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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浓浓的阴戾之气,他见两人走了进来,那双眼睛里除了恨就是不屑。
楚晶蓝以前见过很多冰冷的眼睛,却从没有看到过如大少爷这么恶心的眼神,她的心里已有了一分淡淡的冷然,大少爷的无耻也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她又想起安子迁昨日里对她说的话,她心里对大少爷更多了一分鄙视。
这样一个无耻的人,却是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想做她的对手,便是不配!
安老爷和安夫人看到大少爷那副样子,看起来甚是欣慰,只听得安老爷道:“子轩你能重新振做起来,为父开心的紧,日后好好做事便好,那些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大少爷淡淡的道:“父亲大人教训的甚是,儿子前段日子让你们操心了,儿子给你们赔个不是。”说罢,他恭恭敬敬的对着安老爷施了一个礼。
安老爷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更加开心了,当下忙赞道:“你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比以前更懂事了,为父很开心!只是你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以后安府还指望着你了!”
大少爷的眸光朝安子迁扫了一下后淡淡的道:“儿子日后必定认真做事,再也不会中那些卑鄙小人设下的圈套,再不会令父亲和母亲失望了!”
三少爷忙在旁道:“看到大哥如此有干劲,我心中的大石也算落地了,这米铺里的事情,还得有大哥坐镇才行,这一段日子大哥不在,我一个人实在是做不好,倒累得父亲大人操心了!”说罢,他也朝安老爷行了一个礼。
安老爷看到眼前的情景,眼里满是满意道:“这才是我安府的儿子,这般兄友弟恭的景像,才是好的现象,我有你们这几个出色的儿子,我心甚慰!”
二少爷却在旁不冷不热的道:“我们都是父亲一手调教出来的,父亲从小就要求我们要友爱,我们这些兄弟自然就得友爱!大哥懂得体恤我们,我们自然也就懂得尊重大哥,三弟,你说是不是?”说罢,他竟又扭过头去对着三少爷微微一笑。
大少爷平日在安老爷和安夫人的面前,对三少爷还算好,可是私底下常对三少爷呼来喝去,常不将他当回事,而三少爷平日虽然明面上对大少爷甚是恭敬,可是骨子里却又有些恨大少爷,对大少爷交待下来的事情大多都是阳奉阴违。
二少爷这一句却是触动了大少爷和三少爷两人的心湖,两人都没有说话,心里却满是不悦,却又都当着安老爷的面不敢多说什么。
三少爷又如何听不出二少爷话里意思,当他看到大少爷那双阴冷的眼神时,他的心尖微微一颤,暗骂二少爷挑拔离间,却又微笑道:“二哥说的甚是,我们这些兄弟在大哥的带领下,个个都是极出色的,以前觉得二哥和五弟是个不成材的,可是近段日子看到五弟的进度,也看到二哥不再流连花街柳巷,父亲和母亲甚是开心,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甚是开心。五弟,你好生加油,也许有一日能力能及得上大哥也说不定!”说罢,他又朝安子迁浅浅一笑。
他这句话里也满是挑拔安子迁和大少爷的关系,安子迁一听便已经明白,他的眸光微微转冷,却又浅浅一笑道:“三哥说的甚是,只是每个人生下来都会有自己的才能,我有我的能力,大哥有大哥的能力,如果哪一天我的能力超过大哥了,那也必定是我天生的本事,而不是大哥教的!”
大少爷冷笑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觉得你有本事赢得了我吗?”
“我从没有打算赢大哥!”安子迁微微一笑道:“算起来今日也是我接手那个米铺一个月的日子了,我也应该将这个月的营收给父亲过目了!”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帐册递给了安老爷。
安老爷原本今日就想问他米铺的经营状况,这一段日子安子迁从米仓里调了不少的米过去,他一直以为安子迁是在备货,也没有多管,想着米就算是放一段日子也不会坏,但是若是总积压在那里,安子迁也必然对他无法交待,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难而退了。
而对米铺的生意而言,虽然没有所谓的淡季和旺季,但是一般在过年前的那一个月会把准备妥当,而过了那一个月之后,春节的大半个月生意是极淡的。
而他之前之所以选在那个时间将米铺交给安子迁打理,便是知道在那个时间该买米的百姓也都买得七七八八了,后半个月根本就不会有生意。
安老爷认为安子迁根本就不可能将米卖掉,此时当他看到那本帐册时也只当做是安子迁在例行公事,实在是没有办法向他交待,便随意编一个理由和借口罢了。
他看了安子迁一眼,安子迁浅笑,大少爷见安子迁笑的淡然心里微微一惊,这一个月正值他醉生梦死之时,他实在是不知道安子迁能弄出什么事来。三少爷看了一眼安子迁,却只是淡笑而立,那双眸子却又有了一抹复杂。
安老爷缓缓将帐册打开,他是从最后一页翻开的,当他看到那个数字时,顿时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原本有些慵懒而不屑的目光顿时变得慎重了起来,他有难以置信看了安子迁一眼,安子迁只是淡然浅笑,那模样仿佛和那些数字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安老爷的眼里满是震惊,惊道:“这不可能!”
“可能的!”安子迁微微一笑道:“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米铺,那些银子此时正好好的放在那里!”
大少爷见安老爷的面色古怪,他便在旁淡淡的道:“父亲怎么如此惊讶,五弟难道卖出一千两银子的米不成?”
“大哥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安子迁不以为然的道:“一千两银子能做什么,就算是我再不济,也得弄多一点银子才成。父亲是做大生意的,又岂会被区区一千两银子吓到,怎么也得一万两才可以吓到父亲吧!”
“一万两银子?”大少爷满是震惊的道:“怎么可能!那个米铺最好营收的时候也不过只有一千两,又怎么可能做得到一万两!”
“一切皆有可能!”安子迁淡淡的道:“就好像我以前觉得大哥从来不会在女色的事上犯浑,可是事实是大哥在那件事上犯了浑了!而那些从来都不可能会在大哥身上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又有什么事情不能在我的身上发生?”
他的话说的有些懒散,却凌厉如刀,那双如琉璃一般的眸子里也透着十二分的冷然,他高大的身子站在大厅之中,便如一棵挺拔的劲松,让人不敢有任何小视之心。
大少爷听到他的话只觉得怒火攻心,他咬了咬牙,却又无从反驳,憋了半天之后才又冷着声道:“就凭你也想和我比?”
安子迁闻言却笑了,他那双眼睛笑起来便有了三分妖异的味道,却又抱着饶有趣味的样子的看着大少爷道:“方才父亲一直夸大哥极好,我们兄弟间是兄友弟恭!可是大哥这句话说的似乎有欠妥当,真正友好的兄长是不会说出这样打击自己亲生胞弟的话来的,大哥这样的行事似乎担不起兄友之名,又如何能要求我们这些对弟弟的对你恭敬呢?”
大少爷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自己从小到大都不争气,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拿得出手的事情!”
“我是没有太大的出息。”安子迁缓缓的道:“只是大哥方才也说了,那是以前的事情,又不是现在的事情,人嘛,总是会变的,当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心绪也会产生微妙的变化,就好像到今日,我对大哥的尊敬也是一日淡过一日了。”
大少爷冷笑道:“你这句话倒是说对了,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没有良心的人,竟是为了安府的家主之位连自己的亲哥哥也要算计!”
安子迁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大少爷道:“我算计你?如果你真要那么认为的话,那么就那样认为吧!在我的心里也曾一度认为大哥会是极为疼惜我的,可是上次的事情大哥却真让我失望!我从没来没有见到那个做哥哥的会动手杀自己的亲弟弟!”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一屋子人都愣了一下,安夫人之前听安子迁说起过那件事情,只是她当时心里牵挂大少爷,而安子迁并没有事情,所以她也便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此时听到安子迁这么一说,心里才隐隐意识到那件事情的重要性,却又生了一丝恼怒。她只觉得安子迁是极不争气的,竟当着这一些庶出的少爷面前数落自己的亲哥哥,当真是一点都不懂事!
安老爷却有些恼了,他看了大少爷一眼后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何不去问大哥!”安子迁的嘴角满是嘲弄道:“这一次佩兰的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大哥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般,可是又有谁知道我所承受的一切。父亲可曾想过当大哥的丑事被揭穿之后,便要伙同外人杀我灭口又是什么样的滋味?我自问这些年来对大哥甚是尊重,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也曾想过要息事宁人,因为大哥也不容易。可是今日我听到父亲说到兄友弟恭时,我的心里终究有些难过,那些话便再也没有办法憋在心里了。”
安老爷闻言大惊,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大少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少爷的眼里满是冷意,他看着安老爷道:“五弟自小巧言令色,平日里说话是十句话里有八句是假话同,还有两句也是杜撰出来。他这一次在五弟妹的鼓吹下,想要得到安府的当家之位,所以才会想出如此狠毒的话来!”
大少爷说罢眼里满是疼惜的道:“五弟,我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却没有料到你竟如此狠心,为了得到家主之位,竟是连这样的谎言都能编得出来,你这样残害手足之情,就不怕老天爷给你报应吗?”
安子迁以前觉得于文远很无耻,可是此时却觉得大少爷比于文远还要无耻的多!竟是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他原本心里因为这件事情难过是因为那分残存的手足之情,而此时他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情而难过!只怕在大少爷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是亲弟弟过!
而这件事情已过去许久,佩兰和屋子里的丫环都已不在杭城,这件事情也算是没有对证了!大少爷平素甚得安老爷的欢心,在安老爷的心里,只怕也站在大少爷那一边的。
他以前便觉得对于这件事情不用太过冲动,他也不是冲动的那种人,可是今日里他终是冲动的说出了口,如今被人反咬一口也再正常不过。
他冷笑道:“大哥,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可以用安府祖宗起誓吗?”
大少爷的眼神闪了闪,却没有回答他的话,扭过头看着楚晶蓝道:“我明白了,是五弟妹!五弟虽然奸滑,可是平日里却还心地善良,那些大逆不道、昧着良心的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而五弟妹素来以心肠狠毒闻名整个杭城,这件事情一定是你教五弟这样说的,对不对?”
楚晶蓝的眸子里满是寒气,当下把脸一沉,冷冷的看着大少爷道:“心肠狠毒?大少爷这一句话我可生受不起,昨夜里母亲还和杭城里的名门闺秀在夸我温婉善良,今日里大少爷便说我心肠狠毒了!我倒想问问大哥,我到底做过什么心肠狠毒的事情来?大哥今日最好是能说得出来,也能让所有的人信服,否则光凭这一句话我便可以治大少爷污蔑王族之罪!”
大少爷愣了一下,他想起楚晶蓝如今已是二品的郡主,这样的身份,在整个西凤国也没有几人,而且为官者要做到朝中的二品大员也是一件极不容易之事!他方才之所以那样说话,不过是因为他知道安老爷和安夫人并不喜欢楚晶蓝,而楚晶蓝平日里行事也不失狠厉,以为如此一来便能搏得安老爷和安夫人的信任,却忘了楚晶蓝如今已是堂堂郡主的事实!
他还未说话,安夫人却在旁插嘴道:“我们都知道你是王府的郡主,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你如今也是安府的儿媳妇人,你的身份是尊贵,可是也用不着动不动就把你的郡主身份亮出来!这是在家里,可不是在朝堂之上,要耍横出去耍去,这荣华堂可容不得你放肆!”
楚晶蓝的眸子里有了一丝寒气,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安夫人道:“母亲这句话我可不敢认同,国家国家,是有国才有家,就算是在家里,也是先国礼再家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方才我进来父亲和母亲可都没有向我行礼,这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只怕先说父亲和母亲虽然是皇商的家主,可是却是一点都不知礼!再则大少爷方才说我心肠狠毒,这样的话已经是对我人品的质疑,我是堂堂御封的郡主,大少爷这样说便是指当今圣上识人不明,竟将一个心肠狠毒之人封为郡主,这是藐视圣断!王爷是何等英明之人,若是收了一个心肠狠毒的人为义女的话,那便是王爷识人不清!这件件桩桩都事关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