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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那声音也不大,却又了一抹鬼鬼崇崇的味道。
楚晶蓝看着那扇被轻轻打开的房门,心跳骤然间便快了三分,她咬了咬唇,只觉得今夜的这出戏码当真像是在偷情。
她的眸子深沉而又明亮,见春分将那本大开,却又站在门口不动,圆荷一手打着灯笼,另一手抱着一叠东西,夜色深沉,看不清那是什么。
因着三人的靠近,不远处的假山后有人影轻轻晃了晃,她斜眼间瞟到了,嘴角边满是不屑和嘲弄,眸子更深了些。
春分见她站在那里不动,便又轻声问道:“二奶奶不进来吗?”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转深,轻声问道:“世子睡下了吗?”
“世子正在屋子里等二奶奶。”春分轻声回答。
楚晶蓝的眸光更深了些,望着那一片幽黑的屋子,只觉得那屋子里似藏着什么猛兽一般,仿佛要将她吞噬掉,而她也很清楚的知道,一旦踏进这间屋子,所有潜藏在暗处的机关便会全部被触动,她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若是赌赢了,那么她就可以得到她现在所想要的一切,那个预谋害她的人也会一无所有。相反,她若是败了的话,那么她也将一无所有。
虽然所有的一切她都已准备好,可是世间的事情,终是变数太多,一个人在预谋某件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而这些个环节里最关键人物的性格她自认了解的还不是很清楚,她只有六成的把握。
只是一想到楚老爷卧在病床上的情景,她的眸光微黑,心中的主意更加的紧定了,于是她低低的对春分道:“嗯,总不能让世子等太久的。”说罢,她抬脚走了进去,圆荷也要跟进去。
春分却拦住圆荷道:“圆荷姐姐请回吧,世子说了,他只见二奶奶一人,姐姐这般跟去,实在是让我难做。”
楚晶蓝冷冷的道:“我自认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一件不能变通一点的,圆荷自小在我的身边长大,迟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说半个字。再说了,世子说只见我一人,你不也跟在旁边吗?”
春分闻言微怔,见她的眸子里透着十二分的冷意,那些寒气虽然没有之前乐辰景身上散发出来的重,可是却也冷的紧,而她的眼里比乐辰景的眼里更多了一分通透,反而让她心里的惧意上升。
她咬了咬唇后不敢再拦圆荷,圆荷跟着楚晶蓝走了进去,飞燕楼因是客房,所以装修的比较富贵,里面很多东西都是镶了金边的,却又因为那分富贵之气而显得有些俗气。
入门处是一块猛虎下山图样的大理石屏风,大厅里只点着一盏油灯,显得有些黑影绰绰。墙上虽然挂着几盏壁灯,但是那些灯盏并没有点亮,反倒因为那些装饰,让屋子里有了一股迫人的气息。
楚晶蓝站在大厅里不动,春分又道:“五二奶奶,世子在房间里等你!”
楚晶蓝看了她一眼后冷笑道:“春分,世子在安府里才住了两日,你倒真将他当成是主子了,可是你也不要忘了,这里终究是安府。世子虽然是安府的贵客,我此时到飞燕楼来,都已经是有违礼数的,他终究是个外男,你还将我往他的屋子里引,又打的什么算盘?”
春分闻言吓了一大跳,她因为听到过楚晶蓝和乐辰景的交谈,所以知道乐辰景对楚晶蓝是别有目的,此时楚晶蓝敢前来,想必是已经看透了那些个事情的。再加又有俞凤娇的交待,所以她才将楚晶蓝往乐辰景的房间里引,却已经将那些礼数抛到脑后。此时听到楚晶蓝这样问起来,心里不禁止有些发怵。
好在她也是个极机敏的女子,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此时听到这一句话后忙道:“五二奶奶误会奴婢了,奴婢是想着世子身份尊贵,让他来见你似乎有些不妥,一时情急便忘了礼数。”
楚晶蓝的眸子里一片淡然道:“罢了,人都会犯错,所以这也怨不得你。只是今夜是世子想要见我,这飞燕楼也是他的住所,他现在便是这楼里的主人,他邀了客人来自当自己出来迎接了。”说罢,她竟一片淡然的在大厅里一张方椅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那副丛容人不迫的样子,倒真的像是受邀而来的贵客一般。
春分见到她那副样子,一时间竟是连堵她的话都找不到,楚晶蓝看了圆荷一眼,圆荷会意,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塞到春分的手里道:“劳烦春分妹妹了!”
春分看到那个荷包愣了一下,一时间推拒也不是,接受也不是,乐辰景就在楼上,她若是再和楚晶蓝争执下去,只怕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揭穿,当下只得强自一笑,将那荷包收下,然后浅笑道:“是奴婢糊涂了,五二奶奶请稍等,我这便去通报世子!”
楚晶蓝轻轻点头,春分便执着灯盏缓缓的走上二楼。
她才一上二楼,圆荷便将身上拿来的东西打开,那里面竟是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居然是和那一日在俞凤娇那里闻到一模一样的香。圆荷就着灯火将香点燃,然后再将那盒香连同木盒放到神盒下面,再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拿在手上。
一切才布置好,便听得乐辰景有些森冷的声音传来:“你的架子倒是不小,竟敢让本世子亲自来见你!”说罢,他微微有些凝重的脚步声踏着楼板而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精雕细琢的梅刻着镂空梅花的图案盒子走了下来,他才一离开,一个黑影便窜进了他的房间,黑影打开那个大木盒子,原本欲打开来看一眼,却又听得楚晶蓝轻微微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任何人在世子的面前,都不敢摆一点架子,我也不例外,只是男女之间原有大防,若是让世子的心里觉得不太痛快,晶蓝给世子道歉!”
那个黑影听到她的这句话之后,眼里满是焦急,当下抱起那个盒子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等到楚晶蓝的话说完,乐辰景的人已到了楼下,他眯着有些邪魅的眼睛看着楚晶蓝道:“真是难得,你居然会给本世子道歉!”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合,眸子里一个清冷,任凭他朝她走近,给她造成极大压力,却也始终淡然相对。
他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含着浅陌的笑意道:“送给你的!”
楚晶蓝见那盒子精美的紧,知道里面只怕是极为珍贵的东西,一时间又哪里敢收,再则此时她若是收下那个盒子,迟些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便会落下一个私相授受的名头,只是心里又有一个念想,便问道:“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便知道了。”乐辰景缓缓的道。
楚晶蓝有些狐疑的看着那个盒子,然后目光清冷的看着他,没有接盒子。
乐辰景却有些不耐烦了,自己将盒子打开,登时屋子里便多了几分绚丽的光华,楚晶蓝见那发簪精巧而名贵,并不是她想要的异域莲花,心里有些失望,微敛着眉道:“多谢世子厚爱,只是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实不敢收。”
乐辰景满是邪气的眸子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圆荷,心里有些不悦,却已将盒子盖了起来,放到身后道:“怎么?今夜里不带你那个娘娘腔的相公,改带丫环呢?”她的拒绝生生破坏了他内心深处的骄傲,那颗原本有三分温柔的心也顿时被暴戾所替代。
楚晶蓝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寒气道:“原本世子半夜里约我来就是不合理法的,若是身边不带着个人,若是给别的有心人看去,我只怕也不用活了。”她的话说到这里,话锋里多了一抹凌厉后道:“再则远溪他也不是世子嘴里说的娘娘腔,而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他的眼睛里已满是不快,他瞪了圆荷一眼后道:“滚出去!”
圆荷愣了一下,有些着急的看着圆荷道:“你在门口守着吧,世子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相信他断断做不也那等品性不雅的事情来!”
圆荷闻言眼里终是担心,她知道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是楚晶蓝有后着,也不是多明智的选择。
她当下忤在那里不动,楚晶蓝知道她若是在这里的呆着的话,先不说惹恼乐辰景,她后续的事情也没有办法继续安排下去。
于是她给了圆荷一记极为淡定而又放心的目不,圆荷知道她行事素来稳妥,就算是冒险,也是有极大的把握,当下只得给两人各施了一个礼,然后缓缓的走了出去。
圆荷若是知道楚晶蓝对这一次事情的把握只有六成的话,只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去了。
楚晶蓝看着圆荷走了出,再看乐辰景一双满是邪气的眸子看着她,她微微一笑道:“我让圆荷出去不是惧怕世子,而是敬世子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了汉,我想那些个出格的事情依着世子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做的,世子也断断不会让我失望。我今夜里前来也只是来回复世子,我哪怕是名声再不好,也断断不会做出那种有违礼法的事情,还请世子见谅。世子觉得我们两人谈话不想有人听着,我为了那异域莲花,便也随了世子的愿,暂时将那些个礼法抛在脑后。只是世子原是人中之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无论是论家世还是样貌,都远远配不上世子,还请世子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不要为难我!”
乐辰景听她这么一说,眸子里的寒气重了三分,他冷笑道:“你半夜来我这里,我原本以为你想通了,没料到竟是还没有想通!”
楚晶蓝装做有些惊讶的道:“不是世子改变主意说三更前我不来习飞燕楼就要毁了那异域莲花吗?我有那么重要的东西在世子的手上,又岂敢不来?”那香已经点着,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乐辰景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怔道:“我给你的是明天辰时,又岂是今夜三更?”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凝,定定的看着他,他的眸光微转后却又笑道:“真没料到这安府里的丫环也是有些意思的,竟然如此猜想本世子的心思,迟些我要重赏!”
春分原本在偏房里听到两人的对话,心已提到嗓子眼了,此时听到乐辰景的话,心中的石头倒又松了下来,她轻轻抚了抚胸口,心中微微一定,见两人并未有任何没有礼数的动作,便静心在旁候着。
楚晶蓝原本以为依着乐辰景嚣张狂妄的性子,知道被人算计之后,只怕是要发发火的,没料到竟是如此淡然就接受了,她的心微微一沉。
乐辰景朝她欺近一步后,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道:“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在某些事情上我是君子,可是在某些事情上我却从不是君子。”
楚晶蓝眸光转深,幽深而又嘲弄的目光落在乐辰景身上道:“我知道世子素来喜欢强人所难,但是如此这般欺负我这样一个弱质女子只怕比起世子嘴里的娘娘腔还要不如。”她说的是责骂的话,语调却平淡的出齐,仿佛在说别人事情一般。
乐辰景冷笑道:“不要拿这种话来激我,我可不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娘娘腔!”说罢,他将她的下巴挑得更高了些,她那精致小巧的下巴便全部呈现在他的面前,粉嫩嫩的娇唇在灯光下泛起淡淡的光华,一如待采的花朵,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依旧平静无波,只是不屑的看着他。
她只是看着他,不喜不怒,也不说话。
乐辰景却被她这般看着有些恼了,他的身材高大,楚晶蓝身材姣小,两人这般站着,他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虽然他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可是她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却让他觉得她比高了不少,他心中的怒气越积越旺,一低头便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春分在偏房看到这一幕,登时便惊在那里,小脸顿时一片通红,忙扭过头去。小丫环一时太过惊讶,竟是连给门外的人发信号的事情都忘了!而屋子里香气也飘到了偏房,她暗暗奇怪,哪里来的香?
乐辰景这样具有侵犯性的动作原也在楚晶蓝的意料之中,那油灯的光华幽幽黄黄,清冷的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一片森冷,他背着光,这般这弯下腰来,一股巨大的压力向她袭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
她的眸子没有合上,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眼里没有怒,没有挣扎,平静的就像千年不动的古井水一般,就好像他的吻根本就没有落在她的唇上,而她只是在旁看戏而已。
他的眼睛也没有合上,刚好迎着她的目光,他看到她的目光时,那一双原本就有了三分戾气的眼睛里顿时就有了怒火在跳动,与他方才在屋子里那股希望之火相比,这一团怒火就显得有些嚣张了。
她若是推拒,若是打骂,若是生气,他都会觉得再正常不过,而她此时完全就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他,他只觉得有了抓狂的还情绪,就连那一直渴望的香甜的红唇也仿似一片冰冷,往日里的清香之气似也尽数消失,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躯壳。
乐辰景眸子里的怒火越积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