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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瑜一心以为只要他表白,就能轻易拿下姚蜜,眼见姚蜜斥他胡扯,罗瀚更是一副不屑的样子,不由生气,嚷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作不得准?姑母早和我母亲谈妥了,只待择了吉日,就给我们正式定下婚事来。要不信,你们只管问我姑母去。”
眼见姚蜜气得说不出话来,谢腾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小厨娘怕他表哥搅乱了好事,急了呢!一时转向顾东瑜道:“也就是说,你们还没正式定婚?”
顾东瑜应道:“但两家长辈已谈好了。”
姚蜜一口气堵在心头下不去,摸出手帕子,一步上前,喊道:“将军!”待谢腾转过脸,她又踏前半步,突然俯过去,深吸一口气,一时俏脸酡红,呼吸急促,只一转身,走到顾东瑜跟前,假装一扬手帕子,嘴里一口恶气猛的全喷了出去。
“咚”一声,顾东瑜眼前一黑,手足麻痹,一下软倒在地不能动弹。
小厨娘又喷迷香了!谢腾感叹,看吧,得罪小厨娘不是好玩的。
谢胜见姚蜜一下迷倒了顾东瑜,不由好奇,蹲下去扳了顾东瑜的脸瞧了瞧,探探他的鼻息,抬头道:“姚小姐,你用的什么迷香?好生厉害啊!”
“我给她的上等迷香,用来防身的。”谢腾心头暗爽,小厨娘怕我误会,不惜暴露会吹迷香之事,我自然得维护一下她。
姚蜜也怕谢胜眼力厉害,瞧出是自己吹的迷香,听得谢腾的话,顺势道:“是将军给的迷香。”
范晴见姚蜜喷倒了顾东瑜,不由喊道:“姚姐姐!”快啊,帮我把顾东瑾也吹倒好了。
姚蜜见谢胜注意她,却不敢再喷,只对范晴摇摇头。
罗瀚见情况混乱,叹了口气,问姚蜜道:“小蜜,你想清楚了么?放着青年才俊你不嫁,硬要嫁老将军么?”
谢腾听得此话,纠正罗瀚道:“喂,罗二,你说多了一个‘老’字,而且什么青年才俊,就凭你和地下这一个?”
什么意思?罗瀚一怔,难道德兴郡主消息有误,姚蜜想望的,其实是谢腾?
史绣儿没有表哥来纠缠,大事又将成功,正自窃喜,听得罗瀚挑拨之语,怕他再次勾走姚蜜的心,顾不得去细思谢腾的话,已是忙忙道:“老将军成熟稳重,侠骨柔肠,什么才俊能比得上他?且我们爱慕他不是一天半天,是从懂事起就开始爱慕了。我们三人一早就决定要同嫁与老将军的。不管罗二爷怎么说,我们也不会动摇。”
“等等,等等!你们爱慕的人是祖父,要嫁的人是祖父?”谢腾不敢置信的瞧向姚蜜,这怎么可能?小厨娘瞎了眼吗?
姚蜜含羞点头道:“将军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说着又疑惑,莫非谢腾想反悔,不想帮我们跟老将军提这件事了?
什么情况?谢胜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小厨娘爱慕的不是大哥,是祖父?不会吧,是我听错了吧?
“哦!”谢腾的脸色不变,一挥手,先是轻描淡写劈晕了在旁边摸不清状况的顾东瑾,再一个跨步,顺势把罗瀚也劈晕在地下,这才转向姚蜜道:“你再说一遍!”
史绣儿见姚蜜怔怔的,便挺身而出,代姚蜜应道:“我们爱慕的人就是老将军,求将军成全!”
范晴也上前道:“求将军成全我们和老将军!”
范晴的话音一落,姚蜜便感觉到身边的空气一肃,大热天的,却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上来。
谢胜茫然看着史绣儿,再一回头,只见他家英明神武的大哥谢腾,已是石化在当地。
31上床
姚蜜眼见着谢腾脸色古怪,身子僵在当地,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究竟是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心下只怕谢腾变卦,不肯帮她们向谢夺石提婚事,因试探着问道:“将军,你先头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吧?”
谢腾并不作答,只心内咆哮:这世道究竟是怎么啦?小厨娘放着我这么一个年少有为,俊俏惹人的将军不爱慕,居然去爱慕祖父这个老头?这让人情何已堪?小厨娘你张眼瞧瞧,再瞧瞧,搁着我这样的才俊在眼前,怎么就不来爱慕一下呢?祖父一直吹嘘,说道他当年如何迷倒一众少女,又如何轻易得到祖母的芳心。现下倒好,他再次迷倒三个小厨娘了。有天理没有?再有,阿胜两次看到我牺牲色相,和小厨娘搂搂抱抱的,就这样,还不能讨得她的芳心,如果传出去,不得笑死人?这一回,丢脸算是丢到家了!
谢胜瞪着史绣儿,心下感概万千:喂,小厨娘,你要是爱慕大哥也就罢了,居然爱慕祖父?什么眼神儿?他寻思着,再侧头看看谢腾的神色,又差点笑破了肚皮,只是拼命忍着,这才没有笑出来,只一脸古怪神色。啊哟,大哥这个跟头栽的,真是莫名其妙啦!
姚蜜瞧瞧谢腾,再瞧瞧谢胜,一股诡异感油然而生,不由和史绣儿范晴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啦?
谢腾动动嘴唇正待说话,眼角余光瞥到地下有寒光一闪,只一瞬间,他已朝姚蜜等人喝道:“快退后!”
正当仲夏,日光渗透树缝,照得地下斑斑点点,风轻轻一拂,树影晃动,只听“嘶”一声,四柄明晃晃的剑突然从树缝间穿过,两柄刺向谢胜,另两柄疾速刺向谢腾。
史绣儿和范晴一个错眼,见得剑光四闪,不由尖叫起来,惊惶之间抢步退后,却绊在地下的顾东瑜和顾东瑾身上,一时腿软,两人皆跌在地下。
姚蜜眼一花,已是见到四个灰衣人持剑和谢腾谢胜缠斗在一起,她不由尖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一名正和谢腾缠斗的灰衣人听得姚蜜喊叫,已是□而出,一剑刺向姚蜜。
谢腾飞身一脚踏在跟自己缠斗的灰衣人手腕上,踏飞了灰衣人的剑,再借着灰衣人手腕反击的力道一个旋身,跃到姚蜜身边,一伸右手,已是揽住她的腰身向后一拗,堪堪避过灰衣人刺向姚蜜胸口那一剑,眼看灰衣人剑势已老,他左拳疾速就击向灰衣人面门。
正和谢胜缠斗的灰衣人,其中一个突然舍弃谢胜,持剑旋身疾速刺向谢腾左肩。那个适才被谢腾踏飞剑的灰衣人,也从地下拣起剑,刺向谢腾背部。
谢胜眼见三个灰衣人去刺谢腾,偏谢腾手中无剑,右手臂还搂着姚蜜,一时大急,一拳砸向和自己缠斗的灰衣人,喊道:“大哥,小心后面!”
姚蜜被谢腾搂在臂弯间,男子的气息冲鼻而入,饶是此等景况,身子还是酥了半边,脸颊发烧,呼吸急促。她的头半仰向后,正好瞧见身后一名灰衣人拣起剑,俯冲着朝谢腾背部刺来,电光石火间,想也不及细想,已是伸左手臂护向谢腾背上,同时张嘴一吹,狠狠朝灰衣人冲来的方同吹去。
灰衣人持剑欲刺,猛地方袭来一阵异香,胸口一窒,手足麻痹,手中的力道便减了七成,虽如此,剑波余势未尽,已是刺中一物,定睛一看,刺的却不是谢腾的背部,而是刺在一只女子的手臂上。
“啊!”姚蜜痛呼出声,整个身子软倒在谢腾手臂上。
谢腾一拳砸向灰衣人,未待灰衣人持剑再刺,左足同时向前一踏,一个旋身,对上后面的灰衣人,一拳出去,那个灰衣人应声而倒。他把姚蜜一扶,移到胸口,滑在左手臂弯内,转用左手臂揽着,右足一挑,已挑起灰衣人掉在地下的剑,伸手一接,一剑扎在灰衣人胸口,再一拨剑,快狠准地刺向另一个扑过来的灰衣人。
姚蜜左手臂被刺,痛疼间,只觉晕晕乎乎的,猛地里一阵热热的液体喷洒过来,溅在头脸,她抬右手一抹,一片血红,血腥味扑鼻而来,一时再也受不了刺激,头一歪,晕了过去。
姚蜜这一晕,却晕了两个时辰,待她醒来时,一张焦灼的脸正探向她,喃喃喊道:“小蜜,小蜜!”
姚蜜一张眼,见坐在床边的是顾夫人,不由惊喜交集,喊道:“娘!”
“唉呀呀,醒来了就好!”顾夫人摸姚蜜的额角,见没有发烧,这才松了口气,揉心口道:“吓死我了。大夫已帮你包扎过,说道是失了血,又受了惊吓,这才晕倒的。若没有发烧,便没有大碍。你啊你,让娘担心死了!”
“娘,那些刺客呢?”姚蜜想起临晕迷前的境况,不由后怕不已。
顾夫人端了水过来喂她,安抚几句,这才道:“四个刺客,死了三个,一个被活捉的,却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了。据府里的护卫说,那四个刺客是黎明时分,在假山那侧的墙翻进来的,他们偷偷潜伏在那儿,估计本来就是想趁乱击杀将军的,不想将军等人正好到那边去,他们就提前下手了。”
姚蜜就着顾夫人的手喝了水,担心的问道:“将军没事吧?史姐姐和范妹妹呢?”
“都没事。”顾夫人道:“绣儿和小晴也受了惊吓,服了安神汤,正睡觉呢!”
姚蜜听得皆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一时觉得手臂痛疼,不由呻吟道:“好痛啊!”
“幸好没伤着筋骨,只伤了皮肉。”顾夫人让姚蜜不要动,拿了扇子过来给她轻轻扇了扇,安慰道:“将养几日也就好了。”
正说着,顾庭和史姨妈范姨妈已走了进来,见姚蜜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都道:“听大夫说,将军府伤药是一顶一的,敷上三天也就好了,只是天气热,捂着手臂只怕药性会变,须得撸起袖子来,让伤口透气。”
姚蜜听他们说话,这才发现自己左手臂袖子被挽得高高的,露出一大截手臂,手臂上缠的纱布渗出一些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顾夫人见她瞧手臂,已是道:“放心吧,大夫说过了,这药好,不会留疤的。”
我担心的又不是这个。姚蜜暗暗嘀咕一下,转眼一瞧,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原来的房间里,再仔细一分辨,认出这是谢腾的房间,现正躺在他的大床上呢!天啊,我怎么躺到将军床上了?这不妥当吧?
姚蜜不知道的是,她晕倒之后,是谢腾抱着她到这边的,因怕她原先的房里不通风,一时情急,就只管把她抱进自己房里,置在大床上。又对顾夫人等人道:“小蜜受了伤,不宜移来移去,就让她在我房里养伤,我另在厢房休息就行。
顾夫人虽感古怪,想及将军府没有女眷,他们又是惯于作军打仗的人,没那么多讲究,且不抱都抱进去了,还能说什么,一时便应了。
因谢腾和谢胜很快收拾了刺客,并没惊动前头的宾客,宴会如常进行,外间热闹异常。谢夺石问得大夫,说道姚蜜只伤了皮肉,没大碍,也放下心来,令人来请顾夫人等人出去饮宴,另安排了丫头来服侍姚蜜。
姚蜜怕外间人手不够,却挥手让丫头去外头帮忙,言道若有事再叫人。待丫头退下了,她这里喜滋滋想:将军本就答应帮我们向老将军提一提,现下我又帮他挡了一剑,在情在理,他都不会食言才是。
因房里静悄悄的,姚蜜便闭上眼养神,一边想着要如何跟顾夫人提及,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却听得帘子响动,有脚步声轻轻进来,一时以为是丫头,也不以为意,不想脚步声停在床边,有人喊道:“表妹,表妹!”听声音,却是顾东瑜。
姚蜜猛的睁开眼,天啊,有完没完?
顾东瑜却是在顾庭的暗示下进来看望姚蜜的,眼看谢夺石就要认下姚蜜当义孙女,姚蜜又帮谢腾挡了一剑,她在将军府的地方,不言而喻。顾东瑜如果娶了姚蜜,顾府也有希望复兴。
顾东瑜心下也知道姚蜜现下不同往日,只要讨了她的欢心,不管谢夺石是认她为义女,还是认为义孙女,反正自己一定会跟着水涨船高。因一进来就柔声喊了两句表妹,又问道:“你好些了没有?可要吃东西?我去帮你端进来!”
顾东瑜这里话音才落,帘子一揭,罗瀚端了一碗稀粥进来,搁在案上,看也不看顾东瑜一眼,只问姚蜜道:“小蜜,肚子饿了吧?我扶你起来吃粥可好?”
姚蜜木着脸看房里的两个男子,心下号叫:要是叫老将军看到了,我怎么解释?大魏朝的男女大妨都作废了吗?风气如此之坏,随便一个男子就能跑进女子闺房,叫着喊着要喂对方吃粥?
姚蜜心下气愤,一时忘记这儿不是她的闺房,而是谢腾的房间。她正想指责顾东瑜和罗瀚,却听门一响,有人用指头在门框上叩了叩,沉声道:“睡着没有?要没有,我就进来了!”
是谢腾的声音!姚蜜这才想起自己躺在人家的床上,突然的,脸就发起烧来,只勉力告诉自己道:镇定,镇定!祖母睡一下孙儿的床又怎么啦?
姚蜜一下冷静下来,寻思:莫非谢腾这是来告诉我,已经跟老将军提过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