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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好一番安抚,肃肃安静了许多,不再闹情绪,跟往常一样乖巧倚在我怀里。
“兰陵……”
“肃肃,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饿了?……”
“兰陵……”“兰陵……”
不是肃肃在叫我吗?为什么这个声音好熟悉?
有人轻拉我的胳膊,是谁?谁都不能把我跟肃肃再分开,我挣开,继续低头哄着肃肃。
“兰陵……看看我……还记得我吗?”那个温暖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终于牵动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我顺着声音缓缓望了过去。半边面具,半边绝世容颜,阳光在他身后散发金色耀眼的光芒,美得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他……是天神吗?
“兰陵,我是四郎,你把我忘了吗?”天神的声音好动听,安抚心绪。
“四……郎……”我不禁喃喃念道。
“对!”见我出声,天神很高兴:“兰陵你想起来了?”
四郎?幸福、心酸的感觉同时泛起,但偏偏好像有很多事情还是想不起。四郎……四郎,头突然间又剧痛起来,我双手抱住不停捶打,被天神拉住。
“兰陵……兰陵,没事的,慢慢来!”天神柔声对我说,让我再次恍惚。
天神缓缓掀开衣衫,露出一角黑色的里衣。猛然让我一震,那是……防刺服!这个时代没有,是我从现代带来的,我是沈兰陵医生!……四郎受伤了,我为了确保他的平安,送他走之前亲手为他穿上的。……他对我好,我好喜欢他!……
脑中像是打开了一个缺口,记忆顺着这个缺口不断涌入。我一下紧紧抱住他,又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四郎!你的毒都解了吗?身体康复了吗?”
四郎眼中闪出欣喜的光茫:“解了,没事了。兰陵,你看都好了!”他拉着我的手在肩胛骨下用力击打。我记得那里原来因为毒发,溃烂了好大一片。
我也开心起来,喃喃道:“四郎没事就好,跟肃肃一样没事就好。对了,肃肃?”
我急忙放开四郎,回头查看肃肃,他一言不发待在原地。
我抱着肃肃对四郎说:“四郎,我找到肃肃了!你看看,是不是跟你一样绝世美男?”
四郎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震惊,他肯定也为肃肃的美丽惊叹,只要见过肃肃的人,无一不赞叹。
“他……是肃肃?兰陵……你叫他……肃肃?”四郎问道。
我理所当然点头,“是啊,他就是肃肃!”随即我想到什么,压低声音:“其实他叫高孝瓘,是齐王高澄四子,四郎要保密千万别告诉其他人。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善良,多贴心吗?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兰陵,”四郎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却极其温柔地对我说:“咱们先回去吧!起风了,你的手这么冰,难道忘了,着凉会生病?”
我顺从地点点头,缓缓起身,突然又万分紧张地求他:“四郎,带上肃肃,他很乖,绝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真的,我保证。我不能再离开他了,我不能再丢下他,我不能……”
“好,好,好”四郎急忙安抚道:“兰陵的亲人,我怎会不接纳?自然带上……他一起回家!”
“四郎对我真好,四郎是古代最好的人……当然还有肃肃。四郎,你知道吗?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找到肃肃后,嫁给你。你的心上人不要你,是她笨,不懂你的好,我不觉得你丑,你是天下最美的人,她不要我要。我们三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带上肃肃……”
四郎震惊我直白的表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满怀感动地望着我,然后重重点头,可惜我没看到。感动之余,他对我说的“古代”,很是纳闷不解。
四郎解下大氅披在我身上,又用手轻轻拈去我脸上头上的烂菜叶、破碎掉的鸡蛋壳。一点不在意我脏乱的头梢还在滴着蛋液,他将我缓缓扶起,紧紧依偎在他身边,向府里走去,而我怀里还抱着肃肃。我不禁感叹道:“四郎果真大好了,不再冰冷,好暖和啊!”
于是四郎将我们搂得更紧了。
四郎摒退下人,接过药箱走到我面前说:“兰陵,你脸上手上都有伤,我帮你敷药好不好?”
我微微点头,继续看着怀中的肃肃。直到额上刺痛传来,忍不住闷哼一声。
“疼吗?”四郎紧张问道。
我摇摇头,“肃肃从来都不怕疼,我也不怕。”
四郎的手抖了抖。丫环们将热水注满木桶,四郎道:“兰陵说过,身体要保持洁净,才能百病不侵。兰陵先沐浴好不好?”
我又顺从点头,接着摸摸肚皮:“饿了,肃肃也饿了。小孩子不能饿,会影响身体发。四郎,肃肃喜欢吃鸡腿。”
“好!”四郎急忙吩咐下人传膳。
我把肃肃抱到桌前坐好,然后把自己碗中的饭一大半拨入他碗中,又放上一只鸡腿,堆得像小山一样高高的,对他说:“吃吧,要不要兰陵喂你?”肃肃摇摇头,他长大了,是小男子汉了。
我大口大口将饭扒进嘴里,才感觉自己好像饿了很久。
“兰陵,慢些,慢些……”四郎轻拍我的后背。
我含糊不清喊着:“好吃……”我看见还有一只鸡腿,夹到四郎面前:“四郎也吃,肃肃爱吃,四郎也吃……”
四郎接了过去,看我望着他目不转睛的模样,果断大口咬下去,我才开心地继续低头扒碗里饭。满桌狼藉,四郎好像一点都不介怀我的粗鲁。
我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却发现肃肃那碗动都没动,肃肃只是静静坐在一旁。我急忙问:“肃肃为什么不吃,不合口胃吗?”我端起碗,勺子递到他面前,他依然不肯张口。
我又慌了,对四郎说:“肃肃是不是不高兴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说什么他都听。吃饭也不挑食。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四郎,肃肃不喜欢陌生人,他可能不习惯这里,……我还是带他走吧。”说着我抱起肃肃欲离开。
“兰陵,别急,别急!”四郎出声阻拦,“……小孩子的食量有限,我……刚刚看他吃了不少,想必累了,更需要休息。”
是吗?原来是这样?
“兰陵,你先沐浴,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好不好?”四郎道。
我点点头:“四郎陪我!”
四郎的脸微微泛红,他望着我痴傻的模样有些无奈道:“兰陵沐浴,男子怎能在旁,肃肃也不行……”
“对哦,”我喃喃道:“肃肃会害羞的。那四郎帮我照看一下肃肃,不要走远。肃肃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我对肃肃说:“这个美叔叔是好人,你要听他的话。”肃肃不语,我担心他闹脾气,“乖,兰陵就在房中,一会儿就好。”
我将肃肃交给四郎,看着他们退出房间。不一会儿进来一个陌生的丫头,伸手就要脱我的衣服,顿时又害怕起来。
我挣扎喊着:“不要……四……郎……肃肃……”
沁人心脾的动人旋律突然从窗外飘进来,顿时让烦躁的心绪安宁下来。我记得那是四郎的乐曲。果然四郎的声音适时传来,“兰陵不要害怕,我……们就在外面。是我让绣云进来伺候你的,有什么困难尽管吩咐她。”
绣云趁我恍神之际,迅速剥去脏衣,扶我跨入浴桶。显然水是四郎让人重新换过的,水温刚刚好,我忍不住叹喟一声,靠坐在边,缓缓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这一觉睡的好沉好香,连什么时候被搬出浴桶都一无所知。
我缓缓睁开眼睛,惊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正盯着我,好像研究动物一般,手里还拿着细细的长针。我下意识摸摸身旁,肃肃呢?肃肃怎么不在了?
“啊!”我尖叫,不顾一切推开那人,随手拿起身边任何东西捶打过去,连枕头都扔了过去。最后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兰陵……兰陵……”有人在拉我的棉被,我死命拽着就是不出来,“不要打肃肃,不要打我们……”
“兰陵别害怕,你看看我是谁?”我听出来了,是四郎。我任他将棉被取下,熟悉的英俊面庞出现在眼前,我紧紧搂住他。
“兰陵你生病了,他是我为你请来的医工,为你治病的。你不是说过人不能讳疾忌医的吗?”四郎道。
“我生病了?……”我能有什么病?“肃肃呢?肃肃不见了?”我很紧张问道。
“他没事,没事。”四郎招招手,有人将肃肃抱了进来,我接过紧紧抱在怀中,“你去哪里了,别害怕,别害怕,兰陵在这儿,兰陵不会再丢下你的。”
看得四郎目光黯然,老医工直摇头,退至角落对四郎拱手小声道:“王,这位娘子本有旧患,似……经历过……开颅术?”四郎点头。
医工继续道:“此番后脑又被重击,形成血窒包块,经络不通,恐引发旧患,后果不堪啊!血行不至百汇,经络受阻,自然心志不明,且娘子脉象虚浮,似胸有结阻,难以抒怀,自然神志不清。”老医工皱眉思索,甚是为难的模样。
“据华佗留下医案残卷,需刺针走穴方可清除病患,只是此法甚为凶险。需数日不断连刺其百汇、三焦、风池、风府要穴位。”
“一切有劳周医正了!”四郎恳求道。
“不敢,不敢,”周医正惶恐道:“此乃下官份内之事。只是王,这位娘子的迷心之症颇为严重,下官亦无十足把握。她气血两虚,脉象紊乱,早已伤至本元,可以推断不久前刚受过重伤。照常理说,如此重症早该不治,这位娘子却又能康复行动自如,至少外在与常人无异,实乃奇迹。只是如今又添新伤,就算旧患不发,恐她亦无体力再捱过施针之痛,如果中间昏厥,不仅半途而废,而且血气逆行,直冲百汇,亦会丧命当场。”
四郎闻言皱眉思索良久,最后只得道:“也罢,此事不能急于一时。我会为其先行调养再作安排。只是此后须烦劳周医正每日诊脉。”
“应该的,应该的,下官遵命!”周医正谦恭道。
“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周医正暂不要向外人提及……”四郎道。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王请放心。王对下官恩同再造,下官自不会让王为难。”
四郎点头,周医正悄悄退下。四郎走到我身边,将我和肃肃揽在怀中。
自此以后,我突然觉得幸福的难以想像。有肃肃和四郎相伴,三餐不愁,高床暖枕。四郎对我更是寸步不离,陪我说话,还时常弹琴给我听,这种日子不正是我一直盼望的吗?
直到某天早上,我照常幸福地睁开眼,发现肃肃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棵快要烂光的大白菜,枯萎发黑的叶子里还夹着两枚昨晚给肃肃的鸡蛋。这是怎么回事?
情急之下,我下意识大喊:“四郎!”
☆、第 60 章
门被仓惶推开,四郎披散着头发,只着里衣,赤着脚,还未开口,已是满目紧张。看他如此狼狈,虽无损一丝美丽,但我心中仍然泛起阵阵愧疚和心痛。
为照顾我跟肃肃,四郎就住在外屋。稍有动晌,他便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肃肃……又不见了!”我已习惯在他面前展露无助。
“别怕,你看他不是一直在你身旁好好的吗?”
“四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惊讶,“这明明是棵烂白菜,怎么会是肃肃?你别吓我!”
“兰陵,”四郎有些激动地轻轻按住我的双肩,“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当然醒了,否则怎么跟他说话?我不禁将手搭上他的前额,还好,没发烧啊?
“这个时候……肃肃定是去书院了!”我突然想到,松了口气,“你知不知道?那夫子多可恶,总是故意刁难肃肃……”
四郎欣喜的目光瞬间黯淡不少,但他仍旧不改一贯的温柔问我:“时辰还早,兰陵要不要再睡会儿?”
我摇摇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四郎命绣云进来帮我更衣。
用过早饭,四郎照旧陪我散步、闲谈。庭院深深,不因冬季来临而凋谢的绿树荫荫环绕,边边角角不乏些许生命力顽强、色彩鲜艳的小野花,一片生机盎然。原来我身处的地方竟是如此人间乐土。久违的通体舒畅之感,好像让精神也爽利不少。
“四郎,这是你家吗?”我刚问完,就觉得是废话。如果不是,我怎会得到如此悉心地照顾?只是……我是怎么来到四郎家的?我不是应该在……在……兰陵王府的吗?!……
我跟四郎在安坪村分开后,几经波折来到邺城,辗转进了郑府,又随郑府逼婚来到兰陵王府,