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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着安子迁往日的性子,遇到这种情况要么是直接认了,要么就嘻嘻哈哈的乱搅一通,可是今日他知道事关楚晶蓝的名节,他不能乱来,当下淡淡的道:“不管表哥信不信,我都要解释一下,我就算平日里再怎么喜欢寻花问柳,也不敢打表嫂的主意。我今日是跟踪一个男子进的洞房,进来的时候表嫂已经晕了过去,屋子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根据我的经验,那股香味便是香,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有人恶意破坏表嫂的名节。”
苏连城冷笑道:“子迁这句话我听的实在太过别扭,香?苏府里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再说了,杭城的规矩是洞房会点燃三支香向菩萨祈求百子千孙,子迁莫不是闻错呢?将祈福香闻成了香?”
香案上的香还在燃烧,屋子里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安子迁看了众人一眼后道:“是不是我闻错了,验过那香便知。”他见那一众丫环和婆子们的脸上一片淡定,红颜千娇百媚的倚在苏连城的身畔,也没有一丝惊慌,他心里暗自犹疑,那下香的人到底是谁?
红颜微微一笑道:“既然那香是如此重要的证物,就让奴婢去将那香先灭了。”
楚晶蓝听到安子迁的话才明白她之所以会晕过去,是因为有人在洞房里下了香,所有的事情刹那间在她的心里串成了一条线,苏连城将香点燃后将所有的人全赶出了洞房只不过是为了“抓奸”做准备,那个从窗口跃出去的男子便是他花钱雇来的,而安子迁不过是觉得有些古怪便临时跟进来的,想通些之后她的心里一片冰冷。
她眼见红颜就要碰到那香了,猛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忙极快的拉住红颜的手道:“红颜姑娘还是先在一旁候着吧,这香由你来灭,我着实有些不太放心。”
红颜满脸无辜的道:“少夫人信不过奴婢?”
“是!”楚晶蓝扭过头指着一个婆子道:“你来灭这根香!”
红颜没料到楚晶蓝将话说的那么直白,一时间似觉得有些委屈,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泪水,让人我见犹怜。楚晶蓝看到她那副样子,眼里有一抹嘲弄,却并未说话。
那婆子愣了一下看了苏连城一眼,苏连城点了点头,她才走上去将香给灭了。
苏连城轻哼了一声后道:“陈嬷嬷,去请王大夫!”一个婆子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他看着安子迁道:“希望一切能如表弟所言。”
安子迁有些吊儿郎当的道:“相信定不会让表哥失望。”他嘴里说的轻松,心里却有些担心,他扭头看了一眼楚晶蓝,却见她依然一片淡然的坐在那里,只是一双如墨的眸子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的深邃,他的心里不禁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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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请赐我放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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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连城不说话,屋子里的丫环婆子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更没有一人敢离开,有人想去给苏老爷报信,见到这等情况也没有人敢动他毫,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出奇,就连针掉地地上也能听到。()//
王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他长年给苏府的主子们治病,也算是熟门熟路。他走到中院的时候,带路的陈嬷嬷突然被叫住,是内院主事关嬷嬷,关嬷嬷道:“七姨娘方才一直在寻你,许是有事要问,你过去看看。”
陈嬷嬷原本是七姨娘的人,今日里是借调到洞房帮忙的,苏连城之所以让她去请王大夫,是因为七姨娘从来不参与内院的争斗,她身边的嬷嬷行事也就比较谨慎,不该说的话绝不会多说。纵然苏连城再讨厌楚晶蓝,可是今日的事情事关苏家的面子,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是不能张扬的。
陈嬷嬷有些为难的道:“可是我现在还在给大少爷当差,要带王大夫去一趟洞房。”
许嬷嬷极为仗义的道:“这有什么的,我替你将王大夫带过去不就好了。你还是赶紧到七姨娘那里回话吧,省得日后不好做人。”
陈嬷嬷一听极有道理,当下忙谢道:“如此便劳烦许嬷嬷了!”
许嬷嬷微笑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原本就应该相互照应的。”说罢便提着灯笼带着王大夫朝前走去,走到僻静处突然停了下来道:“王大夫今日之事还能劳烦你了,迟些若是遇到以验什么东西,就直接推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好。”
王大夫皱着眉头道:“我身为医者,自然是实话实说,有什么便说什么。”
许嬷嬷将一锭银子塞到他的手中道:“王大夫时常出入杭城的豪门大户,知道有些事情主子们是不愿让人知道的,还请王大夫不要让我家大公子难做。这锭银子当做是王大夫的礼金,还请王大夫行个方便。”
王大夫见那锭银子吓有十两重,他平日里行医一月所得的诊金也没有那么多,心里便起了贪念,再则他也知大户人家总有一些不愿为人知的事情,当下便应承下来,将银子放入怀里。
许嬷嬷将他带到洞房外便让他自己进去,他一见到洞房里满是人,只见苏连城身着大红的喜袍黑着一张坐在那里,洞房里站着吊儿郎当的安子迁,新娘子一片淡然的坐在床榻之上,他顿时吓了一大跳,哪有新婚夜是如此光景的,想起许嬷嬷的话,心里便知这其中只怕是有些事情的,心中了然便问道:“恭喜苏大公子娶得佳妇,不知哪一位身子不适?”
苏连城伸手指了指香炉,早有婆子将那香炉放在了桌子上,他淡淡的道:“今天请王大夫前来是想请你查看一下这个香炉灰是否有不妥之处。”
王大夫愣了一下,他常年出入豪门大户,也时常见到一些怪异的事情,再加之许嬷嬷早有提示,是以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也没有多问,就取了一些香灰开始检验起来,先是细细的闻了闻,然后再取出一些灰烬仔细的看了看后道:“这是寻常的香灰,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红颜在旁轻道:“怎么可能!”
安子迁听到王大夫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扭头看了楚晶蓝一眼,却见她依旧一片淡然,只是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怒气,抓着丝帕的手已握成了拳。
苏连城的脸更黑了三分,却又问道:“真的没有任何异常?里面没有加香之类的东西?”
王大夫只道他在提点他,当下答道:“老夫行医几十年,寻常的香灰和加了香的香灰一看就知。”
苏连城的鼻子里逸出一声轻哼,却强做淡然的道:“今日之事劳烦王大夫了,阿喜,送王大夫出去。”
王大夫心里百转千回,实在是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香灰是明明有散的香气,苏连城为何差人让他隐瞒,当下礼了个礼后便退了下去。
王大夫才一离开,苏连城便冷冷的道:“子迁,你还有何话可说?”
安子迁淡淡的道:“我只说实话,既然表哥不信那我就无话可说了。”难道真的是他闻错呢?可是他记得进来时看到楚晶蓝的样子绝对是被人用香迷晕的,而这中间的曲曲折折他一时间也想不透彻。
苏连城冷冷的看着楚晶蓝道:“楚大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楚晶蓝早已对他绝望,早在验香灰之前她已想好了结果,不管香灰验出来有没有问题,她和苏连城都不可能再在一起,她的名节都已经毁了。
在他的心里,她早已是十恶不赦之人,日后等待她将是无边无际的羞辱和苦难。香灰若有问题,她和安子迁这般呆在屋子里,也早已坏了清誉,日后在苏家只怕也抬不起头来。香灰若是没有问题,那她就是一个放一荡的淫一妇,大婚之夜就偷人,这一生一世只怕都抬不起头来了。
她之所以同意验香灰,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说法,没料到验完之后竟是这样的结果!
她的心如明镜,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已被人狠狠的踩在了地上,若是寻常的女子,遇到这等事情只怕是需要以死明志了。可是她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男女同在一间房里算不得什么事情,而且她这一次摆明了是被人陷害,此情此景却已经无法翻身,所以她绝不能死!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她一片淡然缓缓的站起身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大公子今日里如此处心积虑的待我,我必将终身铭记,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好生报答苏大公子。好在你我虽然已拜堂成亲,我的名字却还没有写在苏氏的族谱之上,这对苏大公子而言实在是值得庆幸,没有让我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辱没了苏家的书香门第。对我而言也是万幸之事,不用为苏家的家规所缚,也不用浸猪笼,还请苏大公子给我一张放妻书,从今往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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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不是被休是和离
楚晶蓝的话一说完屋子里便满是抽气声,放妻书便是和离书,要知道整个风迎国除了长公主曾经和大驸马和离之外,还从未有女子敢和离。 因为在风迎国,一旦和离的女子就再也难寻夫家,高贵如长公主自从和大驸马和离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嫁,其中缘由一想便知。
楚晶蓝早有悍名,年方十九才出嫁,又在大婚之日和人私通,光是这些就足以令她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苏连城原以为出了这种事情她应该跪来求他,让她留在苏府里度过余生,而他也刚好可以好好作贱她的自尊,打破她那张一脸平静淡然的脸,然后再以此事相逼让红颜过门为侧室,没料到她居然提出要和离!
安子迁听到楚晶蓝的话也微微一惊,虽然他早知道她非寻常女子可比,极为聪明也极有胆色,却没有料到做起事来竟如此果决!他对和离之事并不看好,却又觉得苏连城心里没有她,大婚日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和离便是最好的法子。只是觉得她这样一个聪明无双的女子从今往后就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心里又有些不忍。
红颜低低的道:“大少爷,大婚之日就休妻若是传出去只怕会有损你的名声,少夫人虽然有错,可是毕竟是你的妻子,而且她这般被休之后,只怕日后都嫁不出去了。大少爷,你千万不要休了少夫人啊!”说完这些话她居然跪下来替楚晶蓝求情,只是那双眸子在低下头时已变得一片狠毒。
苏连城看了一眼红颜道:“你心地善良,我自是知道的,先起来吧!”说罢亲手将她扶起来却冷冷的对楚晶蓝道:“放妻书,你想得倒美!你虽然没有还没有入我苏家族谱,却已和我拜了堂,已算是我苏家的人了!今日里做下这等事情已将我苏家的面子全部丢尽,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想和离?可没那么容易!我还要将你留在苏家,你就等着被浸猪笼吧!”
楚晶蓝见红颜身着一件浅黄色的丫环装千娇百媚的倚在苏连城的身侧,头上却戴了一支极为精美的凤簪,那一双盈盈秋目里风情无限,比起那一日在安佛寺身着大红的衣裳里更添几分风情和妩媚。 她见红颜嘴里虽然是在替她求情,可是话里却一直在提休字,她顿时明白红颜是在替苏连城铺路,却是在将她往死里整。
若是和离的话,她便占了主动权,日后若是有人说起此事时只怕还会想两人之间只怕是别有隐情,可是若是被休的话,她便一定是犯了七出之条,稍一打听,那“淫”字便已贴在她的脸上,今生今世都被背上荡一妇的骂名。
楚晶蓝的目光淡淡的扫过红颜的脸,红颜见她的目光虽然淡然却有一股极大的魔力,似能将她看穿一般,她的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发虚,却依旧用满是怜惜的目光回敬楚晶蓝。
楚晶蓝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多谢红颜姑娘好心,只是姑娘似乎弄错我的意思了,是我要休了苏大公子,而不是他要休我。苏大公子想将我浸猪笼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再次抽了一口凉气。
苏连城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经是被府里下人看笑话了,楚晶蓝大逆不道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口,谁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当下黑着脸对身后的丫环婆子道:“你们都下去吧!老爷身体不好,谁敢将今晚的事情告诉老爷,日后也不用在苏家呆了。”
丫环婆子们全吓的不轻,一个个忙叠声答应,除了红颜之外全部鱼贯而出,小厮阿喜见丫环婆子们出来了忙将洞房的门关了进来。
苏连城见人已经全退了下去,然后冷冷的道:“楚晶蓝,你当真是不要脸!自己在新婚夜偷人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晶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凌厉,她用手指着苏连城道:“真正不要脸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她的声音不大,微微有些低沉,可是这样指责的话一说出口竟让人无从反驳。
苏连城愣了一下,红颜却在旁道:“少夫人,你这话说的当真是有些过了,自古女子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