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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洒,我就自己洒。”文小姐冷冷哼了一声,定要让姚蜜在大婚之日败败兴,一辈子回忆此事才罢!且她又不伤人害命,不过洒洒东西,就是被捉到了,最多被骂几句,难不成还会如何她?
楼阁阴暗处,却有两个男人拿了望远筒,不动声色看着花轿抬来的方向,其中一个道:“上回折了两名高手,突花王爷回去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
另一个沉默一下道:“我们虽是暗线,但现下两国结了盟约,却不能露出形迹,叫人生疑。”
“别的自然罢了,总要让谢腾在娶亲之日吃个亏,也好报与突花王爷知道,若不然……”
两国结了盟约后,暗线提供的东西也不是很有用,这段日子没什么能让突花王爷高兴的,他们再一点成绩也没有,只怕迟早要滚回去。有功而回,那自然风光。无功而返,日子只怕难过。
他们正说着,突然听到一阵哄笑声,探头一看,却是一位胖姑娘光明正大包了一帕子桂花花瓣,掷在一位俊俏郎君头上,待那郎君一抬头,她便马上报出家门名字,好像笃定那郎君会上她府里提亲一样。
早有人笑道:“那胖姑娘是文家的远亲,自信着呢!只她不想想,人家俊少爷可是将军夫人的表哥哪!一样是有来历的,哪儿会看得上她?”
俊少爷却是顾美雪的哥哥顾重华,这会陪了妹妹上楼阁观礼,又帮着撷桂花,想逗她一笑,不想被人掷了满头的桂花花瓣,抬头一看,掷花瓣的是文家族亲一位叫文雪梅的姑娘,便皱眉,自让下人把帕子送回去,套话也不说,掉头就走。
笑闹声中,鼓乐渐响,花轿已是朝着这边来了。
站在楼阁上观礼的人纷纷洒下桂花花瓣,齐齐喊道:“桂子桂子,祝夫人早生贵子!”
花瓣纷纷扬扬,桂花的香味,沁人心脾。好几家府里的姑娘抖了手帕里的花瓣,转而把手帕子缚了结,看中谁家的儿郎,便趁机掷下去。
姚蜜坐在花轿内,听得一片祝福声,鼻端嗅得桂花香味,不由微微笑了。又听到人群说话声,有人嚷道:“嗨,抬稳些,不要颠着将军夫人!”
说话声惹来一阵哄笑,有人道:“将军夫人这会该笑了,等了一年多,这才等来将军的花轿。”
“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应该是将军等了一年多,这才等来将军夫人点头答应嫁了。如果不是将军当众表白,将军夫人还不嫁呢!”一个婆娘泼辣的声音响起。
“是啦是啦,你们女子厉害啦!想不嫁就不嫁,让我们苦守着。”
“官府不再强配婚事,你们以后真要守着了。反正女子多,大家都不嫁也没什么。”
“别啊,要嫁啊!最多我也当众表白。”
“啐,你以为你是将军,当众表白人家就动心了?”
姚蜜隐隐约约听得众人起哄说话,不由轻笑。说起来,自己虽是初嫁,又跟初嫁娘不同,没那么羞涩,只不过,心口还是乱跳着。
史绣儿在轿中听得说笑声,不由垂首一笑,悄悄撩开头巾,一时又放下了。一年前,她无论如何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能嫁给谢胜。如今心愿得偿,那股喜悦掩也掩不住。
范晴却在头巾下傻乐,就这样逮了一个好夫婿,老天还算是开眼的。
顾东瑜和顾东瑾跟在送亲队伍后面,交头接耳道:“京城爱慕将军的女子众,这会就怕她们突然捣乱。可得小心些。”
顾东瑜小声道:“别的自然不惧,就惧她们中有人不洒桂花,突然洒出别的物事。”
“放心吧,将军这样的身手,不会让人乱洒东西的。且这会将军府的侍卫应该也上了高处悄悄盯着,不会让人乱洒东西才是。”
曾有花轿经过黄鹤楼底下,被楼阁上的人淋了尿水诅咒,之后再有花轿经过,总会万分小心。顾东瑾不是不担心的,只是一想,谢腾不比常人,应该没人敢在这当口触他霉头才是。
花轿既然要绕至这边,将军府众人其实是有所防备的。陈伟和陈明早早就潜在楼阁阴暗处,四处巡看。突花王爷上回狼狈离京,自然有后步。将军料着他留有暗线在京城。正要借着大婚之日,把他的暗线引出来,一举歼灭。
楼阁暗处两个大汉不知道陈伟陈明埋伏在后面,其中一个已是手一扬,一把银针飞洒而下,全刺向谢腾跨下的马儿腹部。另一名手底两把小尖刀,也“呼啸”而出,分上下两路,朝花轿内的姚蜜刺去。
同个时刻,文小姐却令侍卫把装在壶里的尿水洒到花轿上,务要淋得姚蜜一身腥臭,毕生难忘。
77拜堂
八月初八日,桂花飘香,大魏国将军谢腾并两个堂弟谢胜和谢腩同日娶亲,花轿路过黄鹤楼,万众欢呼,桂花花瓣纷纷扬扬,犹如落了一场桂花雨。……
一个才子在楼阁顶上占了一个好位置,信手记录看到的盛况。正要接着写下去,忽然听得一阵骚动,不由站起身探头朝下看,只见最前一顶花轿旁边,突然蹿出两个侍卫,一跃而起,各撑了一把大伞遮在花轿顶上,瞬间一阵腥臭之风袭来,未待他反应过来,就见轿夫健步而飞,三顶花轿却在一眨眼间,走出十几步远,顺利过界。
这个时刻,陈伟和陈明已是劈晕了两名刺客,拖到暗处,只等报与官府,让人来处理。
稍迟些,自有侍卫先行回将军府,把情况禀与谢夺石知晓。
“楼阁上突然射下一把银针,将军正好捻了一枝桂花枝,随手一卷,便把银针全数卷进桂花枝里,却没伤着人。两把射向花轿中的小尖刀,却是属下接住了,恰好楼阁上有人洒下尿水,两位兄弟拿伞去挡,不让尿水溅半点到花轿上。属下心知那刺客自有陈伟和陈明料理,便把小尖刀拿来招呼那洒尿水的人了。那洒尿水的,是文家小姐。却不堪吓,尖刀过处,不过削了她一半头发,她就晕倒了。小刀还生气,直接上去招呼她旁边那个侍卫,另用尿水淋醒了文家小姐,那文家小姐一醒来,嗅得腥臭味,又晕过去了。”
宫中。文太后听得消息,气得拍案道:“这个蠢丫头。将军府都是些什么人?她怎能讨了好去?传我的话,让那丫头在府休养,不准再出门。隔个半年,给她寻个夫婿,嫁往外地去罢!”现下谢家兄弟如日如天,文家却渐渐式微,若再让那丫头在京中横行,只怕要给文家招祸。
惠宗皇帝听得消息,淡淡笑道:“是该给文小姐一个教训了。”
此时天下太平,武将却势大,惠宗皇帝便不希望谢腾与贵女联亲了。现下谢家兄弟各娶了外地小官儿的女儿,并言道不会纳妾,并无结党的行动,于朝廷来说,自是幸事。至文家小姐再三得罪谢腾,却间接使文家与谢家不和。这两家不和,谢腾自不会倒向太后那一边,他这个皇帝位坐得更加安稳。
张皇后自和惠宗皇帝一个心思,笑道:“姚蜜等人的娘家虽无势力,自身却甚是能干,也不容小瞧。还得好生笼络着。”
惠宗皇帝“哈哈”一笑道:“太子已然八岁,若不然,咱们待姚蜜生出女儿来,迎了她女儿进宫当太子妃?有了谢腾这个岳丈,太子之位自然稳固。”
“姚蜜这才嫁人,你就惦记人家的女儿了?”张皇后似笑非笑道:“不过呢,谢腾和姚蜜皆是好相貌,就是生下女儿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闹不好,却是一个绝色。”
太后历经三朝,又有文家相助,近年来势力虽不如前,却也不容小觑。惠宗皇帝总有些防着她,因想着,若是姚蜜生出女儿,或许真要考虑联姻。只要笼络住谢腾,太后和文家便不敢轻举妄动。
这当下,三顶花轿终于绕完了半个京城,在酉时初刻到达将军府大门。
轿子才一停下,谢腾等人上来踏轿门,喜娘很快扶了三位新娘下轿,在一片欢笑声中,三人各用红绸牵了各自的新娘跨门槛跳火盆。
姚蜜等人在将军府住了半年,虽蒙着头巾,还是轻车熟路,半点不怵场,随着喜娘指引,很快来到厅堂。
谢夺石看着三个孙儿用红绸牵了新娘子进来,早已喜上眉梢,稳稳当当坐在正中间,准备接受他们拜见。
几位副将已是起哄道:“快点拜堂成亲,送入洞房。老将军等着抱曾孙呢!”
另有武将起哄道:“别吵别吵,说不定小将军已在将军夫人肚子里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将军和夫人是老夫老妻了,这回拜堂,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
这些武将就是口无遮拦,什么也能说出来。姚蜜暗暗嘀咕,到了这会,却感觉脸上发烫,却听喜娘在耳边道:“这些武将是这样的,夫人不用慌。”
姚蜜轻轻点头。喜娘见她镇定,便按着她的手,示意她跪到一块红色垫子上。她才跪下,就感觉牵着红绸子的新郎也跪了下去。
待三对新人并肩跪下去,礼仪官才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后面这句话,却是宾客喊的。一时声震屋顶,皆哄闹着道:“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眼见终于礼成,各人松了一口气。不容易啊,闹腾了这么久,终于正式拜堂成亲了。
三位喜娘也放松了下来,各自给新娘道喜,说吉祥话,闹哄哄中,这才各自扶了新娘子进新房。
直到进了新房,坐到床边,姚蜜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就正式成亲了呀?只听喜娘和丫头的声音在旁边恭喜道:“给夫人道喜了!”
姚蜜“嗯”了一声,这一年多以来,心底绷着的一条弦,突然松了下来。是的,她嘴里说不嫁,其实还是盼望着能嫁出去的。现下心愿得偿,且又和史绣儿范晴做了妯娌,将军府几乎都是熟悉的人,这份喜悦,却是从心底直透上来了。
范晴略略慌张,待坐到床边,却渐渐镇定下来,终于嫁掉了,不容易啊!
史绣儿进了新房,也感叹万分,终于嫁出去了。
天渐渐黑下来,谢腾推开新房,见新娘子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纵是知道今夜就能堂堂正正拥美入怀,心口还是乱跳,俊脸暗红,无限情思。
喜娘递了秤杆在谢腾手中,带了笑意道:“请将军揭盖头。”
虽知道盖头下是姚蜜,谢腾的手还是微抖着,心下安慰自己,第一次成亲嘛,紧张是难免的。因要掩饰自己的失态,却先不揭盖头,只挥手让丫头和喜娘退下去。
虽是初婚,他们两个其实一年前已洞房了,现下不过仪式,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喜娘笑吟吟说了几句吉祥话,领着丫头下去了。
待房里静了下来,谢腾揉了一把脸,怕自己身上酒味太重,又挥袖扇了扇,方才道:“我揭盖头了。”听说新娘子都化个艳妆,让人一见惊艳,不知道小蜜化了新娘妆是何等美艳呢?
谢腾不知道的是,喜娘一放松,却是扶错了人,这会坐在新房里的,却是史绣儿,而非姚蜜。
谢家兄弟相貌虽不是十分相像,声音却有几分相似。再加上谢腾喝了酒,说话略含糊,便有些分不清。史绣儿听得声音,本来疑惑,再一想,又释然了,谢家兄弟说话腔调一样,嗓音也相似,这会喝了酒,变了调子也是正常的。
谢腾说着话,拿秤杆挑起盖头,轻轻喊道:“小蜜!”
史绣儿这回听得清楚,猛抬眼对上谢腾的脸,惊得声音都变了,“将军,怎么是你?”
听得声音不对,再细瞧了一下,谢腾手里的秤杆差点掉在地下,失声道:“小蜜呢?”谁跟我开了这样大的玩笑,弄了这样大的掉包计?
另一头,谢胜推门进房,见新娘子坐在床角,身子紧绷,不由一笑,绣儿自来大胆,不想这回也紧张成这样。因挥手让喜娘和丫头下去,秤杆也不用,直接上去撩开盖头,柔声喊道:“绣儿!”
“二将军!”范晴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向谢胜,谢腩呢?这是怎么回事?
谢胜喝得半醉,再加上新娘子化了浓妆,声音颤抖着,他一时却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喃喃问道:“你不是绣儿?你是谁?”
“我是范晴啊!”范晴怔得一怔,尖叫起来道:“错了错了!”
谢腩这会正揭了姚蜜的盖头,调了满腔的柔情,温柔细意,深情款款看向新娘子。
姚蜜待盖头一揭开,便也抬起眼,含笑看向新郎。
一个有情,一个有意,案上的喜烛笑吟吟看着他们。
下一刻,惊叫声响起。
还未告辞的宾客突然得知,谢家兄弟要再拜一次堂,让他们再做一次见证。
稍晚些,谢家三兄弟各牵了他们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