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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犹豫的探头进去,隔着裤子陷入温柔乡。
“啊!”姚蜜浑身一颤,顾不得害怕小老鼠,挣扎着想跳下地。谢腾久旷之人,软玉温香在怀,只一动,蚀骨,差点不能自持,怎容姚蜜跑掉?只搂紧姚蜜,拼命挨擦,若不是想着灵芝在衣柜内,他这会就不再忍了。
姚蜜又刺激又害怕,嚷道:“有老鼠,有老鼠!”
谢腾无奈,只一搂,就把姚蜜搂到床上,脱了她的鞋子,把安塞进被窝内,柔声道:“你躺着不要动,我去打老鼠。”说着抖出枕头套,折成长方条,往姚蜜眼睛上一蒙,在旁边打个结系住,温柔体贴细心道:“打老鼠的场面比较血腥,你不要看,以免吓着。”
姚蜜眼睛被蒙住了,一片漆黑,心下甜蜜,将军真细心。一时又想及老鼠那灰溜溜毛茸茸的样子,汗毛都竖起了,叮嘱谢腾道:“还是不要打了,仔细脏了房间和手,把它赶走就算了。”
“好,就赶走它。”谢腾给姚蜜盖好被子,整整衣裳,脸色严肃起来,两步过去,打开衣柜门,对着石化在衣柜中的灵芝比比手势,让她快走。
衣柜门一开,灵芝一股辛酸涌上心头,豆大一颗泪珠滴在碗边,发出“答”一声响,只抬手擦擦眼泪,默不作声走出衣柜,无声无息向外走。
谢腾愕然,她这是哭什么呢?辛辛苦苦熬了粥,没人吃?
灵芝端着碗向外走,感觉到碗边已不再温热,粥却是冷了,一时之间,眼里又涌出泪来。记得那年,将军落了水,吃药时嫌苦,自己喂了他一颗蜜饯,他才喝完了药。那天夜里厨房送了几样东西,他都摇头不吃。最后还是自己熬了红枣粥端进房,一调匙一调匙的喂着他吃了。那时,将军八岁,自己才七岁。
姚蜜听得衣柜门响,已是吓得一抖,问道:“将军,赶走它没有?”
“正在赶。”谢腾应了一声,“吱呀”打开门,转头去瞧姚蜜,见她躺着不动,暗松一口气。
灵芝一只脚跨过门槛,一个趑趄,一头撞在门环上,嘴里发出“哟”一声叫。
听得灵芝的叫声,姚蜜扯开蒙在眼睛上的枕头套,趴到床边朝外探头看,这一看,就看见谢腾傻站在门边,灵芝右手端着碗,左手抚着额角,背着身子站在门槛边流泪。
糟了,这回水洗不清了。谢腾暗呼不妙,急中生智,朝姚蜜道:“灵芝端粥进来,磕着头了。”她不是要出去,她是刚进来,磕着头碰痛了,这才哭呢!
姚蜜懵然点头,哦,端粥进来,一眼见得房内情景香艳,一个转头就走,然后磕在门环上?罪过啊!
谢腾见姚蜜“哦”了一声没有下文,忙吩咐灵芝道:“好了,把粥放在案上,你快下去吧!”
灵芝咬着唇,忍着泪,转身走到案台上,抬眼去瞧床上的姚蜜,和姚蜜的视线对上,忙垂下头,把碗放到案台上。
姚蜜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脱口问道:“灵芝,你不冷吗?怎么穿这么少?”
灵芝一噎,生硬的应道:“我不怕冷。”好不要脸,还没和将军正式拜堂成亲呢,就大刺刺躺在床上。如果老夫人和夫人在,不把你打出去才怪。
大冷天的,谢腾后背差点冒汗了,忙打圆场道:“灵芝身体好,不怕冷的。”
“将军,我身体其实不好。”灵芝恨恨,我虽是丫头,好歹为国立过功,是皇上亲口嘉奖过的。你们不能这样欺负我。
见灵芝一副被欺负的表情,姚蜜有些奇怪,怎么回事?又不是我使唤你半夜来送粥,一副晚娘脸,作给谁看?
谢腾却不耐烦了,挥手道:“灵芝,你下去罢!”
“将军!”灵芝喊了一声,突然泪如雨下,这半晚的委屈怎么忍也没忍住,哽咽道:“奴婢可是哪儿做得不好,让将军厌嫌了?”说着梨花带雨看向谢腾,不加掩饰的透出眼底的情意。
咦,这是什么情况?姚蜜看看谢腾,再看看灵芝,突然恍然大悟,啊哟,小丫头爱慕将军,深夜端粥过来,想表白勾引,谁知遇见咱躺在床上,不忿了呢!是相识十几天,献过身的咱重要,还是十几年情份,出征回来一路上相随的小丫头重要,且看咱家将军的选择。
谢腾无奈了,皱眉道:“灵芝,天也不早了,快些回去安歇吧!”
听得谢腾的话,灵芝知道他这是偏心姚蜜,迅速收起眼底的泪,福了一福,转身走了。
见灵芝走了,姚蜜爬了起来,坐往床边想下地,一边问道:“哪只小老鼠呢?”
“在床底下。”谢腾眼见姚蜜想走,忙忙威吓,果然,话音一落,姚蜜又缩回双腿,尖叫道:“不是在衣柜那边么,怎么又跑到床底下了?”
“我一开衣柜门,它就跑到这边来了。”谢腾一个箭步上前,坐往床边,脱了靴子上床。一时作个饿虎扑羊状,把姚蜜扑倒在床。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又热又硬的物事抵在大腿间,姚蜜一时缓缓仰头,自动含住谢腾的唇,待谢腾意乱深迷,手足渐麻,突然松开谢腾的唇,朝他鼻端喷了一口气,再把他一掀,翻身下地,穿鞋走人。
51跑了
当夜,姚蜜敲开史绣儿和范晴的房门,三人连夜紧急磋商。
想当初,她们被顾家兄弟嫌弃,狼狈之下异想天开进将军府当丫头,想嫁与谢夺石,不想机缘凑巧之下,她们先是被谢夺石认为义孙女,接着献身与谢家兄弟,才有了今天这局面。现下只须等着谢家兄弟下聘礼,大红花轿迎她们进将军府,她们便是真正的将军夫人了。可是今日见着灵芝苏玉清李凤她们的态度,却知晓,她们想的太简单了。
姚蜜一时把今晚送衣裳进谢腾房里,却发现灵芝藏在衣柜内,偏谢腾哄骗着她的事说了。史绣儿和范晴一时义愤填膺,差点拍案而起,她们虽没有和谢家兄弟正式拜堂成亲,但谢夺石已喝过她们敬的媳妇茶,皇帝也封了她们诰命夫人,甚至外人,也承认她们的身份了,灵芝怎么敢这样做呢?是欺负姚蜜家世一般,还是仗了谢腾的势?
姚蜜见她们动气,自己积着的火气反倒消了一些,笑道:“我一听有老鼠,只趴在床上,吓得不敢动弹,谁知一抬眼,却从案台下的缝隙中瞧到,地下有一条细细的线反着光,直逶迤至衣柜前,再瞧见案台上的粥,这才醒悟,那细线,其实是滴在地下的粥水。灵芝分明有意让我知道,先前藏在衣柜内的,不是什么老鼠,而是她。谢腾回府第一晚,便能在衣柜中藏丫头,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
史绣儿和范晴也犯愁,她们和谢胜谢腩相处时日极短,情份不厚,更不比姚蜜占了相貌像谢云这个先天条件,若是苏玉清和李凤出招,她们还真没有胜算。
潜规则默认,在爷们身边服侍的丫头,是可以服侍到床上去的。一旦她们服侍到床上,再有了孩子,这事儿还真不好收拾。
姚蜜按按额角道:“凭着将军的身份地位相貌,想要勾引他的,不单灵芝一个。防得了灵芝,也防不得别人。”
史绣儿怔怔道:“哪怎么办?”
姚蜜叹口气,仰头道:“最好的法子,当然是让将军爱上我,爱得死脱,不能自拨,若这样,其它女子就通通是浮云了。但这事儿,有可能么?”
范晴傻傻问道:“将军还没爱上你么?”
姚蜜捂脸道:“他先前因为要出征,急于留后,自然柔情,也说的好听。但在他心里,只怕我还不如那丫头有份量呢!”
范晴点头道:“就说那李凤吧,虽说来当丫头,一则她家世比我好,二则她占个功臣之名,今日一见,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谢腩也没表什么态度。”
史绣儿敲敲案台道:“咱们别悲观,好好谋划,没准有法子让他们爱上咱们呢!”
姚蜜觑史绣儿道:“其实你是想说,你有法子让谢胜对你死心塌地吧?”
范晴一听,扑住史绣儿道:“史姐姐快说!”
史绣儿扳开范晴的手,吐着舌头道:“小晴啊,你虽心急,也不能用这么大的劲。”说着抚脖子,见范晴讨好的帮她捏肩膀,这才道:“你们忘了西山别院?”
姚蜜和范晴一听,这才醒过神,笑道:“对哦,怎的就忘记了它?”
西山别院那几位嬷嬷是宫里退役出去的,其中一位苏嬷嬷,甚至服侍过两任前皇后,时下待嫁女子,只要得她指点几招,多能把自家男人勾住的。若论对男人心理的了解,放眼京城,应该无人能跟苏嬷嬷相比。相传,红楼里的阿姑,也想跟苏嬷嬷学招,却被她轰了出去。此事虽不知真假,但也可见苏嬷嬷手底确是有“御男”之术。
却说谢腾一夜春梦,一大早就醒来了,也不要人服侍,自己忙忙收拾出房,赶往前头,却不见姚蜜等人在,只有顾夫人她们在厅里忙碌,便问道:“小蜜呢?”
顾夫人见他起来了,忙吩咐小丫头摆早点,一边笑道:“那会将军出征,小蜜她们上庙里求保佑,这会将军得胜回归,她们自要赶早上庙里还愿的。”
一会儿,谢夺石并谢胜谢腩也出来了,祖孙四人围坐了用早点,一边邀顾夫人等人一同坐下,顾夫人等人笑着推辞,道:“天冷,东西一放下就没了热气儿。我们也不等着,早用过早点了。因怕老将军和将军一路劳顿,也不敢惊动。不想老将军和将军倒起的极早。”
说着话,灵芝和苏玉清并李凤,却抢着进来服侍,忙忙拿了碗给谢夺石等人装粥,又殷勤布菜。
顾夫人等人互看一眼,含笑告退。她们是将军府的亲戚,是来帮忙的,可不是来当管家当丫头的,灵芝等人要抢着当丫头,她们也不必阻止,更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在旁边监视。
谢腾却有些心不在焉,今早起来,这才发现,衣柜边有干结的粥水印,小蜜她,该不会发现了吧?待她回来,还得好好的哄哄。
这会儿,姚蜜等人已在庙里上完香,取道到了西山别院,求见苏嬷嬷。
姚蜜等人现时的身份不同,苏嬷嬷一听她们求见,哪敢怠慢,早亲迎出来,笑道:“哪阵风把三位将军夫人吹来了?”
姚蜜等人先前是见过苏嬷嬷的,这会笑道:“嬷嬷也别取笑我们。能到这儿来,自是有事求嬷嬷。”
说着话,一行人进了静室,自有丫头捧上茶,待寒暄已毕,丫头又退了下去,姚蜜这才说明来意。
苏嬷嬷自然知道她们此来何意,只静静听完,这才笑道:“这京城中出名的男子,老身俱认识。若说到将军等人,真是万里挑一的好夫婿了。但男人么,总不能惯,一惯就容易出事。要怪,只能怪历年打仗,折了好些男子。现时女子如果不主动些,想要一个过得去的夫婿,比登天还难。像将军他们这等的身份地位相貌,不要说现下,就是到了六十岁,照样有女子趋之若鹜。三位夫人确是要未雨绸缪才是。”
苏嬷嬷的话直说到姚蜜等人心里,可不是么?当时她们还肖想过谢夺石呢!现下谢腾等人得胜回京,不知道多少家府里的姑娘蠢蠢欲动,相较来说,灵芝她们的威胁还不算大。
见她们有了危机感,苏嬷嬷便笑着面授了一些机宜,又道:“女子不管如何,先得爱自己,自尊自爱。若自己都不爱自己,怎能期盼男人一心扑在你身上?切忌在男人跟前一味献媚讨好,没有一点主见。本质来说,男人都犯贱,非得折腾着,万般不易娶到手的女人,才会珍惜。要是太容易得到,他们便不当一回事。就是拜了堂成了亲,也要常时想点新鲜花样,换个装扮,换个姿势,万不可一成不变。现下未正式拜堂成亲,有的是法子吊着他们。”
话说到这个份上,姚蜜等人也顾不得害羞,自把心中疑虑拿出来询问。
范晴含羞带怯道:“我也这般想,可是我娘说,若是吊着,就怕被别的女人钻了空子,到时反是不妙。”
苏嬷嬷见三人中,范晴最为腼腆,少不得另教导几句,笑道:“不管你吊还是不吊,都会有别的女人去勾引三将军。但吊了,你就比别的女人矜贵些,不吊,你就和别的女人一个样。”
范晴自知自己和谢腩情份一般般,若不是临出征前献身,谢腩会否记得她,还是一个未知数。这会心下不安,再次问道:“要怎么吊呢?”
“吊男人胃口这回事,有的是法子。让我来告诉你几种常用法子。”苏嬷嬷脸上笑成菊花状,俯在范晴耳边说了起来。
姚蜜和史绣儿也忙凑过去听。
半天功夫,姚蜜等人便受益非浅。苏嬷嬷却道:“人心易变,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么一点。剩下的,还得靠你们自己摸索。若还有要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