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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夫人吃药的时候,余少阳忽然又问了道:“大娘,我听阿水说,庄子上似乎有人想对咱们家不利,可有此事?若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觊觎咱们余家的东西,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把他们一次都整好了。”
老夫人听了余少阳这番话,心中才算是放下九成的心,看来余少阳还真是像为余家做点事。不过如果余少阳能帮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问题就是,余少阳现在的官职够不够大。
“少阳。你现在在军中所任何职呀?”老夫人问了道。
“哦,少阳刚到军旅不到一年时间,所以也没能升任的那么快,只不过好在上面有一些长官器重少阳,所以才侥幸被跳级提拔为了连长。”余少阳坦然自若的说了道。
“呃…………少阳,这连长是什么官职呀?”显然一个久居家中的传统老夫人,是不清楚这个新的官职的。
“哦,就是以前的队官,不过现在的连长要比以前的队官更高一截,手下统制的士兵人数也多一些。”余少阳解释的道。
“队官?文华,你可知道?”老夫人显然还是不明白。她如今年事已过五十。对外面事务的了解还保持在道光、咸丰的年代。清朝已经是传统封建理学很严重的朝代了,结婚之后的妇人几乎也是只专心家里之事,不关心门外之音。
余文华笑了笑,他读过书、游过学,纵然没什么成就,对这些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他对老夫人说道:“娘,连长就相当于以前县城里的把总。”
其实他这么说,也是故意为余少阳提高身份,让老夫人更高兴一些。
清朝时期的把总那可是很厉害的官职,把总就是总兵的另外一种称呼,不过把总也是分两种来说。一种是正式把总,通常就称为总兵,官职那可是正二品的大员,手下掌管一镇之兵,相当于现在的师长了。另外一种是外围把总,名字前面多了“外围”两个字,身份和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外围把总是正九品的小武官,与总兵大人那是相差万里之远。通常这类官职都是满清政府后期为了满足财政需要,公开拿出来贩卖的官职,只要捐足了钱,要多少把总就有多少把总。至于外围把总手下管理的士兵兵力,差不多刚好就是连长那么多了。
余少阳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余文华一眼,这位大哥照顾小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也要分清楚场合呀。大娘这个时候正在量力而为,余文华给了一个一语双关的答案,万一让大娘误会了,那岂不是会弄巧成拙?
不过,好在大娘虽然身染疾病,但是却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她当然知道余少阳刚出去不到一年时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混到了二品总兵大人的位置?
“哦,原来是这样呀。少阳你果然出息了。”她先笑了笑,称赞了说了一句。
“哪里哪里,少阳现在入行尚浅,还得继续努力才是。”余少阳回答了道。
“庄子上确实有一些人心怀不轨,而且还是咱们余家本族的人。哼。真是风水轮流转,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呀。不过这个人只怕连少阳你出面,都没办法解决问题呀。”老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还是一片忧虑之色。
余文华却没显得任何紧张的样子,他说道:“娘,你说的还是那个余二爷吗?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娘和我不签下那单子,谅那余二爷也不敢怎么样。”
老夫人责备的看了余文华一眼,说道:“儿啊,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余二爷的女婿可是县城巡警营管事的,他亲家可是内江军队里的大官,官职好像还是什么团‘常’什么的,你说这团‘常’大,还是你二弟连长大?”
余文华说道:“好歹现在是共和民国了,难道就没王法了?”
老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王法?王法就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家法而已。”
余少阳心中暗暗的寻思着,听大娘这么说,那余二爷还真是来头不小,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余家庄都还是卧虎藏龙的。他知道大娘所说的“团‘常’”是什么玩意,估计是大娘识字不多,把“长(zhang)”当成了“长(chang)”来发音了。团长那可真是没得说,自己一个小连长哪能跟团长比?
余文华只是舒了一口气,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紧张之色。
余少阳则有些担心了,一来他担心的是余文华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哥,会不会因为太小看对手,最终导致了败家行为;二来则是担心那个余二爷,完全余二爷真的来横的,只怕整个庄子上都没人敢说什么。
“文华,你今年也二十四岁了,你爹在这个岁头的时候,都已经娶了三房夫人了。现在我们余家被人欺负,正是需要外人来帮忙才能渡过这一劫,娘前不久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到底考虑的如何了?”老夫人语气严肃的问了道。
余少阳有些惊奇,大娘先提到大哥年岁不小,而且还以老爷做了比方,这说明是催促大哥去成婚。可是后面大娘又说现在余家被欺负,要外人帮忙才对能渡过一劫,那就是说是希望通过余文华这次婚姻,来获得一些更强力的亲家的支持了?
余文华脸色显得有踌躇,他支支吾吾半天,说道:“娘,孩儿这才回来多久呀?你说的那事情,孩儿连对方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就一蹴而就呢?更何况,孩儿最讨厌就是那些军政大家,他们日后必定是祸害国家的罪魁呀。”
“文华,你老大不小了,也该为咱们余家考虑一下。什么祸害国家的罪魁,这些话都是你瞎说的,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那么远行吗?眼下咱们余家是需要这门婚事,才能把余二爷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压下去。”大娘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她目光严厉的盯着余文华,甚至都有了一些生气的样子。
老夫人是受封建传统思想影响深重的一代人,儿女是自己的儿女,婚姻之事自然是由家长来做主定夺。一家之中,如果连这点事情都裁定不了,那她还是这个家里的长辈吗?前不久她是好言对余文华相说,那是考虑到余文华常年在外,刚刚回来,不忍过于强责。可是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余文华还是不肯答应,让自己心里怎么不窝火呢?
余文华见自己的娘生气了,可是他却依然不肯退让,说道:“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满清都被推翻了,现在是共和民主了,还讲那一套陈年陋习作甚?孩儿不是不愿意成婚,只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女家而已。”
“文华,你可知道为了这门婚事娘操了多少心吗?张家是内江城里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军界、政界、商界都是极有势力的,要不是老爷生前与张家老爷交厚,张家老爷会看得起咱们这些乡下的土财主吗?幸好张家有三个女儿,不然也轮不到咱们余家去谈这门婚事了。文华,这事不能再拖了,娘都已经写好聘书了,张家那边也在等着咱们的消息呢。”老夫人语气急促的说了道,虽然她的情绪很严肃,可是口气却依然是向余文华商量。毕竟余文华是自己的独生儿子,余家嫡系的根儿。
余文华显得很忧虑,也显得很犹豫不定,他说道:“娘,这事再缓一缓吧。”
“两个月前你说缓一缓,娘没有逼你,现在都过去两个月了,再缓一缓,只怕张家到时候会以为咱们余家是信口雌黄了。文华,你是读过书的人,你应该明白‘信义’这两个字,咱们可不能说话不算数,结果好好一门喜事,到头来得罪了张家,那咱们余家算是真的要倒霉了!”大娘焦虑的说了道。
“娘,你说‘信义’?当初谈这门婚事的时候,孩儿又不在场,甚至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这是你和张家的承诺,现在却又怪责在孩儿的头上?这算是什么道理呀!”余文华显然有些气恼了,他这些天一直都为这件事烦心,做为一个接受西方观念熏陶的年亲人跟,对于自己的婚宴大事已经有了新的见解,根本就不想让家长来包办婚姻。
“你说什么?你这是在怪责娘亲了?你。。。。。。。。。。。。你竟敢这么对娘亲说话?”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动怒了,她坐起身来,脸上是惊愕也是恼怒。
余文华情绪起伏不定,但是又碍于娘亲正在生病期间,所以也不好与娘亲争吵什么,只好把这股气往肚子里憋去。
沉默了很久的余少阳见气氛不对了,连忙上前劝说道:“大娘,您身体要紧,大哥你也是的,亲事既然定下来了,你好歹为余家考虑考虑嘛。大娘要不这样,您先好好休息,我来劝劝大哥。”
余文华听见余少阳在一旁向着大娘说话,心中就更郁闷不已,不过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把眉毛皱得更厉害了一些。
“少阳,还是你懂事呀。”大娘叹了一口气,咳嗽了两声,赶紧喝了几口药。
余少阳将余文华拉出了房间,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二弟,你。。。。。。。。。你怎么也。。。。。。。。。唉!”余文华显然想要发泄,不过后来又觉得不能全怪责二弟,只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大哥,这事其实我并不是向着大娘的,只不过大哥你看看,大娘现在染病在身,有些事还是不好弄的她老人家闹心。”余少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一边说着一边散给了余文华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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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十九章,姑妈家的二姑娘
第九十九章,姑妈家的二姑娘
余文华原本对抽烟不是很感兴趣。虽然在南洋游学的时候,跟着那些洋人、进步人士的风,也尝试得抽了一段时间卷烟,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到达上瘾的地步。此时此刻,他心烦意乱,自然就不顾虑什么了,当即想也没想什么就把烟接了过来。
余少阳掏出火柴为余文华点燃了烟,然后自己也跟着点燃了起来。在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他一边吐着眼圈子,一边叹息的说道:“大哥,婚宴是人生大事,若大哥已经有心上之人的话,那大可就以现在的心上人为目标,放手去追吧。在这一点上,小弟我一定是支持大哥你的。”
“哦?二弟,为兄一直还以为你是迂腐之人呢,没想到二弟你的思想倒也是很开放呀。”余文华扬了扬眉毛,有些诧异的看着余少阳说道。
“呵呵,大哥,你是在外游学,我这个弟弟也算是在外游学过。只不过没有比大哥走的远而已。但凡外出闯荡过的人,当然会有不同的见解了。”余少阳微微笑了笑说道,但是他在心里却是又有嘲笑,大哥你比我更迂腐,竟然说我迂腐?还真是一件好笑的事情。
“二弟,为兄常年在外,起初是一心想学习先进的西方知识,到后来感到国家困难,又一心想探索治国之道,所以并没有急着考虑终身大事。到现在,为兄我还是孤家寡人,没有任何心上之人呀。”余文华吸了一口气,有些沧桑和老成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神态颇有几分洞穿红尘的意味。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大哥你真的老大不小了,大娘说也不错。反正你现在没有任何心上之人,那倒不如去看看这位张家小姐,说不定你们两个还真得会情投意合呢。”余少阳试探的说了道,这倒不是他一开始想试探自己的大哥,然后再拐个弯来进行劝说。
他现在也仅仅是就事论事而已,如果大哥因为有心上人,那自然是心上人为重,可是如果没有,现在余家又遇到了麻烦,纵然是政治联姻也是不为过的。
余文华叹了一口气,脸色显得很是踌躇。犹豫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困顿的说道:“二弟,先前你回来的时候为兄不是和你谈过吗?为兄现在很厌恶的就是这些国家的毒瘤,他们掌握着所谓的实权,却从来不为国家利益谋进取,相反所作所为全部都是为了一己私利。娘亲的话,难道做为儿子的会不听吗?我也有认真考虑过这件事,虽然张家财大势大,军政两界都有照应,可是为兄我无论如何都羞于与这种人为伍呀。”
“大哥,这么说,你也羞于与小弟我为伍了?”余少阳挑了挑眉毛,有些奇怪的向余文华问了道。他发现自己的这位大哥还真是有些固执,说好听一点那是坚持原则,说难听点就是冥顽不化。就算你厌恶军阀、厌恶不干正事的实权者,但是人家女儿和你结婚,关这些屁事呀?
余文华怔了怔,说道:“二弟,瞧你说的哪里话,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厌恶你。虽然你是行伍之人。但现在也只是听命于人而已,很多事情你也是身不由己的。更何况,大哥我看得出来,你一定不是那种为非作歹、苟利国家之人。”
余少阳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大哥,你这么说,倒是让小弟我受宠若惊了。”他觉得余文华这番话不是出自真心,就算兄弟情谊是真的,但是要说自己不是为非作歹、苟利国家之人,那就有些悬乎了。
因为到现在为止,就连余少阳自己都不知道日后会走上哪一条道路。
余少阳叹了一口,接着说道:“大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