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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晶蓝听到琼宛的话心里暗暗好笑,这俞凤娇是聪明的紧,这一次只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方才欲置琼宛于死,这一次琼宛便直接还给她了,让她也好好尝尝有口难言是什么滋味。只是今日里安子迁亲自来指证俞凤娇只怕是下了不小的决心,他的心里又是如何想的?
楚晶蓝一双清冷而又沉静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俞凤娇道:“真没有料到姐姐竟是如此阴险!我自问自嫁入安府之后,一直对姐姐敬重有加,没料到姐姐竟对我起了如此恶毒的心思!”
“五少爷在撒谎,我没有做下那些事情!”俞凤娇大声道。
楚晶蓝冷笑道:“姐姐方才说琼宛撒谎,我是信的,因为这丫环若是真的对我存恶毒的心思,要调动姐姐在安府里经营那么多年的人还是有法子的,可是要将五少爷请到怡然居里去,没有姐姐的授意是断然不行了!这也正是能解释姐姐为何能在我出事的时候那么快就能赶过来的真不在此列原因了!”
俞凤娇的面色一片苍白,她大怒道:“五少爷,我与你夫妻多年,你怎能如此害我?”
安子迁往日里满是温和的眸光里一片森冷,他冷笑道:“我有没有陷害于你,将怡然居里的丫环小厮们唤来一问便知。”
俞凤娇闻言微微一惊,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惊恐,眼眸里有了一丝绝望,她还未说话,安老爷已吩咐道:“来人,将怡然居里的下人全部都带过来!”
安夫人听到安老爷的那声吩咐微微一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俞凤娇一眼,却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眸子将安子迁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遍,又细细的看了楚晶蓝几眼,然后又敛眉站在那里。她和安老爷多年夫妻,自是能猜得到安老爷此时的想法。
怡然居里的下人全部都被带了过来,众人被问之后,除了几个粗使婆子说在忙活,没有留意到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其它的人都招认了今日里安子迁确实去了怡然居,大丫环们都指证他到那里之后就一直昏睡,一个二等丫环还招认了是俞凤娇让她去请春分的,这一句话更加证明了今日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俞凤娇做下的事情,琼宛不过是替她做事的罢了。
那些跪在门外前来捉奸的丫环小厮一见情况不对,全部跪倒在地道:“王爷,老爷,夫人,饶命啊!我们方才那样说都是五大奶奶授意的!”
书谣还道:“五大奶奶对五二奶奶早存了恶毒的心思,一心想要将五二奶奶扳倒,初时琼宛来找奴婢时,奴婢也是不愿的,只是去年奴婢打破了夫人的一个花瓶被五大奶奶撞到了,奴婢害怕被夫人责罚,五大奶奶却劝慰奴婢不用担心,她施′计将二少夫人骗进了房间,由二少夫人替奴婢顶了罪,而后五大奶奶便以此事相胁,让奴婢为她做事,奴婢也是逼不得已的!”
安夫人闻言,怒骂道:“真没有料到那花瓶竟是被你打碎的,你这个恶婢!”
书谣由得安夫人去骂,头低在地上,知道那事已过去许久,安夫人是不会再追究的,此时话说的凶了些,却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而今日里俞凤娇失了势,她若是再不表明立场的话,依着现在楚晶蓝的地位,她纵然是在安夫人的面前当差,只怕在安府的日子都极不好过。
余下那些个丫环和奴才见事已至此,也全成了墙头草,原本一个个都替俞凤娇脱罪的全部都指证起她来,将她如何收养他们的事情也一一例举了出来。
有的人还将事情夸大了不少,说的那俞凤娇就是那十恶不赦、心肠恶毒、无恶不做的江洋大盗一般。
俞凤娇听到众的说词,心里那叫一个恨!往日里这些个人哪个不是对她巴结有交,在她的面前都信誓旦旦,没料到今日里了出了事情,竟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反而全部都落井下石!她以前在俞家,见到后院里的争斗,这样的事情也没少见过,只是此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竟是一时间难以接受。
她大怒道:“我平素待你们不薄,你们竟如此待我!”
安子迁在旁冷着声道:“你平素如何待他们,他们心里再清楚不过,你若不存恶毒的心思,又岂会有今天晚上的事情!”
俞凤娇此时只觉得万念俱灰,她知道自己纵然将事情计划的再完美,这么多张嘴指证于已是铁证如山了,她再也逃不了,她只觉得脚一软,便坐在了地上,只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安子迁。
安子迁自然是知道她眼里的意思,他轻哼一声道:“阿娇,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你以往做下了那么多的错事,我曾多次为你隐瞒,替你遮掩,可是却没有料到你竟狠毒如此!你恨晶蓝我能理解,那是因为我心里有她,我疼惜着她,所以你心生嫉妒,可是再恨也不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来啊!琼宛是你的陪嫁丫环,这些年来对你可谓是忠心耿耿,你一出了事情竟就将一切全推到她的身上。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事你做下的,只是被休罢了,还能保全一条命,可是这事若是她做下的,她是要送命的!最可笑的是,你……你为了何全你自己,竟说我和琼宛有私!你竟是连我也自计了进去!”
琼宛听到安子迁的话后跪倒在地,也不说话,却对着安子迁磕了三个响头。
俞凤娇听到他的话,反而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道:“五少爷,你说我狠毒,可是你对我做下的事情只怕更加的狠毒。当年你毁了我的名节,我不得不嫁给你,可是嫁给你的这五年来你是如何待我的?这五年来你一共到怡然居宿了几夜,却是数得出来的!我这样和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日子你让我如何过下去!”
安子迁闻言眉头微皱,却低低的道:“我承认这些年来我对你一直很冷淡,那是因为我并不爱你,你说我毁了你的名节将你娶回家,可是你的名节是如何被毁的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两人成亲之事原本就另有隐情,他虽然恨俞凤娇太过恶毒,可是他终是个君子,往日里那些陈年旧事也不愿再提,那些对错此时再说已是无益。
俞凤娇的眸子里有了一抹绝望,她依稀记得和安子迁相识的情景,那是一个繁花似锦的春天,那一年他刚及冠,头上束着一个玉环站在花树下淡然浅笑,那抹笑容端端只有谪仙才有,只那一眼,她那颗心便遗落在他的身上,只是女方到男方家提亲,是一件太失体面的事情,而安子迁又久有纨绔之名,俞老爷无论如何也不答应,所以才有了后面的种种设计,种种巧合。
她那时曾单纯的认为,她是官宦之家的千金,而安府只是一寻常的商贾之家,她嫁到安府是下嫁了,而她自小又是俞老爷的掌上明珠,在家里爹娘和哥哥们都宠着她,素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她又长的如花似玉,纵然安子迁是个纨绔子弟,少女那颗单纯而又热切的心一直认为只要他娶了她,就一定会为她修身养性,他在她的调教下一定会对她死心榻地。可是新婚夜他就不在洞房,两人唯一的一次圆房还是在安夫人的授意下她用了上不了台面的法子和他有了夫妻之实,而婚后他依旧我行我素,没有半点改变,而她却变了,为他洗手做羹汤,为他算计一切,可是他依旧是那副样子,见到谁都是嘻嘻哈哈的笑着,对谁都温柔的紧,却从不见他对哪个女人真的上心。
她原本以为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对哪个女人都是一样,他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可是在他认识了楚晶蓝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对楚晶蓝不但温柔体贴,还关心备至,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心的!只是他的温柔并不属于她,她又如何能不恨?
纵然千百次她对自己说她已对他死了心,这一生再不对他存任何指望,今日里见他这样对自己依旧觉得心痛的紧,而自己以前对他所做的一切,竟全是错的!
她看着安子迁冷笑道:“安子迁,我俞凤娇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嫁给你!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小人,我恨你!恨你!恨你!”说罢,她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陡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狠厉的朝他扑了过去。
安子迁站在那里不动,楚晶蓝的眼里有一抹担心,安老爷怒喝道:“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拖下去!”
那些护院伸手就来拉俞凤娇,而俞凤娇已扑到安子迁的怀里,死死的拉着他的衣领道:“安子迁,我一心为你,可是没料到你竟如此待我!今日里为了楚晶蓝那个贱人竟如此陷害于我!”
俞凤娇拉得太紧,两个护院来拉竟都没有拉开。
安子迁任凭她死死拉着,也不去阻拦,只是微眯着眼睛看着俞凤娇,那双眸子里已没有半点温度,眼光里却有一抹深重的失望。
楚晶蓝知道安子迁做出这样的选择来心里只怕也不好过,不管他和俞凤娇之间的感情如何,可是两人必竟已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她站在一旁厉声道:“姐姐又何苦如此执迷不悟,这些苦果全是你自己种下的,你若是没有害人之心,又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俞凤娇闻言冷冷的看着楚晶蓝道:“都怪你!都怪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这一切一定都是你安排的!你故意装做很可怜的样子,想引起别人的同情,然后置我于死地,楚晶蓝,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说罢,她居然松开了抓着安子迁的手,狠狠就朝楚晶蓝扑了过来。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眯,俞凤娇还未靠近,她已陡然伸出了手,扬起一掌便扇到俞凤娇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四周荡开,众人都微微一惊,似没有料到那个素来冷静的女子竟会出手打人。
俞凤娇原本是要找楚晶蓝拼命的,只是她的一支手已有被乐辰景给折断了,另一支手显然不是楚晶蓝的对手,才一伸过去,就已被楚晶蓝抓住了。
而楚晶蓝这一巴掌打的有些重,直打的她有些发晕,而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打过,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只听得楚晶蓝冷着道:“这一巴掌是替俞老爷打的,他平时教女无方,竟让你生出了如此恶毒的念头!”
她说罢,又扬起手来,反手又给了俞凤娇一巴掌,咬着牙道:“这一掌是替五少爷打的,他平日里待你不薄,在我的面前处处维护你,可是你却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心!”
俞凤娇直被打的晕头转向,一时间竟是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楚晶蓝又扬起手来狠狠的打了她一掌道:“这一掌是为我自己打的,你三番五次想要害我的性命,又欲毁我名节,嫉妒心如此之重,当真让人发指!”
安子迁就在她的身边的也没有拦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她平日里甚是清冷,说话都鲜少大声,更不用说这般打人了,他见俞凤娇的脸已高高肿起,那模样已是惨不忍睹,想起他自将俞凤娇娶进家门之后,虽然对俞凤娇并不差,但是那些也只是明面上的事情,对她倒也真不算好。
他的心底一片暗然,当下低低的道:“安府五房俞氏,心肠恶毒,七出之条先占妒之条,凶悍嫉妒,无事生非,令家不和,其心恶毒,实不能留,我安子迁今日休妻,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再无相干!”
此言一出,俞凤娇的眸子一翻,登时便晕了过去,她倒在地上,竟无一人相扶。
安夫人的眸子微微一眯,看了楚晶蓝一眼后咬了咬牙道:“来人啦,先将五大夫人拖下去!”
两个粗壮一些的婆婆子闻言便来拖俞凤娇,她被扶起来的时候刚好对上了楚晶蓝的脸,她的眼睛陡然睁开,里面满是狰狞之色,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眯,她的眼睛却已再次合上,已由两个婆子架了下去。
楚晶蓝看到俞凤娇的眼神微微一愣,那双眸子里的恶毒之色让她的心里也生出了一分寒意,她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口气,那俞凤娇只怕事到如今还没有完全人弄清楚她为何会有此下场,竟是至此都无一丝悔意!她不禁叹了一口气,她留了俞凤娇一条性命,俞凤娇竟是一点都不领情。
她现在已经是洛王的义女了,俞凤娇这般害她远不是被休这么简单了,只要她一句话,俞凤娇就得被送去官府,依着许知府的性子,只怕俞凤娇连命都会没有。她方才打俞凤娇那几巴掌,便存了留俞凤娇性命之心,她留下俞凤娇的性命,却也是存了些许想法的,也不想让安子迁太过为难,再则这种家丑真要传出去了,只怕安府也会失了体面。
洛王的眸光落在楚晶蓝的身上,原本他见楚晶蓝打俞凤娇的举动觉得她做的不是太妥当,而听到安子迁的休弃之语之后,他便明白楚晶蓝的善意了,他的心里更加的欣赏楚晶蓝了。她不但进步有度,举止大方,而且还有一颗善良的心。他心里也不禁有了些感叹,只觉得那安子迁当真是好福气!
洛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