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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场战斗开始了多久,地上死者流着的血已经凝固,而战斗中的十三人衣衫均为褴褛不堪,坚韧的锁子甲都已经不成原样,而庆元众等人所穿衣服其布料肯定异于平常,竟然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没有被摧毁。但同样的是披头散发的众人也渐露倦容。占着优势的庆元众等人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击溃这五名宫廷高手,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叶天弘却闯了过来。
叶天弘没有因为场中有十名灵化期高手战斗而有所畏惧,他依然直来直往地冲过去,像是完全不将此十三人放在眼内。
混战中的十三人没有一个事庸手的,叶天弘的到来早就在他们的感察中。虽然不知道叶天弘到底是那方的人,但一致认为先对付眼前的敌人,加之他们这场战斗的威力如此盛大,料想叶天弘这个外人也很难插得上手,殊不知叶天弘却傻傻地往他们战斗的漩涡冲来了。
虽然都不知道叶天弘是何许人,但有一件事却是知道的,就是不是己方的人便是了。既然不是己方的人,而他却如此贸然冲来,肯定就是敌方人员。现在庆元众和宫廷高手都认定了叶天弘就是敌方,所以十三人差不多是同时出手攻击叶天弘去。当看到自己的对手也向来人展开攻击,双方都显得错愕,一时均想不透个中道理。
不同属性的气刃交错形成了五彩缤纷,但这份美丽过后却是致命的。面对铺天而来的攻击叶天弘不避不闪,血红的双眸依然紧紧看向前方,手中古刹也没有做出防护的动作来,观叶天弘此际的神态多有慷慨就义的意思。
眼看叶天弘这个外来者就要在众多罡气刃下搅成肉渣,忽然此时的叶天弘其身体出现异样,不单止是身体就连身上衣服都变得透明。
罡气刃全数命中叶天弘,并且是透体而过,但是叶天弘却一丝伤痕都未曾出现。
“虚化!”不管是宫廷高手还是庆元众的人都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就这样叶天弘在双方人马的战场中穿过,在十三人,十三双眼皮底下闯过了他们的围剿。众人虽然惊讶,但尚知道现在还在战斗中,既然叶天弘不是敌人那方的人,那他们也无意去追杀留难他。特别是庆元众这方,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没必要在这个骨节眼下招惹实力斐然的叶天弘,而宫廷高手眼见叶天弘往宫殿长驱直进却是心急如火燎,但是强敌当前他们也没有丝毫办法。可叹的是这些宫廷高手一心为保护道颜这名皇室后裔,但殊不知他现在却已经生死未卜。
而紧跟而来的茗莲和荭玉则没有叶天弘这般轻易穿过这两拨人的战场,两人被拦下了。
叶天弘虽然紧急中习得虚化神技,纵然虚化修炼到高深处可穿透万物让万物穿体而过却半点不留痕,但叶天弘这始终才是第一次施展出来这能力,并不能参透全部奥秘。所以他虽然在众人前如此潇洒地闯过铺天而来的罡风刃,但是却未能将全部攻击都透出体外。叶天弘嘴角处一抹猩红止不住地流淌说明他伤势又重了一分,不过叶天弘依然走着,未曾停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到底在那里,或许下一瞬间他就会倒在地上……
修炼界中记载着高深术法的书卷有千万,但那些能凭借书上学说就能施展的出的书法无不是平常术法而已。想要习得高深的术法非是参透书籍或是口耳相传就可以修炼,凡是修炼界中神乎其技的术法均不是单靠书籍口授就能习成,就算有名师指点也不见得就肯定能有所收获。靠的只有是炼气士自己的感悟,只要修为到了、机遇到了,再有炼气士本身过人的感悟力才能修习得出这等奇术。因此在深山九年的寂寞修炼生涯中李秋帛从来都没特意向叶天弘传授过术法,只有不时扔几本关于术法知识的书籍给叶天弘自个参透,以免叶天弘过于孤陋寡闻错失机遇。那些粗浅的术法叶天弘固然能独自修习,而今日初修习的身外化身与虚化叶天弘纵然从前就在书籍记载里看到过,也试图修习过,但全都以失败为告终。而今夜中叶天弘却能连续习得这两门奇术也离不开时机、修为、感悟的三重因果关系。在和任沈弘战斗时,叶天弘一心只想要多出一个人来将其制服,这就让他勾想起小时候的一丝忘尘回忆得到了领悟,习得相法中的身外化身。而习得虚化更是简单,当时的叶天弘只为能尽快去到道颜的身边,面对十三名高手迎面而来的攻击叶天弘油然自生出一股无惧无畏的精神,从而体会到虚化的精髓将其修习。平常炼气士就算花费十数年的光阴苦心钻研一门奇术也未必有所成就,而叶天弘今夜却一举习得两门奇术,这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就可以引用修炼界中记载无为境界的一句序言来表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还有的是叶天弘那一双可以看出怨灵的眼瞳,怨灵可不是普通眼力甚佳就可以看到的事物,而凡是能看得出怨灵的眼瞳都是一门独特瞳术,并且是大有来头。
走过了前庭这拨人的战斗,所幸宫闱深处不像外面,这里再也没有其他人在战斗,更没有人能在这里放火。看来是外面那场声色浩大的战斗所致的缘故。
想不到平日里尚算得守卫森严的宫闱这里,现在却人影罕见,看来都是被兰易特意支开的缘故。
再也没有阻挡的叶天弘很快来到一座气势恢弘的殿宇前。
顶着头上《大和殿》的匾额,叶天弘一声不响便往前面幽深的走廊去。
这里十分安静,静得如同死境一般,压抑的气息弥漫于此。
在“嘎吱”一声下叶天弘推开了挡在身前这扇雕龙大门。
大殿中竟然已经有两人在,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道颜的亲信年风和羽清。而两人此时正跪倒在大殿最末出的楼栏处。
悲鸣的哭泣声传来,叶天弘知道两人正在哭,这让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叶天弘静静地往前走去,往年风、羽清两人的身边靠近。叶天弘此时走得很慢,也很疲惫,但他还是拔腿有力地走着,不疾不徐地走。
接近二十丈的距离让叶天弘花了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才走完。
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样,叶天弘终于是看到了道颜的尸体,他较小的身躯正盘坐在楼栏边缘,双目早已闭上,俏丽的脸蛋朝着地面,像是正自安静地打着瞌睡的孩童一般而已,但是鼻间气息却已经全无,而且心口处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洞,明显是被人用利器贯穿心府而死。
叶天弘知道道颜已经是救不回了,因为映照在他眼睛中的道颜其魂魄早已不在,已经是回天乏术了。此时叶天弘的身体发生了变化,那猩红的眼眸依然恢复清澄,周身凛凛杀气也收敛了,如同真的恢复如常,但是叶天弘给人的感觉却更显得深沉,幽深。
“带上道颜,我们走吧”叶天弘说着返过身去,往来处原路走回。
年风狠狠地拭去那不争气的眼泪,默不作声地抱起脆弱无力的道颜,和羽清一起跟上叶天弘去。
第一百零八章 杀人者(下)
出到外面的时候宫廷高手跟庆元众之人的大对决已经结束了,理所当然地是庆元众这边胜利,宫廷高手以再次折损一人的情况下被庆元众完全压制住,剩下的四人正被庆元众等人用元气凝造而成的绳索捆得像粽子一般,已经是动弹不得。而庆元众的人正在分出二人看守着他们,而另外六人则准备继续往内宫直进。而茗莲与荭玉则像是跟庆元众的人得到了妥协,正准备尾随庆元众的人进内。
就在此时叶天弘却堂而皇之地从正宫大殿门口步出,带着身后的年风和羽清两人,还有年风怀抱中死去的道颜。
“大胆贼人你对陛下做了什么!”一声怒吼吸引了叶天弘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叶天弘看过去,是一名被束缚着的宫廷高手在对自己怒喝,看他虬须络腮头发如狮子般炸开,显得异常勇猛凶狠,但多处斑白的发迹和褶皱的皮肤说明他的年纪最少也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但是一双眼皮低垂显得惺忪的双眸却是炯炯有神,纵然被俘但神威依在。
被此人正气凛然的眼神瞪着,就连此时如行尸走肉般的叶天弘也不自觉地与之对视起来,双方互不相让,叶天弘一时停在原地。而身后的年风和羽清看到了这番景象均是噤若寒蝉。
“贼人休要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年风羽清你们身为陛下的人就算不能力敌也不可任意让贼人对陛下不利啊”这名老者继续用其声若洪钟的嗓子喝道。但立即就有一名庆元众的人上前狠狠地将他的头按在地上,而老者依然气愤地唧唧哼哼,他的三名同僚也面露怒容。
年风、羽清两人当然明白老者说的话,但是事实非是老者想象的这样。想起道颜的事年风显得神情哀伤,讷讷地道:“陛下……道颜已经……去了”本来年风是想说陛下已经驾崩这样的,但最后还是选择平静地说他去了。
本来直呼道颜的名违是为大不敬的事,但道颜一向孩子气又是不拘小节,所以在人前碍于礼节大家都用尊称,但在私底下如年风、羽清等比较交好的则直呼道颜便可。
听到道颜已经死去的消息,三名宫廷护卫表现得情绪激动,而老者则异于常人地安静下来了。
老者怒睁的双眸恢复平常,显得淡漠,静静地问道:“陛下是怎么死的?是他杀的吗?”纵然老者装得多么冷静,但语气中还是隐藏不住地露出怒气来。
年风能明白老者为何这么生气,这名老者可不是普通的宫廷高手道颜的贴身护卫这么简单,他名叫吴戴,也是天都帝国遗臣而且其地位并不低,更是跟先皇有着深厚的交情,所以对待先皇唯一也是皇室唯一的血脉道颜分外重视。但是自从先皇驾崩,兰易位极人臣后,逼得这位忠良贤臣家破人亡权力尽失,他自知兰易城府极深自己人孤力弱根本对付不了他,所以毅然抛弃了朝中高位当了道颜身边的护卫,卧薪尝胆只为能尽力守护着亡友遗孤。
听到吴戴问及杀死道颜的凶手是谁,年风神情显得异常激愤,而羽清则是泪水止不住地哗哗流下。
“不关这位少侠的事,他是奴才的恩人,是来帮我们的,道颜被谁所杀奴才亲眼看到了,虽然道颜吩咐过奴才跟羽清不得跟着他,但由于我们两人难得地游历回来当得要照料好主子,所以我们两人都偷偷地跟在道颜身后来到了大和殿,怕道颜发现我们两人责罚于我们,所以我们都藏在暗角处静候,所以这夜殿中的事我们都亲眼目睹了”年风说着咬牙切齿,显得甚是愤慨。
此时将吴戴的头颅压在地上的人已经松开了手,庆元众的人都很知趣没有打搅这事,静心地在一旁听这故事充当旁观者。茗莲跟荭玉已然来到叶天弘的身边,她们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那份不寻常的气息。
吴戴再次问道:“是谁,到底是谁杀死道颜的?是庆元众的人?”说话时吴戴一脸狰狞地看向周围庆元众的人,再而看向叶天弘的时候则稍微缓和地点点头示意。
羽清欲言又止,年风便对她道:“还是由我来说吧”转而面对着吴戴和在场庆元众的人还有叶天弘诉说着道颜在大和殿这夜里的事,说前年风还特意作了个深呼吸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据年风所说的,在这夜里道颜在大和殿中遇到过两个人,第一人并没有要伤害道颜的意思而只是跟道颜谈话,而由于大和殿中非常静谧,就算年风藏身处离得比较远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道颜与那人的谈话。
听年风描述那人的容貌,叶天弘知道那人肯定就是杨汶,除了他这里还有什么人有这份能力瞒过吴戴等人的感察。
到这里年风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叶天弘,接着才道:“奴才我虽然不知道那个人跟道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却是跟这位少侠有点关系”说道这里年风稍微停顿一下。
闻言叶天弘诧异,他不明白为什么杨汶跟道颜说的话中会牵扯到他。
没有让叶天弘多想,年风便继续道:“虽然奴才我是不明白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已经记下他们说的话,因为那人跟道颜说的话只有一句,是这样的,那个人这样问:现在你可以给出答案没?是救你还是救叶天弘?”年风早已经从道颜那里知晓了自己恩人的名违。
从年风口中听到杨汶曾说过的话,叶天弘颤了一下,他大约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那陛下是如何回答的?”吴戴急问道。
应要求年风便继续道:“道颜的回答那人的话是:只要叶天弘可以没事就好了,纵然隔得比较远但奴才还是深深地感受到道颜说这话时候的哀伤,似是……早就预料到自己的死”最后年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叶天弘表面上虽然装的很冷静很淡漠,但内心深处却鸣生出一份自责来,对逝去的道颜问道:“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