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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
腰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耳边传来他变得沉重的呼吸声,他的手指徘徊在她的腰上,慢慢往下探入她的睡衣内。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她正烦着没那个兴趣,抓住他的手不再让他放肆,他轻易挣开,宽大的掌心紧覆在她的胸上,或重或轻地挤压着,他的另一只手掀开她的睡衣往下探去,指甲轻轻刮着她的臀肉,一点点撩拨着她的身体。
“别闹了。”她厌烦地拍着他的手,低声说道,“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
“睡不着。”
“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难受。”他低着下颚在她的头顶上,“你帮我。”
季长宁装作没听见他的话,想要转过身子时他压着一条腿在她身上不让她动弹,他身下的灼热紧抵在她的大腿上,状似无意地轻轻磨蹭着。
两个人僵持了会儿,她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直至小腹,他的衣摆高高撩起,她的手指轻抚在他的身上,他经常锻炼,身材保持得很好。忍着双颊的燥热,掌心慢慢往下,勾起食指挑开他睡裤的边缘,听得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她生出了退缩之意,只是手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就被他抓住了往下探……
黑暗中,她面红耳赤闷在他的胸口,手下的热度越来越烫,听得他的呻。吟,她羞怯地咬着下唇,在他满足后,她抽回手,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在她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亲,低低的喘息着,等到高。潮的余韵过后,他开了床头的灯,抽过纸巾帮她擦拭着手上的黏腻。
她脸上红红的,在他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时,她把被子拉得高过头,叶睿安都知道不要在人面前随便脱裤子,他怎么就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呢?
叶思源看着她的举动,勾唇轻笑,去自己去卫生间收拾干净了出来,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抱着她在怀里,很是坚定道:“反正我过了年就结婚,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完这句话就呼呼大睡,徒留她一人辗转不眠。
翌日,季长宁睡到很晚才起来,叶思源一早就去了公司,她懒得起来给他煮早饭就让他自己到外面解决。梳洗好了出来,看到时间已经十点钟了,去厨房里转了一圈出来,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后是推销保险的,她委婉地拒绝了。
她走至阳台把窗户开了,外面阳光很好,只是风有点儿大,吹得光秃秃的枝丫不住地摇曳着。薄薄日光照射进来,把空气中悬浮的尘埃照得无处遁形。做了几个简单的伸展运动后,她回到卧室,翻了好几个抽屉找出自己和叶思源的离婚证,看了两眼后直接扔在床上,紧接着自己也倒在了床铺上,有些烦闷地拍着床垫,脸上神色多变,一时间让人捉摸不透。
到了午饭时间,她把昨天的剩下的米饭和排骨汤一起煮了,味道还不错,她吃了足足两碗,抚着吃撑了的肚子去客厅躺下,打开电视收看午间新闻,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电话铃声,她在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后才撑着沙发坐了起来,伸长手臂把旁边矮桌上的电话拿了过来。
电话是叶睿安打回来的,听到儿子的声音了,她稍微有了那么点儿精神,把电视调成静音,柔声问道:“吃饭了吗?”
“吃了!”叶睿安答得异常欢快,“妈妈你在干什么?”
“看电视呀,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给你打电话。”
“……”她揉了揉鼻子,踢掉脚上的拖鞋盘腿做好,“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
“你想回来吗?”
叶睿安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季长宁听得他在跟别人说话,没一会儿电话就落到了叶鸿涛手里。
叶鸿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长宁啊,最近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
她微微笑道:“挺好的,您身体怎么样了?”
“能吃能睡,再活个几年问题不大,你和思源有孩子了我还能给你带。”
季长宁有些尴尬,他真是无时无刻不在为他们考虑。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时,那边又道:“家里的佣人都过来照顾我了,思源还要你多照顾,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应该的。”
“等我回去了你们把婚复了吧,你们年纪都不小了,不能再这么耽误下去了。你们以前的房子被思源卖了,我在颐湖那边有套房子,给你们作婚房怎么样?那边环境好,旁边就有个小学,安安到时候上下学也方便。 ”
叶鸿涛还跟以前一样,说话从不给她回绝的余地,她可以不买叶思源的账却不敢拂了他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敷衍道:“等您回来了在说吧。”
那边,叶鸿涛乐呵呵地直点头,然后摸着叶睿安的脑袋说:“安安,和你妈妈说几句话吧,告诉她我们过两天就回去了。”
今天,叶睿安难得的有时间跟她闲聊,他就像一只欢快的喜鹊,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吵闹不停。跟他挂电话已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太阳偏西,照进屋里的阳光很少,她把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收了下来,一一叠好摆进衣柜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衣柜已经有超过一半的地方挂着他的西装和衬衫,拉开下面的抽屉,满满的全是他的领带和袜子,她不死心地又跑到玄关处看了一眼,鞋柜上摆了他的好几双皮鞋。
她屋子逛了个遍,没少看到叶思源的东西。
下午四点,叶思源打了电话回来让她一起参加沈夫人的寿宴,他说话时显得很小心,唯恐把她惹得不高兴了,不想她爽快答应了,他有些意外,回到家看到她化好妆坐在客厅等待时,更是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已经好久没这么给他面子了。
宴会在沈家大院,沈夫人盛装出席,沈浩南和沈浩东一左一右立于她的身侧,兄弟两一个沉稳大气,一个阳光开朗,惹来不少名门淑媛侧目。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夫人有把自己的寿宴当成相亲宴的意思,她两个儿子都还单着呢,宴刚开始,就有几家夫人带着自己女儿去搭讪,很快,那一处就聊开了,莺声燕语,倩笑声不断。
男人聊着事业,女人聊着家庭和孩子。
叶思源和季长宁站在偏僻的一角看着,沈浩南从人群中退了出来,朝着他们直直走了过来,有侍者从旁边经过,他要了一杯酒,随后举起杯子和叶思源碰了碰,在喝尽杯中的酒水后,他看向季长宁,开门见山道:“最近钟黎和你联系了吗?”
“没有。”对上他冷漠阴翳的眼神,她不自觉地往叶思源身边靠了靠,“她没有来吗?”
沈浩南抿唇不语,和叶思源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她盯着他的背影看着,叶思源突然凑了过来,整个脸恨不得贴在了她的脸上:“他有我好看吗?”
季长宁推了他一把,自己往后退去,有些不是滋味道:“我发现周围看你的人挺多的,缺我一个又不少。”
“她们是看的着摸不到,你看,你不仅能看还能摸,多好。”他伸手搂着她的腰,俨然一副恩爱模样,“去跟伯母打个招呼,我们随时可以走人。”
叶思源准备了礼物,是一套翡翠首饰,沈夫人很喜欢。
因为他的出现,原先围在旁边的太太小姐都让到了一边,季长宁被他拉着一起,一下子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她局促地坐在他身边,刻意忽视别人投过来探究的眼神,叶思源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姿态从容地和沈夫人聊天。
沈夫在和叶思源聊了会儿后,突然笑眯眯的看向季长宁,问道:“今年办不办婚礼?说一声我好去帮忙。”
季长宁觉得这是一个敏感话题,以她对叶思源的了解,他一定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果然,那人笑得和煦,朗声道:“年后再办,到时候您一定要。”
“一定。”沈夫人拢了拢肩头的披肩,亲昵地握住季长宁的手,温和笑道,“你看你们,兜兜转转又转到一起了。对了,要拍婚纱照吗?我有认识的朋友,好先帮你预约。”
季长宁尴尬地瞄了叶思源一眼,有点儿答不出来。
叶思源看向沈夫人:“我们拍过,有保存的。”他状似无意地瞥了季长宁一眼,微微笑道,“要是重新照也好,到时候可以带上安安。”
这下子,季长宁清晰地听到了旁边的议论声:“我就说她是叶先生的前妻嘛!”
☆、Chapter 69
叶思源带来的女人是他的前妻;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他所在的圈子里,她认识的人不多,认识她的也没几个,当年两人离婚的事,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所有人都好奇他们为什么离婚;可他们离婚就像一个谜,至今无人解开。
借着沈夫人的寿宴;叶思源大方的把她介绍给了众人,她又从他的前妻变成了未婚妻;一时间,似乎她才是宴会的主角。
他们提前离开了宴会,寒冬的夜晚冷得颤人。
季长宁仰头看着静静悬于夜空中的月亮;已经过了十五,月亮不是那么圆。从暗巷里窜一阵风,她收紧了大衣的腰带,竖起领子挡风。双手握拳插在口袋里,转身看向站在台阶上的两人,突然对上叶思源投过来的眼神,她佯装没看见,低头踩着脚下的庭院砖。
“就这么搞定了?”沈浩东笑着打趣他,“大灰狼骗小绵羊,是不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叶思源瞥了他一眼,再看向季长宁,眼底不可谓不满足。
见状,沈浩东很是不屑地哼了哼,朝他挥了挥手:“走吧走吧,赶快回去抱老婆。” 说罢,他又小声的嘀咕起来,“一个个的都跟中了邪似的。”
叶思源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快步走下台阶,季长宁还站在庭院中央,他走过去摸了摸她冰凉的脸颊,关切道:“冷不冷,我们去吃夜宵吧。”
她微仰着脑袋看他,庭院里的灯光很亮,他的双眸晶亮,犹如头顶闪烁的星光那样璀璨,她故意忽视他翘起的嘴角,冷声问道:“这下子你高兴了?”
叶思源有些心虚地避开她的视线,她恨恨瞪他一眼,转身就走。他连忙追了上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将她拥在怀里,借着身高的优势,他趴在她的肩膀上,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两人走出沈家的院子,司机早已将车停在了门口。她停下步子,眯眼看着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心中怒火“蹭的”一下上来了,抬脚狠狠地往他的脚上踩去,她穿了高跟鞋,踩下去也没客气,叶思源闷哼一声:“最毒妇人心。”
她气呼呼地拍打他的手背,总觉得自己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沈夫人夸她遇了个好男人,其她夫人和小姐纷纷以一种她走运、她捡了宝的眼神看着她,其实她真不觉得自己捡了宝。她挣扎着从他怀里让开,转身看他,因为生气,脸上涨得通红:“你跟沈夫人说我们的事儿就算了,你还跟那些夫人小姐说我是你未婚妻,叶思源,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能啊。”他展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里,低头朝她吻了过去,蛮横地撬开她的唇舌,长驱直入,勾着她的唇舌肆意品尝,她的呼吸渐渐困难起来,他一改方才的粗暴方式,轻柔地吻着她的唇角,她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双手抓着他腰侧的衣裳,远处传来的汽车喇叭声让她清醒,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想将他推开,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将她牢牢压制住。
月色下,他搂着她亲吻了很长时间,最后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对上她恼怒的眼神,他抵着手指在她唇边,轻挑地朝她吹了一记口哨:“这下子不就更加无耻了?
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是上辈子干了多少缺德事这辈子才会遇到他啊?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对他充满了敬意和畏惧,后来得知他不是自己的领导,敬意没了只有畏惧,因为他的心情多变得很,他可以在上一秒对你笑眯眯的,也可以在下一秒冷着脸让你滚蛋,他的肆意自在是她不曾有过的,季朝阳的教导让她踏踏实实地走着每一步,她对他稍微好奇了一点儿,然后一辈子就这么搭上去了。
她抵着手背在唇边,像是突然认清了某种事实一样,双肩不自觉地垮下,心里乱乱的还有一点儿失落。
也许,他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劫。
“去哪里?”叶思源一把拉住她的手,“不回去了吗?”
“我想走走。”
他走至她身旁,与她并肩站着:“我陪你,遇上坏人了我还能保护你。”
她侧首看他,对上他含笑的眼神,她缓缓收回视线,垂眸看着两人相投在一起的影子。
“我背你。”他突然说,“以前我也在这条路上背过你,我们再来回味一下。”
她满怀疑惑地朝他看去,真心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回味的,但是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蹲下了身子,她还是趴到了他的肩上,然后有点儿坏心的故意压着他不让他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