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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何等美丽的面孔啊,皮肤娇嫩得吹弹可破,小小的樱花色嘴唇,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黑色眼眸,小巧玲珑的鼻子构成了一张天真无邪的可爱瓜子小脸,可爱得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想抱在怀里细心呵护,虽然才只有十来岁的年龄,却已经是一个动人无比的美人胚子,真不知道她长大之后,该要颠倒多少众生,让多少男人为之疯狂?沉醉?那一瞬间,吴三桂心中甚至生出这么一个念头,“如果她就是我即将迎娶的妻子,那为了她,我不管做什么都愿意了!”
“你是谁?敲门干什么?”那小小美人歪着头向吴三桂问道。如梦初醒的吴三桂半晌才回过神来,赶紧反问道:“请问***,这里可是大明五省总督张好古张大人的府邸?”问出了这话,吴三桂才发现自己有些昏头了,自己又不是没有来过张大少爷的家,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怎么就问这样的废话呢?
“是,你找谁?”小小美人调皮的说道:“如果你想找我哥哥,那你就请回吧,我哥哥还在陕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你哥哥是谁?”吴三桂目瞪口呆的问道。小小美人嫣然一笑,答道:“我哥哥嘛,当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五省总督张好古张大人了。”
“你是张大人的妹妹?”吴三桂大惊失色,赶紧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张大人怎么没提起过你?”
“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他已经有了我这个妹妹。”小小美人吃吃笑道:“我是十一夫人新收的干女儿,以前叫邢沅,现在改了名字,叫张圆圆。”
“原来如此。”吴三桂松了口气,然后又猛然想起一事,“等等,好象大人曾经说过——如果他有一个妹妹,就一定让我做他的妹夫!”
第三百二十二章一见钟情
“小姐,不要胡闹,这位是吴将军,我们家少爷最得力的帮手。”吴三桂和张圆圆正在说话的时候,张石头的父亲张府老管家张铁锤跑了出来,先是拉住张圆圆,又向吴三桂亲热的说道:“小吴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的门房不听话,偷偷收了来府里拜访的大人门敬,老奴刚才把他们叫过去骂了,所以没能马上带人过来开门,失礼了。”
“张管家,许久不见了,你老还好吧?”吴三桂还礼并亲切问候,一双贼眼则继续盯在躲在张铁锤背后的张圆圆身上。张铁锤笑道:“托小吴将军的福,老奴的身子骨还结实,快里面请,老奴这就带你去见老爷和夫人。来人,快把小吴将军的马牵到马房去,用拌了鸡蛋的豆子喂,还有,把最好的上房预备着,锦帕热水都准备好!小吴将军是咱们家的贵客,要是怠慢了他,我抽死你们这些王八羔子!”
“张老管家,你太客气了,不要老是这样,咱们也是老熟人了。”吴三桂笑着谦虚,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一个方向,那边张圆圆也发现了吴三桂一直在看着自己,可爱之极的小脸忍不住一红,下意识的缩到了张铁锤背后,却又悄悄的探出头来偷看了吴三桂一眼,然后红着脸飞快又缩回去,很明显,张圆圆也对态度和蔼、容貌英俊的吴三桂颇有好感。只可惜旁边有一个张石头的老爸喋喋不休的大煞风景,“小吴将军,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请到大厅里用茶,老爷和夫人他们应该在打麻将,老奴这就去请他们。”
让吴三桂大失所望的是,他进了门后,张圆圆就不知所踪了,不过等到了大厅里坐定,让吴三桂喜出望外的事又发生了,张圆圆竟然拉着张大少爷的亲生母亲,同时也是张老财的第十一个老婆进到了大厅,紧接着张老财和张大少爷的其他娘亲也全部进到了大厅。吴三桂不敢怠慢,赶紧离席单膝下拜,恭敬说道:“晚辈吴三桂,拜见张老太爷、诸位老夫人,老太爷安,诸位老夫人安。”说罢,吴三桂又忍不住向畏畏缩缩躲在张母背后的张圆圆也微笑着说道:“还有张小姐,末将也给你请安了。”
“吴将军快快请起。”张老财搀起吴三桂,没等张大少爷的老婆孩子赶到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吴将军,这几天京城里有传言,说是我那个儿子在陕甘病了,还病得很重,真有这事吗?”
“老太爷放心,张少保只是偶染小疾。”吴三桂当然不敢说实话,只是含糊答道:“听郎中说,张少保就是太累了一些,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张老财和他的十一个老婆却不肯罢休,一下子就把吴三桂包围,七嘴八舌的追问究竟,拷问张大少爷的具体病情,饮食起居,吃喝拉撒,啰啰嗦嗦唠唠叨叨就象几千只鸭子包围吴三桂一般,把吴三桂搅得是头昏脑胀,暗暗佩服张大少爷的忍耐毅力——这么多年是怎么忍耐过来的啊?不过更让吴三桂满头大汗的还在后面,住在东厢房的张大少爷四个老婆熊瑚、梅清韵、大玉儿和杨宛听到消息,也带着三子一女赶来与吴三桂见面,不用说,熊瑚等四女为了不年纪轻轻就守寡,少不得又要拷问质问吴三桂,打听张大少爷的病情究竟如何,大大小小二十来号人围着吴三桂逼问,吴三桂就是长着十张嘴也回答不过来啊,直把吴三桂弄得是顾此失彼,满头大汗,狼狈不堪,躲在人群里的张圆圆则调皮捂嘴偷笑,很是有些幸灾乐祸。还好,多亏张大少爷让吴三桂捎得有一封家书,吴三桂拿出信后,张家人总算是放开吴三桂,又凑在了一起看信,得以拖身的吴三桂这才长舒一口气,躲到了旁边喝茶等候。
张大少爷勉强算个孝子,在家书上当然不敢说自己的病情严重,只是说自己偶染小疾,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就没问题了,还叫父母和妻儿不必为自己操心,等今年的秋收之后,陕甘局面初步稳定下来,自己无论如何都会回家一趟。看到这点,张老财一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张老财也这才想起吴三桂还在旁边,忙向吴三桂道歉道:“小吴将军,真是怠慢你了,你看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家里人都挂念狗儿的情况,不但没招待你用饭,还缠着问这问那,真是抱歉了。”
“老太爷不必客气,这都是人之常情。”吴三桂笑着答道。张老财问道:“小吴将军,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快来人,准备酒菜宴席,我要给小吴将军接风洗尘。”
“不用麻烦了,天太晚,老太爷请让厨房给晚辈做碗面就算了。”吴三桂确实没来得及吃饭,只是谦虚答道。张老财却说什么都不肯怠慢客人,只是催促仆人准备酒宴,又让仆人送上点心给吴三桂垫肚,吴三桂也是饿得狠了,毫不客气的就狼吞虎咽起来。乘着仆人张罗宴席的时候,张老财闲聊着问道:“对了,小吴将军,你这次回京城来是为了什么?是不是陕甘那边又打胜仗了,我家那个孩子又派你回京城来奏捷报喜?”
“回老太爷,陕甘那边天天在打胜仗,不过稍微大一点的贼头都已经被张少保杀光抓光了,没一个够资格让大人专门派晚辈进京报捷了。”吴三桂吃着点心含糊答道:“晚辈这次到京城只是路过,晚辈的父亲在宁远给晚辈定了一门亲事,催晚辈回宁远拜堂成亲,大人开恩,给了晚辈七十天假期,让晚辈回一趟宁远。”
“小吴将军要成亲了?”张大少爷的亲娘cha话惊叫起来,“老爷,那咱们家的圆圆怎么办?”
“什么意思?”吴三桂猛的呆住了,连含着嘴里的点心都忘记咽下去。张老财先是瞪了十一老婆一眼,然后才转向吴三桂笑道:“小吴将军勿怪,实不相瞒,上次你来京城住在这里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你,又听说你是狗儿最得力的帮手,狗儿还常说可惜他没有一个妹妹,否则的话,一定找你做咱们张家的女婿。”说着,张老财往旁边的张圆圆一制,笑道:“这不,前些天我们夫妻收了一个义女,模样嘛,也还过得去,原想着等有机会就问问你,如果你看得上她,咱们张家和吴家就干脆结为亲家吧。不过,可惜,可惜了。”
“爹——!”张圆圆满面娇羞的嗔怪一声,羞涩的躲到了张母背后。张母则把张圆圆拉了出来,笑骂道:“死妮子,害羞什么?你也不小了,要是快一点,再过两三年就该嫁人了,总不能老是留在我们老头老太太身边吧?可惜你没福分,小吴将军已经订了亲事,否则的话,象小吴将军这样人才好、家世好又英雄了得的少年俊杰,天下上那里找去?”
听到张父张母的话,张圆圆当然是羞得小脸通红,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缩进张母怀里,吴三桂则是心头象是重锤猛击了一下一般,嘴干舌燥,脑海中也乱成了一团糨糊,目光情不自禁的转到了张圆圆那精致得难以形容的秀丽脸庞上,心脏不争气的拼命跳动起来。恰在此时,张圆圆又悄悄抬头偷看了吴三桂一眼,四目相交,吴三桂和张圆圆一起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一起心跳再度加速,同时又一起害羞的低下头。见此情景,一直在暗中观察吴三桂反应的张老财松了口气,暗暗佩服宝贝儿子的毒辣眼光——吴三桂和张圆圆这对小鬼见面,确实是王八瞅绿豆,一看就对上了眼了。暗喜之下,张老财稍微扭头,向大老婆使了一个眼色…………
“哎呀呀,妹妹,老爷,你们犯什么愁?”张老财的大老婆诈唬起来,“老爷你有妻妾十一人,狗儿也有两妻两妾还准备娶第三房妻子了,都是男人,凭什么就不许小吴将军娶二房?小吴将军,你要是愿意,老太婆我替你做主了,你到了宁远就让你父亲派人来家里提亲,圆圆你娶过去做正房做偏房都行,但不许亏待她!否则的话,我们这十一位姐妹可都饶不了你!”
………………
五月十八的晚上,在文丞相胡同张大少爷府的府邸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当事人吴三桂和张大少爷家人之外,并没有一个外人知道,外人唯一知道的就是,五月十九上午吴三桂辞别张大少爷家人赶往宁远时,一向活泼好动的张圆圆出人预料的没有出门送行,而是羞答答的躲在门洞里偷看着吴三桂离开,一步三回头的吴三桂则是以目光与张圆圆深情告别之后,这才骑上照夜玉狮子,意气风发的赶往宁远拜见父亲母舅。
三天后,吴三桂一行抵达山海关,向熊廷弼出示通关文堞后,熊廷弼自然而然的把疑惑的目光盯到了吴三桂及其亲兵所背负的膛线火枪上,出乎熊廷弼的预料的是,尽管张大少爷开出的过关公文上直接写明了允许吴三桂一行携枪出关,以作防身之用,吴三桂却命令亲兵将所有膛线火枪及弹药交出,又解下自己背负的枪弹,亲自捧到山海关监军纪用面前,沉声说道:“纪公公,依大明律,火器应由监军保管,这新式火枪乃是屠奴军的镇军之宝,也是大明军队的镇军之宝,贵重无比,末将此次北上宁远,路途又无比艰险,倘若不幸遗失,落入建奴手中,那末将就将万死难赎其罪了。为了谨慎起见,末将斗胆恳请纪公公代为保管新式火枪,末将等只需携带普通兵器出关即可。”
吴三桂的话让熊廷弼和纪用目瞪口呆,同时也惊喜万分,谦虚了几句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了吴三桂的恳求,代为‘保管’建奴大军做梦都垂涎三尺的膛线火枪,换了一些军中常见的普通武器交给吴三桂一行装备。不过让熊廷弼和纪用担心的还有一件大事,在吴三桂主动交出新式火枪后,熊廷弼又忍不住问道:“小吴将军,老夫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一定得说实话——近来民间和军队里有传言说,老夫那个兔崽子女婿张好古病情严重,只怕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你刚从陕甘过来,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熊督师,末将也就是敢在你面前说实话。”吴三桂低声答道:“这条传言虽然有点夸张,但大部分还是真的,少保大人确实病得很重,还经常吐血和昏迷,不过郎中也说了,张少保的病完全是累出来的,只要能够好生休息五六个月,性命还是没有大碍。”
“什么?那我们这次麻烦大了。”熊廷弼眉头紧皱,喃喃说道:“从种种迹象分析,建奴很可能在秋收后向山海关发动进攻,兔崽子偏偏在这时候病得这么重……。”说着,熊廷弼又冷哼一声,自信的说道:“不过也没关系,兔崽子该休养就休养吧,没有他帮忙,老子照样能打赢这一仗。”
“熊督师请放心。”吴三桂沉声说道:“张部堂即便真的因为病情无法赶赴山海关增援,也肯定会派末将们过来,届时末将们一定全力协助于你,共破建奴!”
“小家伙,话别说得这么容易。”熊廷弼打量着吴三桂,苦笑说道:“估计现在宁远的情况,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真到了那时候,你下得定决心?”
“熊督师,家事国事,亲情忠义,孰轻孰重,末将还是分得清的!”吴三桂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熊廷弼大吃一惊。又打量吴三桂一通后,熊廷弼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