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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早朝后,悦王站在御书房,恭敬的侍立在侧:“请父皇恩准!”
陈俊哲眯着眼睛,看向他。仿佛在研究他请求的真实性:“你说的可当真吗?”
陈睿彦跪下道:“儿臣不敢欺君。”
陈俊哲继续研究着他,用话去点他:“朕自信十分了解你,既然你执意坚持,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也好。正好凤允回来,你们兄弟还没好好的聚过!”
“儿臣正有此意,多谢父皇成全!”说完,陈睿彦跪安离开。
扶风殿。
陈凤允见陈睿彦今日似乎神清气爽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轻松神情:“二哥今日气色似乎很好,有什么好事吗?”
陈睿彦坐在椅背里长舒一口气:“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正好,自从你回来我都没有好好跟你聚聚。”
陈凤允用眼角余光审视陈睿彦,再试探他说这话的真假:“二哥说的可是真话?”
陈睿彦不解:“我像说假话的人吗?”陈睿彦觉得自己的诚信受到质疑,感到很意外。
陈凤允笑道:“希望二哥真能做个富贵闲人就好了!”话中带着些许揶揄。
☆、第 165 章
诗情话意(1133字)
陈睿彦不置可否:“我现在做富贵闲人是来不及了,哪里及得上允弟你一丝一毫的文采风流?”说着,用眼睛看着陈凤允,嘴角有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陈凤允笑道:“怎么?二哥今日有此雅兴?”
兄弟二人多年情谊,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足以让对方猜透另一方的心思。
“你的二哥我,就是一个俗人。怎么能与你这终日以诗书为伴的的文人相比?不过今日见到允弟,也实在技痒得很,我们切磋一下如何?”陈睿彦看着弟弟的目光里面,全是温柔的笑意。
怕是在尉迟寒烟和水无垠面前,都没有过这样的笑容吧!只有他这个弟弟有此荣幸,囊括了陈睿彦今生全部的笑容。
“可以,二哥以什么为题?”陈凤允爽快的让他出题。
陈睿彦想了半晌,想到自己与弟弟阔别多年的想念便道:“游子!”
“游子?让我想想。”陈凤允想了许久,出口成章。
“孑然一身自飘零,异乡为客心悲苦。月夜思亲亲不在,把酒邀月赴梦乡。”说罢,自饮一杯。
陈睿彦听罢,心下震惊,看来这么多年来,弟弟受了不少的苦。到底还是比不得家里。
见陈睿彦半晌不说话,陈凤允笑着打趣:“怎么?二哥,接不上了?我记得你的文采也很不错的,怎么、、、、、、”
陈睿彦一时走神,收回看着弟弟的眼神道:“我怎么跟你相比呢?容我想想!”陈睿彦慌张的搪塞过去。
半晌,陈睿彦负手而立,背对陈凤允:“执手相看眼前路,两行依依惜别泪。借问游子何时归?归期未知几时许。”
短短四句话,道出了陈凤允离宫多年,陈睿彦对他的思念与惦记。
一句话说的陈凤允差点儿落下了男儿泪,连忙擦拭掉了:“二哥,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我们还是换个题目吧!”
陈睿彦也点头表示同意:“好!”
二人一人一句的对诗,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日落西山的时辰。
陈凤允抬头看看殿外:“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陈睿彦听罢一愣,想着弟弟怎么跑题了。看着陈凤允望向殿外的目光,回身一眼看到外面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都已经这个时辰了?”
“是啊!一天了。二哥难得清闲,该回去了。”陈凤允提醒着他。
陈睿彦玩味的看着弟弟:“怎么?下逐客令了?”
陈凤允看着哥哥的目光,身体明显的一颤:“二哥,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好不好?我又不是女人!”陈凤允被他看得手足无措。
陈睿彦收回自己的目光,那个悦王府他根本不愿意回去。那里面没有什么是值得自己留恋的,如果可以、、、、、、没有如果了。如果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做这样的选择。既然选择,就要去承受后果。
临行前,陈睿彦郑重的站在弟弟面前:“允弟,现在我们兄弟三人,只有你一个人是自由的。二哥真的很羡慕你,可能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你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但是,二哥这里有句良言相劝,你可愿听?”陈睿彦目光灼灼的盯着弟弟。
☆、第 166 章
遗孤(1130字)
陈凤允愣愣的,从来没见过二哥这样严肃又略带忧伤的眼神。
二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冷冷的、淡淡的、毫不在意的表情,如今这般,让陈凤允觉得有些不适:“二哥但说无妨!”
“二哥已经无法重来。但是允弟,将来你若不是遇到了真正让你心动的女子,千万不要随意许诺。”说罢低下头,沉吟良久方才离开。
二哥怎么突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难道有什么事情吗?一定要娶自己心仪的女子,难道两个嫂子都、、、、、、
无官一身轻的陈睿彦,百无聊赖的回到府中首先躲进书房,抱着诗集苦读。
经过这次与陈凤允对诗,陈睿彦发现,弟弟的学问已经远超自己很多。若再不肯用心的话,恐怕以后的日子里,两个人连说话都要费工夫。
陈睿彦就是这样一个要强的人,在他的感知里,若是有了危机意识,就会迫不及待的要努力的让自己变的更强。
青篱东宫。
经过漫长的禁足,南宫傲静静的考虑着疏影的话。虽然自己对这个陈国远嫁的公主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可是,她的话却是十分有道理的。
自己身为青篱太子,未来青篱的皇帝,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若是这样萎靡下去,也太对不起故去的幽月。他们还有个尚在襁褓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希望。不能让这个小生命再次失去父亲了,自己一定要振作。
从那之后,南宫傲便振作起来。既然父皇没有给自己解除禁足的旨意。那么自己就看看书练练字,累了就养个花,小憩一会儿。
这日疏影独自坐在寝宫里,正准备午睡,奶娘抱着南宫离走了进来。那脚步中全是犹豫,如果说是在蹭步也不为过。
莲韵转身看见奶娘站在殿门口,怀中抱着哭闹不已的南宫离。探头探脑的看着殿内,面带忧愁之色。
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新来的太子妃如此年轻,看上去自己都是个孩子,又怎么有耐心哄这一个?若非因为太子被禁足,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莲韵疑惑的看着一个中年妇人手中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东张西望的看向自己这边,心中疑惑。走过去道:“有什么事吗?”
那妇人连忙跪下应道:“奴婢是太子府上的奶娘。”
莲韵歪歪头:“奶娘?”
“先太子妃临行前,曾留有一子、、、、、、”奶娘不敢再说下去。
莲韵不禁疑惑,那她抱他来做什么:“那就好好带他吧,抱来做什么?”
“奴婢怎么也哄不好他,近两日这孩子就一直哭闹不止,晌午不肯休息。想必是想念太子和、、、、、、”奶娘小心的说着。
莲韵听罢,不禁看了那孩子一眼。白白净净的,只是眼睛红红的,哭声不断。这样小的孩子也有思想吗?也知道想念已故的母亲和久不照面的父亲吗?
皇宫的孩子都很命苦呢?莲韵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碰他那粉嫩的脸颊。抱着他的奶娘很是害怕,担心她去用力拧他的脸。
“奶娘,把他交给我,你先下去!”说着,莲韵就要过来抱他。
☆、第 167 章
托孤(1132字)
莲韵见那孩子哭的越发的声嘶力竭,奶娘明显的闪躲了一下,莲韵见状收回伸出的手臂,冷然转身:“你是皇孙的奶娘,这样的事。还要本宫来做不成?既如此,你自行想办法便是!”说完,莲韵便向内殿走去。
奶娘突然‘扑通’跪倒在地,连忙赔罪道:“奴婢无状,冒犯太子妃。请太子妃大发慈悲!”
莲韵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转身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大发慈悲?你要本宫发什么慈悲?我虽身为你的主子,可是你心里,真的把我当成你的主子了吗?好了,多余的不必说,本宫要休息了!”
奶娘连忙窜起了身体,跪在她身前,怀中的孩子因此哭的更加激烈。连声音都破了,心里委实难受的紧。转过身去,故意不看那孩子一眼。
那奶娘自顾自的磕头:“都是奴婢的过错,都是奴婢不好。太子妃,稚子无辜,望娘娘施以援手。”奶娘急切的恳求着。
“你要我做什么?”莲韵看着她问道。
“求太子妃、、、、、、”奶娘犹豫着,她总不能说让太子妃帮忙哄孩子吧。人家凭什么帮你啊!
“恩?”莲韵回身看她。
“求太子妃,救救太子吧!”奶娘闭着眼睛痛苦不堪。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希望太子妃能够听的懂。
莲韵不置可否:“救他?”
“是啊!可怜先太子妃只留下了这么一个骨血,如果太子也被废了,那么谁来照顾他呢?”说完,泣不成声的伏地叩首。
原来如此,说了半天还是为了那个孩子。这个奶娘似乎也太、、、、、、
算了,自己与那太子也没有什么感情,而且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就是一国和亲的代嫁公主,有什么资格在这个所谓父皇面前讨要恩旨呢?
“你把这孩子留下吧!”
娘看着眼里全是感激的泪光,看来她是懂了。但是自己也不能不顾着为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圆场:“可是太子、、、、、、”
莲韵接过奶娘怀中的南宫离:“禁足的旨意是父皇下的,本宫也无能为力。恐怕要等到父皇消气才行,而且最近太子勤于读书,想必不久后,父皇就会放了他的。你也莫要心急了!”说罢,转身回去。
奶娘千恩万谢的磕头,还不免焦急的看着莲韵离去的身影。也不知道这太子妃会不会帮忙呢?
莲韵将南宫离抱回寝宫,让小荷煮了些米汤给南宫离喝,可是他喝了两口就不再喝,依旧哭着。
莲韵不禁皱眉,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尿了?没有啊!还是想睡了?
放下了帘幕,将南宫离放在自己的身边,用手轻轻拍着他,自己则一只手支撑着头,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小家伙。
这样的小家伙,还这样小,什么都不懂。身上却肩负着传承青篱国祚的使命,他的一生注定不会平坦。奇迹般的,自从南宫离被她放在床上之后,就渐渐的睡过去了,也不再哭闹。
午后莲韵醒过来,忙看了眼身边的南宫离。还好他还在睡,自己起身拉起了帘幕,小荷走了过来:“太子妃,内侍总管来传旨了,让我们去接旨呢!”
☆、第 168 章
信念瓦解(1150字)
莲韵听罢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南宫离,犹豫了一会儿:“小荷姐,麻烦你抱上他吧!”说完转身,向前殿走去。
小荷看着莲韵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难道她真的要当这太子妃?给南宫傲带孩子?
“今日起,太子即行解除禁足、、、、、、”传旨的内侍将圣旨递到莲韵手中。
“太子妃,恭喜了!太子那里也已经接到旨意,你们很快就能团圆了!奴才告辞!”说完,内侍欲走。
“公公留步!”莲韵叫住内侍,转身对小荷道。
“这些给公公留着喝茶,还望公公不要嫌少!”说着,将银子放在内侍手中。
那内侍立刻眉开眼笑的:“这奴才怎么好意思呢?那就多谢太子妃了!”
南宫离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安静的看着小荷和莲韵。
莲韵转身看见,微笑着过来抱他:“小家伙醒了?”说完,抱着他离开。
“太子妃!奴婢有话跟你说。”小荷严肃的。
莲韵的脚步停留了一下,继续向前走着。将南宫离放在床上,转过身来坐在那里:“什么话?”
“奴婢心中有个疑惑,想请太子妃解答!”小荷有些拘谨的说着。
“小荷姐,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以前怎么称呼,现在照旧就是了,没有必要这样。”
“莲韵,你想回去吗?”
“回去?回哪儿去?”
“陈国啊!”小荷觉得奇怪,她怎么连自己是哪里人都忘记了呢?
“还回得去吗?”莲韵的口气透露着无可奈何。
回去?就算要回去也要回青楚,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不必再像如今这般每日的提心吊胆。自己也可以过几天太平日子了,找个情投意合之人这辈子便也无憾了。
陈国?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宁愿一辈子做这莫名其妙的太子妃。
小荷听着的她的话,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很奇怪。她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无奈,可是表情却是冷笑。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