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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泪水已被她自己擦干。不知为何,他又想起来佩兰,心里顿时一阵难受,他咬了咬牙,那伸出去的手竟又甩了大少夫人一记巴掌,大少夫人的身体原本就还没有大好,此时被他这样一巴掌甩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原本心里对他仅存的一丝念头也如断线风筝一般断在了世界的两端。
大少夫人轻轻的伏在地上,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在那一刻,她只觉得和大少爷之间暗藏着的情意已如弦断,她这一次没有再笑,将脸贴在那冰冷的地面没有说话。
大少爷看了她一眼,又冷着声道:“日后不许再管我的事情!”
“不会再管的。”大少夫清冷而又低沉的声音传来,她看着地面上微积的灰尘,一字一句的道:“日后大少爷的事情我不会再管,唯求大少爷自己好自为之。”
大少爷看到她那副模样,心里也恼了三分,当下又踢了她一脚后道:“知道就好,看到你我就觉得晦气!日后不准再进这间房间。”
大少夫人轻声道:“知道的,不会再进了!”说罢,她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一步一步的朝向走去。
大少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难过,他轻轻咬了咬唇,也不再拦她,她自己却很清楚的知道,这一次的离开便意味着她和大少爷之间已经恩断义绝。
经此一事,大少爷也没有喝酒的心思,将酒壶重重的砸了地上,然后极快的跳上了床,一把拉过被子,将头一蒙,倒头便睡了下去。
大少夫人遵守她的约定,再没有踏足大少爷的房间,而大少爷却整日都醉生梦死,转眼便到了元宵佳节,大少夫人一早便去准备过节的一应用具。大少爷也嫌家里闷的慌,见家中的下人因为今日过节,全跑去做事去了,也没有人看着他,他便趁了个空档,一个人便溜了出去。
他出门的时候还溜到大少夫人的房里,将她的一根足金发簪捏在手里,寻到街尾的当铺便当掉,直直的朝花街奔去。
元宵佳节,安夫人免了众人的请安,只让众人准备过节的一应事宜,楚晶蓝知道自从大少爷的事情被揭穿之后,大少爷虽然已经不再中用,但是大少夫人却又打起精神来帮安夫人处理一应事情,她对安府的中馈没有一丝兴趣,也忙着去打点铺子里的事情。
安子迁将楚晶蓝送到楚家的总铺之后,便让安华驾着马车将他送到了春盈大街的那间铺子,只是他还未走到铺子里,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溜进了不远处的万花楼。
安子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是以往,他无论如何也会上前将大少爷给拉回来,只是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心里对大少爷失望至极,那原本就不是太浓郁的兄弟之情已经荡然无存,他缓缓的走进了铺子。
苗冬青和韦渊将铺子收拾的干净而妥贴,他极是放心,只是心里有事,便坐在铺子上发呆。
今日天气转暖,春阳照在寒冰白雪之上,透着层层冰冷的光华,冰消雪化,水便顺着屋檐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安子迁听到那声音,心里却更加的烦闷了,又起身走出了铺子,却见苏壁城也溜进了万花楼。他的眼睛一眯,眼里已有了一抹寒意,当下低声道:“韦渊!”
韦渊走到他的身边道:“五少爷有什么吩咐?”
“去一趟万花楼,盯着大少爷和二表少爷,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安子迁轻轻的吩咐道。
韦渊看了他一眼,见他的面色不好,当下也不敢多问,忙应了一声便离开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回来禀报道:“大少爷和二表少爷在万花楼里玩得极为开心,一早便用了重金将花魈给唤了出来,我去的时候两人正在那里快活了!”
安子迁冷哼了一声后道:“大少爷和二表少爷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竟在一起风流快活?”
“五少爷上次应该就知道是二表少爷带着大少爷在花街里快活的吧!”韦渊轻声答道。
“无耻!”安子迁冷冷的道:“二表哥平素看起来好像是正儿八经,但是那些丑事却做的比谁都多,当真让人失望的的紧!”
“五少爷就不必生气了,他原本就没个正形的,哪一次不会生出一些事情来,只怕上次乌有极对五少奶奶不轨之事,表二少爷就脱不了干系。”韦渊轻声道,若不是看在这些人全是安子迁的至亲,他早就动手了!
安子迁的眼里有一抹淡淡的无可奈何,却也没有办法改变那些,他的眸光一黑后冷冷的道:“你去盯着他们,若是有什么异常便来告诉我。”
韦渊轻轻应了一声,安子迁的眸子里便又多了几分淡淡的怒气。
大少爷和花魈相谈甚欢,聊了一个时辰之后,他便懒洋洋的抱着酒壶坐在东首的暖阁里喝着酒,老鸨早已命上了几碟小菜,又差了几个姿色平平的丫环陪在他的身侧。
大少爷打了一个呵欠,乌青的眼窝昭示着他没有睡好,只是一双眼睛里还有有淫靡之色,他咧嘴一笑,伸手朝坐在一旁的妓女的身上摸去,那妓女嘻嘻一笑,他伸手便去楼那妓女。
那妓女便半拖半就的坐在他的腿上,他直接拿起桌上的一碟花生米便倒在那妓女的身上,那妓女没料到他会如此,当下大惊,忙欲拒绝,只是手才扬起来,他便一巴掌便朝那妓女的脸上打去,一边打一边笑道:“别怕,爷和你玩游戏!”
那妓女虽然早前就听说过他的事情,却没有料到他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一时间又哪里肯依,当下忙欲起身,他却已经一把将那妓女给拉了回来,伸手搂着那个妓女道:“你个浪一货,在爷的面前又什么好装清纯的!”
那妓女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当下吓的脸都白了,忙向他求饶,他却冷笑道:“爷花银子便是来寻快活的,你若是不能让爷快活,爷便要了你的命!”
那妓女吓的不轻,身上的异样感觉让她几近抓狂,她忍不住惨叫出声,她这一叫,大少爷倒兴奋了,当上狞笑着便将那一碟花生米全部往她的身上倒去,她只恨不得立刻死去。
大少爷却得意的紧,伸手便又朝那女子的身上抓去,这一抓用了几分力,直痛的那妓女生不如死,当下便大哭了起来。
老鸨在外间听到里面的动静,心里虽然觉得有些不忍,却又想着大少爷今日给的银子甚多,那妓女不过是普通货色,便也没有去管。
过了约莫一刻钟后,大少爷终是撒了手,那妓女连衣服也顾不得穿便奔了出来。
苏壁城就守在门口,看到那妓女奔了出来,也伸手摸了一下那妓女,那妓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发了疯一般的跑了,花生米却随着她奔跑的路撒了一路。
苏壁城看到这勇情景,嘴角微微扬了扬,他推门而进道:“大表哥,你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些手法我一说你便明白,且玩的如此出色,当真是妙得紧!”
大少爷看了他一眼,以前他根本就看不起苏壁城的,而他自从佩兰的事情之后,再遇到苏壁城时,便觉得苏壁城也是一个极有意思的人,用花生米塞女人的下一体还是苏壁城教他的。
他微微一笑道:“的确是妙的紧,这天下间的女人全部都是烂货,不好好的折磨一下她们又怎么能行!”
“大表哥只是折磨这些妓女又有什么好玩的,我跟你说,这事要放在良家妇女的身上才更加好玩!”苏壁城笑眯眯的在旁献计道。
大少爷叹了口气后道:“良家妇女谁会肯?”
“也是看在你是我的表哥我才告诉你,你别看那些良家妇女一个个看起来正经的很,可是说到底却都是浪一荡的货色,而且越是正经的越是放一荡!”苏壁城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
大少爷的也笑了笑道:“是嘛?改天我也去试试!”
苏壁城也笑了笑道:“大表哥去试是可以的,不过还是的小心,若是遇到那性子烈的,也容易出事情,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人撞破!”
“那是。”大少爷微笑道:“只是最近手里是越来越紧了,父亲和母亲知道我喜欢来这种地方,我的银子已经被管的极紧的。你的大表嫂又是个谨慎的女人,有时候玩起来当真是没有趣味。”
“大表哥想要花银了还不简单,安府那么大的家业,你这辈子无论怎么花也花不完的!”苏壁城浅笑道:“又哪里需要愁银子的事情!再说了,你原本就是安府的继承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大少爷叹道:“如今安府有楚晶蓝看着,安子迁事事都听她的,我又能拿她怎么办?”
“大表哥这话听起来当真是没有一丝男子汉的风度,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又有什么好怕的?”安壁城喝了一口酒后道:“大表哥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怕起女人来了!”
大少爷又哪里经得起这样一激,却也知道楚晶蓝的厉害,当下红着眼道:“我这一生全毁在那个女人的手里了!”
“她其实并没有毁掉大表哥的人生,大表哥若是振做起来的话,她又哪里是大表哥的对手!”苏壁城含着笑,有些高深莫测的道。
大少爷的眼里有一丝不解,苏壁城却又浅笑道:“其实大表哥是完完全全可以毁了她的,说白了,她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而且是个根本就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以前是表弟看她可怜,所以才把她娶回了安府,可是说到底,她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大哥不要的垃圾罢了!”
“可是她如今已是郡主了,若是真的做得过份的话,我怕王府怪罪!”大少爷的眼里有一抹淡淡的担心道。
“给她撑腰的不过是一个王爷罢了,而给你撑腰的却是当今的圣上!”苏壁城的眼里满是高深。
“圣上?什么意思?”大少爷的眼里满是不解。
苏壁城看着大少爷道:“实不相瞒,我大哥这一次从西京回来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当今圣上对洛王早有不满,却又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如今的情势,也不能打草惊蛇。而洛王府若是安府连成一气,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极为可怕,圣上以后要将两家连根拔起就不是易事了……”
“什么?将两家连根拔起,圣上也想对付安家?”大少爷大惊道。
苏壁城自知失言,当下忙道:“是我说岔了,皇上是想将洛王府连根拔起,而安府若是真的落在表弟的身上,就相当于落在楚晶蓝的身上了,她那样的人,若是得到了安府,又和洛王联手的话就麻烦了。所以圣上的意思是想由你来继承安府,只是这事事关重大,圣上又不能亲来安府,便只好让大哥来做这件事情了。可是大哥又和表弟关系甚好,他也不好亲自出面,所以便由我来做这件事。”
这些话本不是苏连城对他说的,那一日苏连城对他说了那些事情之后他百思不得其解,又恰好听闻洛王和皇帝不和之事,便有了这样的猜测。而他为了打动大少爷,也不管那些猜测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就一股脑儿全部都倒了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番胡猜乱猜,却把事情的本质猜对了六七成!
大少爷的心里这才微微一安道:“听你的意思是要将楚晶蓝彻底毁了,这样才能既断了安府和洛王府的联系,也能让我成为安府的当家?”
“没错!”苏壁城忙道:“事情就是如此!大表哥当真是极厉害的,这些事情一说就通,所以大表哥日后可得多花一些心思才是!说实话,洛王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王爷罢了,又哪里能和当今圣上去比!圣上要对付洛王那是名正言顺,而洛王要对付圣上,那就是大逆不道,是谋反!是要被诛九族的!”
大少爷闻言心念动了动,却又反问道:“你不会是在诓我吧?当今圣上若是真的存了对付洛王的心思,又岂会如了洛王的愿,将楚晶蓝封为郡主?”
“大表哥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太明智了!”苏壁城看着他道:“圣上的心思,谁人可以猜测?再说了,兵法里便一直有一计叫做欲擒故纵!洛王上书要求封楚晶蓝为郡主时,圣上只怕就已经猜到了洛王的心思,圣上心里纵然不愿意,可是如今还没到发作的时机,又哪里能不做出一些让步?这些都只是疑兵之计!”
苏壁城自小就跟着苏连城一起读书,他也是极聪明的,只是心里有邪念太多,又喜欢寻花问柳,家里又有苏连城压着,他纵然再聪明,在念书的事上也及不上苏连城。所以大一些之后,他便将书本抛却,专做那些寻花问柳之事,而他又饱读诗书,将书中的智慧全用到现实生活中来,如此倒是让他的日子一直都过得逍遥自在。
大少爷却是个粗人,安老爷不太喜欢安府的少爷读书,他投安老爷所好,儿时就没有读几本书,大一些之后心思全在生意上。生意上的那些小手段他倒是用了不少,可是说到底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他的那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