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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腰带,扯衣裳拼命抖动,想把那虫子抖下来。
却说姚蜜往书房的方向走,走到一半,却碰见小刀匆匆匆忙忙从另一边闪过,不由喊住了他,问道:“往哪儿去?”
“回前头向老将军禀报战果呢!”小刀见是姚蜜,不由咧嘴笑了,也不隐瞒,笑道:“老将军让一个丫头分别约了德兴郡主和罗二爷在僻静处见面,又让我丢虫子到德兴郡主身上,这会怕是……。”
“祖父他……”姚蜜一怔,忍不住捂嘴笑了道:“真胡闹!”
“罗老爷许了老将军一副凉玉棋子和一串千年老佛骨手珠,老将军这才答应出手相帮的。”小刀为谢夺石开解,正儿八经道:“老将军这是牵红线,作好事,可不是胡闹。”
“好啦,知道你乱崇拜老将军,一旦有人说老将军不是,就维护上了。”姚蜜笑完,从袖底摸出那张纸条,递给小刀道:“你看看是不是将军的笔迹?适才在茶杯下瞧见的。一路走来,我又觉着将军不像是那种会耐心写纸条,苦苦等待的人。”
小刀接过瞧了瞧,摇头道:“确是很像将军的笔迹,但将军用惯了剑,笔尾总是像一把小剑,不像这字,笔尾圆润,好看是好看了,没气势。”
不是谢腾写的,哪是谁?经过灵芝事件,经过贵女事件,姚蜜总是觉得,就算她应承下婚事,只怕也不是那么顺利能成事的。就说今儿谢夺石生辰吧,就来了许多原先挑衅过她的贵女,那些人不止来贺寿那么简单,只怕还会借机再添乱。现下这纸条不是谢腾写的,那便是有人想生事了。
“小刀,你先别回前头,且拿了这纸条,悄悄到书房一趟,看看是谁在哪儿?若不是将军,便是有人作梗想害我。”
见小刀应了,姚蜜便往回走,寻思要找到谢腾,让他到书房瞧个究竟。
另一头,端郡王也接到一张纸条,却是谢腾约他在姚蜜的书房中见面。他也不以为意,抬步便往姚蜜的书房而去。到得书房外,见门虚掩着,便推开进去。
书案上自有茶果,并一个小酒壶,几个小杯,又有几本消遣的书。他坐下自执了酒壶,倒了一杯酒喝了,翻开书看了起来。一时觉得身上燥热,便把腰带松了松,扯松了领口,拿过扇子胡乱扇了扇。谁知越扇越热,一时扯开腰带,把衣裳全撩开了,虽觉着不对,却只想等谢腾来了,再问个究竟。
同一时间,红叶端了茶盘往回走,到得厨房外,正要进去,听得脚步声,回头一瞧,却是苏玉清和李凤,便站往一边,打招呼问好。
苏玉清和李凤又热又渴,见红叶端着茶,只伸手一探杯底,笑道:“正要寻一杯冷茶喝,这不是有了?”说着各端了一杯,一气灌下去。
苏玉清喝完跟红叶道:“你再倒了给别人送去罢!”说着伸手,把空杯子搁回茶盘。
一时灵芝跑了来,见红叶茶盘还剩下一杯茶,伸手便端起,灌了一口下去。
73表白
虽已酉时初了,太阳还明晃晃挂着,闷热异常。姚蜜有些心慌,匆匆赶到园子里,一眼见史绣儿和范晴坐在凉亭内,这才吁一口气,一时提步上台阶,进凉亭内道:“今儿人多眼乱,只怕有人要陷害咱们,可得小心。”
史绣儿笑道:“我们正说着这事呢!别的人还罢了,苏玉清和李凤她们上次在咱们这儿吃了大亏,丢了脸面,今儿又结伴而来,只怕不简单。”
姚蜜便把收到纸条的事跟她们说了,史绣儿和范晴一听,有些愕然,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出来了?因道:“纸条既然是假的,到书房去的人,便定然不会是将军,还不知道是哪个臭男人呢?究竟是谁要害你?若是查出来,定然不饶她。”
姚蜜这会回过神来,笑道:“这是咱们的府里,是咱们的地盘,没的叫外人陷害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道理?走,一起到书房瞧瞧去。”
若真是有人陷害她,那么这会在书房的,定然是另一个男人。待自己进书房后,那男人定然有所行动。再然后,谢腾出现,当场捉住自己和那个男人?姚蜜越推测越生气,咬牙道:“我倒要看看,那些所谓的贵女,除了这些手段,还有别的手段没有?”
且说小刀拿纸条左看右看,却研究不出什么来,只脚步不停,一会功夫就到了书房外,先在窗口朝里一张,见端郡王散着衣裳,摇着扇子,脸色赤红,在里面踱步,便一怔,一时也不进去,转身就走。
这个时候,谢腾也接到一张纸条,他脚步快,三两下就绕过园子,往书房这里而来,到得半路,却碰见小刀。
小刀先不行礼,只把手里的纸条递过去,开口道:“夫人接到纸条,心下疑惑,交给了我。我代夫人往书房里一瞧,见端郡王在里面呢!”
谢腾看完纸条,脸色一沉道:“很好,算计到我和小蜜头上来了。不知道死活的东西。”
小刀提醒道:“还算计郡王爷。”
谢腾点点头,“敢算计我们的,除了太后那几个侄女,还有谁?这一回,要叫她们知道厉害。”
“将军,您终于要为夫人出头了吗?”小刀笑嘻嘻道:“据丫头讨论,都说您上回不为夫人出头,夫人这才拒婚的。”
那一头,灵芝悄悄拉了苏玉清和李凤问道:“怎么样了?”
苏玉清俯在灵芝耳边道:“我只把咱们受的委屈跟文小姐说了,文小姐便大包大揽,说道事儿包在她身上,定叫姚蜜她们也落一回水。要叫她们知道,不是谁都能当将军夫人的。”
她们嘴里的文小姐,正是当今太后的侄女。文太后连着死了两个儿子,当时战争频发,朝不保歹,不得不扶植了皇叔坐上皇帝之位。至现下和大金国订了和平盟约,朝政渐渐清明,惠宗皇帝也渐渐势大。她虽名为太后,其实只是惠宗皇帝的大嫂,免不了要扶植娘家人。因着种种因由,惠宗皇帝对文家人却极是纵容。这文小姐在京城中,便是比公主郡主还要嚣张的人物。先头贵女欺负姚蜜等人,带头挑动的,文小姐是其中之一。
听得苏玉清的话,灵芝这才松了口气,说起来,她们虽想让姚蜜等人出一回丑,毕竟没人撑腰,一旦事败,就怕会被未来夫婿责怪,将来进门不受待见。现下文小姐揽了事儿过去,到时她们只轻轻一推,便能撇个一干二净。
李凤也悄悄道:“听得说,文小姐先头也频频上将军府,将军却不理她,一时怀恨在心。至姚蜜等人献身,将军出征,她几次想难为姚蜜,却被端郡王拦下了,因此连带也恨上了端郡王。”
她们说着话,便往园子里去了。
且说姚蜜等人到得书房中,推门进去,却见里面空无一人,一时面面相觑,莫不成只是有人开个玩笑,并不是要陷害人?正猜测,却见一个丫头寻来,惊慌万状道:“夫人,夫人,有人在园子里落水了。”
“谁落了水?”姚蜜一惊,上回入宅有人落水,这回办寿辰又有人落水,真邪了。
丫头脸色苍白着,道:“两位苏小姐并一位李小姐,好端端走着,突然脸色赤红,身子乱抖,跑到荷花池边,一把就跳了下去。她们才跳下去,文小姐转眼间也跑了过来,‘咚’也一声跳进荷花池里。这会惊动了许多人。”
这当下,端郡王泡在浴桶中,对谢腾道:“下在酒里的,是火龙散?”
谢腾点点头道:“这火龙散,顾名思义,便是燥热之物。嗅之全身发热,更不要说喝了下去。一旦喝了,神智便有些迷糊,见着水就跳,只有泡到水里,散了全身的热气,神智才会清醒。”
端郡王也感觉到身子渐渐不再燥热了,哼哼道:“文小姐越来越嚣张了,不教训一下她是不行了。”
谢腾皮笑肉不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则可。”
“你下手了?”端郡王笑道:“敢对我们下手,很快她就会后悔莫及。”
谢腾一笑,听得脚步声,扬声问道:“如何了?”
小刀在门外停住脚步,禀道:“照将军的吩咐,已令人斟了一杯茶端给文小姐,文小姐一喝,果然控制不住,跑到荷花池里,跳了下去。”他说着,顿了一下,嗓子稍低,这才继续道:“在文小姐跳下池水之前,苏玉清和李凤,并灵芝,已先跳了下去。瞧着,也是中了火龙散之毒。”
“看来这事跟灵芝还有关。”端郡王接嘴道:“小刀,她可是你未婚妻,你循私了没有?”
小刀避而不答,只应道:“我没下池救她。皆是几个会水的婆子下去捞了她们上来的。这么一耽搁,她们可是喝了不少水。”
谢夺石等人听得有人在园子里落水,也忙忙赶过去,眼见婆子把人捞了上来,便让人把她们抬到厢房中,又让人去请大夫来诊治。一时苏府和李府的女眷不依,哭诉道:“老将军,我家姑娘一片赤心来给老将军贺寿,好端端却跌进池里,只怕是有人暗算她们,求老将军彻查,给她们一个公道。”
文府的人更是不依,早派人去告诉了文夫人,又说道要上报太后,让太后主持公道。话里话外又说姚蜜等人之前受过文小姐排挤,这会特意报仇,让她落水出丑,居心险恶等等。
正吵嚷,谢腾和端郡王一起出现了。谢腾一拍手道:“事情如何,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你们无须吵嚷。”说着一拍手,“来人,把红叶和小刀请出来。”
待红叶等人站到跟前,谢腾又道:“把苏小姐和文小姐她们也请出来。”
文府的人道:“将军,她们刚落了水,……”
“大热天的,刚落水就捞上来,这会换了衣裳,灌了姜水,死不了的。”谢腾冷冷看文府的人一眼,见那婆子受不住他眼神威压,低下头去,这才吩咐人道:“请她们出来!”
一时丫头扶了文小姐等人出厅,搀着坐在椅子上。谢腾这才挥手,让红叶先说话。
红叶胆子极大,当着众人的面便把她如何遇到灵芝,灵芝如何让她端了茶给姚蜜等人喝,姚蜜等人如何不喝,她因要回厨房,便又把茶端了回去,结果那三杯茶又被灵芝等人喝了之事一一说了。又补充道:“苏小姐她们喝了茶,便逛到了园子里,接着就跳到池水中了。”
众人一听明白了过来,苏玉清等人想害姚蜜,结果反害了自己。
红叶说完,小刀站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三张纸条,展示在众人跟前道:“有人模仿将军和夫人的笔迹,写了三张纸条,先是约郡王爷到书房去,接着约了夫人。最后约的是将军。幸好夫人机警,把纸条递给我瞧了瞧,我说不是将军的笔迹,夫人便没去书房。将军到书房中时,郡王爷已先到了,喝了一杯酒,那酒被下了火龙散,他神智便有些不清,见人就搂,说身上热得不行。”
小刀说着,冷冷扫视一下文府的人,接着道:“文小姐善于模仿别人的字迹。且今儿文小姐的丫头曾摸进夫人的书房中。”余下的不须多说,已是明明白白。
灵芝等人脸色惨白,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文小姐受了惊吓,这会也说不出话来。
谢腾待小刀说完,扫射了文小姐一眼,冷冷道:“文小姐模仿的笔迹再像,总还有一些自己的笔风在内,只要叫人鉴别一下便成了。”说着语气肃杀,沉沉道:“文小姐,这一回若不是看在你父亲和母亲的面上,绝不止让你自己喝一杯下了火龙散的酒这么简单。再有下次,绝不容情。”话音一落,已是举起椅子砸在文小姐跟前,那椅子瞬间碎成一块一块,有几片碎片还飞到文小姐身上,吓得她闭上了眼睛。
眼见文小姐等人脸色惨白,厅里的贵女也垂着头,姚蜜只感吐气扬眉,捏史绣儿的手道:“我家将军好威风!”
谢腾说完,转头看向姚蜜,脸色转柔和,当着大家的面道:“自打我出征,小蜜筹集军资,在将军府操持半年家事,无怨无悔。直至我回来,她未分享半分荣耀不说,还被贵女欺压。至现下,文小姐等人还不放过她,怪不得她一直不敢答应我的婚事。”
史绣儿听到这儿,俯在姚蜜耳边道:“你家将军终于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谢胜走向史绣儿,扯扯她袖角,见她白眼,却不肯放开,轻声道:“没人欺负你吧?要有的话,我也砸她椅子。”
谢腩也走了过来,直接牵起范晴的手,问道:“你受委屈了么?”
“委屈死了!”范晴心中甜蜜,嘴里却埋怨,“你都不帮我出头。”
姚蜜却呆呆站着,心中百味杂陈,原来谢腾明白她的处境!
谢腾说着,转头走向姚蜜,拉起她的手,当众道:“小蜜,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