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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允你再说一遍!”陈睿彦低沉着声音,透出危险的信号。
“我说,当公主的丈夫,你陈睿彦不配!”陈凤允一字一句的说着。
陈睿彦冷哼,一把揪住陈凤允的领口:“难道你配吗?”
“任何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都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任何一个人都有这个资格,只有你陈睿彦不配!”
陈睿彦挣脱弟弟的束缚:“怎么想动手?不要忘了这可是我悦王府!”
“不管在哪儿,今日我先打醒你这冷血的家伙再说!”说着陈凤允挥拳冲了上去。
陈凤允一介文人,今天是被气急了才会对陈睿彦挥拳相向。从未习过武,哪里有什么招式。
只一出招便破绽百出,陈睿彦也知道弟弟不是真心与自己动怒。而且自己若真与他认真,怕是会伤了弟弟。也便只一味躲闪,并不还手。
此时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陈凤允气急败坏的:“不是说了吗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进书房!”说完,陈凤允再次向陈睿彦挥拳。
门外的人听到陈凤允的声音,有几分兴奋:“湘王爷也在太好了!奴婢是菊香,有急事求见二位王爷!望王爷赐见!”
二人面面相觑,停下了动作,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襟,陳睿彥便去開門:“什麽事,這麼慌慌張張的?”說完,轉身走進去。
菊香‘噗通’跪在地上,看著悅王:”王爺,求王爺救救我們公主吧!求求你了!”菊香哽咽著在地上磕頭。
☆、第 285 章
悔意(1029字)
陳睿彥冷冷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湘王爺不是叫了白羽沫來了嗎?本王又如何幫的?”
菊香向湘王投去了一瞥求救的目光,示意湘王幫忙求情。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二哥的醫術也是十分了得。只要二哥肯幫忙一切都不成問睿绾伪丶敝泼摚蝗缏牼障惆言捳f完嘛!”轉身看著菊香。
“菊香,你們昨晚有洠в邪凑瞻滋t吩咐為公主驗看傷處?”
驗看傷口?陳睿彥不禁心動,略微偏偏頭:“怎樣了?”
“昨晚奴婢和梅蘭為公主更衣驗傷、、、、、、”菊香說著昨晚與梅蘭一同給蓮韻熬藥驗傷事宜。
二人的表情一時驚詫、一時脸色陰鬱,面色難以言狀。
“王爺,無論公主犯了多大的罪過,到底是王爺的枕邊人。若公主真的香消玉殞,在皇上面前王爺亦難辭其咎!”
陳睿彥陷入沉思,心存僥倖。哪裡一時半刻就死了,她若死了,豈不是無人與我鬥法了?
疏影,你敢死。即使到了閻王殿,我也要把你抓回來,洠в形业脑试S,你不許死!
陳睿彥風馳電掣般奔向留夏居。湘王、菊香緊隨其後。
留夏居。
床上的蓮韻如死人一般一動不動,地上的梅蘭和白羽沫焦急的等待著菊香的消息。
陈睿彦推开留夏居的门,四处看了看。白羽沫立刻上前:“听湘王爷说道,王爷颇通医理?”
陈睿彦侧目:“颇通医理?”不禁用余光看向陈凤允。
“那又怎样?”
“公主的伤需要尽快处理,否则拖久了会有更多的病变。接下来就有劳王爷了!”白羽沫恳求道。所有人也都向他投去期盼的目光,尤其是菊香和梅兰。
“她醒了吗?”陈睿彦冷冷的,边说边向莲韵的床边走去。
“没有,一直都没醒过!”梅兰道。
陈睿彦立刻回身瞪着菊香、梅兰、湘王和白羽沫,脸色一沉:“白羽沫,你不是昨晚就来了吗,怎么到现在她还是如死人一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陈睿彦恶狠狠的瞪着白羽沫。
白羽沫将昨夜莲韵抽搐之事,简要的说了:“王爷,此事微臣多有不便,只有请王爷、、、、、、”
陈睿彦只觉得自己气愤到极点,不顾后果的疯狂的报复。自己心中气愤没了,疏影的命也没了。
现在真后悔当时被愤怒嫉妒染红了眼,报复的心思占据了心,却将白羽沫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
陈睿彦伸着手犹豫了半晌,要不要看呢?还是算了,可是、、、、、、
看着悦王的表情,白羽沫让菊香和梅兰悄悄将将东西准备好,放在一边。
白羽沫在旁邊低聲吩咐道:“菊香姑娘,麻煩把蠟燭拿過來!”
菊香點頭,轉身拿過蠟燭。
白羽沫將小刀子在蠟燭最頂端的火焰上來回預熱,把刀子送到悅王手上:“王爺有劳了!”
☆、第 286 章
剔骨生肌(1085字)
悅王看著白羽沫,他雖頗通醫理,可是這種事他怎麼做過:“我要做什麽?”
“很簡單,王爺只需褪下她的衣褲,將爛肉以及流膿處一次用刀子清理掉即可。要快,否則刀子冷掉了又要重新來!”
陳睿彥仔細聽著,握著刀的手,竟有些顫抖。他陳睿彥在戰場上摚ЫI钡校瑥奈词周洝?墒乾F在,他卻不免心虛。
這種事他從未做過,他很擔心因為自己的猶豫而讓蓮韻再次受苦。索性心一橫椋е劬Γ婚W身爬到了蓮韻的床上。陳睿彥小心翼翼的將蓮韻的衣褲褪掉,他顫抖的雙手动作很慢。
在外人面前,他們雖然是‘恩愛的夫妻’,可是天知道,他們只是徒有夫妻之名罷了。從他們相遇、相識直至相許,洠в腥魏胃星榕c甜蜜,甚至洠в姓5姆蚱奚睢KB蓮韻的手都洠鲞^,現在爲了救她竟然要、、、、、、
一向雷厲風行、做事從不猶豫的悅王,面對面如死灰的蓮韻竟然下不去手?
“王爺,怎麼樣了?”白羽沫問道。
“啊、、、、、、啊!等一下!”悅王答應著,椋е劬ν氏律忢嵉囊卵潯
看到蓮韻腐爛不堪、流滿膿血的臀部,陳睿彥緊皺眉頭,耄щ'作嘔。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不忍再看。
陳睿彥觉察自己哽咽,連忙擦幹了淚水:“白太醫,我、、、、、、”
帷幕外的白羽沫愣住了:“怎、、、、、、怎麼了王爺?”
“她、、、、、、她的身體全是膿血和爛肉,都要、、、、、、”悅王見狀卻結巴起來,問了一句近乎无谓的問睿
“对,全部!”白羽沫坚定地道。
悦王阴沉着脸没有言语,将头钻入帷幕。用刀子将莲韵臀部近一多半的臀肉一刀切掉,下手极快。
由于陈睿彦的犹豫不决,刀子已经冷掉了一些。虽然速度极快,可是上面还残留了一些烂肉和脓血。陈睿彦只得再次横下心仔细剃着,有些地方还依稀可见森森白骨。
陈睿彦倒吸一口冷气,闭着眼睛不忍直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悦王木讷的钻出帷幕,盯着白羽沫的眼睛:“还要做什么?”
白羽沫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了厚厚的纱布,递到悦王手中:“麻烦王爷为公主包扎!菊香姑娘,麻烦你去助王爷一臂之力!”
“是!”菊香答应着也钻进了帷幕。
“王爷,让奴婢来吧!”说着,从陈睿彦手中夺过纱布。
“不必!你来包扎,我抱着她。记得要包紧一些,不然她会痛!”
菊香看着悦王面无表情的脸,可是语气里却充满了温暖与关怀:“是!”
悦王用身体支撑起莲韵的下身,又要尽量避免碰到她的伤处,不多时他的额头上就出现了密集的汗珠。
菊香停下动作,用丝帕给他擦汗:“王爷,擦擦汗吧!”
“不必,还是帮她包扎好了再说吧!我坚持不了多久了!”悦王勉强支撑着,脸色因为太过用力,憋得通红。
“好好!”菊香连忙点头,继续包扎。
☆、第 287 章
兽伤(1065字)
菊香見狀立刻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時不時向悅王的臉上看去。只見悅王臉上的汗水順著鬢角滑落,直至滴在衣襟上,濕了一片。
“好了王爺!可以放下了!”菊香突然覺得很心疼。
菊香拿出絲帕再次給他擦汗,他小心的將蓮韻臉朝下放平,蓋上被子,樣子十分專注。菊香就這樣癡癡的看著,竟然忘了自己的事情。直到自己回過神來,才發現悅王早已不在面前,慌張的起身走了出去。
見他們出來,白羽沫走上前去:“王爺怎麼樣?”
悅王沉默不語,還洠в袕膭倓偟恼鸷持谢厣瘢骸鞍。“滋t,你去看一下吧!”
白羽沫聽罷連忙鉆了進去,看了看他們包紮傷口的地方,嚴絲合縫,便放下心來。
“二位姑娘,王爺!公主現在行動不便,今後怕是翻身也要人幫忙。你們要隔一兩個時辰帮她翻身一次,切勿碰到傷口!”白羽沫吩咐著。
眾人紛紛點頭,白羽沫繼續道:“這樣大面積的潰爛,要長出新肉,若不是一年半年的时日,绝不会复原。這期間公主身邊是一刻也不能離人的,會不會發生一些突發症狀,如昨夜的抽搐之症,都很难预料。所以、、、、、、”
“勞煩你这段时间还留在府中,至于父皇那里、、、、、、”悦王道。
“王爷尽管放心!此事湘王爷已经交代过,皇上那里微臣也会代为隐瞒!”白羽沫道。
“梅兰,送湘王爷和白太医!”悦王道。只觉得胸口难受的紧。
“二位请!”梅兰道。
梅兰送走白羽沫,湘王亦离去,却又溜回来。他倒想看看二哥如今却是做何反应,他就不信哥哥当真如此冷血。
梅兰回来复命,悦王只默默的听着:“菊香,梅兰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可是,白太医说、、、、、、”菊香担心的看着床上的莲韵。
“我在这儿守着,你们还有什么不安心的!”悦王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影幢幢,什么东西都变得模糊起来,很想休息一下。
菊香和梅兰听罢转身离开:“是,王爷!”
陈睿彦将目光投向床上的莲韵,起身向她走去,刚走了两步,身影一晃栽倒在地。
陈凤允在一旁偷偷窥视,见状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抱起他:“二哥,二哥!二哥你怎么了?二哥,你醒醒啊!白太医,白太医!”
陈睿彦再次醒来,发现四周的布置已经换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书房。挣扎着起身,发现陈凤允在身边睡着了。
陳睿彥摸了摸他的頭,愣在那裡,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他,畢竟是和自己自幼相扶持的親兄弟啊。
“二哥?你醒了!有洠в心难e不舒服,還頭暈嗎?”說著陳鳳允便湊上來,貼了貼他的額頭。
“允弟?我怎麼在這裡?我、、、、、、”陳睿彥掙扎著起身。
“二哥,你要去哪裡啊?白太醫說你身體還有些虛弱,要多躺一會兒!”陳鳳允摁住他。
☆、第 288 章
易储(1033字)
陳睿彥掙扎了幾下,竟絲毫洠в袙昝摰艿艿氖浚憧吭谀茄e:“我不能躺在這裡,我要去、、、、、、”
“二哥,你看你現在連我的手都無法掙脫,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陳鳳允說著,為他蓋上被子。
陳睿彥不安的看著弟弟:“允弟你去幫我、、、、、、”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蓮韻有菊香、梅蘭還有白羽沫照顧,二哥儘可放心!”陳鳳允道。
陳睿彥聽罷不語,轉身佯裝睡去。
陳鳳允見狀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事到如今也由不得陳睿彥口是心非了。事實勝於雄辯:“二哥,對不起!”說完,轉身離去。
陳睿彥轉過身,向門口望去。允弟到底還是那個自幼與自己相依為命的人,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會背叛他。
陳國皇宮。
近日陳俊哲突然覺得身體不適,開始不思飲食,整日病怏怏的樣子,神思倦怠,群醫束手。只是一直用蔘湯和一些滋補的藥劑吊着精神,陳俊哲每日都是勉強支撐著精神,批閱奏摺。
饶是如此,案上仍舊堆著成堆的奏摺,陳俊哲為此煩惱不已。心下一直惦記易儲一事,希望讓悅王能早日到御書房協助他監國。
“老臣參見皇上!”水沢道。
“免了!”陈俊哲懒懒的应着。
陈俊哲将易储的想法简单了告诉了水沢:“爱卿,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想尽快将此事了结!你可传我旨意到礼部!”说完,陈俊哲歪着身子。话音将落,圣旨已就。
“皇上此事可要三思?”水沢提醒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突然想要易储,以前从未有过任何迹象。难道、、、、、、
水沢突然想起在不久前,悦王到丞相府与他密谋的那件事,是不是悦王已经得到了什么风声?
“此事朕已深思熟虑。若朕天不假年,有生之年,朕一定要玉成此事,方才安心!”陈俊哲虽面带病容,可是提及易储,他的眼神里却写满了坚定。
看着陈俊哲那坚定的眼神和那不容置疑的语气,水沢讷讷的退下:“臣领旨!”
看来易储一事,已是板上钉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