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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珑坐在大红的房间里,皇帝还未来,她原本一片坚定的心也变得有些凌乱,她想起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情,恍恍惚惚如坠入梦中一般,她心里有着浓烈的不甘,却也知道她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女子最宝贵的贞节对她而言在很久以前就是一个利用的工具,而今不过是完成了她以前的计划罢了。
她想起皇帝下午对她的触碰,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恶心,她自己很清楚的知道若是以这样的状态去和皇帝做那件事情,她只怕会吐。
她的眸光浅浅,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她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后将瓶塞打开,紧接着眼睛一闭,闭瓶中的药全部饮下。
她才喝完,门外便传来了“皇上驾到”的细长的嗓音,她的心一沉,却含笑迎了上去,皇帝的脸上满是笑意,微笑着道:“让你久等了!”
白玲珑娇羞一笑道:“一点都不久,能见到圣上青鸾好开心。”药劲已经缓缓上来了,她莹白如玉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意。
皇帝最是喜欢她这副样子,当下咧嘴微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娇羞的轻呤一声,由得皇帝将她抱上了那张大床,皇帝将她放下,嘴角含着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她的身体微微一抖,皇帝的眼里露出满意之色,大手轻轻解开她的衣结,雪白的脖颈便露了出来,她伸手轻轻揽住了皇帝的脖子,皇帝微微一笑,伸手往她的胸前抚去。
第十六章
白玲珑药劲上涌,轻呤了一声,皇帝甚是满意的欲去解她的肚兜,正在此时,忽听得外面传来到一声厉喝声:“什么人?来人啦!有刺客!保护皇上!”
白玲珑闻言一惊,皇帝也愣了一下,当即对白玲珑道:“你好生在屋里呆着,朕出去看看!”
白玲珑的眸子微微一眯,心里暗暗叫糟,这刺客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她的药劲已经上来,再在这里呆下去,只怕真的会出事,她重重的咬了唇,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后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玲珑将衣襟整了整,然后缓缓下了床,她的身子已有些发烫,眸子里透着淡淡迷离。
她半倚在窗户边,看着大殿外一片灯火辉煌,几个武艺高强的黑衣人极为迅速的将眼前的侍卫打倒在地,不远处的暗哨起动,剑拔弩张的气息骤然而起。
那些人的身形白玲珑是认识的,居中那个粗壮的汉子是韦渊,韦渊身后跟来的是任战和朱文,还有一些其它万知楼里的高手。
她心里微惊,他们这个时候到皇宫里来做什么?难道是为安子迁和楚晶蓝而来?她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安子迁和楚晶蓝住在清风楼,离这间宫殿极远,若是为救人而来说不通,若是为盗宝而来的话,此处距藏珍阁和御书房也远,而且以韦渊的武功和对皇宫的熟悉,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
白玲珑的眸子微微一眯,神志却已经开始有些迷糊,有些想不太清楚的事情到此进更加的不清晰了,迷蒙间,她陡然想起一件事,顿时把眼睛瞪的极大,人也陡然清醒了不少,泪珠忍不住就从眼里滚落了下来。她轻声道:“何必呢?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啊!”
她重重的咬了咬唇,让自己更加清醒了几分,有些焦急的望着窗外,却见韦渊长吼一声,一个飞身便将身藏匿在暗处的弓手一掌拍死,朱文和任战也极快的一刀砍了周围的人。
白玲珑轻轻舒了一口气,正在此时,她隐隐觉得有人进了屋子,她愣了一下,那人已走到她的面前道:“玲珑,跟我走!”
极熟悉的声音,她怔了一下,来人已抓住了她的手,男性的气息传来,她的身体不由得一颤,她陡然转身,来人一见到她的异常不禁一愣,入手的掌心一片灼热,他吓了一大跳。
白玲珑已经认出他是安子迁了,当下轻声道:“楼主,我意已绝,你不用管我,快些离开吧!”
安子迁的眸光变得一片幽深,他看着白玲珑道:“玲珑,你真傻……”他的话里还有千言万语,却都哽在了那里,他原本以为白玲珑愿意和皇帝在一起,虽然心里极度讨厌,却也是能做戏的,可是却没有料到白玲珑竟自己给自己下了药!
白玲珑苦笑着看着安子迁道:“楼主快些离开吧!不要误了我的事,我此时尚且清醒,再迟一些只怕会出事!也会被他察觉,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
安子迁的目光里满是沉重,他的眼里有了一抹犹豫,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白玲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准备转身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突然转身问道:“玲珑,你若是真的以身事他,可有想过事成之后,你往后的日子要如何度过?”
白玲珑的神志有些昏迷,便顺着自己的心思道:“我原本就是为报仇而活,大仇得报,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之身,虽然无颜去见父亲和母亲,却也想再度承欢于他们的膝下。”
安子迁闻言身子微怔,那双细长的眸子里已有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他定定的看着白玲珑道:“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若不让你死,你就断然不能死。以前你要做傻事,我没有拦你,这一次还想做傻事,我便万万不能成全于你了。”
白玲珑闻言愣了一下,陡然清醒了三分,她有些震惊的看着安子迁,安子迁却极快的伸手点了她身上的穴道,她惊呼道:“楼主,你要做什么?”
安子迁的眸子幽深无比,最终咬着牙道:“你若是真的要以身事人的话,那也要找合适的人,绝不能是你的杀父仇人!”
白玲珑微惊,又如何肯答应,正欲出声示警,安子迁知道她的性子,当下再极快点了她的哑穴,她呆了一下,眸子里有泪光滚落。
安子迁看着她道:“晶蓝总说我优柔寡断,做事不狠,对女子又存了几分怜悯之心,我这样的性子也不过是看了太多女子的无可奈何,真正令我动心的也唯她一人耳!你是我当初亲手救下的人,当初既然已经救下你,就断然不能再看到你去死了。我想来想去,或许只有为你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夫婿,才能彻底断了你的念头。”
他见白玲珑的眼里满是震惊,知道她误会了,当下浅笑道:“我虽然有风流之名,却从不行下流之事,再说我有心爱之人,又岂会再做荒唐之事?”
他这样一说白玲珑的眼里的震惊更多了,虽然不能说话,却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安子迁,那意思似在询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安子迁冲她眨了一下眼睛后道:“我原本想着坑那个混蛋一次,没料到那混蛋的人品实在是太好!能得到你是他的福气!你日后若是好好调教他,也许他也能成为绝世佳婿!”
他这一席话说的白玲珑云里雾里,身上又烫的厉害,当下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安子迁却不理她,负着她轻轻松松的走了出去,他才一出去,一个身段和白玲珑有三分相似的女子便跃了进来,安子迁轻声道:“辛苦你了!”
那女子用含笑的声音轻声道:“老娘睡尽天下的男人,独独没有睡过皇帝,算起来赚大发了!”她说话的声音竟和白玲珑一模一样。
安子迁有些无语,知道眼前的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也不理会她,负着白玲珑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乐辰景从清风楼走出来之后,初时觉得夜风习习,凉爽的很,又觉得只是初夏的天气,怎么会如此的热?他走了百来步后,又觉得心里升起一抹极度怪异的感觉,下体也变得有些灼热了起来。
他心里暗暗吃惊,难道他是中毒呢?忙遇了一下气息,却觉得气息极为顺畅,而他不运还好,一运那种让他心惊的感觉竟更加的浓烈了起来,他是男子,自然知道那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他细细想了一遍今日里发生的事情,今日里所吃的饭菜,他都细细的检查过,断然不会有毒,可是自己现在的身体明显不对,这中间一定有问题的!他猛的想起安子迁给他倒的酒,眸子里陡然升起了一抹杀机,忍不住在心里大骂安子迁是个王八蛋!
乐辰景心里的怒气一起,便恶狠狠的跺了一下脚人,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和侍卫都吓了一大跳,俱都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
他咬了咬唇,瞪视了众人一眼,转身欲往回走,侍卫和太监们今日都得到了皇帝的诣意,宫门下钥之前一定要将乐辰景送出宫去,当上为首的侍卫忙道:“世子,皇宫里不宜留外男过夜,还请世子体谅我们!”
乐辰景哪里会听得进去他的话,扬掌便欲朝那侍卫劈过去,不想手才一扬起,真气一动,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更加的浓烈了,那手竟一片松软,他整个人也忍不住跄了一下,那一掌便也虚了。
那侍卫见他抬手,只道今日身上定要挨一下了,没料到乐辰景却软绵绵的将手收回,他不禁愣了一下,没料到平日里脾气坏到极至的洛王世子竟然转性了!
乐辰景心里暗叫不好,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就会出大事,他当即眯子一眯,迅速的转过身大步朝前走去,暗暗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心里是知道安子迁对他下药的意图,心里不禁暗骂安子迁太过无耻,也只有楚晶蓝那个笨蛋才会喜欢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
乐辰景强自压下自己的思绪,当下冷着声道:“本世子自己会回洛王府,你们全给我滚下,谁再敢跟来我就剁了谁!”
乐辰景说话向来冰冷,而这一句却说的微微发主颤,好在他的余威犹在,那些侍卫和太监心里惧他,也没有听出问题来。更兼他说话向来是言出必行,那些侍卫和太监也不敢再跟来。
乐辰景见他们没有跟来,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当下忙寻了一个僻静处,盘膝坐下,然后强行用内力将那股躁动之气压下,他不压还好,一压只觉得那股气息窜得更加厉害了。原来郭品超在调配那个药方时,心里恨那妃嫔太过淫一荡了些,所以药力也调的极为猛烈,而且那药也极为特别,越是用内力去压,那药的反弹便越快。
乐辰景额头的汗珠已经渗了出来,身体不由得轻轻颤了颤,在心里早已将安子迁的祖宗十八代全部从坟堆扒了出来,然后全部剁成十八块。
只是在心里发泄完之后,还得面对眼前的残酷事实,他心里知道不管他今夜如何解毒,日后必定会成为安子迁嘲笑的对像!
他心里更恨了一些,寻思为了解决今夜的事情随便找个宫女或者妓女解决了了事,只是这事实在是太过丢人!
他打定主意后站了起来,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现在不要说妓女和宫女了,他连路都走不了。他心里暗骂安子迁狠毒,竟给他下了如此狠毒的药!正在此时,他隐隐听得不远处有厮杀的声音,还有侍卫大声叫:“有刺客!”
乐辰景只觉得头晕的厉害,只觉得到今日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太过凌乱,他努力站起身来,却一下不稳,一下子撞上一旁的宫墙,那墙上的旁边有一坐假山,假山下有一块石头,他在撞在宫墙的时候脚下不稳也狠狠的踩上了石头,一记微微有些沉闷的声音传来,他微怔,往下一看,却见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漆黑的地道,他的身子一个不稳便重重的栽了下去。
韦渊和任战朱文见到一旁的鸟叫声,知道已经成事,当下都从怀里掏出十几枚火弹朝那些侍卫扔了过去,刹那间,众人的眼前成了一片火海,侍卫惨叫连连,待到烟雾消散,韦渊等人已经跑出去甚远了。
皇帝在一旁看到这样的情景,脸都气的紫了,他的皇宫竟由着这样一群人来去自如!
韦渊等人快速的逃走,极快的奔到乐辰景的方才躲的那个地方,一见到洞门大开,不由得愣了一下,众人心里暗道不好,当下对视一眼,便小心翼翼的朝下走去,一走下去,便觉得脚下一软,韦渊愣了一下,正在此时一手如烈风般袭来,韦渊大惊,伸手便朝乐辰景攻了过去。
乐辰景身中媚毒,此时能保持清楚已极为难得,又哪里是韦渊的对手,当下一咬牙集结所有的真气往后暴退,险险避开了韦渊的一掌后怒喝道:“什么人?”
韦渊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觉得极为熟悉,而且地道里并没有杀气,只有一股淡淡的暧昧气息,他轻声问道:“世子?”
这一次乐辰景也愣了一下,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韦渊极快的伸手一把点了乐辰景浑身上下的穴道,朱文忙伸手次机关合上,夜色深重,又隔得远,那些侍卫竟没有一人发觉,从侧边追了过去。
韦渊只觉得乐辰景的身上烫的怕人,不禁吓了一大跳,伸手一搭上乐辰景的脉门,他的脉搏凌乱而又狂躁,韦渊原本就是老江湖,虽然不太通晓医理,却也大致知道乐辰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顿时乐了,张狂的不可一世的乐辰景也有今日!
乐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