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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出热闹的花厅,直到水无垠的悦湮苑,疏影挣脱陈睿彦的怀抱:“够了,再演下去也没意思了!”疏影将手一甩,自行离去。
盯着疏影离去的背影,陈睿彦咬碎钢牙,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现在就折返回去,一定会遭到父皇质疑。
陈睿彦深吸一口气,狠狠的压住自己的怒气。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疏影身边,再次搀扶起她。疏影没想到陈睿彦会去而复返,一甩手袖子打在陈睿彦的脸上。
陈睿彦吃痛惊呼出声,着实将疏影吓得不轻:“谁?”质问的声音也在不住的颤抖。抬头看到陈睿彦用手捂着脸,刚才是自己打了他?疏影倒吸一口冷气,糟糕,闯祸了!
陈睿彦这个人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且不可一世。堂堂王爷被自己掌掴,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想着想着,不禁心慌起来。身体向一边瘫软下去,陈睿彦眼疾手快伸手接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尚能感觉到,她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从到了悦王府,便一直都是多灾多难、多愁多病。即便自己的身子争气,有这个人我的日子又何时安生过?
想着,疏影不禁冷眼看着旁边扶着自己的人。甩开他的手,坐在回廊上,身体靠在那里发呆。
即便我没有什么错处,他也会百般刁难,让我不能安生。又何必在乎多这一次呢?
☆、第 376 章
掐死你的温柔(1011字)
疏影想着,抬头迎上陈睿彦的眼神,心头不禁为之一颤。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关切、冷漠、狐疑夹杂一处,说不清的情绪。
这让疏影心头莫名的悸动,捂着胸口,眼神不禁的瞟向陈睿彦。
陈睿彦坐在疏影身侧,一手揽过她的身体,轻轻扳过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这些动作那么自然,那么温柔。这是陈睿彦吗?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悦王吗?是那个不择手段的人吗?
疏影心中忐忑的靠着陈睿彦,不时抬着头看着他。陈睿彦,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我怎么才能看透你?
“走吧!”
“去哪里?”疏影愣愣的。
“送你回去休息啊!”说完,陈睿彦一把抱起她,向留夏居走去。
多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只停止在这一刻,永远也不要醒来。就算是明天天塌下来,那也是明天的事情。
就算,明天死在陈睿彦的手上,也无怨无悔。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让人忍不住想依恋,不舍离开。
她太累,没多久就睡着了。陈睿彦抱着她小心翼翼,如抱着一块寻找了许久的珍宝一般,走到留夏居。
留夏居。
菊香和梅兰看到悦王,心下狐疑。这个时候悦王不是应该在花厅吗,怎么会来这里?二人正要过去请安,发现悦王怀中抱着莲韵,莲韵则在他的怀抱里安然入睡。
这画面太过诡异,他们从未见过。可是,这么多年的时间走过来,她们知道悦王的心中早已对莲韵无法割舍。
她痛,他恨不得去死。可是,她们觉得总有一些因素,是悦王无法释怀的。究竟是什么,她们也不清楚。
“王爷,公主她怎么了?”菊香问道。
悦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不要吵醒她,你们过来帮忙。”悦王低声道。
菊香和梅兰答应着,一个帮忙拖着莲韵的身体,一个帮忙将被子掀开。
“轻一点儿,轻一点儿别吵醒她!”悦王低声说着。
三人将莲韵放在床上,悦王给她盖上被子:“你们在这儿好好守着,不要让人打扰她。”说完,转身离去。
“王爷,您就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守着公主的。”梅兰保证道。
陈睿彦将莲韵送回留夏居后,到花厅向陈俊哲复命。陈俊哲嘱咐了他几句,低声道:“你随朕来!”
陈睿彦满腹的狐疑的跟着父亲来到人迹稀少之地,陈俊哲突然停下脚步:“最近你和太子如何?”
陈睿彦不料父亲竟会单刀直入:“我、、、、、、”
“棘手吗?”陈俊哲不禁侧目。
“不,父皇!不过太子似乎很早就已将京城内外的守卫换掉,动作之快令人不察。还有我悦王府每日都有人在外徘徊,儿臣怀疑,太子已经盯上了我。儿臣已经下令所有悦王府人,门禁之后不得外出。”陈睿彦低头道。
陈俊哲的脸上极具变化,似乎心里在不停挣扎着:“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儿臣怎敢欺君?”陈睿彦保证着。
☆、第 377 章
瓮中之鳖(1023字)
陈俊哲踉跄一步险些摔倒,一只手扶住门框。陈睿彦扶住他的身体:“父皇可要保重啊!”
陈俊哲摆摆手:“不碍事!”
陈俊哲低头沉默不语,仿佛在想着什么。这件事情,自己心中一直在怀疑。一旦证实,还是无法接受。
陈睿彦说的又是如此的斩钉截铁,看来已经是铁证如山了?难道他已经把手伸到了禁宫?
“父皇!儿臣怀疑,父皇上次中毒应该与此事有关。”陈睿彦平静的说出二人心中的疑虑。
陈俊哲抬起头,看着平静的儿子。原来他们是,父子所见略同。
“否则父皇你试想,若非如此,即便太子收买了某位御医,父皇身旁若无人接应,他又如何达到目的?”陈睿彦道。
陈俊哲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拳紧握:“怎么会这样?朕岂非成了瓮中之鳖?”
“父皇可要保重身体,如今可要万事小心!”陈睿彦嘱咐着。
陈俊哲点点头:“朕知道!”眼神中看不清任何表情。
看着父亲的表情,陈睿彦欲言又止。略一沉思,将几乎呼之欲出的话咽了回去。目送着父亲出了王府,陈睿彦站在那里沉默半晌。
父皇的寝宫和御书房如今全部已经被太子的人所包围,自己派人守护在御书房和寝宫附近,自然是为了以策万全,保护父皇。
可是,父皇如今的处境却是四面楚歌。若是自己再将这件事告诉他,他若是怀疑自己与太子合谋谋夺皇位。那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人在这个时候最易疑神疑鬼。若是连父皇都不支持自己,太子如今的动作还这么快,那自己还有什么胜算?
陈睿彦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因为一时冲动而把这件事呼之欲出。到时候父皇有事,自己的那些人就会行动。父皇知道那些人是保护他的,他自然就不会怀疑自己的用心。
事成后,自己再将那些人全数撤回,以保护父皇周全,自己也可全身而退。如此甚好。
深夜。悦王府书房。
“诸位将军久候了,本王怠慢了。各位莫要见怪啊!“姗姗来迟的悦王抱拳向五人赔罪。
“王爷言重了。还要多谢王爷待我等为上宾,还让我们在此休息。我们多等一些时辰,也没什么!”景琉溪道。
“是啊,王爷太客气了。我等也难得参加这样的盛会,能够得见王爷,是我们的福气啊!”郭春和附和道。
“王爷,已经很晚了。我们赶快进入正题,商定后您也赶快休息吧!”景琉溪道。
“对对对!”众人也随声附和道。
漪澜阁。
“小荷,王爷的书房还亮着灯吗?”尉迟寒烟问道。
“是啊王妃,今晚王爷怕是不能来了。您还是早些睡吧!”巧诗劝道。
“他来与不来,我倒不甚关心。看来今天王爷,是要抓住这天赐良机奋力一搏了!”说着,向床边走去。
“王妃的意思是,王爷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见见在朝中无法见到的人?”巧诗疑惑的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尉迟寒烟。
☆、第 378 章
糟糠之妻(1038字)
“那是自然!王爷做事一向目的明确。看来王爷是要奋力一搏了!”尉迟寒烟淡淡的说着。
“这么说用不了多久,一切就要尘埃落定了?”巧诗兴奋的道。
尉迟寒烟听出巧诗口中的语气,转身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要睡了。”说罢,转身欲睡。
“小姐!”巧诗疑惑不解,这样的话题她怎么还能睡得着呢?
“无论是尘埃落定还是激烈角逐,我们这样的弱女子都无法插手。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尉迟寒烟盖上被子,准备安寝。
巧诗见尉迟寒烟准备安寝,吹灭了蜡烛,躺在她身边。一双冰凉的小手伸进了尉迟寒烟的被窝,触到了她的肌肤。巧诗明显感觉到,尉迟寒烟的身体在颤抖。
黑暗中,尉迟寒烟捉住她的手:“手怎么这样冷,现在可是要到夏天了啊!”尉迟寒烟轻呼出声。
尉迟寒烟抓住她的手,巧诗顺势钻进她的被窝里。尉迟寒烟抱住她:“怎么撒起娇来?”
“小姐,我现在可以叫你姐姐吗?”巧诗问道。
“是不是有话要说?”
“恩。”
“我记得你每次想跟我说悄悄话的时候,就会想要叫我姐姐。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尉迟寒烟宠溺的道。
“姐姐都还记得?”
“当然!只是这些年到了悦王府,好像彼此之间都有做不完的事情。这样的悄悄话,再没有了。”尉迟寒烟略带伤感的说着。
“真希望,以后小姐做了皇后,我们还能这样!”巧诗不无天真的道。
尉迟寒烟在黑暗中苦笑不已。皇后,那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小丫头,真会异想天开。”
“怎么会,这就是近在眼前的事情啊!到时候,王爷君临天下,姐姐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天下所有的女人,尽归姐姐管辖!我们尉迟家,也是无比荣宠啊!”巧诗越说越兴奋,仿佛在黑暗之中都能看到她瞳孔中,光芒四射。
听着巧诗展望未来的话语,尉迟寒烟心中不禁凄苦万分。她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如今只是个徒有虚名王妃吗?
“现在说这些,一切还为时尚早。就算将来君临天下的那个人是我们王爷,母仪天下的人也不会是我了吧?!”尉迟寒烟叹着气,半是疑问半是感叹的道。
“姐姐怎么会说这个话?你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悦王的正室。无论是谁都无法逾越长幼有序、嫡庶尊卑的礼数,将来的皇后也只能是你。”巧诗的话变得严厉起来。
尉迟寒烟苦笑出声:“你说的话固然在理。可是悦王为人严谨 ,做事赏罚分明,治家亦如此。想必将来分封后宫,也是如此。”
“姐姐想说什么?”巧诗听着。似乎知道尉迟寒烟想要说什么,又不敢确定。
“我和无垠都是父皇给王爷安排的女人,究其根本,王爷与我们并无什么深厚的感情。唯一维系我们夫妻之间感情的,就是我们身后的家族势力,能否助王爷一臂之力。在夺嫡斗争中,让自己多一分胜算。”
☆、第 379 章
心腹大患(1002字)
“但凡王爷的事情,事无巨细、王府内外,只要是王爷交代的事情。她都能很好的揣摩王爷的心思,让他满意。丞相还为了王爷,联络自己的生员旧部,用自己手中的权力给王爷方便。”
“王爷如今心心念念给丞相报仇,焉知不是念着无垠妹妹的好处?”尉迟寒烟慢慢的分析给巧诗听。
巧诗想着,并不接着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姐姐单单将自己和侧妃放在一起比较。那么,莲韵公主也是皇上赐婚,为什么姐姐要将她撇在一旁不提呢?”
尉迟寒烟笑着,到底这丫头自小跟着自己,还是发现了悦王待她的不同之处了:“你发现了什么?王爷待她有何不同之处吗?”
“王爷对莲韵公主似乎很用心,几乎是寸步不离。可是,王爷前后两次几乎要了她的命。我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巧诗犹豫着说道。
“若是这样说来,以后对姐姐有威胁的。除了丞相千金,根本没有人可以与姐姐一较高下了?”巧诗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兴奋的语气。
两个人似乎越聊越起劲儿,此时却已经到了子时。
“你错了!”尉迟寒烟冷冷的打断了巧诗的兴奋和猜测。
“错在哪里?”
“你不要忘了,莲韵公主虽与我们相同。但有一点,她是王爷请旨赐婚的人,你知道这里面的意思吗?”说到后面,尉迟寒烟刻意加重了语气。
巧诗听到这里似乎恍然大悟:“这么说,王爷他很有可能、、、、、、可能、、、、、、”
巧诗听着尉迟寒烟的话,觉得很震惊。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是否跟尉迟寒烟想的一样:“不,这不可能!”巧诗十分慌张的道。
尉迟寒烟在黑暗中淡淡一笑:“你想到了什么?”
“王爷他不会,扶莲韵公主正位中宫吧!”巧诗几乎惊呼出声。
“这倒不会!即便他心里再不情愿,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但皇后之位,绝不会是我这个无用之人。”尉迟寒烟说着,侧过身子,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