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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上的疼痛缓解了正昏昏欲睡时,他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听说女人生了孩子这种毛病就没了。”
季长宁厌烦地推了他一把,说:“别跟我提生孩子,你什么时候把自己洗干净了你就什么时候来跟我说。”
他嘿嘿笑了起来,挪着身子往她靠了又靠:“这可是你说的。”
季长宁闭着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睁开眼睛,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却是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是不是你追我就是想让我给你生孩子?”
叶思源原先揉着她肚子的手缓缓上移落在了她的胸前,听着她的声音他变得心猿意马起来:“要是我能生我也愿意给你生孩子。”
季长宁踹了他一脚,牵扯到小腹又是一阵阵的疼:“把你的咸猪手拿开。”
“都这样了你还这么凶,估计也只有我能这样,说不定换了别人早跑掉了。”
“……”
清晨的浓雾弥散,窗外的树上和屋顶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霜,远处的景物看不大真切,寒意透过敞开的窗户缝隙窜了进来,冰冷地扑在脸颊上。
她关上窗,扯了扯身上宽松的套头毛衣,回头看了眼床上还蒙着被子睡觉的人,缓步走至床边,静立片刻后她微微倾身,抬着手在半空中顿了很长时间才落了下去,轻轻在鼓起的被子上。
昨晚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那么紧张,她说不清是因为和他上了床还是他照顾了自己一夜的缘故。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发现凉了的热水袋被搁置在床头柜上,而他的掌心一直贴在她的肚子上,暖暖地一直覆在那一处。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她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却见上面没有设置闹铃。她抿了抿嘴巴,加重手上的力道摇着他的身子:“可以起床了。”
她喊了两声,叶思源都没有反应,就在她直起身子时,他突然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问道:“今天星期几?”
“星期二。”
叶思源几乎是弹跳着坐起来的,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往床头柜上看了一眼后又扯起被子抖了抖。
季长宁看着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出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手机,现在几点了?我今天去A市。”
“在我这里。”说着,她把手机递了过去,状似无意地问道,“是为了和中远的合作项目吗?”
“嗯。”转身,从她手机拿过手机,在看到上面的时间时不由松了一口气,“九点钟就要到那里。”在确定自己时间还来得及后,他倾身上前捏了捏脸颊,然后搓了搓自己的双臂,笑着朝她张开了双臂,“你说今天怎么这么冷啊。”
季长宁后退一步,指着摆放在小沙发上的衣服说:“衣服都在这里。”
叶思源没有占到便宜,讪讪地垂下手,有点儿恨她不解风情。他撇了撇嘴巴,偷偷瞄她一眼后又当着她的面把睡衣脱了下来,看到自己手臂上的抓痕,他故作无知地问道:“你说我手上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季长宁尴尬地别开视线,绕过他去收拾床铺。
叶思源穿好衬衣,拿了领带在手里看了看,随后走至她身后,紧挨着她的身子站着,男性气息将她整个笼罩,低沉着嗓音在她耳边道:“帮我打领带。”
她有些僵硬地挺直了脊背,垂眸看着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以及他手里的领带,她的手指动了动,犹豫片刻后将他的领带抽了过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叶思源松开手,双手扣着她的肩头迫使转过身,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季长宁微仰着头将他打量了一遍,抬手扯了扯他的领子,突然出声道:“打着领带洗脸不方便,你还是先去刷牙洗脸吧,我去叫安安起床。”
和叶思源对比起来,叶睿安的待遇不是一般的高,季长宁帮他穿好衣服后又帮他把袜子穿上了。或许是天冷的缘故,叶睿安很想赖床,纵使被叫起来了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季长宁挠着他的脚底板,他很不高兴地踢腾着双脚,挣扎着非要往被窝里钻。
季长宁拉住他的手,严肃道:“快点起来吃早饭,一会儿我送你上学。”
叶睿安揉了揉眼睛,想也不想道:“我要爸爸送我去上学。”
“你爸爸今天赶时间。”
叶睿安不服气地看向他,可怜巴巴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她拍了拍床沿命令道,“过来,还有一只袜子,穿好了去洗脸。”
叶睿安万分委屈地爬了过去,他抓着季长宁的衣裳在她旁边坐好,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裤子,突然问道:“妈妈,你有小弟弟了吗?”
“叶睿安,大人的事你不要管,爷爷说有小弟弟就要有吗?以后不要听爷爷乱说。”
叶睿安耷拉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胸前的拉链,季长宁帮他穿鞋后,他又振奋了精神,撒开腿直接往门边跑去,他跑的方向不是卫生间而是主卧,季长宁扶着门框站着,颇为无力地唤道:“叶睿安,你快点过来洗脸。”
“我跟爸爸一起洗!”
她张了张嘴巴,突然觉得就算她喊破嗓子,他也不会过来,说实在的,他有点儿嫉妒叶思源了,孩子是她生的她养得,他直接捡了个现成的。
厨房里的地瓜粥散发出阵阵香气,她把粥盛好,拿了筷子正要往饭厅走时,叶思源背着叶睿安出现在了厨房门口,她轻抬下巴指向流理台上的两碗粥,说道:“端过来吧。”
叶睿安趴在叶思源肩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两碗冒着热气的粥,很是担忧道:“妈妈,要是我爸爸烫到手了怎么办?”
她脚下的步子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哼道:“那你去帮他端。”
叶睿安撅着屁股,小声嘀咕道:“那还是让爸爸去端吧。”
地瓜粥刚出锅,热热的刚好可以暖手,叶睿安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小勺子,吃着吃着他突然挖了一小块地瓜在勺子上:“妈妈,这个不甜,怎么办?”
季长宁自顾地吃着粥,头也不抬道:“不甜你放着,把米吃了。”
叶睿安鼓着腮帮子,抓了勺子抵在嘴边,嘴巴一张,勺子上的地瓜全都没了。在他发现自己引起不了季长宁的注意后,他果断转向了叶思源,很是狗腿地问道:“爸爸,你今天送我去上学吗?”
叶思源抬头看他,很是委婉道:“你妈妈不上班就让你妈妈送吧,我今天要出差。”
叶睿安惊讶地看了季长宁一眼,然后趴在桌上小幅度地朝他靠了靠:“我妈妈为什么不上班?”
叶思源用筷子戳住碗里的地瓜,优雅地举起筷子送到唇边,侧首看向叶睿安,道:“上班辛苦吧,我也支持她不上班。”说着,他状似无意地瞥了季长宁一眼,见她依旧如故,他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
“那我呢?”叶睿安急急抓住他的袖子,“爸爸,我上学也辛苦,我能不要上学吗?”
“这个……”
这时,季长宁出声道:“不上学怎么识字?你认识的字够多吗?”
叶睿安不在吭声,默默地吃着在他看来不算甜的地瓜粥。
早饭后,三人一起出了门,走到楼下时,叶思源突然说道:“我今天让蚊子把车给你送过来,他最近也没事,你让他陪你开两圈。”
季长宁一边帮叶睿安围着围巾一边说道:“我不喜欢开车。”
“又不是让时刻开,以后你接送安安方便。”
叶睿安围着围巾带着帽子,此时只留着眼睛在外面,他听了叶思源的话,有些不舍地望向他,问道:“你以后不送我了吗?”
叶思源摸着他的脑袋说:“工作不忙的时候就送。”说罢,她捧着季长宁的脸亲了一下,“我赶时间先走了,你和安安打车去,我帮你报车费。”
叶思源驾车离开后,季长宁牵着叶睿安的手带他去坐公交。
初冬时节,气候严寒。
公交车上的小孩子挺多,拥挤的车厢里充斥着包子、茶叶蛋各种食物的味道,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空间里很是呛鼻。
季长宁坐在车厢靠后的位置,叶睿安乖乖地坐在她的腿上,不时用自己戴着手套的小手去圈她的手指,然后又不时的抱怨着妈妈不听爸爸的话没有打车。
从小区到学校只有几站路,季长宁抱着他下车,等到车子开走后她把他放到地上,拿了他的书包帮他背上。
“到了学校要听老师的话,要和同学友好相处,知道了吗?。”
“哦。”叶睿安乖乖应道,抬头看向挤在校门口的人群,在看到他的好朋友后他高兴地跑了过去。季长宁来不及拉他,只得跟了过去,看到他很哥们地拍着他好朋友的肩膀时,她不觉笑了起来。
“妈妈,你回去吧。”叶睿安在和他的朋友说好话后,很乖巧地朝她挥着手,“你会来接我放学吗?”
“嗯。”
站在叶睿安旁边的小朋友看了季长宁一眼,而后看向叶睿安问道:“为什么你爸爸没有来?”
叶睿安在学校里没少说他爸爸,所以他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他有很帅的爸爸而且他爸爸还会经常送他上学。在听到好朋友这么问后,他有些苦恼地解释道:“我妈妈不上班了,我爸爸要上班赚很多钱,他要养我和我妈妈。”
季长宁哭笑不得,在她想着怎么跟他解释的时候,那个小朋友很是同情地说道:“你爸爸真辛苦。”
叶睿安点点头,脸上居然流露出淡淡的哀愁:“我也觉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打牌】
叶睿安翻出一副扑克牌,抓着叶鸿涛和他玩儿牌。他拿了那副牌有模有样地拍了拍,然后从里面挑出了几张,具体几张就不知道了,他指着被他挑选出来的几张牌,说:“这是我的,你不能拿。”
叶睿安手下,尽管他手里的牌往下掉,他还是一张都没肯少拿,他抓着牌在手里,正面也有反面也有。
终于,叶鸿涛忍不住问道:“安安,你这是要怎么玩?”
叶睿安很响亮地说出三个字:“斗、地、主!”
☆、Chapter 60
季长宁离开学校后就去了医院。
当她拎着补品出现在郑母的病房门口时;透过敞开的门缝,她听到了里面的笑声,而后一个好听的女声传到她的耳边:“阿姨,您先休息,我有空就来看您。”
季长宁有些犹豫,暗想着自己要不要就这么进去时;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位女医生出现在她的视野之内。在她打量那名医生的时候;那名医生似乎也正在打量着她,然后她听到那名医生和善地吩咐道:“病人刚醒;你进去的时间最好不要太长。”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郑母是个慈祥的老太太,见她带了东西一个劲儿地说破费,然后笑眯眯地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神秘兮兮地问道:“刚才看见刘医生了?”
季长宁点了点头,说:“挺漂亮的。”她看着郑母脸上的神情,不由笑了起来,“您相中了?”
闻言,郑母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可不是,看得出她对我们家有为有意思,就是不知道有为怎么想的。”
“您给做做思想工作,争取明年抱上孙子。”
季长宁昨天跟着上医院时觉得郑母摔得挺严重的,不想她恢复得挺好,陪着她聊了会儿后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微笑道:“您未来儿媳妇让我最好不要打扰到您休息,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郑母摆了摆手,说:“别来了,我没几天就要出院了。”
她弯腰帮她把被子掖好:“把病要好了才能出院。”她顿了顿,看到郑母闭上眼睛后,她小声道,“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今天要上班的吧,赶快走吧,别迟到了。”
她笑笑没说什么,退出病房后将门轻轻关上了。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经过取药的窗口时,她看到了季茹雪夫妇,季茹雪很憔悴,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白头发也比以前多了。她和丈夫取了药离开窗口,或许是出现了分歧,她才嘀咕了两句就惹得丈夫举高了手。
她看得心里一惊,虽说是不想往来的亲戚,但多少有点儿在意,好在杨利华的手很快垂了下去,在杨礼华还是家里的顶梁柱时,季茹雪对他是唯命是从,如今他没了经济来源而且身体也没以前硬朗了,她似乎是一点儿也不惧怕他了,跺着脚骂了他两句后就离开了。
季长宁低着头,正要举步离开时,她刚才所看的方向有一道锐利的眼神直直地朝她射了过来,她愣住,抬眸对上姑父狠戾的视线,脸上波澜不惊。
“呸!”杨利华啐一口,狠狠地瞪她一眼,扬长而去。
叶思源去A市一直到周四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错过了晚饭时间,季长宁包了饺子,给楼上送了两盘后并没有多少煮熟的剩下。
厨房里,她一边包着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