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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晶蓝看到她的小女儿态,心里不禁满是羡慕,她忍不住看了安子迁一眼,却见他正在和安大老爷说着话,只是和随意的坐在那里,却无端端的有了几分姿意风流之色,那样的风姿卓绝。
安大夫人看了她一眼后微笑道:“当年老爷年青的时候也和远溪一样,端端是出色无比,我还记得当年初见老爷的时候,一颗心便系在了他的身上。”
楚晶蓝看了一眼安大夫人,却见她的眸子里满是温和之色,那双望着安大老爷的眼睛里满是温驯和崇拜,她的心不知怎的就温暖了起来,心里便开始期盼着她和安子迁到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还能如此相爱。
安子迁似感受到她的眼神,对他温和一笑。
安大夫人看到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只觉得那样的温柔一如当年的她和安大老爷。
安子迁缓缓的道:“这一次客栈失火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古怪,不管如何我都会查清楚。”
“查清楚了又如何?”安大老爷看着他道:“这摆明了是有人处心积虑去做的事情,其实不查你也心里也知道是谁做的,不是吗?”
“那不一样。”安子迁不紧不慢的道:“我知道是没有证据,抓到了那就是证据确凿,一切都不一样了。”
安大老爷的眼睛里透出了一抹笑意,眼里满是满意,安子迁却又缓缓的道:“其实大伯也早就知道是何人下的手了,不是吗?”
安大老爷浅浅一笑道:“所以我们在落脚之后便穿了这一身粗布衣裳从侧门出去了,也暗中让小厮把值钱的都东西都带了出来。他行事的手段还是和以前一样,狠厉无比啊!”
安子迁的眼里有了一分厉色,想了想后才又问道:“以前他也是这样对待你们的?”
“有过之而无不及。”安大老爷淡淡的道:“也许感情之事对他而言都是多余的吧!”
安子迁轻叹了一口气,安大老爷却又道:“只是事情已过去了许多年,我却是早就放下了。我听说他……他待你并不好?”
“其实还算不错。”安子迁看着安大老爷道:“许是对你有一分愧意,所以我一直衣食无忧,再加之成年之后一直像个放一荡的浪子,他们也由得我去。我以前觉得他们是认为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后来才知道他们其实是极喜欢看到我那副样子的。”
“当真是报应。”安大老爷缓缓的道:“这一场争斗虽然以他的意愿开始,可是如何结尾却不再是他说了算的,我二十五年前是因为顾念太多,所以才会败北离开,今日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二十五年前的路,他就等着吧!”
安子迁听得出他话中有话,当下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却又道:“远溪,看到你这样我很开心。”
安子迁笑了笑,旋即面色微黑道:“当年为何抛下我离开?”
“是你奶奶的意思。”安大老爷轻轻的道:“再则那一次我原本就被人捉了一个大的错处,本不该再活在这世上的,只是终是放心不下你。我们离开的时候,你奶奶说若是我存了一分不好的想法,或是寻了短见的话,她立刻把你送来陪我们。”
安子迁听到这句话不禁愣了一下,安大老爷轻声道:“当时我们的处境是若真的带了你,只怕会让你吃无穷无尽的苦,所以就只好暗然离开了,你要相信……要相信我们从没有过半分将你抛下的念头,是发自骨子里疼着你。而且有你奶奶照看着你,我们也是极放心的。”
安子迁的眸子却已低了下来,先是沉呤半晌不说话,过了良久之后才缓缓的道:“你焉知道你不能吃苦?又岂会知道我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是否会喜欢?”
安大老爷听到他这几句反问句之后愣了一下,好半晌后才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道:“远溪,对不起,我们当时实在是考虑的太少了些,也太过自私了些……只是你却不知道,这段日子以来,我们的心里又有多难过,每当年午夜梦回的时候,我们都自责不已。其实也曾偷偷的回到杭城来看过你,你娶第一房妻室的时候我们就曾回来过,当时怕被人发现,远远的看了你一眼,你母亲她便哭晕了过去,我拉她都拉不走,后来想办法在你的洞房里放了一对玉镯子才离开杭城……”
安子迁想起他娶俞凤娇时,当时曾在洞房里看到了一对新的玉镯,他原本以为是安夫人给俞凤娇的,便直接放到窗棂边的小木箱里去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没料到却是他们送的,他的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想起第二日说到那对镯子时神情,安老爷和安夫人的脸色是有些变化的,当时不明所以,如今想来当日的安老爷和安夫人只怕也是动了怒的。
他轻轻的咬了咬唇,安大老爷又道:“只是很多事情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说到底,终是我们亏欠了你的,你在娶晶蓝的时候我们还觉得你太过胡闹了些,哪有你这样的身份娶平妻之说,只是今日见到晶蓝,我才和你是极有眼光的。对女人而言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其实对我们男子而言,又何偿不是如此?”
安子迁有些诧异安大老爷为何会将话锋一转便说到楚晶蓝的身上去,安大老爷却又缓缓的道:“不管你心里如何想我们,我们都是这个人世上最关心你的人。明日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绝没有我们预期的那么顺利,只是你若是想要安府家主的话,那么那家主之位就定然是你的,他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他原本是个极为温和的人,此时这句话一说出口,便显出了几分不凡的霸气。
安子迁早前就听说过他的事情,这一路上他沉默的时候居多,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才发现安大老爷虽然在长相上和安老爷是有几分相似的,只是浑身上下的气度,却绝非安老爷可以比拟。
他轻轻的道:“其实我并不稀罕什么家主之位,只是不愿意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也不想自己的骨肉再陷入险境。”
安大老爷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却又咧着嘴浅笑道:“晶蓝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安大老爷闻言先是一惊,紧接着脸上满是狂喜道:“如此当真是太好了!”说罢,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说话的楚晶蓝。
安子迁微微一笑,看到安大老爷眼里情绪时,他的心里只觉得极为幸福。
安大老爷却又道:“你放心好了,明白里他必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让他把一切都算计死!我不必然要将那条死路还给他!”
四人又在屋子里说了会闲话,安子迁见天色不早了,便带着楚晶蓝回去了,安大老爷和夫人将两人送到了门口,却没有再远送,两人的眼里满是不舍,却都透着浓烈的欢喜之色。
安府一个幽暗的角落,安老爷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远处的侧门一开,一个人匆匆走了过来,他原本一片冷然的脸也有了一丝关切,却缓缓的问:“如何?”
“一切妥当,逢源客栈已被烧,老爷想必已经见到那通天的大火了吧!”那人轻声道。
安老爷的眼里有一分得意,却又不放心的问道:“确定烧死他们了吗?”
“我亲眼看到他们进的逢源客栈,亲眼看到他们在屋子里住下,放火之前我还寻了一把锁把房门给锁了起来,他们插翅难飞!”那人说的极为肯定。
“很好!”安老爷冷笑道:“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是我的心病,早就想除去,却一直没有好的机会,这一次他们来杭城,就是自寻死路!”
那人浅笑道:“老爷说的甚是,他们这一次回来就是自寻死路,五少爷这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无疑是帮老爷将心病连根拔起,五少爷说到底也只是一只羽翼未丰,又岂是老爷你的对手!”
安老爷脸色不变,只淡淡的道:“你这次的事情办的不错,没有被人发现吧!”
“我小心的很,又是趁乱走的,又岂会被发现!”那人笑嘻嘻的道。
“很好!”安老爷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扔给那人道:“待验实之后还有重赏。”
那人欢天喜地的道:“多谢老爷!”
安老爷摆了摆手,那人便退了下去人,他走出安府之后便跪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面前跪下来道:“英雄饶命啊!我已全部按英雄交待的去做!”他的话一说完,额角已满是汗水。
那高大男子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很好,我也想看看他还想做什么。”他的眼里有一抹淡淡的不屑。
那人忙道:“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那高大男子缓缓的道:“不过你全家是跑不掉的,你们家的命运却是握在你的手上,王二扎,我没叫错你的名字吧!”
王二扎闻言吓的全身都发起抖来了,忙道:“英雄有何事尽管吩咐,就是别为难我的老爹老娘!”
“真看不出你这个痞子还是个孝子。”高大男子不紧不慢的道:“我都说了你做得如何会关系到他们的生死,所以你把事情做好就成,我保他们健康长寿。”
王二扎抹了一把汗道:“是是是!”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人,自从他放火出来之后,这人便如附骨之蛆一般队附在他的身上,先是拔光了他的衣服扔时南湖泡了个冷水澡,然后再放在蒸笼里蒸了半刻钟,紧接着又将他的祖宗八代报了一遍,当着他的面将一头猪削成了和纸一样的薄片,然后对拿着刀对着他比划了一通,他当时就吓的尿了裤子,愿意将所有的一切告知。
高大男子冷哼道:“那还不快滚!”
王二扎闻言当真如球一般的滚走了,高大男子看到他那副样子,忍不住想笑,他将头上斗蓬揭下,竟是苗冬青。
楚晶蓝和安子迁回到悠然居之后,她见他一直都不说话,便轻拉着他的手道:“怎么呢?有心事吗?”
“我只是在想,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以至于父亲能将他们逼离杭城,我隐隐觉得那些事情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安子迁轻声道。
楚晶蓝浅浅的道:“你这一次说让大伯他们回来,父亲就同意把他们请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像是陷阱一样,否则他们不会一回杭城住的客栈就失火。只是想到那一日奶奶说的话,我的心里又有几分不确定,安府里其它的人可能都有些糊涂,可是奶奶却是极清明的。”
安子迁轻声道:“明啊,奶奶是看得最清楚的,我听说以前奶奶就最喜欢大伯,虽然父亲这些年来一直承欢膝下,可是她必定会做出公正的决定吧!而奶奶处理事情说到底却是极狠的,从来都不留半分情面。而今日里见到大伯,他们也一句没有问起奶奶,我听说当年的决定是奶奶下的,在他们的心里,只怕也还有几分恨奶奶吧!”
楚晶蓝的嘴角微微一勾后道:“我听说这一次去请大伯的人说大伯本不愿来杭城,他是看过奶奶的信之后才决定来的,许是奶奶向他许诺了什么吧!”
安子迁轻叹:“不管许诺过什么,我如今对这些事情是发自内心里有些讨厌了,好在铺子里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否则还不得被这些人和事烦死。”
楚晶蓝微皱着眉头后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的计划吗?”
“我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安子迁眨了眨眼后道:“晶蓝,你说安府若是一无所有了,他们还会去抢吗?”
楚晶蓝愣了一下后道:“你的意思是?”
安子迁缓缓的道:“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独独差安府的家主信物,所以明日里那个东西我还是需要的。”
楚晶蓝的嘴角微勾后道:“你的意思是想将安府架空?这只怕是有些不太妥当的,安府的家业有多大,皇上和父亲都是极清楚的,只怕是瞒不过他们。”
“我没有打算瞒他们什么。”安子迁不紧不慢的道:“而是如今天的安府看起来好像风光无限,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空架子罢了,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扩张,一直都在买地,帐面上却没有多少银子了。”
楚晶蓝愣了一下,安子迁又道:“所以当初父亲和母亲同意我娶你只怕都另有一层含义,我们成亲第二日我带你去见秦妈时还曾极有自信的告诉过你,安府不差银子,如今想来好像都显得我当时太过无知了些,看不到那些藏匿在背后的算盘。”
楚晶蓝轻轻叹了一口气,浅浅的道:“你娶我是因为楚家的银子了吗?”
“自然不是!”安子迁看着她道。
“那就够了。”楚晶蓝幽幽的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对你我而言,只要真心的待对方就够了!那些其它的挖空心思的想法,原本也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既然上不得台面,那就更不能让我上心了。细细算来,之前若非有你,我如今还不知道会如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