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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这一次却如此粗心!回头寻着机会,我帮你说说他!”
楚晶蓝微笑道:“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再说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而这本是我和五少爷夫妻之间的事情,二嫂还是莫要插手的好,也省得落下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二少夫人听她的话中有话,当下看了她一眼,她却只是抿唇浅笑,二少夫人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两人又说了会闲话,只是两人各怀心事,都觉得再说下去已是无益,二少夫人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悠然居。
二少夫人走后,楚晶蓝的眸子里却多了一分寒意,其实二少夫人的那些话她心里还是认同的,或许她如今在安子迁的心里什么都不是!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便轻声吩咐道:“这几日府里有事,你们都好生屋子里呆着,少出去,省得给人捉了错处惹来不该惹的麻烦。”
圆荷将她的话传达了下去,这些丫环们原本都机敏的,听到她这样吩咐知道事情不小,便都安安心心的在屋子里呆着。
如此又过了三天,大少爷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衙门的人细细的到安府来问过大少爷,大少爷只说是出门玩耍,无意中经过武帝庙,便看到了那极为可怕的一幕,其它的事情他一概不知。而许知府也派人给楚晶蓝带来了消息,只说是线索断了,衙门中的事忙,请她再宽限一些时日。
捕快走后,大少爷的面色依旧苍白的毫无血色,安夫人看着心疼的不得了,命丫环用猪心天麻炖的补神汤给他喝,结果他一看到里面的猪心便想到了那天血淋淋的情景,当下便恶心的吐了,一把便将安夫人苦心炖好汤给砸了。
安夫人平日甚少下厨,这一碗汤却是她亲手所煮,这般砸了虽然有些怪大少爷不懂事,却又更加的心疼起大少爷来了。
大少爷吐完之后便又伸手一把拉过的锦被将自己团团盖住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安夫人忍不住道:“本来就不关你的事!那些人也真是的,死了还让人心中如此不安!哪里不好死,偏偏死在武帝庙里!”
她抱怨完之后又道:“只是你也真是的,哪里不好去,偏偏去武帝庙做什么?那里那么偏,又没有了香火,有什么好看的!”她心里越想越气,便将大少爷的跟班和车夫全部叫来,先是一番责备,然后再将两人狠狠的责打了顿,说是没有看好大少爷,两人被打的冤枉,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觉得大少爷今年犯太岁,所以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大少夫人这几日虽然一直在床畔伺候大少爷,虽然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尽善尽美,只是心已经死了,看得开了,心倒是静了,看到大少爷那副被吓的六神无主的样子她心里反倒觉得有些痛快。只是这些情绪她都放在心里,从不在安夫人的面前表露半分。
大少夫人见安夫人心中不宁,她便在旁出主意道:“那些人全是枉死的,大少爷是第一个进去的,我听人说人刚死的时候邪灵最重,那些人又都是枉死的,所以怨气也最重,这几日大少爷已喝了不少宁神的的汤药总不见大好,只怕是邪灵入体了。母亲何不请几个法师到安府来做一场法事,帮大少爷祛祛邪气,将邪灵一赶走,也话就好了。”
安夫人一听也有道理,当天便将杭城里最有名的法师给请到安府里来做法事,一时间锣啊铍啊鼓啊就在府里敲开了,吵得整个宅子都不得安宁。
楚晶蓝好静,最是讨厌吵闹,原本想在安府里好生休养几日,没料到却被吵的不轻,她心里烦燥,便带着圆荷和圆珠去楚家的总铺,谁知道她才走到大门口,便见到了几日没见风尘仆仆的安子迁。
她见他的下巴已长出了细密的胡渣,看那情景,似有几日没有刮胡子了,她的眸光微转,只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便欲上马车,他却已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晶蓝,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楚晶蓝扭头看了他一眼,原本是不太愿意和他说话,只是想起两人再这样拖下去实在不是长久之计,当下便淡淡的道:“好,我也正好有事对你说。”
她缓缓的转身,然后再缓缓的往悠然居走去,安子迁见她的眉宇之间淡的不带一丝感情,那眸光再不得往日的温柔,有的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不太喜欢她这副模样,想着他不过是这几日不在家,她便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他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又觉得那件事原本是她有错在先,此时却又对他摆脸色,他心里也有些烦燥,却也不说话,缓缓的跟在她的身后进了悠然居。
此时刚好一场法事做完,宅子里又静了下来,楚晶蓝缓缓的走进了屋子,打开她的百宝香,拿出那串沉香木所制的手串递给安子迁道:“这串珠子是你放在屋子里的?”
安子迁接过来看了一眼,认得是那一日苏秀雅让他送给楚晶蓝的手串,当上便点了点头道:“没错,是我放在屋里的,不过好像这手串小了一些,似乎是少了几颗珠子。”
他这句话一说完,屋子里顿时寂静无声,几个丫环一个个都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个个眼里都在喷火,圆珠忍不住就要骂人,圆荷知道她的性子,忙拉手拉了拉她。
楚晶蓝听到他的回答却笑了,那双原本就有些清冷的眸子因着这一笑仿佛灿烂了些,眼神却已如万年寒冰里泛出来的冷气,那层层叠叠的光华向往撒着心碎的寒气。
她看了一脸淡然的安子迁道:“很好!”
安子迁一时间不太明白屋子里的女子怎么全都都变了脸,他微皱着眉头道:“怎么呢?”
“没事。”楚晶蓝淡淡的道:“我只是想问你这一件事情罢了,现在已经问完了,没事了。”说罢,她又缓缓的道:“这珠子上的花纹当真是极漂亮的,五少爷真是有心了。”沉香木极为昂贵,质地又极为坚硬,在上面雕花不是易事,可是这串珠子却雕着极为祥和莲花花纹,中间还有那样的一层灵巧心思,倒真是让安子迁费心了。
安子迁觉得她的神色有异,那模样绝对不是没事那么简单,他伸手轻轻拉过她的手道:“你喜欢就好。”
他的动作极为温和,一双眼睛里也满是暖暖的光华,以前这样的光华让楚晶蓝觉得温暖无比,可是此时看到他这副模样便发自内心觉得恶心,想起以前的种种,她一时间竟觉得心如刀割,原本一直努力维持的淡然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她咬着牙一把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安子迁见她的眼眶泛红,模样狠决无比,一时间不太明白她为何会如此,当下便问道:“怎么呢?”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楚晶蓝扬起头定定的看着安子迁道。
安子迁一时间不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只道她是在质问他这段日子为何夜不归宿,以及为何对她如此冷淡,此时看到见她眼睛发红,纵然心里觉得虽然是她有错在先,可是却还是有些心疼,见她的眼里隐隐泛起泪光,心里终是不忍,伸手欲去替她拭泪,只是他的手还未碰到她的脸,他的脸上便已经挨了她一巴掌。
安子迁的眸光微变,眼里的怜惜已变成了薄怒,他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冷三分,看着她道:“为什么打我?”
“你心里明白。”楚晶蓝咬了咬唇道:“安子迁,你真令我失望!原本以为你虽然像宝二爷一样博爱,心里却是有我的,可是如今我才明白,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和其它的女子没有任何分别。你的那些温柔从来都不是只给我一人我也不在乎,当初爱上的你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不要生你这样的气,因为你就是一个对哪个女人的都温柔的人。可是如今你既然已经做下了这样的事情,却还这般假惺惺的对我这般温柔,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
安子迁听她的话说的没头没脑,而他自己也知道他平素为人处事是柔和了些,可是两人自成亲之后,便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他想起自己近日为安府和万知楼的事情奔波,前日又有事连夜赶到南疆,今日才回,便猜她的心里必然是想多了,又想起以前曾对她有过承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夜不归宿都得向她说明原委,而他这一次却什么都没有说,倒也是他的不是。
他微皱着眉头道:“罢了,是我错了,向你认错便是!”说罢,又朝她轻轻一揖。
楚晶蓝却将他的认错当成是他将手串放在屋子里的事情认错,她的眸光一暗,他做下这样的事情却凭一句‘我错了’就想了结吗?
她冷笑道:“五少爷说的倒是轻松的很啊!一句‘我错了’就想将一切都撇开吗?再说这样的事情光认错有用吗?枕边人原本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可是却已经生出了那样的心思,我们之间还有可能继续生活下去吗?”
安子迁听她这么一说便知道事情大条了,他看着楚晶蓝道:“你知道你这句话里的后果吗?”
楚晶蓝闻言倒安静了下来,眼里红色退尽,冷笑道:“后果?不知道五少爷想给我什么后果?是休了我还是将我赶出安府?”
安子迁闻言怒气“腾”的一下就升了起来道:“我以前一直认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没料到竟会如此蛮不讲理!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又何必咬住不放!你这样说不过是想我休了你罢了,我曾经对你说过,你若是觉得和我没有办法在一起生活下去,那么随时可以离开,我绝不拦你!”
楚晶蓝看着他那张暴怒的脸心里只觉得冷如寒冰,她看了安子迁一眼后道:“我记得你说的这句话,今日里提出来便是做了这个打算,只是你我之间不是你休我,而是我休你!圆荷,去取笔墨来!”
这一句要取笔墨便是要和离了,安子迁那一句话原本有一丝堵气的意思,想着她为这样的一件小事也如此大动干戈,心里只觉得她不可理喻,心想让她说上几句等她气消了再说。此时见她表情绝决,面容平静,倒不像是在堵气了,他心里却彻底恼了。
他看着楚晶蓝道:“我不过是出去几日不在家,你便要与我和离,楚晶蓝,你的气量就如此狭小吗?”
楚晶蓝轻哼了一声,冷笑道:“安子迁,我已容下你许多少事情,你到此时还要在我的面前装模做样吗?”
安子迁闻言是彻底恼了,他气的想跳脚,却扭过头看着楚晶蓝道:“楚晶蓝,这件事情你自己想清楚,你若是真的写下和离书,我们两人便是再无回头之时!”他心里原本对楚晶蓝还有着三分气恼,想着她那日做那样的事情必定是不得已,今日说透了便无事了,不想他满心欣喜的回来她竟是这样的态度,他又如何能不恼。
楚晶蓝冷笑道:“当你把这串珠子带进悠然居时,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回头之时!”说罢,她拿起那串沉香木制珠子狠狠的扔到了他的身上。
安子迁一把接住那串珠子,一时间还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而此时圆荷已取来笔墨纸砚放在屋子里的大桌之上,楚晶蓝走过去拿起狼毫便书,那模样果决至极,直刺的他的胸口一阵刺痛,他想起自己待她一片至诚,而她竟如此狠决,说和离便和离!
他也是个男人,两人自相识以来便一直都是他在让着她,平日里也常想尽法子哄她开心。别人说他是妻奴他也无所谓,因为他爱她,可是她此时却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便要与他和离,他只觉得以前的种种付出全付于流水,像楚晶蓝这样的女人,那颗心冷的只怕没有人能捂得热。
他也冷笑一声,见她提笔而书的样子流畅无比,那模样只有在早就将一切都想好的情况下才能如此流利。他的心里也满是寒意,只觉得她是将一切都想好了,早就想和他和离了!
他心里怒极,只觉得满头的墨发全部都要气的竖起来了,他冷冷的看着她写完,再冷冷的看着她转身道:“安五公子,请!”
安子迁见她的眉眼里满是云淡风清,他的眼睛已经红的似血,他看了一眼那张白纸黑字,只觉得那字字如刀,割着他的心脏,那苍白的宣纸就如同送丧的白布,裹住了他呼吸,掐断了他对未来的向往,他只觉得有着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在从他的身体里抽出。
他不语,只是红着眼睛看着楚晶蓝,楚晶蓝看着他的模样却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寒着眼看着他,那双眸子里满是云淡风轻。
他的心里满是绝望,微微敛目,却看到她的纵然看起来有为平静,那只垂下去的手却在微微发着抖,他顿时明白其实她的心里也极为难过。
安子迁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许,他眼里的红茫淡去,当下淡淡一笑,伸手拿起那张宣纸,扬着眉毛细细看了一遍后赞道:“好文采!字也是极漂亮的,楚大小姐,我以前是从不知你竟有如此的文采,佩服佩服!”说罢,他的手也不知怎么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