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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煜看着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心里更觉得内疚了:
“红红,那个系统已经完工了,还有点小细节问题需要费点功夫,完事了我们就去度蜜月,我觉得什么心理治疗意义都很寥寥,最好的心理治疗师应该是我,你太缺乏安全感了,我给你的时间太少,这回度蜜月,我一定好好地全心全意地陪着你。”
两人依依不舍地吻别,然后送走了宋书煜,桑红觉得心里空落落地揪着。
她晃荡到了餐厅,吃了些可口的饭菜,然后百无聊赖地在院里散步。
管家已经让人把桑红丢失的手机卡补办出来了,又给她换了个漂亮的粉色小米机,恭敬地递给她,又亲热地说:
“桑红,你的手机卡补回来了,这个手机如果不喜欢,我再让他们去换一个来,你喜欢什么牌子的?”
桑红接过来看也不看地点头应了声喜欢,道了谢,转身就回房去,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什么一样,转身木木地把口袋里的老人机拿出来递给管家:
“这是外公的机子,你给他吧。”
管家有些愕然,看着她一步步地走远的背影,说不出的怪异——这丫头瞧着怎么气色那么差,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宋书煜大清早去她房里也没有超过半个小时,怎么能让她疲累成这副模样?
桑红回了房间,无聊地打量着桌上那个小巧的白色笔记本,手指顺着那个残缺了一口的苹果标志描画,然后意识到自己在失神,就无语地打开了电脑。
桑红搜寻到了老女人给她提供的那个网站,然后找到老女人的名字,进入了她的专题。
心理学真的是一门无比玄妙的学科,就说昨天给她恐怖的心理暗示的男子来说,他确实给她带来了很多的心理阴影。
就像刚刚和宋书煜一起,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无限的难以掩饰的忧愁——她看着他的笑容,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梦境里他对她冷笑的模样,他牵着梅晓楠的手戴上戒指的模样,怎么努力都找不到往日的安心和信任。
还有,她看着秦洛水,也觉得他美艳得高不可攀,笑容里尽是她揣测不透的意味,陌生得丝毫都无法亲近。
一句话,她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发生的身边的事情,和那个梦境一样,她无能为力,那种悲哀绝望的情绪她无法控制地弥漫在她的心里,让她生出天地之间孤零零的就她一个人的寒冷峭拔、孤独无助的悲愤。
这太恐怖了,桑红的手指开始颤抖,她的大脑很清楚真相——清楚她必须向老女人求助,她不想疯掉,不想绝望。
可是这样的情感她却无法控制,明明知道是坏人的刻意引诱和策划,她却身不由己地一步步地往深渊走去。
周围的一切都可能被那恐怖的未知的势力所笼罩,桑红压根儿不愿意再去任何心理诊所了,谁知道那里安排着什么样的悲剧事故等着她呢?
她飞快地组织了语言,写了电子邮件,把那个恐怖的男心理咨询师给她催眠的情况都详细地写了,然后发过去,告诉对方此刻自己陷入了黑暗情绪的泥淖里,浮浮沉沉,几乎无法自拔。
然后她就焦急地在哪里等着回音。
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进一步地在空想猜测里恶化,桑红随意地翻翻骨髓移植的事情,然后她看到了同源骨髓的问题——白血病大部分都是属于干细胞功能造血衰竭引起的,直系血缘亲属的骨髓移植,是最佳的治疗方案,不会产生排异反应的困扰,成功率极高。
桑红漂亮的猫儿一样的眼睛眯起,认真地读了又读,又换了几个网页,都是同类的信息。
她突然想到宋书煜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他知道了什么!
欧阳清柏!欧阳清柏!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桑红想着欧阳这个姓氏,努力地想到了欧阳萌萌的身上。
那天在舒云小筑吃饭的时候,妈妈的失态,和一个男子的出现,那个男子显然是欧阳萌萌口中的在国外的叔叔,欧阳萌萌的老爸叫欧阳清槐,他叫欧阳清柏,这也太凑巧了,说不定,这个生病需要移植骨髓的欧阳清柏就是欧阳萌萌的叔叔!
桑红那天看了桑大伟体检单的血型而产生的强大疑惑,顿时就有了答案,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确定欧阳清柏是不是她那晚见过的那个人。
她胡乱地打开桌上的盒子,露出小米手机那款漂亮的造型和大屏幕,她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抬手抓在手里,翻翻说明书,简单地明白怎么操作,然后就直接找到了通讯录,翻到欧阳萌萌的手机号码。
欧阳萌萌的声音听着很惊异:“喂,桑红,是你吗?怎么可能嘛。”手机里传来了欧阳萌萌那不可置信的声音。
“为什么不可能?萌萌,你出国的手续办理得怎么样了?”桑红问。
“手续办妥了,就是我叔叔临时有事,脱不开身;你找我什么事情?”欧阳萌萌语气不善地回答道,她当然知道桑红不会给她打电话叙旧。
“这样啊,你叔叔是不是叫欧阳清柏?”桑红问。
“是,怎么?”欧阳萌萌警惕起来,仿佛她有什么阴谋一样。
桑红顿时觉得头有些发蒙,她努力地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来:“不怎么,我听秦青的叔叔说他在那边申请到了学校的宿舍,并没有在外边住,还有科系院校,我都打听清楚了,你要不要听?”
欧阳萌萌顿时喜形于色地笑道:“要听要听,桑红,我这就拿笔记下来,你怎么突然之间良心发现了?”
桑红觉得有些想呕血,有这样表示感谢的人?
这样的女孩子在外 边可怎么活下去,连会掩饰基本的情绪都不会!
桑红一边为欧阳萌萌哀悼,一边祈祷着,这家伙千万不要是她的姐姐什么的,那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很认真地给欧阳萌萌说了她关心的问题。
“哦,我记下了,桑红,谢谢你,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恨不得现在就能飞过去见他。”欧阳萌萌的情绪十分的激动。
“想起就去啦,犹豫不决可不是你的性子!”桑红了解欧阳萌萌那粗豪直爽的性情,不由笑道。
“你倒是够了解我,我也想去,可是,我叔叔……”
桑红打断了她的话:“你叔叔是不是有病了,需要人捐献骨髓给他,才能动手术?”
“你怎么知道?”欧阳萌萌奇怪地问。
“现在高等院校里,在寻找这样的志愿者,我听说了,怎么你是他侄女,骨髓也不匹配吗?不会是怕痛吧?”桑红做出一副了然的姿态问她。
欧阳萌萌一听气得眼睛一瞪:
“切,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我的骨髓要是和他的匹配就好了,我也想给他移植,可是,这是需要直系血亲啊啊啊,他都没有结过婚,到哪里去寻找直系血亲嘛,听说即便找到了能匹配的,如果不是直系血亲的同源骨髓,排异反应也会要了他的命的;
你知道我那个叔叔很了不起的,想来是国家知道他很重要,正在尽力地去救他的命吧。”
“他现在在哪里?”桑红问。
“前几天来了几架直升飞机,把他带走了,知道是去了B市,说有重要的研究需要他,对了,你问这些做什么?”欧阳萌萌说。
“当然是为了你了,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你叔叔有这么重要的事情脱身不得,你那手续批下来,要是等着他一起走,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你都不想想?算了,我还有事,该通知你的我也尽心了。”
桑红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就没有了兴致,只觉得自己的脸蛋发红发烫,头有些晕晕的要炸了——这么说来,这个傻大姐真的就是她的姐姐,而那个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太太太——荒诞不经了!
她很想给妈妈打个电话,问个清楚,却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给吓呆了,回过神来,她茫然地看看已经播出去的妈妈的号码,看看桌上狼藉一片的手机盒子说明书,合格证之类的东西,她觉得这样做事冲动,毫无头绪的人怎么会是自己?
林青燃那恬静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耳边:“红红,你怎么突然想起了给妈妈打电话?有事吗?”
桑红紧紧地闭紧了嘴巴。
“红红,怎么了?不会是想妈妈了吧?呵呵。”林青燃的声音带着丝丝明朗了许多的笑意。
“是,妈妈,我想你,你和爸爸还好吧?”桑红艰难地开口问,那眼睛里瞬间就充满了泪水,她抬手擦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流泪。
“好,我们都好,你爸刚才上街了,红红,你的声音怎么了,听着好像有点感冒的样子。”林青燃担忧地问。
桑红只好趁机抽抽拥堵的有些鼻塞的小鼻子:“没有感冒,就是想你们了,你怎么不和他一起上街?”
“我和街坊邻里拍闲话来着,看看你这丫头,巴巴地催着我们离开,现在又一个人哭鼻子,真让人搞不清楚你是做什么的。”林青燃叹息着说道。
“哦,我真的没有事,听听你的声音就好,好了,你继续唠嗑好了,我要上网玩了,挂了。”
桑红道声再见,就飞快地挂了手机。
她连忙把手机推得离桌面远远的——靠,这大脑怎么不管事了,什么动作都先于大脑做了。
桑红飞快地收拾着有些凌乱的桌面,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收拾好一切,她看到了老女人已经给了她一个回信,点开看看,只见上边写着一个号码,让她现在就用座机打电话过去。
桑红连忙抄了号码,拿起就往客厅的座机那里走,交代管家,她要是不从客厅里出来,就不要让人到客厅里去打扰她,她有事要做,千万不要打扰她,中午吃饭也不行。
管家看着她那急匆匆的模样,虽然纳闷她要做什么事情,有些担心,不过她在客厅能出什么事?于是就连声答应,为了避免自己有事离开无法做到始终如一,干脆就喊了一个人专门坐在客厅外边给她放哨。
桑红拿起话筒,拨通了那个电话,时候不大,只听老女人优雅得堪比催眠曲的声音:“桑红,是你吗?”
“您好夫人,我是桑红。”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情绪几乎无法控制?阴暗消极的情绪充斥着你的大脑,你的行为也开始不受控制了?”
“有这样的症状,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桑红一听她说的情况和她现在的情况基本相符,不由心底又有了一丝亮光。
“那位我们派去的催眠师教给你的抵抗手段,你都用上了吗?”
“用上了一部分,显然没有什么效果。”桑红的声音很没有底气,她小看了那个恶毒的催眠师,一不留神就中了圈套,所以她觉得这件事里,自己的责任很大。
“呵呵,看来那个缺乏职业道德的家伙,段数极高,这件事不怨你,是我们对对手的估计不足,这样好了,我现在给你进行一个浅层的催眠,你稍微恢复一些精神,咱们每天一次,然后你抓紧时间,开始办理出国疗养的手续,赶过来好了,不面对面地看着你,治疗的效果估计微乎其微。”
老女人声音里充满了忧虑。
“我必须过去,在国内找著名的催眠师行么?”桑红犹豫着问,她觉得这样的时间出国疗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我只能提醒你,估计你可能会很危险,那种极少数的人掌握的黑暗催眠术,在催眠界来说,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败迹;
而你已经使用了极强的抗催眠技能,都没有能够逃过去掌控,按道理来说,你找的催眠师如果不是很强大,压根儿就无法对你进行催眠;
而且,失控的情绪一旦被知道底细的人利用,你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压根儿就无法预测;
我不希望你被人利用或者伤害。”
老女人的态度很严肃,她显然不希望自己失去一个好的志愿者。
桑红听得一愣神,靠,太悲催了,难道那个恶毒的家伙给她进行了催眠之后,还提高了她的抗催眠临界点,难怪她自己尝试的修身养性的小催眠技术,完全都没有一点作用。
“你有没有其他的有助于养心的招数,在我出国之前,我想能有什么我自己一旦发觉不对头的时候,就能尽快地让自己头脑清明些的小技巧?你那么忙,怎么可能每天都给我抽出时间来呢?”
桑红说的很诚恳,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认准了老女人,向她讨要活命的能耐。
“哦,这样啊,你说的有道理,我下去查阅一些针对黑暗催眠术的资料,估计会有些作用,然后再告诉你,我们现在开始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老女人看看手腕上的时间,她还有事情要忙,确实不可能会每天抽出时间来帮桑红,再者,黑暗催眠术对她来说,传说的成分居多些,她并没有亲眼见识过受过那类催眠的人的症状,只是书本上有所记载,或者生活中偶尔听到过这类事情引发的悲剧,推知而已。
她对于未知的东西一直都保持着浓厚的兴趣,于是老女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