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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两位一是苍梧子,一是苍木子。
观中道侣,多是他们的子徒辈。
那玄真道人便是苍梧子的大徒弟。
玄玉、玄石则是苍松羽士之徒。
故此尽管要称玄真为师兄,实则比之玄真却更有地位。
玄玉道:“大侠之事,是否不能由贫道等转禀?”
声音中带出冷诮之意。
钟荃老实地点点头,迟疑地道:“在下的确需要面告陆姑娘……”
玄石一心一意在比剑之上,插口道:“怎样的办法等会儿再研究,现在还是先请钟大侠移驾到那边,指点咱们剑法……”
这提议玄玉并不反对,另两个道人玄风、玄月等且低声叫好。
钟荃想道:‘我先诚意和他们切磋剑法,不然他们也许会误会我。”
主意一决,也自应声说好。
当下五人拥着钟荃,打侧门入宫中,穿过一座偏殿,来到一座僻静的院子里。
院子中有块方圆三丈的泥地,正好用作练剑法场所。
玄石锵一声掣下长剑。
并且摘鞘扔给玄风接住,一径走到泥地中央,举剑为礼道:“请大侠下场赐教。”
钟荃见他干脆爽快,也很对自己心思,便步入场中,道:“那么想在下在宝宫放肆了。”
说完话,反手拔出太微古剑,但见一道金光,离匣而起。
他立刻声明道:“此剑虽然不是凡品,却不能削断普通兵器。”
玄石释然地搭首道:“大侠请准备,贫道可要无礼了。”
钟荃刚应道:“师兄请……”
猛见一溜银虹,迎面戳至,剑尖带出嘶风之声,显然玄石这一剑刺出,已用全力。
他晓得峨嵋阴阳剑法,乃是道家玄门中至精至妙的剑法,繁复变幻,冠绝天下。
当下不敢大意,抱元守一,候得剑光及体,这才猛然举剑,使出云龙大八式中唯一守式“固封龙庭”,但见金光陡然如墙涌起,而且可以见到无数剑尖,斜向外吐。
本是纯守之式,却寓有极凌厉的攻势。
锵锵连声,两剑已相交数下,玄石乃是本宫年轻好手中的佼佼者,却觉得敌人剑墙真力外溢,强劲之极,自己剑尖如受电触,直震得手腕微麻。
当下心中一凛,继续施展出峨嵋阴阳剑法绝妙招数,一时幻起银光虹射,从四方八面进攻。
钟荃先使出白眉大和尚的抱玉剑法,守得严密无比,一任对方如何伺隙蹈虚,脚下依然没有离开半寸原来的部位。
玄石但觉自己剑圈中,生像裹着一颗硕大而且滑溜坚硬之极的玉石,竟然无计可施。
争胜好强之心越盛,暴叱一声,剑剑俱极毒辣,全力进攻。
玄真有点儿看不过眼,只因玄石此时已尽施师门剑法最毒辣的剑招。
若然对方失手被攻进去,那时即使玄石本人想留手,也煞不住势子。
玄玉却鼓励似地在一旁连声叱喝助威,皆因他们兄弟曾得陆丹指拨过几手,是以在一众同门中,以他们兄弟和陆丹较为亲近。
这次陆丹归来,曾经提及过钟荃剑法超绝武林,便她也不敢轻易言胜。
是以这两兄弟早已认定必败于钟荃剑下,于是这刻玄玉也不以玄石毒着尽出而惊怪,反而恨不得兄弟能够使得更毒辣一点儿。
十余招过处,倏然金光大盛,跟着钟荃长啸一声,那声音就像老龙夜吟,清越而不高亢,却传出老远老远。
就在啸声中,钟荃身剑合一,化为一道金虹,冲天而起。
玄石叱一声,挥剑欲追,只见钟基在丈许处倏然停住上升之势,一折头,绕飞一匝。
这种身法,天下唯有昆仑云龙大八式身法才能办到,把四个观战的人吓得不觉喝声彩。
猛见那道金虹疾泻而下,罩向玄石。
玄玉手足关心,大喝一声,仗剑疾扑出去。
但见金虹落处,玄石大叫一声,剑气霎时消歇。
钟基持剑站在半丈之外,玄石却木立原处,手中烂银长剑已掉在地上。
玄玉道:“快拾剑同上,方才咱们练剑了半天,不如和名家交手顷刻玄石听从地抬起长剑,向钟荃朗声道:“大侠身手高明之极,贫道兄弟再请大侠赐教数招……”
钟荃点头道:‘俩位道见如不嫌弃,就请进招。”
玄玉、玄石两人长剑齐举,一左一右,分占地位,竟是训练有素的合击之势。
钟望见他们剑尖斜吐,式子相同,知道他们依然是使出阴阳剑法,只在脚下部位上配合进退时间,威力定然会增加数倍,当下不敢轻视,身形倏然似退而进,忽然间从两把光芒闪闪的剑尖的中间穿过。
这一下身法美妙之极,也实在大胆之极。
使得一旁观战的三位道侣,禁不住喝声彩。
玄玉、玄石两人倏忽间已回剑齐齐再攻。
钟荃再卖弄一下昆仑云龙大八式的身法,忽又腾身飞起,候得两把锋快长剑迅疾地追刺而来时,暗中拿捏准时候,等他们剑势刚尽,忽然又从剑尖中交错飞过。
余下三人不禁又喝声彩,知道若然钟基在这交错而过之时,出剑回格,必定得手。
猛听院外有人喝道:“是谁敢在三元宫中撒野。”
那声音甚是粗暴,语声米歇,一条人影凌空飞进院来,直扑向剑光之中。
玄玉、玄石两人一听喝声,立刻收剑撤身,面目失色。
钟荃这时正好身在空中,一见灰影凌空疾飞而至,迅急猛恶,而且光华微闪,显然这来人剑已出鞘,大约是隐藏在臂下,候到切近时才突然发难。
当下想瞧清楚来人是谁才说,便施展云龙大八式身法,在空中忽然转弯飞开一旁。
那条灰影来势虽疾,却不能在空中转弯,两下立刻交臂错过,即使出剑也够不着。
两下飘落地上,钟荃定睛一看来人,只见丈许之外站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人,满面俱是灰白色的络腮胡子。
年纪虽老,但面貌上仍可看出此人性情急躁,配合方才粗暴的语声,直是个道家的张桓候。
他不等钟奎说话,已经哇哇大叫道:“好哇,昆仑小子居然侵犯到晓月崖三元官,我苍木子今日若不给你瞧瞧颜色,显得我峨嵋派全是脓包……”
钟荃连忙拱手行礼道:“老仙长请听在下一言。”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那满面于思的苍木子已疾扑而至,身随剑走,但见剑气如虹,来势凌厉之极。
剑未到,风先觉,钟荃仅仅在这瞬息之间,已知这个老道功力比之刚才两人强胜得多,连忙一式“固封龙庭”。
剑尖斜斜上竖,内家真力贯注剑上,迅疾地撤出一排剑影,把身前封个风雨不透。
锵锵连响数声,苍木子剑出如风,瞬息间已连刺数剑,却都刺在对方剑墙之上,但觉坚重如万载古岩,不由得攻势一挫。
钟荃喊道:“老仙长请勿误会,在下钟荃,此来乃是……”
苍木子只听到他自报姓名钟荃二字,马上便又哇哇大叫,一面出剑狠攻,一面骂道:
“小子你出来在江湖上太得意啦,连头也给冲昏了。”
玄真等人俱都面露焦虑之容,却不敢做声。
原来这位苍木子乃是本宫第二代三大弟子之一,生性暴戾非常。
而且当日全仗摩云剑客陆平指点武功,才得到峨嵋本门剑法秘技。
这是因为掌门一叶真人见他性情太暴,不欲传他秘艺。
于是苍木子对摩云剑客陆平简直比师父一叶真人还尊敬。
有这一点关系,陆平其后回山羞愤而死,他便极恨昆仑之人,还有那雪山豺人,也是他心中大仇之一。
却因雪山豺人二十年销声匿迹,而昆仑又远隔万里,故此这些年来,他除了苦练剑法之外,倒没有什么作为。
关于他的心事,闲常间总会谈及,是以宫中弟子都知道。
故此他一现身,玄真五人全都面目变色,便在于此。
玄玉一拉玄石,悄悄离开院子。
钟荃被他暴声怒骂,忽然醒过来,一面使出抱玉剑法坚守全身,一面想道:“这位老道人年过半百,想来定与当年的摩云剑客陆平有极深渊源,故此这般恨我昆仑,这可如何是好?我即使赢得他,也不能伤他啊,甚至连打败他也不能不考虑啊……”
眨眼间已拆了十招以外,苍木子似是更加愤怒,口中暴叫如雷,手上长剑尽施全身功力,宛如暴风骤雨般狠攻不休。
每一招俱是阴阳剑法中的毒着。
要知这苍木子一生练剑,功力全在这柄剑上,这数十年修练非同小可,剑上发出的内力奇重如山。
钟荃但觉若是只守不攻,恐怕终会让他寻到破绽,落个尸横当地。
正想以攻助守,却又犹疑不决。
苍木子再攻三招,已迫得钟荃连退两步。
院门人影连闪,已走进三人,为首的一位高会长袍,苍须古耳,手持雪白拂尘,神情宏逸出尘,飘然如仙。
第二位也是个老道土,身材较矮,面目古拙,背插松纹古剑。
第三个却是那玄玉道人。
敢情刚才他乃是溜出去请来苍松羽士与及苍梧子两人。
那苍松羽士和苍梧子两人进了院子,忽然凝身止步,齐齐定睛注视斗剑的两人。
钟荃被迫不过,又退了两步,苍松羽士清朗叫道:“三弟不可造次。”
苍木子剑势为之一挫,钟望却忽然雄心振奋,清啸一声,倏然使出“飞龙回天”之式,趁敌人剑势略挫之际,腾身飞起,在空中略一转折,剑化金虹,挂天倒泻而下。
这一式威力绝伦,把个凝重如高山大海的苍松羽士也大为讶骇,微噫一声。
苍木子似乎也觉得敌人来势太过于凌厉,无法解救,暴叱一声,剑上银光迸射,洒出百十朵剑花,身形忽如灵蛇穿林,不知如何竟走出敌人剑圈篱罩之下。
钟荃蓦地飘身下地,持剑无语,敢情人家这一招太过神妙,把个钟荃也惊异得呆了。
这一剑乃是阴阳剑法中最奥妙的救命绝招,称为“自解金铃”。
当日摩云剑客陆平也是使出这一式,逃出铁手书生何涪的一剑。
苍松羽士念声无量佛,身形一动,已使出内家上乘轻功,忽然已到了苍木子身边。
苍木子道:“大师兄别要拦我,我非将这小子宰了,难解我二十年来心头之恨。”
苍松羽士微微摇首,道:“出家人何来嗔恨,三弟你不可恃强。”
钟荃赶忙向苍松羽士行礼道:“在下钟荃,此到宝山,并非胆敢骚扰苍木子不等他说下去,已经大怒斥道:“你在三元宫中抡刀动剑,分明不将我峨嵋派放在眼内,呔,看剑……”
暴喝声中,疾然一剑戳出。
苍松羽士一回头,苍梧子纵过来,苍松羽士雪白拂尘一指那两个又狠斗起来的人,低声道:“老三不自量力,可不是人家敌手,你准备助他一剑,我却不便出手。”
苍梧子一点头,反手掣剑。
正在此时,院墙上有人叱一声,一条白衣人影直飞进来,叱声娇软清朗,宛如银铃忽鸣。
钟荃正是入耳通心,已知来人乃是日夕不忘的心上人陆丹,百忙中偷眼一觑,但见她手持银剑,直扑过来,不觉心头一沉。
在这顷刻之间,钟荃心中情绪翻腾,说不出是股什么滋味。
只因他偷眼一觑,正好见陆丹持剑急扑而至。
这一剑可不知攻的是哪一个,但想来总不会攻击那老道,这是因为钟荃他刚才进攻三剑,已占上风之故。
再者陆丹乃是峨嵋中人,那老道既属同门,想来也没有被攻之理。
说来说去,那一剑总该向他攻袭。
却听一旁的苍梧子大声道:“师妹你怎么啦?”
叫声中人影飘忽落地,位置却在钟荃与苍木子之间。
在她飘身下地的瞬息间,太白古剑银光闪处,苍木子长剑慕地震荡开去。
原来苍木子这一剑,乃是趁着钟荃心神骤分时,聚集全身功力,猛可回攻。
天下事情,大多是关心者乱,陆丹到底偏向钟荃多些。
是以适才得闻玄石禀告,匆匆施展独步天下浮光掠影轻功赶到,本打算在墙外窥看究竟。
哪知苍松羽士和苍梧子已来到,那苍梧子更是反手拔剑,直欲以二击她知道这位苍梧子师兄虽然为人老实厚道,武功并不出奇。
但正因如此,在内力造诣上,却极见火候。
若他出手,以精修数十年的内家功力,当能牵制钟荃,而令苍木子得手。
于是她一晃身飞下当场,不理苍梧子,却先去架开苍木子之剑。
剑一出手,耳听苍梧子师兄一叫,忽然醒悟回味过来,不觉芳心大跳,甚是腼腆。
钟荃喜道:“陆姑娘你到底来啦……”
苍木子粗暴地叫道:“师妹你干什么?快让开……”
语声中刷的一剑向钟荃急刺而去。
陆丹有点儿因羞成怒,太白古剑倏然一挥,嗡一声剑风劲射,把苍木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