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小帅每天看着那张越来越严肃的面孔,又是心疼又是无奈,部门的头目和下属更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触犯了他紧绷的神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王小帅苦思冥想地扳着手指头把头儿身边能让他放松的朋友一个个地过了一遍,发现会吃会玩会逗趣的家伙,就只有秦洛水了。
他瞅了个空就给秦洛水打了电话。
秦洛水此刻正忙得够呛,他现在俨然成了时尚界的新宠,借着国际大品牌代言人叶纤的绯闻,加上国外大公司的刻意拉拢,他的行情狂飙直上。
秦洛水是一个有魄力的商人,他深知借风扬帆的理儿,不仅不对国外不停上涨的代言费动心,还把叶纤拉回了国内,一场策划精密的广告口水战,没有花费一分一厘的投入,他已经声名鹊起、身价百倍。
目前他注册了自己的服装品牌,代言了国内的一个顶级大牌,摇身一变,俨然由时装界的新宠变成了新贵,他的横空出世,差点闪瞎了B市一干千金名媛们的眼睛,谁让人家不仅有过人的头脑和雄厚的财力,更重要的是还有着得天独厚的身材资本?
这下子他的日子真正成了他幻想中的万众瞩目了。
觥筹交错,迎来送往的闲暇,他接到了王小帅的电话。
秦洛水疑惑极了,他和宋书煜很少通过王小帅来联系,自然一副意外的模样,看到王小帅的号码,他脑袋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宋木头那家伙八成是出了什么事儿啦。
“王队长?您这么忙的人怎么忽然想起我来了?”
“秦总,我这边火烧到眉毛了,赶紧来救命啊!”王小帅听到他的生意俨然像是看到了救兵。
“出什么乱子了?”秦洛水的心忽闪一下就提留起来了。
“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唉,最好是你给宋头儿打电话,让他给你说好了,他都好几宿连眨一下眼睛都没有过了。”王小帅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失眠?他的失眠不是好了吗?”秦洛水纳闷了,这家伙自从遇到了桑红,那睡眠质量杠杠的,怎么忽然就失眠了呢。
“桑红出事了,失踪了,压根儿好像蒸发了一样,你说咱们听到这样的消息都难受,搁到他身上,那不是要命的事情嘛?”
王小帅无奈地给他说了基本情况。
“什么?你说谁失踪了?”秦洛水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眨眨眼看看手机上的号码,王小帅不是个恶作剧的家伙啊,旋即又懒洋洋地坐下了。
“桑红啊!”
“哈哈,桑红失踪?这不是笑话吗?她那身手和精明程度,失踪了哪里需要这样担心,保不准过几天回来,直接给大家一个大惊喜。”
秦洛水噗嗤一声就笑了,他这才觉得很久都没有想起过这个小丫头了。
“不和你玩笑,你赶紧约头儿散散心,帮他开导开导,他那神经现在绷得像弓弦,我生怕他再熬些天咯嘣一声就躺倒到医院了。”
王小帅心里觉得这厮还能没心没肺地笑,他到底是不是头儿的发小。
“好好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坐坐。”秦洛水听王小帅说得一本正经,那话里的怨气听不出来就怪了。
“拜托你了,千万千万要说动他哦。”王小帅一再地拜托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秦洛水坐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拨打桑红的手机号码,桑红的手机被景甜摔坏了,当时就偷偷地忍气吞声地销毁了,哪里还能打得通。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相信了这件事——桑红确实可能失踪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依着宋书煜的性子,这两个人不可能闹别扭,加上桑红去了特种部队,想闹别扭也得见面才有条件啊。
能让宋书煜都找不到的人,估计是中了什么人的圈套了。
他是做生意的人,弯弯肠子太多了,这样貌似正常失踪的事情,暗含的信息太不正常了。
因为无论哪个环节再正常,他总是能直接就从利害关系上去考虑。
秦洛水凝神屏气地想着谁能和桑红结下仇气,还有能耐把胳膊伸得那么远,把她给悄无声息地弄走了?
他正琢磨着,手机就响了,他没情没绪地接了,是大师给他打来的,问他叶纤有没和他在一起,一场她已经应下来的秀晚上就开始了。
秦洛水一听就火了,这女人自从五天前说家里有事要回去处理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交代,什么人嘛!在国外混的,竟然连这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他费尽力气帮着她摆脱了国外的那家吸血鬼,让她轻轻松松地享受他公司里的股份,她竟然给他来个说失踪就失踪,连个电话都没个交代。
秦洛水冷笑一声给叶纤打了电话,片刻后就拨通了,那边很快就挂断了。
一会儿,叶纤换了个电话回了过来,声音有些嘶哑,说自己有事暂时无法工作。
“不要一副大牌的模样,咱们这是自己的公司,失约砸的都是自己的牌子,你晚上到底能不能赶回来。”秦洛水不软不硬地给她了个钉子。
“我弟弟出了事情,短时间无法回去。”叶纤说着就挂了电话。
秦洛水犹豫片刻后,把电脑开了,输入了跟踪叶纤手机的芯片编码,那是一次叶纤陪他过夜的时候,他偷偷地装上的,他知道这样有些卑鄙,可是,他迫切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基本行踪,因为以后,他们是生意场上最亲密的伙伴。
片刻之后,秦洛水几乎要瞠目结舌了,上边的区域号码显示着一个他怎么都不可能想到的地名——越南!
靠——这系统出毛病了吧!
这女人跑到那穷得好像旧社会的国家做什么啊,她弟弟出事了,她弟弟——谁?
叶太岁——那家伙不就是调戏桑红的那个男人吗?
秦洛水想了想就给宋书煜打了电话,王小帅一看到他的号码亮在了宋书煜的手机上,笑的嘴巴都合不拢。
他小跑着进到办公室把手机递给宋书煜:“秦总的电话。”
“没看到我在忙?”宋书煜摆摆手,情绪有些不好,不大想见这家伙,是啊,桑红是通过他才认识自己的,现在失踪了,他怎么和他说去?
“秦总说有好消息要通知你,让我转告您,请您务必接一下。”王小帅是什么人啊,计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就被他的一句话放弃。
“好消息?”宋书煜眼神终于从面前的文件上转移到了王小帅的脸上,后者连忙点头,强化这个信息。
他抬手接过手机应了一声。
“说!”
“哈哈,果然是官越做越大,这派头就越来越足了,你一个字吓得我哆嗦了一下,心里直发怂,感觉就像偷税漏税被人逮了,稽查员让我老实交代一样。”秦洛水的笑声极其富有感染力。
190章 绝处逢生
宋书煜的嘴角扯了扯,这家伙,一听他说话的声音就觉得浑身都不由自主地放松。
“扯淡,我忙着呐,有事快说。”他一贯话不多,这样说显然已经算柔和了。
“呵呵,既然找你有事了,这事儿就不会小,怎么能快说呢?您老能不能从百忙中抽出两个小时来,不然说不完你挂了电话,我会急的半宿都睡不着觉的。”
秦洛水在他面前一贯贫嘴惯了。
“睡不着正好。”宋书煜顺嘴咕哝了一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有些惊讶地闭了嘴,看了眼站在办公室内假装整理书柜的王小帅。
“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有什么,我听着。”
“看起来你是铁了心要折磨我了,不给时间就算了,失眠就失眠吧,反正这段时间我大脑有点兴奋过度,不过我有很专业的按摩师,能把我整精神了,要不,我改天再打扰你,要不,我现在在汤池鱼浴等你,就我们俩,知道你今非昔比,我清场。”
秦洛水直截了当地给了他选择题。
宋书煜捏捏有些闷闷的眉心,知道自己这样困于一隅地焦虑,无济于事,还可能会把自己的头脑变得越来越死板,或许和他聊两个小时放松一下,是个不错的法子,毕竟和秦洛水的相处,在他的头脑里的记忆一直都是很愉悦的。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宋书煜轻车简从地带着王小帅到了约定的地点。
清场实在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本来这里招待的客人都是有限额的,秦洛水对待经营丝毫都没有懈怠,触犯了客人的利益,他常常是回馈以更加丰厚的条件,他是商人,更加明白人性的弱点,利字当头的策略一直应用得极好。
偌大的水汽氤氲的浴池里,有着很浓郁的硫磺味,在寒冷的冬日,这样的去处无疑让人身不由己就会放松很多。
“这里的鱼伢子换了多少批了?”宋书煜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眯眼瞅着那水里游来游去的一群群的细细的小鱼,一群一群的,瞧着煞是可爱。
“多得数不过来咯,你如果需要真实的数据,我会帮你查的。”秦洛水煞有介事地应着声,懒洋洋地从水里探出头来。
“切!”宋书煜表现出一种不屑来,他会那么无聊吗。
“呵呵——”秦洛水显然觉得刺激到他很开心,笑着动了动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
宋书煜哗啦哗啦地蹚水过去,站在他身侧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
“你这家伙怎么瞧着老是意气风发,这眉毛这眼睛,怎么越来越风骚了,是不是近期桃花特旺?”
秦洛水眼神撩了他一眼:“怎么,羡慕嫉妒恨了?”
宋书煜一副要呕的表情,躺到了旁边和他并排的一个石头质地的位置上,长期处于紧张的肌体被温热的水抚慰着,让他舒服得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确实是神仙一般的享受。”
秦洛水觉得他瘦了些,五官更显深邃,瞧着更加精壮干练:“瞧着有点轻减,训练得法,减肥了?这效果和希腊雕塑差不多了。”
“是成雕塑了,我都快站成望妻石了。”
宋书煜对着秦洛水不想有什么隐瞒,他觉得这家伙阳谋败在他的手下,可是耍阴谋就遥遥领先于他了,听听他的话更多时候,对他是个思路上的启发。
“怎么了,桑红失踪的事情,还没有下落?”秦洛水也不卖关子,单刀直入地问。
“是,咱们的地盘上,竟然能让一个大活人说没有影子就没有了,不,是三个大活人,还都是身手特好的女特警,这不是邪门是什么?”
宋书煜泡在温泉里,那些细细的盲鱼围着他的身体吮吸着,让他疲惫的毛孔顿时放松起来,他的大脑也无比地清晰起来,他觉得有必要把事情的经过因果再梳理一遍,或许,这一遍整理,他自己也会有新的发现。
他想起来当年毕业时候的一个最难调研的论文,很多人都无奈地在截止的日期之前,胡乱写了应付过去,他却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对那些论文的素材一看再看,最终得出了异于常人的结论,那一个经历,让他明白,有些看似清楚的事情,多读几遍,多琢磨琢磨,结论就不一致了。
秦洛水是个很好的听众,他很耐心地听着,不时就他的表述里,提出些更显细化的问题,比如,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太巧了?怎么能出现这种怪异的借人过去执勤的事情?往常有没有这个先例?
宋书煜思忖了一下说:“年年都有,以前都是从老兵中抽取的,当做度假的消遣,一般都是刚刚执行过紧急任务的特种兵过去,顺便恢复休养身心,怎么今年就从这些兵伢子里挑了,你继续说。”
“呵呵,你也觉得这样的美差怎么就无缘无故地轮到了桑红的头上?这个姑且不说,单是一个常识——不是刻意为之的,就不可能丝毫痕迹都不留下,因此看似偶然,其实这是有预谋的;
无利不起早,人家费这么大的周折,不为名不为利,就不能为了让自己的心里畅快些?”
秦洛水接了口。
“有可能,我的竞争对手这段时间都特消停,平静得我都觉得不真实,难道他们对我有气,欺负不了我,就拿桑红开刀?”宋书煜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可是,那几个对头查了个底朝天,别说他们了,就连他们的心腹也和出事的海域不沾边。”
“谁知道人家多久之前就做了套了,我琢磨着会不会是赵嫣然的老爸升职做了军长,你欺负了人家的女儿,有夺去了赵家的锦绣前程,这新仇旧恨搁到一块儿算了?”
秦洛水笑着说。
“我也想过,可是赵军长见到我和往常一样亲热,找他了解情况,十分的配合,急切之情溢于言表,不似作伪;还有,在我刚刚上任的时候,有人有小动作,赵家却毫不犹豫地挺我,不仅没有恶意地翻我以前的旧账,还平白地给了我很多的功劳,我都当他们是铁杆盟友了。”
宋书煜显然没有想这么多。
“政治我不懂,不过如果换成你,你会这样义无反顾地在一再受到折辱的时候,还那么铁杆地拥护对方?这种好,太好了,就有点作伪了!”
秦洛水笑了,点出了本质问题。
“你继续说。”宋书煜显然听了进去。
“你的对头对她使绊子,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