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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晶蓝看着梦溪苦笑一声后道:“见死不救之事我是断断做不出来的,只盼着公主日后在皇后娘娘面前为我美言几句,不要让她反污我才好。”
梦溪见她的眸光里满是无可奈何,知道她也有许多难处,也知方才苏秀雅若是真的死了,指不定要生出什么事情来,当下眸光深了些,轻轻抓住了楚晶蓝的手。
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楚氏和田氏都是来看白玲珑的,也被家丁拦了下来,两人将礼物送上之后便回去了,梦溪原本就是偷跑出来的,此次事情一了便也只得回宫了。
楚晶蓝和安子迁也打算打道回府,一个长的极为伶俐的丫环走上前来道:“郡主的衣裙湿了,我家小姐请你入府换套干净的衣裙。”
楚晶蓝的衣服只是方才骑在苏秀雅的身上沾湿了一些,这大热天并不打紧,却也知这丫环必定是白玲珑派来的,当下便道:“有劳了!”
那丫环曲膝行了个礼便带着楚晶蓝进了定国公府,定国公的夫人一直有心悸之症,长年住在佛堂,一直不管府中之事,如今万府掌管中馈的是定国公宠爱的三夫人,那女子也是个通透之人,定国公府和洛王府的曲折她也知一二,虽然如今定国公认和洛王府关系闹的正僵,只是象征性的摆了摆脸,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便让两人进去了,两人到正厅坐下之后,上的茶点倒是极好的,还奉上了新鲜的瓜果。
楚晶蓝才坐下,那丫环便又领着她到了后院的一间精致的阁楼前停了下来,然后对楚晶蓝道:“三小姐在里面等候郡主多时了!”
楚晶蓝微微一笑,那丫环便带着她走了进去,屋子里弥漫了浓重的中药味,屋子里的装饰倒极为精致,玉制的雕花屏风,精美的红木家具,床前有珠帘相隔,隐见白玲珑半躺在床上,她一听得脚步声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玲珑细细的打量了楚晶蓝一遍后道:“我听丫环说你险些被苏秀雅给推进河里,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原本也打算将你拒之门外的,可是心里实在是不放心想看看你有没有损伤。”
楚晶蓝微笑道:“今日受到惊吓倒是真的,有远溪在,是不会出事的。”
“好在他是个细心之人。”白玲珑轻叹了一口气道:“但也真是让人捏了一把汗,这苏秀雅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行凶,也不知她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挤过。”
“谁知道了!”楚晶蓝笑道:“她平素是个极要面子之人,我估莫着她上次在我去苏府的时候拂了她的面子,让她被嘲弄了,一时间恶向胆边生,便有了这一次的举动。只是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她日后再想在西京抬头做人是不可能了。就算苏连城再得皇帝的宠爱,她的品行已坏,又是妇人装少女,也算是失贞之人,日后在西京只怕是没有人敢娶她了,她以前打的如意算盘可都算是落了空。”
白玲珑笑了笑道:“她活该!只是你这一次还救她就令我有些意外了。”
“之所以救她是要彻底断了她往后的退路,而我也能为自己正一正名声。”楚晶蓝打趣道:“我在杭城的时候背负了悍妇之名,如今到西京怎么着也不能再背着那个名声过了,如今能有这样一个机会,我自然要好好珍惜才是。”
白玲珑也笑了,楚晶蓝见她眉目如画,眉眼间没有一丝病态,身上更是不曾受一点伤,当下笑道:“你和四哥越发心灵相通了,他让你装受伤,你就装的如此之像。”
白玲珑的面色微微泛红道:“这一切都是他布下的局而已,那日我进宫出来被他劫走后,他说不愿意皇帝再碰我一根毫毛,所以就想了这个法子,好在父亲和洛王早就有所准备,父亲这一次被逼得没有法子,还做上了征南大将军,他心里怕也是有些不快的,只是之前就认下了我的身份,如今却是连反悔都不成了,只得硬着头皮演下去了。”
楚晶蓝微笑道:“这一次倒是辛苦定国公了,四哥的行事素来都是霸气至极,他那样的性子是不会和人去商议的,这般一闹,倒是所有的人都围着他打圆场了。”
白玲珑微愠道:“我见过无数的男子,却从来没有见过像世子那样性格之人,当真是让人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如今倒好了,我天天在屋子里装成养伤的模样,快闷坏了!”
“四哥这几日没来陪你吗?”楚晶蓝微笑着问道。
白玲珑微微抿了抿嘴道:“他倒是来过几次,不过却被我轰走了,他如今的身份,又岂能来这里,如今局势已经如此严峻,又哪里能再出岔子。”
楚晶蓝见她的话说的虽然很狠,可是眉眼间却满是小女儿的娇态,当下浅笑道:“你倒是极会顾全大局,待这一次的事情一了,你们便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我以前还怪远溪乱点鸳鸯谱,如今看来你们倒是一对佳偶。四哥那样的脾气,也只有像你这么聪明的女子才能治得住。”
白玲珑闻言轻咬了咬唇,微低着头道:“晶蓝你就不要再来笑话我了!我和世子的事情只怕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我出身青楼,曾做过以色事人之事,洛王的大事若成,世子便是人上之人了,我如今和皇帝的事情整个西京无人不晓,洛王虽然不是那种重门户之人,但是也断断不会容我跟在世子的身边。这些我自己心里极为清楚,虽然知道世子是这世上伟岸的大丈夫,却也不能让他为难。再则他与我之间,说到底,也只是那一夜的露水姻缘而起,既知只是露水姻缘,又哪里还敢奢望太多。而世子对我,只怕更多的只是一分责任,而无关情爱,这样的感情对他而言只是一时新鲜而已,过了这段日子他只怕便会将我忘记。所以等大事成功之后,我便只身一人回到青家,不再过问世事。”
楚晶蓝闻言微惊,白玲珑说的这些事情她是都知道的,也曾想过,原本以为白玲珑对乐辰景应该也会动情,没料到竟将事情想的如此透彻,她轻叹一声,然后定定的看着白玲珑道:“在你的心里,四哥是怎样的一个人?”
“高高在上的世子,霸道嚣张而又狂妄,却也不失男子汉的真性情。”白玲珑淡淡的道。
楚晶蓝又问道:“四哥可曾许诺你什么?”
白玲珑撇了撇嘴道:“他的许诺更让人吐血,不提也罢。”
楚晶蓝扑噗一声笑了起来,看着白玲珑道:“他是不是说要纳你为妾?”
白玲珑愣了一下,楚晶蓝便知道她猜中了,她笑道:“四哥这性子,是最不会哄女子开心的,那一日和你分开之后,他回到王府对父王说非你不娶,却只在你的面前许你妾室之位。却不知道他那样的性子,不管是妻还是妾,他这一生怕都只会有你一人,他之所以只敢许你这样的身份,怕是将你方才说的那番话也一并想到了,若你只是妾的话,这世间的流言便会少的多,顶多说他好色罢了,而若是妻的话,那便成了许多人诟病的对象,他怕日后有变,所以不敢许诺太多,但是待你的心倒是真心实意的了。”
白玲珑听到她这一番话顿时愣在了那里,她轻轻的道:“当真如此吗?”
“你自己也会想啊。”楚晶蓝拉着白玲珑的手道:“我和四哥的事情想来你也听说过一二,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和四哥之间其实一直都是清清白白,他对我和对你是不一样的,我和他的缘份起源起一些纠纷,他只是觉得我和其它的女子不一样,更加有个性一点,所以才让他起了征服的欲望,我却一直觉得那样的感情根本就无关情爱。”
白玲珑没料到楚晶蓝会如此坦然的说起她和乐辰景的事情,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楚晶蓝又道:“可是他对你却并不一样,你也许会说你们两人的起源不过是那天晚上,四哥是个极度负责之人,他母妃的事情想来你也听说过,他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虽然有句话是宁做寒门妻也不做高门妾,可是我敢保证,你这个妾绝对是古往今来最牛的妾室,没有当家主母压着你,也没有其它的莺莺燕燕来烦你,他那样的一个男人,只完完整整的属于你一个人。”
白玲珑呆了呆,想起这些年来在风月场合的所见所闻,楚晶蓝的话她将信将疑,楚晶蓝沉呤半晌后又轻轻的道:“以前四哥曾对我许一生一世一双人时,我也是不信,觉得像他那样的男子,身边只怕从来都不曾缺过女人,只怕是在说大话,可是来西京之后,我在王府也住了近一个月了,从未发现四哥的身边有人过女子。所以玲珑,虽然你和四哥的事情是起源于远溪的乱点鸳鸯谱,我却不得不说,这一次远溪的眼光不错,不管怎么样,四哥都比皇帝要强上太多。”
白玲珑的眸光有光茫浮动,心里也升起了一抹悸动,却看着楚晶蓝道:“晶蓝说的这些我今日都听到了,也知道晶蓝是真的为我好,世子的好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感情之事,还是要靠缘份的。若是老天真的可怜我,让我能与世子相守,我也愿意将心交付于他,这世间谁不渴望能拥有份完整的幸福?我这些年来,背负太多,晶蓝,我也想能有人与我分担一二,却又怕拖累了他!”
她虽然性子倔强,却也是一个敢爱敢恨之人,那日与在乐辰景在别院住的那一夜,其实已经改变了许多对乐辰景的看法,只是她的顾虑依旧极多,也知道两人的身份终是差了太多,心门一时间又哪里敢打开,此时听到楚晶蓝的这一席话心里却亮堂了许多。
她这一生原本就多坎坷,行事素来是谨小慎微的,复仇原本是她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如今复仇有望,在心底滋生的其它的情绪也就相继而来。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贪心,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会渴望得到更多的东西,那一日和乐辰景的相偎,让她的心里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悸动,只觉得有那样一个伟岸的男子伴在身边那该多好?
再则说到底她如今也只是一个孤身一人,原本是打算报完仇之后就自尽的,她连死都不怕又哪里会怕去爱一个人?
她之前只怕乐辰景对她是假,那娶她为妾的承诺确实让她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却在今日里听到楚晶蓝的话之后,她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他若是对她是真的,那么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不被他嘲弄,只要不被他看轻,其它的人如何看她就显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她做事是认死理的,今日认准了乐辰景,那么除非她死,否则她必定要和他在一起。
这般一想,白玲珑的眸子里便多了一分倔强和冷静,这件事情是她在继为家人报仇之后她人生的第二个重大的决定。
楚晶蓝闻言眼里满是喜悦,再看到白玲珑的眸光,心中的巨石便也放了下来,她知道这两个人都是有些别扭的,也都是极为聪明的,但是有些事情却又依着两人的性子是永远都不会说白,而她却是把乐辰景当做是兄长,白玲珑是好友,两人的心里都有各自的苦,她自然是希望两人能幸福,所以有些话便只能由她来说。
白玲珑却又浅浅的道:“只是如今诸事未定,我不愿他太过为难,晶蓝若是真心为我好的话,我方才说的话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省得到时候他和洛王生隙。”
楚晶蓝微笑道:“我知道怎么做的,你不用担心。”
白玲珑这才展颜一笑,楚晶蓝却又问道:“只是如今封妃的圣诣已下,你如今只是以养伤的借口住在定国公府,这样终不是长久之计。”
“晶蓝说的没错,这几日皇帝一直派人往定国公府里送东西来,还派了太医前来看诊,实在是让我烦不胜烦,那太医又不好真的赶走,只能找替身,日子久了也怕被揭穿。”白玲珑的眼里满是担心。
“替身?”楚晶蓝微惊道。
白玲珑解释道:“府里有个丫环的身形与我有五分相似,父亲寻了个错处打了她二十大板,又着人在她的身上弄了些伤痕,世子之前在人前一直骂我是狐狸精,我对外谎称他划花了我的脸,所有每次应诊的时候将那丫环的脸蒙了起来,这样才得已蒙混过关。”
楚晶蓝闻言微怔,知道这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如此一来便又多了一分风险,她看着白玲珑道:“你得小心一些,万万不可再出什么岔子。”
白玲珑轻轻点了点头道:“如今定国公府和洛王府关系微妙,我也不便多留你了,你日后不用再来看我,我这边的情况会通知万知楼的兄弟,到时候你问楼主便好。”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道:“好的,你万事保重!”
白玲珑浅笑点头,楚晶蓝到隔间换了一套素色的宽大衣衫之后来便去前厅找到了安子迁,和他一起离开了定国公府。
楚晶蓝才一离开,一个人影便从阁楼上跃了下来,白玲珑顿时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是乐辰景时一时便愣在了那里,寻思方才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