中承你想过没有,你的这些所作所为,张好古小疯狗还会原谅你吗?就算为了利用你,他暂时答应放你一马。可是到了乌尽弓藏的时候。这条出了名阴险歹毒的疯狗,会不会和你老帐新帐一起算?”
袁崇焕无言可对。半晌才嘶哑着嗓子问道:“范先生,这么说来,主子和四贝勒这次是铁了心要让外臣公开易帜投金了?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主子和四贝勒想清楚没有?我如果公开易帜投金,大金兵锋直抵山海关下,蛮子朝廷绝对会把张好古和他的疯狗军调到山海关助战!前年年底的山海关大战,大金军队元气大伤。至今没有恢复,还能不能挡住张好古小疯狗的反扑,恐怕谁也不敢保证吧?”
“袁中承,你以为,我们现在还有时间继续休养生息和恢复元气吗?”范文程阴声说道:“陕甘现在的情况。难道袁中承不清楚?张好古那条文武双全的小疯狗经营陕甘一年多时间,奇迹般的把陕甘局势转危为安,稍微有点气候的蛮子乱贼队伍,也早早就被张小疯狗杀得干干净净!只要到了今年下半年,陕甘推广播种的狗薯狗芋头收获,陕甘蛮子饥民有了吃的,局势也就会彻底平定下来,到了那时候,张好古小疯狗和他的疯狗军不仅可以从容抽出手来对付我们,经过战场锻炼的陕甘蛮子军队和宣大蛮子军队的精锐,肯定也会被调到辽东,用人海战术淹死我们!
“袁中承,你该不会认为张好古小疯狗和王化贞蛮子一样,即便手里拿着一大把好牌也不会打吧?”范文程用一句斩钉截铁的话,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如今之计,为了我们大金,也为了山宗和袁中承你自己,唯一的法子就是抢在张好古小疯狗没有腾出手来之前,夺下山 海关,把握战略全局的主动权,迫使蛮子朝廷与我们大金议和!”
盘算了许久后,袁崇焕终于迟疑着说道:“这个…”得容我考虑几天,这件事实在太大,我也得和山宗的人仔细商量一下。”
“行,那就让袁中承考虑几天吧。”范文程一笑,又说道:“不过我们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袁中承最好抓紧点时间,三天怎么样?三天之后,袁中承能不能给学生和大金一个答复?”
“好,三天后。外臣给范先生准确答复!”袁崇焕斩钉截铁的答道。范文程想了想,又说道:“袁中承,还有两件事,得麻烦你留心一下。第一。山海关地势险峻,关城坚固,熊廷弼老蛮子也很难对付。正面强攻山海关不仅困难很大。能不能迅速攻下也是一个大问题,所以这一次你得利用你的所有优势,想个法子,让我们以最小代价和最快时间。拿下这座雄关。”
“没问题,我为了预防万一,早有准备了。虽然没有绝对把握。但也有七八成的把握拿下山海关。”袁崇焕异常爽快的回答让范文程大吃一惊,范文程惊喜下赶紧问道:“什么准备?袁中承能不能指点一二?如果有需要我们大金军队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关于这点,抱歉。外臣只能暂时保密。”袁崇焕当熟水丁比交出自己的所有底牌,又赶紧转移话题道:“范先生,你说得第二件事是什么?。
“哼,袁中承对学生也不放心啊?”范文程又是冷笑一声,这才懒洋洋的说道:“第二件事嘛,当然就是张好古小疯狗麾下那个吴三挂了。据我们大金所知。吴三桂那个小鬼很得小疯狗重用,手里直接掌握着两成半的疯狗军队伍,袁中承和我们如果能利用他和吴襄的父子关系,把他争取过来,对我们大金的入主中原伟业来说,无疑将大有益助。所以主子和四贝勒都想打听打听,袁中承这几年来,在吴三桂身上下的功夫,到底有没有收到效果?能不能争取让这个吴三桂,在战场上临阵倒戈,加入我们大金?如果笼络吴三桂遇到困难,需要帮忙的话,尽可以直接开口,只要我们大金能帮上忙的,就一定帮!”
吴三挂同样是袁崇焕的重要王牌,袁崇焕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这张王牌交出去,所以稍一迟疑后,袁崇焕立即含糊答道:“总的来说,效果还算不错吧,这次张好古小疯狗派左良玉到我身边卧底 就是吴三桂写信给他的父亲吴襄和他的舅舅祖大寿,暗示左良玉其实是张疯狗的人说着,袁崇焕又在心里补充一句”“不过,吴三桂那个小蛮子是叫他的父亲和舅舅不要得罪左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